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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虑联系她。 南宫丝小姐姐 结果:pass 薛萌萌给出的理由:这女的绝对是我相亲对象中见过最奇葩的,脾气比我还大,还说自己家是山东第一土豪家族,她爸爸是南宫省长,看人都不带正眼的,我跟她说话,她管自己逗狗,有这么看不起人的吗?我也是蜀山死生之巅村村长的独生子啊,我靠我越想越气,这种人怎么能要,对了,尼玛她还天天在朋友圈炫富,说自己一三五开马傻拉弟,二四六开懒勃基泥,周日坐私人飞机,真是陈独秀的秀比蒂花之秀更秀,我忍着鄙夷,委婉地评论她:节能减排人人有责,保护环境的女孩最好看。她居然回我一句:穷比别烦,双向取关。靠,取关就取关,看谁拉黑谁的速度快!讨厌! 叶忘熙小姐姐: 结果:pass 理由:这个小姐姐什么都好,身高合适,性格和顺,三观端正,家庭清白,虽然长得不太好看,但是过日子也挺不错了,我都加了她好友,本来打算这周请她去吃麻辣烫,十六块钱就能吃饱,你们不要觉得我抠门,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个嫌贫爱富之人,我怕她因为我是富二代才喜欢我,所以我想先装个穷比。她倒是答应我了,结果约会当天,我给小叶姐姐发信息,却收到提示:对方已不是您的好友……emmmm,我哪里做错了吗?我只记得前一天晚上,陈独秀蒂花之秀南宫拜金女不是发了那条开车的朋友圈,我评论了她并且把她拖黑了……可是这跟小叶姐姐有什么关系?难道小叶姐姐是南宫拜金女的小号?细思极恐qaq 楚婉凝小姐姐 结果:pass 薛蒙给出的理由:我妈妈说眼睛上挑目光凶狠的女人克夫…… 梅含雪小姐姐 结果:pass 薛蒙给出的理由:她倒是非常漂亮,长得还有点混血儿,可是我把她的照片发在我的一个同学群里,那个群里有100多个男的吧,忽然就跳出了八十多个,都说和她睡过……我瞬间就懵逼了,关键她还是我爸爸朋友的女儿,我现在都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个情况告诉我爸爸的那位朋友,让她管管自己女儿,怎么办,好急,在线等。 以上,是家中有皇位要继承的直男薛蒙的相亲记录,明日小剧场更新诸位小姐姐和薛蒙相亲之后的内心感受。 南宫丝小姐姐:tmd太好了,这个男的简直是奇葩!明天!让老娘好好来吐槽一下这个鸟玩意儿直男癌!真是令人火大! 第150章 师尊与我换房 说起来,这座小镇当年是因为旭映峰而闻名的,但是后来闹出了假勾陈的那件事,金成池的武器尽数毁灭,转眼多年过去,镇子渐渐落寞起来,很多供求剑人住宿的客栈都因为生意不景气,关门大吉,改行做了别的营生。 但是,当年师徒一同投宿的那家带着温泉池子的客栈却还顽强地存活着,并且因为南宫公子大婚,往儒风门赶来贺喜的宾客都会先在岱城落脚,这家客栈竟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薛正雍撩开竹帘,迈进大堂:“老板,住店!” “四个人?” 薛正雍还没回答,就听到身后一个低缓的嗓音道:“不,五个。” 原来墨燃走得急,恰好在这时已跟来了。 薛蒙瞧见他,有些惊讶:“这么快呀?” 墨燃先是一愣,随即脸一黑,暗自气愤道,你消下去难道很慢?坐在茶摊前念几句清心咒的事情。 但他也知道薛蒙说的和自己想的不是同一回事,不好发作,只得颇为含蓄地点了点头。 “你是把瓜子全吞了,壳儿都没吐吧。” 墨燃:“……” “客官五个人,要几间房?” 薛正雍道:“我和内人一间,另外再来三间上好的厢房,统共四间。” 墨燃听伯父这样安排,面上沉静不语,心中却隐约有些躁动,他其实暗自希望和当年的对话能再重现,老板告诉他们客满,必须得挤一挤,这样他就…… 罢了,其实他依然什么都不能做,只是若能和楚晚宁在单独待在一个屋里,他就觉得心里很热,有些不安,又有些兴奋,他血管里流的,终究还是豺狼虎豹的血。 但是,巧合往往不会有那么多次,这回掌柜很开心地说:“好勒,四间上房!”他翻身去柜子里取了钥匙,拉长声调地吆喝道,“客官,二楼,您请好了——” 墨燃无不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些阴郁。 他想,蠢玩意儿,开四间房就这么高兴?有什么高兴的!有什么高兴的!多赚点钱又有什么好高兴的! “燃儿,你捏人家柜台的桌板做什么?” “……”墨燃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来,淡淡笑了笑。那板子朝下的地方已经被他捏裂了几道痕,怕是再用力就得碎了,“没什么。” 等从薛正雍手里拿了钥匙,上了楼,墨燃站到属于自己的那间房前,忽然怔了一下。 转过头,瞧见楚晚宁也在看着他。 “你住这间?” “嗯……是啊。”墨燃犹豫一会儿,先是垂着睫毛,而后还是忍不住抬起眼来,黑亮的眸子望着楚晚宁的脸,“师尊还记得?” “……记得什么?” 墨燃指了指自己那间房门,说道:“我们来求剑的时候,师尊住的是就是这间房。” “……” 墨燃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声音很隐忍,但却藏不住那微弱的期待:“师尊,你还记得吗?” 楚晚宁心想,怎么会不记得。 走上这一层,往事拾阶而来,和年久失修的老旧楼梯一起吱呀作响,带着木头被岁月浸泡后腐朽的味道,慢慢泛起。 他几乎可以瞧见少年墨燃推开门,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神情,冲自己咧嘴笑了,梨涡很浅,岁月很深。 见他良久不语,墨燃似是有些失望,垂下目光,说道:“也可能是我记错了,弄混淆了……” “没错。” 墨燃倏忽抬起头来。 楚晚宁望着他,似是浅淡地笑了笑:“你没记错,是这间。” 这句话就像一朵星火,簇地点燃了墨燃眼底的漆黑,墨燃嘴角渐渐揉开一个甜蜜的笑容,好像吃了一颗滋味极好的糖果,又指着楚晚宁如今的这间房,说:“还有啊,师尊今天住的,是我以前的那间。” 他很高兴,说的率真。 楚晚宁却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笑了,愠怒道:“这个记不清了。” 说着径自推门进屋,把墨燃关在了外头。 “…………” 呃…自己又是哪里做错,惹他不高兴了? 是夜,墨燃没敢去澡堂子泡温泉,有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觉得自己现在近到了欲望的临界,楚晚宁若是再多透给他一星半点的春色,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住当个君子,不去采撷这朵高岭之花。 他躺在床上,脑袋枕着手臂,实在是百无聊赖,就开始思索自己与楚晚宁的相处方式。 他是个不太聪明的人,他感觉楚晚宁就像一只大白猫,他想对楚晚宁好,想照顾这只雪白的猫咪,可是他总是撸两下毛,就换来白猫的一爪子,好像被他摸得并不舒服,也不如意。 他觉得很罪过,但实在不知道猫咪身上哪里能碰,哪里不能碰,他像个刚刚养猫的人,对什么都一知半解,只会把白猫整个搙在掌心下头舔毛。 然后换来一声怒吼,以及再一巴掌。 墨燃翻了个身,眨眨眼,很是郁沉。 忽然想起来,这间客栈的布局,隔壁房间的床铺和自己这间,应该只挨着一堵木板墙。 这个念头一冒出,墨燃就更加睡不着了,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楚晚宁去洗过澡了吗?还是正准备去? 可是都没怎么听到他屋里的动静……如果楚晚宁也不打算去泡澡,那么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躺下了呢?那他们现在,其实离得很近,要是没有中间那堵薄薄的木隔板,把他们一隔两间,他们其实就已经躺在了一起…… 躺在一起。这个念头让年轻男人的血炽热了,像浅寐的火山般危险地流淌着,只是不喷薄。 他忍不住睡得更里面,紧贴着墙板,木头和泥土夯成的墙终究是不同的,木板是那么薄,最多只有三指宽。 墨燃想,楚晚宁就在离自己三尺宽的地方躺着,脱了衣服,或者只穿着一件薄薄亵衣……他闭上眼睛,喉头吞咽,他觉得心在烧,烧遍了全身,烧到眼角,他没有睁眼,但若是睁开来,里头必定有血丝,一片潮红。 啊,然后他又猛然想起了另一件事——这件事太刺激了,他整个人都觳觫着绷紧,血往下身涌流。 他曾经,在楚晚宁睡的那张床上自渎过。 年久的记忆是那么潮湿,罪恶而甜蜜,墨燃回忆起这件事,头皮都是麻的。他想起那一年自己泡温泉,不小心摔进了楚晚宁怀里,那燥热的感觉怎样都消不掉,只能自甘堕落地磨蹭着自己,额头抵着墙面,就那样把爱欲发泄出来…… 墨燃微微睁开一半眼帘,眼神幽暗,深黑的地方像岩石,却又有赤红的熔浆在那石头下涌动。他再一次把额头抵到墙面上。 心脏都像要撑裂了,当年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分明是如此鲜亮的欲望和爱,怎么……就发现不了呢…… 他一只手贴上了墙面,按捺着,却实在捺不住。 以为不爱时,能肆无忌惮地想着楚晚宁发泄,但爱上了,他这辈子都注定对一墙之隔的那个人,求而不得,连做一做梦,他都觉得是脏的,是对楚晚宁的亵渎。 生忍欲望,这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肉体而言实在太煎熬了,他的鼻尖贴着墙,他滚烫的身子都在极尽可能地贴住那一面单薄的墙体,他的思潮混乱,眼神迷离,他甚至在越来越茂盛的情潮里,隐隐生出了一丝错觉。 好像,楚晚宁的呼吸,楚晚宁身上影影绰绰的海棠香味,已经透过了木纹的缝隙,渗到他床上来,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他。 楚晚宁的味道在勾引他,在可怜他。 勾引他的兽欲,可怜他的人性。 勾引他欲火焚身,可怜他求之不得。 墨燃在这样的勾引和可怜中,痛苦地蹙紧了眉毛,手撑着墙,骨节根根分明,青筋一一暴突。 与他暴戾神色相反的,却是他近乎呜咽的央求,他轻声呢喃:“楚晚宁……晚宁……” 他却不知道,在墙的另一边,楚晚宁其实也不敢去温泉池沐浴,他确实如墨燃所想的,早已躺下了,此时他也在想着他,渴望着他,楚晚宁修长的手指亦摩挲着微冷的木板,额头亦抵着这一道无情的墙。 他们两个人,前世的误会如此深,以至于陌路殊途,彼此之间隔着一道巨大的深渊。所以这辈子,他们用鲜血浇灌,把深渊填成血海,向彼此泅渡而来,却因着一层屏障,看不到对方汹涌的情潮,只能由着自己的爱欲独自泛滥。 可他们明明已经贴的那么近了。 近到墨燃仿佛听到了楚晚宁的心跳,而楚晚宁,仿佛听见了墨燃的呼吸。 “咚咚咚!” 墨燃一惊,没什么好气地:“谁啊?” 他这一喊,隔壁的楚晚宁也是一惊,随即意识到墨燃是真的贴墙睡的,和自己挨的那么近,以至于这低沉嘶哑的一嗓子,好像就在自己枕头边喊的。 “……”楚晚宁不由地捏紧了十指,漆黑中睁开一双凤眼。 “我,薛蒙。”外头那人说道,“我娘说她把我和你的行李放一块儿去了,你快开个门,真是的,等洗澡呢我。” 偷听当然不算什么好事,但楚晚宁心想,自己可没有偷听,是这木板太薄,是房间隔音太差,是薛蒙嚷的太响。 总之他才不要听。 楚晚宁这样想着,裹着被子,往墙体处更靠了靠。 隔壁传来床铺的吱嘎声,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薛蒙的声音再次响起:“哎,你怎么已经睡了?这么早?” “我困。”墨燃有些呛,“赶紧的,睡一半被你吵醒了,拿了你的衣服快走走走走。” “你干嘛这么急啊?”薛蒙顿了顿,声音带上一丝狐疑,“这么早落了门栓,闷在里头不出来,跟你讲两句话就着急上火的,你该不会是在……” 在干什么? 楚晚宁蓦地睁大了眼睛,不自觉地想到了荷花池边和墨燃的肢体相擦,那青年有着过分的炽热和昂扬,蓄势待发时都好像能要了人的性命。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又不和他一样修禁欲之道,身体里会藏着多少沸滚岩浆?多久发泄一次才正常?这些楚晚宁都统统不知道,他清心寡欲久了,他不懂。 现在,他有点想知道了,可是又碍着面子,放不下自己的骄矜来。 他这么傲的人,这种问题,他能问谁去?总不能随便拉个弟子,说“不好意思,叨扰一下,我想询问寻常壮年男子,应当几日纾解一回?” ……想想都觉得变态到难以言喻。 当然,死生之巅是有这一类与双修情爱相关的书籍的,但借阅每一本书,都需要登记造册,楚晚宁实在无法想象借阅簿上出现以下字句: 《榻上枭雄传》、《欲海浮沉记》 借阅人,玉衡长老楚晚宁。 ……杀了他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你们懂的,性转诸君对相亲男子薛萌萌的反馈》 墨薇羽小姐姐:握日,我觉得媒婆脑子坏掉了,相亲前也不打听打听人物关系,我正坐在咖啡馆里喝咖啡,结果看到进来的人是我堂弟,尼玛这就是媒婆嘴里的高富帅?噗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咖啡喷他一脸。 师茗净小姐姐:……出于礼节给了他微信,但是我想我应该不会主动找他聊天,其实我并不是特别介意男孩子的身高,但是他穿着那么明显增高鞋还一脸正直地跟我说他净身高一米八,我觉得有点接受不了……其实他实话实说,我也不会笑他啊,唉,矮不是问题,但最起码要真诚吧。 南宫丝小姐姐:老娘日了狗了!!!憋了一整天总算可以一吐为快!我靠那个相亲对象什么鬼?我只是礼节性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家庭状况,我告诉他我爸爸是南宫省长,他就跟我说当心反腐倡廉,我跟他说我家开厂,他就跟我说最近严打整治……最后我不知道跟他聊啥,我又怕冷场,就想着跟他聊聊我的狗,结果他指着我家的萨摩耶跟我说:“你家这只吉娃娃挺漂亮的,母的吧?”吉娃娃你的头啊!你不了解动物你就闭嘴不要说话好吗!好不容易结束了这次相亲,加了个微信,我就把这事儿忘脑后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我就发个朋友圈晒一晒自己的车,他来评论我让我节能减排,说环保女孩最美丽,敲你奶奶!我还没发我们家的威海炮台呢!发了他是不是要评价我说:“打炮女孩最美丽?”拖黑了,杠精,不解释。 叶忘熙小姐姐: 看起来有点穷,但是人好就行了,我不介意跟他去吃十六块钱的麻辣烫,反正吃不饱我可以请他去我们家公司开的酒店吃自助餐,记在我账上就好了,两个人在一起,其实谁多花点钱都无所谓的。 ……但我不能忍受他diss我们老总的大小姐。 拖黑。 楚婉凝小姐姐: 如果不是看在一桌子甜点还没吃完的份上,在他说出“我妈妈不喜欢眼睛上挑的女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应该甩手走人了。后来想想算了,何必和傻子怄气,我还是吃完最后一块草莓鲜奶蛋糕再走…… 梅含雪小姐姐: emmmmm,这个小哥哥有点眼熟,我是不是睡过他? 算了,睡过的人太多,没有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都不约第二次,人生苦短,不能一步到胃的统统拉黑。什么?说我太浪荡?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微信朋友圈的分组是这样分的:10cm逗我玩,15cm凑合玩,20cm使劲玩,哦对了,还有一个“绝非俗物,令人叹服”的分组,遇到这个人我是要跟他结婚的,不过至今没遇到过,唉,虚位以待,虚位以待。 薛蒙:“其他人我也就忍了,最后那位梅女士,麻烦您比划一下20cm到底有多长再说话,15cm都已经很优秀了好伐,20cm你在做梦么?” 堂哥墨燃:“……咳,其实还是有的,比如我……” 薛蒙:“???” 第151章 师尊,我只想要你 正胡思乱想着,又听到隔壁墨燃低沉道:“往哪儿看呢你,没有的事,拿了你的衣裳赶紧滚。” 薛蒙愣了一下:“我看你哪儿了?” 墨燃:“……” 薛蒙瞅着自己堂哥的脸色琢磨了半天,忽然琢磨过味儿来了,不由羞怒交加,嚷道:“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之前想说的,你关着门落着锁,该不会嫌下头澡堂子人多,想在房间里自己凑合着洗个澡,就你满脑子龌龊念头!还反过来赖在我头上!” 隔壁房间的楚晚宁脸色黑了黑。 满脑子龌龊念头…… 薛蒙重重吐了口气儿,瞪着墨燃上下打量,而后道:“本来都没想到那码子事儿,你这样一说倒是提点我了,你刚刚不会真的是在——” “……你不是洗澡吗?话这么多!” “不是,我突然觉得你这个人很可疑啊。”见对方语气那么不善,黑眼睛里迸着星火,薛蒙愈发觉得不对味儿,“你刚弱冠那会儿就成天往青楼里跑,这些年行走四方,却连你的半点风流韵事都没有,你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墨燃似乎有些沉默,楚晚宁就在这片沉默里等着,他其实也想知道墨燃会怎样回答。 沉默的时间越长,他就越焦躁。为什么不吭声?尴尬?后悔?还是…… “你真想知道啊?” 墨燃开口了,嗓音里昭彰是愤怒的。 居然还有脸愤怒。 楚晚宁在心里啧啧称奇,他觉得薛蒙问的挺在理的,没理由因为人家挖了你老底你就不开心,就遮遮掩—— 最后一个掩还没来得及想完,就听到墨燃说:“操腻了,操够了,觉得没劲儿。好了,你可以滚了。” 楚晚宁:“………………” 薛蒙:“………………” 良久死寂后,薛蒙爆发了一声整个客栈恐怕都能听到的怒吼:“墨微雨,你这个恬不知耻的狗东西!臭流氓!!” “成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出去出去,别他妈打扰我睡觉。” “别碰我你!讨厌!” “我哪里讨厌了?” “你、你——”薛蒙磕磕巴巴,一张俊俏小脸涨的通红,他本来是想给墨燃找不自在的,结果谁料到被墨燃厚颜无耻地反将一军,忍不住想起自己二十来岁了,这年岁,南宫驷与修真界第一美人成了亲,江东堂的四公子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昆仑踏雪宫那个梅含雪…… 梅含雪还没得花柳病死掉。 好像只有自己还是个未经情事的雏儿,薛蒙觉得很憋屈。 他倒不是因为好色而憋屈,他其实一点都不好色,但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被墨燃比下去了,甩了十条八条街都不止,所以他才气得厉害。墨燃如果避而不提,如果深以为耻,那薛蒙心态大概会是另外一种,可墨燃居然一脸鄙夷一脸不耐烦地丢给他了一句—— “操腻了,操够了。” 小薛少主觉得自己有点承受不能,自尊受打击了。 他“你你你”,你了半天,最后恼怒地朝墨燃吼出一句:“反正就是讨厌,你不是人!” 说着摔门而去。 楚晚宁也有些噎着了,虽然他终究比薛蒙冷静些,听出了墨燃那是存心欺负薛蒙的气话,但内心还是忍不住江流潮涌,久久不能平复。 隔壁这厮用词太粗鲁,低喝的那一嗓子像是丛林中肌肉纠结气息爆发的雄狮,那低低的怒吼和粗糙的字眼二合为一,像一截粗热的火钳火棍,猛烈地捅进他的心脏。 楚晚宁喉头攒动,目光又是阴沉,又是闪烁。 墨燃以前可是因为逛青楼破过戒的,他当然清楚墨燃不似薛蒙一般纯洁,只是以前的墨燃,还不足以勾魂摄魄道令他忍不住去琢磨,去在脑海内描绘出那样的场景。 但此刻旧事重提,楚晚宁就禁不住地想到,那具他看过的,滚烫的、流畅的、烟熏火燎的结实躯体,曾经和那些妩媚的,白嫩的,娇艳欲滴的少年们缠绵过,在那些细皮嫩肉的小白脸身上耸动过。 他就觉得又是怒火中烧,又是心如羽挠。 在这样的恼怒和渴望中,楚晚宁的眼尾微微的有些烧红了,黑夜中,一抹海棠的颜色…… 薛蒙去而复返。 “开门!” “……又怎么了?” “光顾着和你吵架!我衣服呢!” “桌上呢自己拿。” “哼!”薛蒙就抱着衣服气冲冲地走了。 这回总算是安静下来,楚晚宁听到墨燃沉重的脚步声,然后是床铺的吱嘎闷响,他这回真真切切地听到了隔壁那个男人躺回了床上,他甚至好像感到了床铺的晃动,支撑着山岳般火热的身形。 他觉得很渴,想起身喝杯水。 但是他听到墨燃躺下来了,他知道自己起身,那个人肯定也能听到这边的动静,所以他一动不动,像一块外表冰冷冷,里头色彩纷呈的丹霞岩石。 隔壁头,墨燃其实也有些不安。 欲求不满的男人总会显得暴躁,薛蒙偏偏还要挑这会儿来打搅他,一来二去的,没有控制住,刚刚没羞没臊吼的那一嗓子,也不知道楚晚宁听见没有。 如果没睡,肯定是听见了…… 他躺在床上,越想越后悔,来回地翻身,楚晚宁也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听着他吱吱嘎嘎的响动,分担着他的焦躁。 过了一会儿,楚晚宁听到墨燃低沉的一声:“师尊……” “!” 墨燃终究是辗转难安,他憋不住自己的心气,便试着唤楚晚宁,看楚晚宁究竟有没有反应。 “师尊,你睡了吗?” “……” “你听得见吗?” 楚晚宁心如擂鼓,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太响了,很有些难堪,于是把被子悄悄拉过头顶,试图用一层棉被,盖住其实对方本来就听不见的心跳。 “师尊……” 可这一蒙被子,墨燃的声音又近在咫尺,就好像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只要楚晚宁掀开被褥,就能看到墨燃英俊的脸庞和赤裸的胸膛,侧身支颐看着他,那双漆黑灼目的明亮眼睛,如狼似虎,如饥似渴地盯着他,要把他连皮带血地吞吃掉。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楚晚宁打定主意当没听见,他自然也清楚墨燃这样问,是希望他没听见。 不然明早一见面,两人都尴尬。 对方又嗓音沉炽地喊了他几次,见楚晚宁没有动静,轻轻叹了口气。墨燃是真的以为楚晚宁睡着了,放下了心,却也觉得有些遗憾。 他想让楚晚宁理睬他。 可楚晚宁不理,他就只能摩挲着那面阻隔两人的薄薄墙板,先是粗粝的手指摩挲过去,闭上眼睛,好像在抚摸楚晚宁的胸膛,再是炽热的嘴唇贴上去,轻轻呢喃,像贴着楚晚宁的唇瓣在呓语。 墨燃说:“都不要了……我只想要你……” 可这一声太轻了,楚晚宁并没有听到,他把自己裹在被褥撸,脸和心都很烫,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隔壁床铺狠狠的吱嘎一声,似乎是躺在上面的人很焦躁,愤怒地翻了个身。 他说:“他妈的!” 楚晚宁忽然有一种动物般的敏感,预知到自己可能会听到些什么,他有一瞬间觉得汗毛倒竖,想堵住耳朵。但只是手指尖动了动,就垂了下来。 他在被子里茫然睁着眼睛,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 他听到被子外面墨燃低沉的粗喘,那粗喘具有律动性,暴躁且猛烈,楚晚宁的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这样的声音里觉得脊椎骨都是麻的,是软的。 墨燃的喘息那么性感,那么罪恶,哽在喉间,压抑又奔放,他听到这种声音,还有什么不懂的。 楚晚宁合上眼睛,他觉得透不过气来,嘴唇微微启着,有些颤抖。 他想到了做过好多次的湿润的梦,梦里他见过墨燃所有的躯体,赤诚的。所以他闭上眼睛,却更清晰地肖想出了被子外的景象。他觉得墨燃就在他身边,舒展雄浑健壮的身躯仰躺着,墨燃黑亮的眼睛眯着,闪烁着迷离的光泽…… 墨燃的手伸下去,解开裤子,怒贲的茎体弹出来,楚晚宁不敢细想那巨物的模样,只大概描绘出一个轮廓,还有嚣怒的肉红色。他握着那根要了人命的东西在撸动,与之滚动的还有墨燃突出的喉结,他吞咽着唾沫,不知道在想着谁,那样痴热又痛苦地抚慰着自己。 “嗯……” 楚晚宁听到隔壁男人低沉的哼吟,粗哑又性感,他的头皮都麻了,黑暗中凤眸染上情欲的水汽。 他也受不住了…… 玉衡长老修长白皙的手在几番挣扎煎熬后,终于还是伸了下去,颤抖地,探进去,握住了自己早已滚烫的昂扬。 那粗热的触感令他倍感羞耻却也倍感刺激,他微微扬起喉头,压住一声喘息,在被褥的遮掩下,褪去了清冷的皮相,他在墨燃的喘息中沉浮,被带入欲火汪洋,他笨拙而粗暴地对待自己,几次都把自己弄疼了,最后真的再也受不住,猛地掀开被子,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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