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现少年的手无意识地卷着试卷角,把试卷角卷得皱巴巴的。 这可太奇怪了。 因为傅应呈的东西,从来都是最整洁,最干净,最完美无缺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有了一片。 永远抚不平的角落。 * 因为有同学意外离世,出事的又是最要紧的毕业班,北宛一中特地安排了心理辅导老师。 从那天开始,每天晚自习的时候,都有教务处的老师拿着花名册在教室门口,喊同学去综合楼约谈。 最先被叫去的是和季凡灵关系紧密的人,包括坐她旁边的周穗,坐她前面的陈俊,还有从其他同学口中打听到和季凡灵来往密切的国际班的程嘉礼。 再然后是和她有过交际的同学,譬如季凡灵他们组的组长,跟她一起值日的同学等等。 最后是那些普通的同班同学。 一开始去的那批人,总是哭得不成样子,一去就是一整个晚自习,连着好几天都被叫过去谈话。 尤其是周穗,每次都肿着眼睛回来。 后来去的同学明显情绪稳定很多。 而傅应呈,是最后一批被叫到名字的同学,甚至在他同桌后面,因为他同桌是数学课代表,经常记季凡灵的名字。 轮到他的时候,已经将近二十多天以后了。 傅应呈走进心理咨询室,心理老师坐在办公椅上,姿态放松,递过来一张问卷,和一支黑色中性笔,让傅应呈坐在沙发上,慢慢填写。 傅应呈刚写上名字,旁边正准备离开的行政处老师突然注意到傅应呈的脸:“咦,你是傅应呈吧?” “嗯,怎么了?”心理老师问。 “就他,来的时候就是中考状元,垄断我们学校年级第一,连续两年了。”行政老师笑,“今年理科状元就指着他了。” “嚯,”心理老师惊讶,“这么厉害呢?” “赶紧好好辅导辅导我们状元,别影响成绩了。”行政老师调侃。 “那肯定的,没有什么比学习更重要的。” 大约二十分钟,傅应呈填好问卷,递还给心理老师。 心理老师接过来,随意扫了一眼:“没事啦这位同学,你可以走了。” 少年定定看着她。 “怎么了?”心理老师注意到他没动。 “这就结束了?”傅应呈问。 “啊是的,”心理老师笑了笑,“都高三了嘛,时间紧张,不耽误你们时间。” 傅应呈站起身。 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安静的溃烂。 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就好像赤|裸|裸地在说,我知道你跟她没什么关系,也没什么来往,我们重点关注的同学都做了心理疏导,但这些人中并不包括你。 没有惹上麻烦,这很好,傅应呈本身不想和他们多说,他其实还特地准备了一套说辞,只可惜没用上。 但他却动得很缓慢。 仿佛身体里有一部分本能在发挥作用,就像溺水的人明知道呼吸不到空气仍然会张开嘴,任由浑浊的泥浆灌进肺里。 帮帮我。 不要只帮他们。 也请帮帮我吧。 或许是同事的嘱托起了作用,或许是状元的光环让人关注。 或许是他真的动得太慢了,就像已经走了很远的路,累得没有力气了。 心理老师看着问卷上显示一切正常的答案,还是多问了一句: “话说,季凡灵同学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印象?” 少年停住了脚步,停了几秒。 “我不知道。” 他转过头,漆黑的瞳孔慢慢移到她脸上,平静地说: “……她跟我不熟。” * “傅应呈,傅应呈……傅应呈!” 傅应呈走出心理咨询室,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 那人喊了好几声,傅应呈才回神,抬头循声看去:“唐老师。” 老唐在教学楼三楼的围栏处,冲他招手:“正好,省得我去班上找你了,你来下我办公室。” 傅应呈上楼,走进高三年级部的办公室。 老唐烧了壶开水,用保温杯泡茶,扭头看见傅应呈来了:“关门,坐下吧。” 傅应呈坐下。 “哎,喊你过来呢,是想跟你说个事。” 老唐有点难以启齿,搓了搓下巴,“那个,学校下午放学的时候,开了个会。” “校领导呢,还是决定把市三好的名额,给了一班的李博航。” 老唐语速很慢,也很温和。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傅应呈的表情。 就好像是,生怕他,情绪突然发作一样。 “你想想,你这个成绩,以后去清北,没有问题,如果再有那么一点点运气,状元也是稳的。这个三好,其实咱们不稀罕,是不是?” 老唐的声线和语气,要比心理辅导老师,小心翼翼得多。 在外人眼里,这才是他傅应呈该难过的事情。 真的是这样吗?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时间过得越久,越是有种空洞的麻木,像弥漫的雾。 他感知不到自己的情绪,就好像他胸膛里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窗外下起了雨,风把雨水扫进了窗内,落在办公桌上。 老唐回头看了眼,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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