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心中天人交战,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只略有些糙的手将她的左手按住,这才让她回了神。 向华月转头看到了春禅与自己对视一眼后,垂下的脑袋。 用已经有些皱的帕子捂住鼻尖,深吸了一口气后,淡然道: “齐德元,你替本宫给陛下带一句:月儿身体不适,有母亲入宫即可,翊坤宫也住不下那么多人。” 说罢,向华月双手提起长裙,对着养心殿正门的位置下跪,朝着陛下磕了三个头后,将参汤留下,带着人走了。 齐德元手里捧着还有些烫手的参汤,望着皇后娘娘离开的方向,脸上的褶子皱起,良久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转身回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梁湛见齐德元手里捧着个瓷盅进来,面色冷然。 齐德元默默走到陛下面前跪下,开口道: “陛下,娘娘已经回去了,娘娘离开的时候叫奴才给陛下带句话。” 梁湛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靠坐在龙椅上,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看向齐德元,而是转头看向了窗边。 今日阳光不错,还能透过窗户依稀窥视外头离开的人影。 “娘娘说:月儿身体不适,有母亲入宫即可,翊坤宫也住不下那么多人。” 齐德元说完后,手里捧着娘娘刚给的参汤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就连喘气都要思索良久。 窗户瞧不见人影了,梁湛才慢慢收回目光,看向齐德元手里捧着的瓷盅,不满的训斥道: “朕说了,召高阳郡主携向家所有女眷入宫给皇后侍疾,齐德元,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到,明日就回乡养老吧。” 陛下发怒,瞬间养心殿里的太监宫女一齐跪下,齐德元手里捧着的参汤都快要摔了。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办。” 齐德元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手上的参汤若不是小李子及时伸手接过,怕是要撒了养心殿一地的。 齐德元退下后,梁湛双手撑在书案上,疲惫的捏着眉心。 “都给朕滚出去。” 书案上的奏折被扫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侍奉的宫人也不敢多言,一个接着一个垂着头离开了养心殿。 小李子在动身前,垂着的眼睛看向了手里还有些烫手的瓷盅,想必这就是皇后娘娘带来的参汤。 小李子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早已过了早膳的时间,就连他都有些扛不住,更别提陛下了。 小李子在离开养心殿前,将手上的瓷盅冒着被正在发怒的陛下砍头的风险,留了下来,趁乱放到了一旁的炕桌上,随后紧随着一众垂着头离开的太监们一齐出了养心殿。 等人都走完了,暗一才从暗处出来。 “陛下,公主殿下确实已经到了边关。” 梁湛起身将昨晚收到的来自玉京关的信件扔给了暗一,走到炕桌旁坐下,将小李子故意留下的瓷盅打开,尝了起来。 暗一将陛下扔来的信件接住,没一会儿就看完了。 没想到四方台的速度竟然会慢于旁人,暗一第一想到的就是跪下请陛下责罚。 “属下无能,请陛下责罚。” 梁湛没有理会,皇后小厨房里出来的参汤比御膳房里做的要好上百倍,此时用膳温度正好。 等梁湛将一整盅参汤用完,才注意到跪在面前的暗一: “先调一批人手前边关暗中保护崇月,然后自己回去领罚。” 暗一有些不解的抬头望向陛下,公主殿下这是欺君之罪吧,陛下居然不直接下令让公主殿下回京,还放任殿下在边关待着? 暗一跟在自己身边多年,他一个眼神,梁湛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崇月不论如何也是朕的女儿,朕不管你派多少人去边关,一定要保证崇月平安健全的回来,不然朕唯你是问。” 暗一磕头领命,起身将陛下刚扔给他的纸条放到了火笼里烧了。 暗一退下后,整个养心殿里就只剩下梁湛一人,看着满地狼藉的奏折,梁湛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个不停,也没心思再批了。 坐在书案前,梁湛面色沉沉,紧紧抓着狼毫的手微微颤抖,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修长的手指紧紧箍住笔杆,青筋在手背上凸起,如同一条蜿蜒的小蛇,最后竟然鬼使神差的写下了一个月字。 发觉的时候,梁湛自己都无语的笑了,他一心为她们母女谋划,最后却被这母女两个蒙在鼓里,还要给她们收拾残局。 他这个皇帝做到这份上,真是失败至极。 梁湛定定的看着自己刚写的大字,因为心里有气,比平时里写得更狷狂不羁,可惜收笔的时候,墨迹递到了纸上,毁了这么好的“月”字。 梁湛犹豫片刻,等到墨迹干透后,还是默默将这张大字裁剪下来,和之前写得那些放在了一起。 第0366章 新战术 午时过后,高阳郡主就带着向家一众女眷入了宫,直接去了翊坤宫。 好在翊坤宫内只有向华月一人居住,地方宽敞,还没有旁人打搅。 有小厨房可以自给自足,宫里多的是向家和向华月的人,短时间内也不必担心会有人刻意刁难。 向华月带着人等在翊坤宫的大门内,在看见大门从外面打开,母亲带着几位嫂嫂进来的时候,哪怕是再坚强的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皇后娘娘、郡主娘娘,陛下有旨,劳烦郡主娘娘和各位夫人在此为皇后娘娘侍疾,直到皇后娘娘彻底痊愈。” 齐德元说完后,连皇后娘娘微红的眼眶都不敢看,直接带着人转身离开,翊坤宫的大门就此落锁,等到再开之日不知几何。 “母亲,嫂嫂,是月儿对不住你们,对不住向家。” 翊坤宫大门落锁的那一瞬间,向华月再也忍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连串的往下掉。 高阳郡主早已忍不住,上前将自己这个困在深宫里的女儿抱在怀里安慰: “不怕,母亲这不是来了吗?你父亲说了,向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谁对不起谁的,一家人总是要互相牵连,才会更加紧密。” 母亲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向华月止住的不只是眼泪,还有心中难言的愧疚。 美人落泪总是叫人心疼的,尤其是还是自己从小看着带大的美人。 几个嫂嫂在来之前就已经被公公叫到一块训过话了,都是世家大族里出来的嫡女,和家族一起共克时艰这种事情,她们从小就学会该怎么做了。 养心殿里,齐德元将人送到翊坤宫后,站在陛下面前,垂着头将自己看见的都说了出来: “皇后娘娘见到高阳郡主之后就落泪了,后面的事情奴才就不知道了。” 梁湛抬眼看了眼齐德元那比头还大的肚子,直接抬手让他站到旁边去,不想再听下去了。 随手翻开一本奏折就是逼着他赶紧立下太子的,梁湛眸中怒火汹涌,边关正在大战,这些个没脸没皮的是怕他们暗中站队的皇子活不到朕死那天吗? 梁湛将手里奏折摔到一旁,今日批阅的奏折,一半都是有关立下太子之事的。 这些老臣还真是会挑时候。 连边关都没去过,每天就在皇宫、京城里金尊玉贵的养大,不懂百姓艰苦,不懂朝堂复杂,就连武功练得都没崇月好,更不用提别的了。 梁湛不想将所有厚望全都寄托在崇月一人身上,但无法忽视的就是崇月确实是他最优秀的孩子,没有之一。 梁湛一座小山一样高的奏折批完,摔了一半的立太子的奏章。 齐德元侯在陛下身侧,已经递了五回茶了,瞧着这一地的奏折,连弯腰去捡的胆量都没有。 “收拾收拾,全都给朕退回去,告诉他们,再递这种没用的东西上来,就都给朕回乡养老去。” 齐德元今日已经习惯陛下发怒的样子了,一边回应陛下,一边弯腰将陛下摔了的奏折捡起。 在捡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奏折上的内容,齐德元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陛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连他都想不懂,边关正在大战,陛下如今成年的皇子一个禁足,两个失踪,这些老臣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还是觉得自己混迹朝堂的时间够长了,敢用头顶的乌纱帽逼迫陛下做事了。 陛下连他们的脑袋都不在意,更不必说他们的乌纱帽了。 齐德元好不容易将地上的奏折全都捡完,感觉腰都快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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