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了,你知道吗?就像在战场上对敌人产生了怜悯之心,即使逃过了惩罚,也永远无法像没发现那样清白。” 埃德温的目光微微一动,他抬起脸,而西森却对他露出一个有些疲惫的微笑:“你领命对科尔马星球进行种族灭绝的时候,我是你的上级,埃德温,你不会以为我对你的动作毫无察觉吧?你和你的副官利安...将大多数平民引到了庇护所,躲避了虫族军舰的监控。我一直知道你在做什么,埃德温,元帅他也是知道的,他默许了你,也纵容我暗中帮助了你隐瞒痕迹。” “有时候,即便命令下发的声音再大,教廷的宣讲再光明正大,它听上去也不正确,对不对?你做了你认为正确的事,即使它和虫母的意志相悖,即使它是拯救了我们的敌人,即使......” “利安死在了他们手里。” 埃德温的声音像是寒泉一样冷:“科尔马星球遗民的星盗团围堵了第一军,教廷发现了他们的遗迹,利安替我顶掉了所有的罪责,先锋军被星盗、粒子风暴和星兽围堵在了猫眼星球,教廷为了惩罚我们,拒绝任何军队支援。” “利安和我在星盗手中受了伤,他为了救我,被星兽吞噬了。只剩下这个。” 埃德温张开手掌,露出一枚黑漆漆的军牌,其上的姓名都模糊不清。 “我保护不了元帅,保护不了利安,保护不了我的部下,如果我连少雄主——如果我害了少雄主,那我......” “我不能承诺你少雄主的未来,埃德温。我们都是一群看不见未来的雌虫,我们自己的性命都岌岌可危,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埃德温。” “少雄主他从在皇室的庆典上救下你的那一刻,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他在做的事,或许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有影响,只是我们暂时还看不明白......” 西森的目光扫过他的手环,名为“惩罚手环”的银白色手镯散发着安稳的光,和他的脉搏一起有规律地闪烁着,仿佛也在规律的呼吸着。 *** 几日后,塞拉开启了工作台的中控系统,输入几条指令后,他的工作台上悬浮起一片星系,那是虫族盘踞的数十个星球的缩影。 星球上缓缓散发着莹白色的光,像一条洁白的银河,在星球之间流动着。克里森的电子影像悬浮在塞拉身后,在塞拉看不见的地方低头观察了一会儿矮墩墩的幼崽,开口问道: “网络搭建完了,我还建立了一个副网络,是藏在雄虫星网里的影子网络,即便有你的精神力的主网络被发现,副网络也会让他们束手无策,除非他们想攻击自己的网络,让各大星球之间失去联络。” “接下来,公爵要怎么做?” 他哑声问道,累日的工作让他和塞拉的脸上都带着黑眼圈,但是他的目光仍然灼亮。 “克里森教授,其实我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们都知道,在这个充斥着教廷和雄尊雌悲的世界里,想要发出反对的声音有多么困难,但是......” 塞拉仰望着半空中悬浮,连成一片的银色广网,仿佛仰望着一条盘踞在宇宙中的银色巨蟒,终有一日,那条银色蟒蛇会扬起头,吞噬这个宇宙的黑暗。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打开了一个简单的页面,对所有佩戴“惩罚手环”的雌虫、亚雌和幼崽发出了一段简单的消息: “你好,世界。” 第31章 数据流形成的星空里, 无数发送着信号的手环被点亮,它们的光芒渺小微弱,像是沙滩上的沙砾一样微不足道。 可是聚云成雨, 被点亮的微末光亮穿透浩渺的星空,逐渐连成一片, 像是一条闪烁的银河, 用呼吸般的频率静静流淌。 塞拉和克里森都静静仰望了一会儿,一大一小都没有出声,只是静静沉浸在这片刻被希望浸染的静谧中。 “我在手环中植入的系统会监听、勘测雌虫和亚雌的状态和环境, 确保在他们处于相对安定,不会暴露的状态时, 才会接收特定的推送内容。而当他们之中有谁遇到了危险和病痛,系统会寻找合适的解法,或者将他的信号生成求助信息, 发送给就近的雌虫和亚雌。” 克里森的声音突然压低,显得十分阴森: “而如果谁想要将手环的异常上报, 系统会捕捉他们的异常, 所有数据会自动销毁,等雄虫或者教廷觉得自己被告密者耍了的时候,就祝他们好运吧。叛徒的结果, 必然是咎由自取。” 塞拉对他突然攀升的恶意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他默默欣赏了那片闪耀的银河, 才开口说道: “如果可以, 我并不想建立这样的网络, 搜罗所有雌虫和亚雌的数据,刺探他们的隐私,侵犯他们的信息安全——但我想,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吧。克里森博士,您要确保系统和网络的密钥只保管在我们手中,不能流入第三只虫的手。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销毁这些数据和网络,到时候,所有虫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克里森凝眉,十分不解地低头看着说怪话的雄虫崽。在他眼里,塞拉公爵一直是一只十分古怪的雄虫崽,古怪到克里森时常觉得,塞拉并非一只真正的雄虫,因为他不觉得虫族这片贫瘠的土壤中能生长出塞拉这样充满奇思异想和古怪正义感的雄虫。 可偏偏他也见识过塞拉发动雄虫的精神力,他很强大,在虫族这个强者为尊,雄虫至上的社会,塞拉想要的一切对于他而言都触手可得,他完全不需要思考任何其他虫的想法,或者考虑他的行为造成的连锁反应。 可是塞拉是克里森见过的,对自己的行为最为谨慎的雄虫。他甚至比一些雌虫和亚雌更加小心,仿佛生怕自己对其他虫造成伤害,仿佛他真的在乎其他低等生命的感受一样。 所以,即便塞拉无强调自己并非一个真正的虫崽,而是一个强大的,具有特权的雄虫,克里森却依然觉得,塞拉和他的外表一样,柔软而温和,几乎是无害而治愈的。 克里森软下眉眼,即便他的妥协在他瘦削刻薄的面容上不那么明显,但他还是迎合了塞拉的话: “公爵,这是您的事业,也是您的决策,我只是帮您办事。” “教授,不要这样说。”塞拉扬起脸,眨巴眨巴大眼睛:“您为此付出的努力只比我多,不比我少。也希望您知道,我所作出的决定并没有切实依据,只是在我的认知范围内作出的选择。我们在一条全新的道路上前行,没有虫有完全的把握,只希望我们所作出的选择,是不会让我们后悔的选择。” 塞拉知道他提出的许多概念,比如个人隐私和信息安全等等,都不是当前社会需要考虑的问题,更不是朝不保夕的雌虫和亚雌需要担忧的事,但是他感激克里森虽然不理解,但是仍然支持了他的所有决策。 他仰着小脸儿,目光恳切地看着克里森严肃瘦削的脸,突然意识到他已经获得了这个防备心极强的雌虫的高度信任。 塞拉的外貌还是太具有迷惑性,克里森受不了被一只幼崽眼巴巴注视着的压力,他清了清嗓子: “接下来,我们会定期发布一些实用性强的内容,教授更多雌虫和亚雌使用手环,传播知识,也希望有学识的雌虫和亚雌能够学会自主交流,跟帖,这样,就完成了计划的大半...” 他话锋一转,轻松的语调逐渐褪去:“而关于雌雄虫身体基因的研究,我寻找到了新的研究方向......” *** 夜里,小虫崽顶着湿哒哒的卷毛,从套间的洗手间里出来,他身后跟着机器人小安,正一边跟随着他,一边放出暖风为他吹头发。 卧房里很静谧,医疗舱里发出暗淡的荧光,塞拉驱散小安,担心吹风机的声音唤醒入睡的雌虫。他蹑手蹑脚地攀上医疗舱,小短腿蹬蹬,两条漆黑的触手探出来,托举着塞拉的屁股蛋,将他往医疗舱上推。 一双有些发凉的大手穿过小虫崽的腋下,将他从医疗舱下抱了上来。黑发雌虫的身上散发着和塞拉一样的,佛手柑沐浴液的清香,还有他自己身上的气息,很寡淡却让人心旷神怡,像是雨后的水汽和乔木,还有一点金属铜的冷硬。 闻起来很干净。 “雌父,你怎么还没睡呀。” 雄虫崽听上去老气横秋,比埃德温更像家长。他在埃德温怀里蜷缩起来,用触须将毯子拉到两人的胸前,小胖脸儿埋进埃德温的胸口。 埃德温的胸口依旧饱满,可是今夜却有些发凉。小虫崽静静趴了一会儿,就听到雌虫的胸中有一点儿杂音,像是压抑着的呛咳。 雄虫崽的心沉到了底,他用小胖手抱住雌虫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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