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是公子换上来当差的,可要吸取教训,好生照料。 苏靖远刚回到誉国公府,就见管家等在门口。 “二公子,老夫人和国公爷要见您,请您去老夫人院里走一趟。” 老誉国公已经去世,如今袭爵的是苏靖远的大哥苏铭远。 国公爷苏铭远只订亲还未成亲,后宅掌家的一直是老国公的遗孀,苏老夫人。 苏靖远也不问何事,抬腿便转了方向去老夫人那。 他目光凛冽。 想必是母亲和大哥按捺不住了。 之前他一直称病不见人,今日出了院子,这两人就迫不及待了。 果然,当苏靖远一进前厅,就见苏铭远和老夫人端坐在上,一副要审问的架势。 “靖远,今日去哪了?”老夫人缓缓开口。 苏靖远咳了两声:“孩儿去京郊为大军送行了。” 老夫人皱眉:“你身子本就弱,还去外面吹风做什么。莫要又折腾得卧床了。” 苏靖远也不反驳:“母亲说的是。” “靖远,你与瑞王是什么交情?”苏铭远审视着苏靖远的表情。 “并无交情。” “好好说话!” 苏靖远似是疑惑,抬头看苏铭远那张国字脸:“大哥想我如何说?” 苏铭远忍不住了:“若是没交情,为何送你到他府上养伤?休息了几日,还请御医这般照料?” 他们誉国公府辉煌已逝,日趋没落,在瑞王面前根本露不上脸。 可苏靖远受伤却得到瑞王的照看,甚至他回了誉国公府后,李御医都还来给他诊脉。 李御医!那是宫内多年的老御医了。之前老夫人病了想请他来,都没请到,眼下却时不时地出现在府中给这个病秧子诊脉。 “大哥,这就要去问瑞王了。兴许瑞王看我有眼缘,略加照顾。” “你——” 苏铭远气不顺了。他有资格跟瑞王说话吗?更何况瑞王还带兵出征了。 老夫人抿下一口茶:“靖远,你最近身子如何了?” “多亏御医照料,好了些许。” “之前给你配的药,可还有在喝?” “李御医说,为免药性相冲,只喝他开的药便好。” 老夫人眯起眼,笑意却不达眼底:“好,那便听御医的,近来少出门,早日调养好身子骨才是道理。” “母亲,孩儿有些累了,先回去歇下了。”苏靖远的脸色又苍白了些。 “去吧。” 待苏靖远走出了院子,老夫人眼中虚浮的笑意才彻底散去。 “母亲,二弟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苏铭远琢磨着苏靖远方才的语气。 老夫人鼻腔轻斥:“这个小杂种,心思还多了,你莫要被他糊弄着。 真的假的又有何妨? 现在瑞王走了,没人能护他。本就是一个病秧子罢了,等瑞王回来,还真会追究什么不成?” 苏铭远:“母亲的意思是?” 老夫人面上闪过一瞬的恶毒:“本欲留他多活两年,谁知他竟想攀上瑞王。哼,也得看他活不活的到那时候!” 另一边,苏靖远回了自己的院子。 相比于老夫人的院子,他的居所冷冷清清。 院内没有人打理花草,墙角还有未去除的杂草,在春夏疯长。 粗使丫头懒懒散散地在门口扫地,一见苏靖远回来,眼神就紧紧地跟着。 不只是她,院中其他奴才也是留心观察着苏靖远的一举一动。 苏靖远恍若未觉,径直走向房间。 到房中,面色依旧镇静,没有多看一眼外面的奴才。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些把戏。” 母亲和大哥的反应如预料中一般。 因怕他搭上和瑞王的关系,定然会急着下手。 苏靖远冷冷嗤笑。 自小,母亲便不喜他,父亲卧病在床,府中无人关心他,甚至有些下人都不将他放在眼中。 他曾一心努力,想为父母和大哥分忧。 母亲看中锦绣文采。 他便勤学刻苦,日日苦读。 大哥喜欢舞刀弄棒。 他就也跟着习武练剑。 严寒酷暑,他一日不曾懈怠。 他相信,只要自己长大,优秀,他们的眼里就会有他。 直到十三岁那年,他中了秀才,以为母亲终于会多看他一眼。 他欣喜地把消息报给母亲,却清楚地看见,母亲眼中的不屑变成了更强烈的厌恶。 父亲还未来得及为他庆贺,便因病故去。 父亲的遗体未寒,母亲和大哥在病床前,怒斥他: “你就是个丧门星!你若有好事,便冲撞了国公府的气运。你父亲就是被你克死的!” 大哥使了十足的劲,抽了他二十鞭子。 衣衫破损,皮开肉绽。 他穿着血衣,被拖去跪祠堂,向列祖列宗告罪。 天大寒。 他独自跪倒在冰冷的祠堂,在微弱的烛火包围中,从天亮到天黑,从日落至日出。 列祖列宗的灵牌高高置于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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