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但若细心看便会发现,她每一次首饰和衣裙必然是相配的,白裙配珍珠,蓝裙配宝石,从不错乱。 近来在思学殿,她如鱼得水。 云朝容这唯一的公主不在,云静珊的郡主身份便彰显出来。 殷国公的小女殷檀、大理寺卿的嫡女刘芮歆都和她关系走近了不少。 可今日云静珊一踏进门,就感到与往日不同。 殷檀、刘芮歆、二皇子、四皇子还有沈家兄妹等人,都围在前面,无人理会自己。 云静珊往前几步,隔着人群向夫子问好: “静珊见过孙夫子。” 许是声音大了些,前面一群人忽然都回头看她。 人群中心,是光鲜亮丽的云朝容。 她头上插着一支半开屏的金孔雀,绿宝石嵌作眼睛,在阳光下光彩夺目,刺痛了云静珊的眼。 云静珊握着书卷的手指微微用力,强挤出一个笑容: “妹妹给姐姐请安。” 心细的殷檀看见云静珊今日头上戴的簪子也是孔雀形的。 只不过孔雀很小很小,眼部也没有宝石点缀。和云朝容头上的一比,像一只没长大的山鸡。 云朝容似笑非笑:“珊儿,这是在思学殿,以礼为先。你并非我父皇之女,当称我为大公主,莫要再叫姐姐了。” 姐姐妹妹? 得看老娘心情认不认。 “大公主说的是。”云静珊从善如流,“只是——” “只是什么?” 云静珊看了眼沈卿之,嘴里却说:“没什么。” 她没把话说完,可在场的人都反应过来了。 沈卿之可从来不叫“公主”,总是“容儿容儿“地叫。 大公主不点沈卿之,却点了云静珊。这不是区别对待吗? 云朝容打趣道:“沈卿之,你总不改口,还讲不讲礼了?“ 沈卿之摆出一副混样:“就不讲就不讲,这么多年改不了口了!祖父都没能让我改口,大不了再打我板子。” 云朝容对云静珊笑得灿烂:“珊儿你怎么说?你是要学他不讲礼,还是想我打他板子?” 云静珊哪里敢选? 在心里把沈家兄妹和云朝容骂了百次,也只敢回一句:“珊儿不敢。” “好了,各位落座。”孙夫子清了清嗓子,要开始今天的讲课。 他们近来在读《风俗通义》,孙夫子常喜欢让众人辩其中道理。 “杀君马者路旁儿。”夫子在素白的纸上写下大字,“哪位能解释其义?” “四皇子可否讲一讲?”夫子开始点人了。 四皇子云沧竣刚满十岁,是思学殿的新学员。 他揪着袍角站起来,有点紧张:“此,此,此乃言骑者驱马,驰骋于途,旁有童稚,击掌呼喝,咸称马之疾也。骑者闻之,心生欢喜,遂加鞭策,不知节制。终至马力竭,气绝而亡。” 云朝容眨眨眼,把头伸到沈雅芝旁边:“啥意思?“ 沈卿之小声叫她:“容儿,我知道。就是有个傻子骑马,别人家小孩夸他马快,他一得瑟,就把马跑死了。” 孙夫子假装没看见第一排的小动作,继续问道: “四皇子以为,马力竭而亡,是道旁童稚之所致,还是骑者之过也?” 四皇子抓着圆溜溜的后脑勺:“是骑者之过,是他骑死的马啊。” 孙夫子不论对错,请四皇子坐下后,又对众人问了一遍,可有不同意见。 “夫子,我另有见解。”云静珊站了起来,“我以为,是道旁稚童之过。” 她向来在夫子面前是个有礼好学的形象。 孙夫子:“为何?” “此句非直指童稚杀马,实喻人之奉承也。童稚之赞,虽无恶意,然其结果,使人过度行事,此为祸根,亦可称‘捧杀’。我等应远离此类阿谀奉承之人。” 云静珊几句话,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 连孙夫子也颔首:“郡主所言有些道理。” 方才回答的四皇子有些羞愧地低头。 云静珊则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直到她看见云朝容举起手。 云朝容:“夫子,我不同意。” 全程一直在帮忙翻译的沈卿之愣了,她不是听不懂吗? 云朝容表示:我本来是听不懂,可我特么以前是体育生,我小时候特长还是骑马呢! 这事我必须唠唠。 孙夫子:“大公主请讲。” “我与四皇弟意见一致,认为这是骑马者之过。”云朝容言之凿凿。 刚才低下头的四皇子,猛然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大皇姐。 “他人赞美并非坏事,是骑马者因虚荣心失了平常心,才导致马死。” 云朝容现身说法:“我若得了匹千里良驹,你们都得过来庆贺。可我才不会骑着马给你们逗乐看,这马我得好好护着。别人几句好话又不值钱,怎配看我的宝马一展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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