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车门关上时,她看到傅谨修迫不及待脱下了高定外套,像是垃圾一样丢到一旁,冷冷吩咐助理:“拿去扔了。” 只因她触碰了他,他便这么嫌弃吗? 两行清泪从她的脸上落下来,她究竟有什么比不上孟晚溪的! 车子开走,傅谨修点燃了一支烟,指尖烟雾缭绕,站在庭院中满身落寞。 抬眼打量着疾步而来的秦助,他眸光浅淡:“查到了?” 秦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有,他们一行人从后门离开,我本想调监控,私尝这边的负责人以保护客户隐私为由拒绝。” 想到刚刚侍应生那硬刚他的态度,摆明了没给他面子,除非他们后面有更大的靠山。 傅谨修声音低沉:“我记得私尝的老板是港市的?” “是,但这边的负责人也就是个傀儡,真正的老板从没现身过。” 傅谨修几乎要将烟折断,口中咬牙切齿:“又是港市。” “老板,有没有可能我们查错了人,太太去港市见的人不是赵锐。” “查!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个人挖出来。” 不管是谁,邵域接受了这桩离婚案,以他的办事风格,不死不休! 他不会让自己的职业生涯里出现一场败仗。 如果自己和许清苒的事情败露,正如孟晚溪说的那样,起诉离婚一定会成功,大不了就是费点时间。 那样一来,他们两败俱伤,没有赢家。 但比起这些糟心的后果,傅谨修更在意的是孟晚溪现在的心情。 他火急火燎回到婚房,透过车窗看到客厅灯还亮着,他不确定是孟晚溪还是徐妈在。 傅谨修甩上车门心急如焚朝家跑去,越到门口,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 他既怕里面的人是孟晚溪,又怕不是她。 随着指纹解锁门开,客厅灯火通明,孟晚溪就坐在沙发上。 不像平时毫无正形,不是躺着就是趴着。 他一回家,她就没骨头似的趴在他怀里,抱怨着她好累。 傅谨修从不会觉得她是无病呻吟,她常年看医生,喝药,打针,她从来就不轻松。 每到这时候,他都会抱着她,手指温柔抚过她浓密的长发,薄唇抵上她的唇,两人闹着闹着就没了规矩。 沙发上,地毯上,房间里每一处都有他们的痕迹。 可现在那只慵懒散漫的猫正襟危坐,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眉目淡淡,看他的目光宛如陌生人。 没有争执,没有吵闹,甚至没有一句质问。 这样的平静,更像是砸在他心上的一块巨石,傅谨修的心和房间里气氛一样凝重。 他换了鞋,习惯性将孟晚溪的鞋收入鞋架。 然后迈着缓慢的步伐朝她走来,他单膝跪在她脚边,以极低的姿态抓住她的手试图解释:“溪溪,今晚……” 孟晚溪凝视着面前这张脸,看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会觉得陌生呢? 邵律说得没错,一旦他发现她的摇摆就会成为软肋,在没有任何成本的前提下,他可以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孟晚溪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狂,她只是眉眼平静看着他轻轻问了一句:“傅谨修,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没有心的?” 原来她对悲伤的理解还不够到位,真正的伤心不是嘶声力竭,也不是愤怒指着男人的鼻子骂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所有的明媚、希望、痛苦都在那场名为婚姻的感情中耗尽,他携着许清苒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就在奄奄一息的她心脏插上了最后一刀。 那颗爱他的心脏被他亲手处以极刑,还怎么会因为他而掀起波澜呢? 到了今时今日,孟晚溪终于明白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这样的孟晚溪让傅谨修怕极了,他忙解释道:“溪溪,威里斯夫妇改了行程提前过来,还要求我带上家属,那个新闻闹得沸沸扬扬,我别无选择,一旦暴露真相,威里斯会质疑我的人品,从而取消合……” 孟晚溪凉凉打断:“难道不是吗?你背妻生子,还要给你颁发一张最佳道德奖吗?” 她垂眸打量着傅谨修,她终于知道他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并非是那张青涩的脸变得成熟,而是眼神。 年少时的清冷学霸哪怕贫穷却眼神清澈,那时候的他是山涧水,冷冷清清却也干干净净。 如今的他被华服包裹,他被权势和欲望浸染。 就连他看她的目光,也裹挟着丝丝缕缕的算计。 她从不否定他对自己的爱,她否定的不过是他权衡利弊之后的爱罢了。 “傅谨修,从发现许清苒的事以后,我一没找她的麻烦,二没有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哪怕我是你的伴侣,我也表示尊重。” “可是你仗着我对你的爱,一次又一次践踏我的自尊,烟花的事我知道是误会,做错了事只要改正就好,但你权衡之下,觉得工作大于我的感受。”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谎话来圆最初的这个谎话,因为你的谎话,究竟还要伤害我多少次?” “傅谨修,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也是会疼的。” “我明知你在逢场作戏,当看到你笑意盈盈介绍她的身份,我还是没能克制住,我就想问问你,许清苒是你的妻子,陪你白手起家,陪你走过这十八年的我,是谁?” 傅谨修满脸愧疚,他攥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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