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步一摇地往家里走,心里却想着,那个“建议持续关注,重点培养”的字样。 他看到的时候,未尝不震撼。 他的档案里都没出现过这话。 可又想着那小丫头最近真的扛着压力一步步走过来,又觉得该她得的。 他当年可没这股韧劲儿。 也没有这么聪明和努力。 *** 林巧枝觅食完,出了食堂打算再去干一会儿。 她还不信了。 拿不下这个20吨模具! 刚刚出食堂,遇到个门岗兼巡逻队的人,他说:“林工,有个主编在厂门口说想找你。” 林巧枝:? “什么主编?” 满脑子都是20吨大型模具的林巧枝一下没反应过来,主边是什么边?是哪一条边? “主编……”门岗这个曾经当过兵的大爷努力描述,“就是写东西的那种,手下应该还管几个人吧。” 林巧枝恍然大悟。 钟晴姐报社的那种主编啊! 最近想采访她的人太多了,温厂长都说了,让她专心搞自己的事,这些都不用管。 她自己都焦头烂额了,还哪里能管得上什么主编不主编的,她搪塞:“我哪有那个时间?” 她都要爆炸了,还管什么报纸新闻? “她说没时间。”门岗大爷如实的转述。 红旗厂门岗管得是非常严的,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出。 外面最闹哄哄的那阵加强的管理,而且最近一堆记者、找工作的、打听消息的人想往里面钻,门岗都派出曾经当过侦察兵的大爷了! 杜绝一切隐患在门岗,维护红旗厂厂区的治安! 柴主编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原本打算去找杜主任,找他讲讲理。 杜为民一听是他,躲都躲不及,摆摆手:“我不在!” 柴主编干脆转换思路,不找这个坑货了,直接找信里提到过的人。 这信里有名有姓四个人,总有一个能知道手稿笔迹的主人是谁吧? 这投稿说的是中考结束后红旗厂的成绩,核心主题是女孩后劲也很足,努力也可以出好成绩,女孩后劲不足只是世人的偏见! 柴主编把四个名字一看,很快就瞄准了考取学校是红旗厂厂校的林巧枝。 业务对口啊! 但问题又来了,红旗厂他进不去。 这个叫林巧枝的年轻人,一点也不像是年轻人,她都不出来玩的! 于是,他只能拿着那份投稿,找到门卫,指着投稿里的名字:“大爷,就是这个林巧枝,是你们红旗厂的吧?”又拿着介绍信和工作证,证明自己的身份,“我就是找他,你不让我进去,帮我叫一叫她也行。” 门岗大爷看他的眼神,简直像在看敌特。 哪有这样找人的?连名字是哪三个字都不清楚,还要指着信来认。 柴主任冤啊! 好说歹说,证明自己身份清白,是个良民。 门岗大爷终于肯帮他去问一问了。 结果人家不见!说没时间! 柴主任简直怀疑人生。 没办法,他又按照稿子里另外三个人的学校去找。 稿子里写得清清楚楚的,就读这几个学校,这下再不会有问题了吧? 结果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出问题! 要么是找不到人,要么是学校干脆都没上课,好不容易他才弄清楚,这稿件里提到的四个女孩,居然一个个全都工作了!而且都是非常好,非常强势的单位。 他几经周折,找到了在供销社的宁珍珠。 终于看到了信里的真人,他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可算找到了! *** 此时林巧枝在开会。 她又一次提交了全新的方案。 站在整个会议室的最前方,在挂着的模具图纸旁边,她绷紧了神经,压紧了嘴角,等着这一圈人提问。 她严阵以待,屏住呼吸 春鈤 。 结果半晌都没声儿。 她一颗心紧张得“咚咚咚”直跳。 林巧枝小心窥了窥王柏强的面色。 板着脸的黑炭一个,看不出来情绪。 她又顺着桌椅的方向往旁边看。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结果出乎意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正当她心里发虚,忍不住怀疑自己这次是不是埋了个大雷。 忽然, “我觉得没问题。” “附议。” “我也挑不出毛病,风险都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当在场超过2/3的人表态过后。 王柏强:“方案通过。” 紧接着整个屋子里响起一阵热烈的鼓掌声,经久不息。 “很完美的方案。” “不仅风险可控,还节约了五分之一的工期。” “确实是非常惊艳想法,成功落地之后,代表我们大型模具制作技术水平又迈上一个新台阶。” 林巧枝一时呆住。 她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真千金,认回豪门父母的第一天,父母的公司就破产倒闭,背上了巨额欠款。 父亲崩溃跳楼,哥哥被债主打到半瘫。 母亲被一系列的变化刺激到精神失常,上一秒还撕扯着我的头发问我怎么不去死,下一秒抱着我痛哭,发誓要将我捧在手心娇宠。 为了给哥哥跟母亲治病,我撕掉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四处打工还钱。 直到哥哥病情恶化,为了凑够手术费,我拍卖了自己的初夜。 好不容易凑够钱,来医院时,却听到妈妈跟哥哥的对话, “儿子你看看青青没日没夜的赚钱,应该不是为了钱才来找我们的。” “她为了我们退学,已经葬送自己的前途了,要不我们收手吧?” 应该半瘫的哥哥西装革履的站在窗边, “她不上大学四处打工是她自己的选择,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而跳楼死去的爸爸,此刻坐在病房里, “还是要慎重,这种穷鬼就跟狗皮膏药一样,被黏上扒都扒不下来,再看看吧。” 我没说话,默默的扔掉了爸妈当初送给我的护身符。 傅家的生恩,我已经还了。 从此之后,我和他们再无瓜葛。 -- 哥哥病重,我拍卖了自己的初夜,给他筹钱治病。 当我拿着钱准备医院的时候,却意外在病房外听到哥哥中气十足的声音。 “她从小长在贫民窟,把钱看的比命都重要。不去好好考验她,怎么知道她认祖归宗图的是什么。” 心中一阵刺痛,我愣神的看着傅寒声。 傅寒声坐在沙发上,脸上红润,一身名牌珠光宝气,哪里还有半点躺在病房,奄奄一息的样子? 高利贷老板殷勤的弯腰,把一沓钞票端在傅寒声面前。 “傅总,这是她点天灯拍卖初夜的三百万,您看我们还继续装病吗?” 傅寒声把酒杯放在桌上,无所谓的开口。 “继续,三百万不过是一瓶酒钱,证明不了她的真心。” “正好前几天花了三千万给然然买了辆跑车,拿着点钱来回血。” 老板一愣,明白这是要让他加利息,有些同情的开口。 “傅总,我看她真的……” 假千金傅然然亲昵的挽着傅寒声,闻言转头训斥老板。 “还不照做!三千万能测出来什么东西,越是绝境,才越能测出来她是不是真心!” “为了钱她居然连自己的肉体都能出卖,这让哥哥和爸妈怎么放心的拿她当女儿!” 心脏又隐隐作痛了。 我快速的从包里翻出来药片咽下,靠在墙边恢复情绪。 三年了,为了补足他的治疗费,我从清华退学,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一双手布满老茧。 得到的,居然是彻头彻尾的欺骗! 下一秒,电话声响起。 “青青,医院那边又要缴费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开口却满是沙哑。 “哥哥,我身上没钱了。” 傅寒声皱眉,声音提高,带着些尖锐。 “怎么可能!你一个月不是打十份工吗!我上次还看见你在外边买了个烧饼!” 原来他也知道每个月我要打十份工,那一个烧饼,还是我低血糖,舍不得去医院买的。 顿了顿,他意识到自己有点咄咄逼人,声音落了下来。 “我知道你嫌弃哥哥是拖累,哥哥现在就回家。” 我心中酸涩,颤抖着给傅寒声转了一千二块钱。 “这是我最后的钱了。” 这笔钱,就当是我们感情的收尾。 我拎起包,起身准备离开。 病房内的嬉笑声却直往我耳朵里钻。 “一千算什么钱,扔水里都听不到响,要是哥哥能问她再要来五万块给我买项链,我才勉强信她是真心的。” 几乎在傅然然话音落下瞬间,傅寒声的电话响起。 “青青,医生说妈妈的病有希望治好,但是要吃国外的进口药。” 压抑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靠在墙上的身体滑坐在地上,眼泪从我的手缝里流出。 “哥哥,我真的没钱了。” “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平安锁?” 我瞳孔瞬间睁大,嗓音颤抖。 “那是院长留给我的!” 为了这个家,我倾尽所有。 债主来追债时,我挡在妈妈和傅寒声前面。他们连片衣角都没破,我却被打断了胳膊,昏迷不醒,再也不能弹琴。 我觉得放弃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他们还爱我,就行。 可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一个陷阱。 现在他们还要把我最后的平安锁也夺走。 泪水打在伤口上,密密麻麻的疼。 我收回情绪,开口。 “这是个赝品,不值钱的。” 平安锁是我满月时,院长亲自打的,是我唯一能思念她的东西。 我绝对不能再让傅寒声糟蹋。 傅寒声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 “难道在你眼里,妈妈还没有一个破锁重要吗?” “你知不知道,如果妈妈彻底精神失常……” 我厉声打断傅寒声的话,崩溃的蹲在地上,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又火辣辣的疼。 “我知道!我知道!”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发疯起来会怎么样!” 像是一个暴躁的孩子,上一秒还能和你和颜悦色的说话,下一秒就拿着烧火棍往你的皮肤上烫。 皮肉烧焦的味道曾经一度是我的噩梦。 或许是想起来我照顾妈妈的经历,傅寒声罕见的没有反驳。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冷声道。 “说这么多,我看你就是不想让妈早点好起来。” 说罢,他就挂了电话。 滴滴声回荡在大厅,我知道,他是在等我道歉。 我耗尽最后一分骨血,继续陪他玩这个恶劣的考验游戏。 可惜了,我太累了。 回家刚打开门,迎头一棒。 妈妈尖叫着拿着碗口粗的棍子不断砸在我的身上。 “滚出去!我们家没有你这样的贱人!” 鲜血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刺的火辣辣的痛。 我伸手挡住,“够了!” 妈妈这才如梦初醒的倒退两步,棍子掉在地上。 下一秒她泪如雨下的抱住我,“对不起,对不起孩子,妈妈刚才只是病了,不是故意的。”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我知道妈妈,我知道的。” “我能先去洗把脸吗?” “好,好。”她局促的放开我,好像真的是精神失常的病人。 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隐约听见外面的声音, “她装的太好了,我拿棍子敲她的头,她都没反应。” “把债主叫过来,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我心里一紧,抓起手机就要走。 刚才走到门口,门被人粗鲁的拍开,一群黑衣男人进来,个个拿着棒球棍。 妈妈惊恐的把我护在身后。 最中间的男人大马金刀的坐下,吐了口烟。 “欠我们的,什么时候还回来啊。” 即使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但我的心还是狠狠一颤。 “当初说好的,你不能翻脸不认账啊。” 男人的烟灰弹在我手上,带着些刺疼。 “你都借了多长时间了,利滚利知不知道!一百万,还是我看在你家徒四壁的份上,可怜你的!不然就是两百万!” “我没钱。” 男人挑眉站起来,忽然将烟头烫在我的手上,恶狠狠的说。 “没钱!没钱就拿命抵债!” 他抓起护着我的妈妈,身后的打手将一把刀扔到我面前。 “一根手指十万,一颗肾一百万。” “要是还不给钱,就别怪我对你妈不客气了。” 别说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真实面目,就算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钱给他们。 “你只是没有了一颗肾,但是你妈妈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我苦笑,忽然觉得这个熟悉的出租屋像一个即将把我吞噬的巨兽,让我后背发凉。 “我只剩下一颗肾了。” 我在傅母期待的目光中捡起刀,又用力扔到外边。 这个拙劣的游戏,我不玩了!既然他们认为我是个拜金的婊子,那我也不用再去拼命自证,为他们付出一切! 傅母瞪大眼,随后对着男人使了一个眼色。 男人松开傅母,一挥手,打手径直朝着我过来。 “你们干什么!” 我戒备的看着把我压在地上的人。 “连自己亲妈都不要,真是要钱不要脸的婊子!既然你没钱还债,那就肉偿吧!” 他粗鲁的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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