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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终于得了这一次机会,你好好陪我,我就把你带回去怎么样?” “你大可碰我试一下。”她躲在被子里,语气冷冽,可仔细听便能听出里面的颤抖。 李总自然是清楚云梧不是什么会妥协的人,他笑了笑,开始脱衣服,“没事,现在嘴这么硬,等会啊,什么都是软的了。” 男人迫不及待的上床,直接掀开云梧的被子。 云梧拿着破碎的烟灰缸,想也没想就砸在了男人的头。 咬着牙毫不畏惧的说着:“我告诉你,我有病,看到了吗?你要是敢挣扎一下,等会我的血就会进你的嘴里!” “到时候我们一起染病,我这病,是有多少钱都治不好的,懂吗?” 云梧身上满是红点,看上去很是吓人,李总又疼又害怕。 “该死的,怪不得程砚要丢了你,赶紧给我滚!” 到嘴的肥肉就这么跑了,他自然是不甘心,可要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染上病,那更是因小失大了。 李总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云梧清楚他不敢对自己动手,裹着一条浴巾就这样走了出去。 可刚到房间里。 她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呼吸逐渐困难了起来。 云梧甚至在想,就这样死掉也可以,一切就都解脱了。 她终于可以离开了...... 云梧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躺在病床上。 手还吊着点滴,旁边的护士一直拿着笔记录着什么,“你醒啦?你已经昏迷三天了,你的家属我们联系不上,不过有人给你把钱都交了,还找了个护工。” “最近还是要好好休息,最好还是联系一下家属。” 云梧困难的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是谁把她用来了,更不清楚是谁给她交的钱。 昏迷之前,别墅里只有管家在,或许是管家发现她把她送到医院来了,毕竟程砚那么讨厌她,怎么可能会送她来医院呢? 而且那个时候他已经去机场了,医生也说了,这三天没有人来看过她。 她用手机给管家转了一笔钱。 “谢谢您。”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把手机熄了屏幕。 躺了三天,她实在是难受,索性起来走动了起来。 可刚出病房门,她就看到不远处程砚搂着孟以鸢在走廊里走着,程砚手上提了不少东西,都是一些女孩子喜欢吃的。 她莫名鼻头一酸。 前世,程砚也会在她生病的时候给她买上很多很多好吃的,只要是医生说能吃的,他都会买来放在她面前。 药太苦,他就一边哄着她一边给她吃甜品。 她觉得不开心,他会随时随地变出她爱吃的巧克力。 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心动了。 所以她偷偷策划了新的结婚场地,那个时候她和程砚的婚姻过于虚假,她觉得只有相爱时候结的婚,才是最幸福的。 可还没等她弄好这一切,程砚就一次又一次带着恨离开了她。 明明......就差一点啊。 程砚搂着孟以夏进了病房,他贴心扶着她坐到了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有些带着责怪捏了捏她的鼻子。 “下次不准再这样了,太危险了,你知不知道飙车是会出人命的。” 孟以鸢嘟了嘟嘴,“我只是不想你又错过她而已,你不是说,你们之间纠缠了很久吗?而且......你为了她,一直不肯娶我。” 程砚拿着甜品的手一顿,眼眸里透着复杂的光。 “谁说的。” “就是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还一直留她在身边?你说你讨厌她,恨她,可是你还是不舍得放她离开。” 孟以鸢咬着唇,眼眸里满是委屈和不甘心。 可程砚却忽视了这一幕。 “你想太多了,我会娶你,我都公开你是我的未婚妻了,结婚的事情也在筹划了。”他把小蛋糕递到她嘴边,轻声哄着。 孟以鸢眼眸一亮,“真的?” 程砚笑了笑,“嗯。”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程砚看了一眼,是管家打过来的,他把小蛋糕放在孟以鸢的手上,温柔道:“你先自己吃,我接个电话。” “好,等你回来。”孟以鸢有些不舍。 程砚打开门走了出去,语气淡然,“什么事?” “少爷,夫人给我转了一笔钱,还说了一声谢谢,她好像误会了,以为是我把她送到医院去了,要解释清楚吗?”管家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程砚脸上的表情又冷了几分,他看着不远处的病房,想起回到别墅时候云梧那近乎已经要死的样子。 那一瞬,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了。 闯了好几个红灯才把她送到了医院。 看着云梧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他本该开心才对,曾经这个女人那样对待他,如今他一点一点报复回来了,他应该开心的。 可内心深处却叫嚣的疼。 “不用,就让她以为是你就好。”程砚回过神来缓缓道。 电话挂断。 他仍旧看着那个病房,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只是想要报复才会救云梧而已,如果云梧死了,那他就没机会了。 只是......为了更好的报复而已。 回到别墅,刚进门她就听到里面好几个声音。 “这套婚纱比较好,大气,到时候场地再布置得浪漫一点,到时候你肯定就是最美丽的新娘。” “邀请函,伴手礼,喜糖喜酒喜烟到时候我们来准备就好了。” “结婚可是大事,不能马虎,鸢鸢,以后要懂事,阿砚够忙了,你别老是小家子气在那里闹脾气。” “妈,我哪有?!” “鸢鸢很乖,我愿意宠着她。” 云梧整个人在听到那句“结婚”的时候愣住了,程砚又要结婚了,这一次,他是要娶他心爱的人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如同针扎一般疼。 她挪动步子想要回到房间。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腿千斤重一般,怎么挪都挪不动,每动一下都疼的厉害。 “这是谁啊?”孟母望着站在门口的云梧,一脸疑惑。 程砚和孟以鸢看到云梧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是一顿。 最后程砚开了口。 “家里的佣人。” 云梧不自觉捏紧了衣角,一言不发的垂下头,往日的大小姐却被人称作佣人,云梧努力咬着唇让自己不要掉眼泪。 “原来是佣人啊,我看她长得挺不错的,还以为是养在家里的情人呢。”孟母这一句话像是在说笑,更像是在点程砚。 “既然是佣人,那就倒杯茶过来吧。” 程砚望着云梧,语气淡淡,“听到了吗?去泡杯茶来。” 云梧拳头紧握着,可下一秒她又松开了。 “知道了。” 她转身的瞬间,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掉落在了地板上。 尊严?她早就没有尊严了,既然这是程砚想要的,那她就成全他。 云梧一双好手,那时候和自己的父亲学习泡茶,如今却跪在地上为别人倒茶。 可不知道谁踢了她一脚,滚烫的茶水洒在她的手上和腿上,孟母被吓得立马站了起来,“你这人是怎么做事的?!” “妈,你没事吧?”孟以鸢关心的凑过去看她母亲的手。 明明上面没有任何痕迹,可孟母却装做出一副很痛的样子。 “阿砚,这种女人怕是不是想来干活的,这模样,指不定是想勾引你呢。”孟母阴阳怪气的说着。 程砚眉头紧锁着,“你去管家那里领罚。” 云梧双手被烫的通红,看上去已经有了水泡,她缓缓站了起来,双手颤抖着,一言不发的去找管家。 “我管教人很有一套,就不用麻烦别人了,我来就行。”孟母突然开口道。 程砚沉默了几秒,说着:“您决定就好。” 云梧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她本以为程砚是为了前世的事情所以才报复她,现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程砚讨厌她,只要任何一个人能够惩罚她,就都可以。 又是那个院子。 云梧浑身不自觉颤抖了起来,孟母直接让人摁着她跪在地上,那一天的记忆涌上心头,她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我今天会让你知道,勾引别人未婚夫是什么下场。”孟母语气冷漠。 云梧猛然抬头看着她,“我没有......啊啊啊!” 下一秒,带着刺的藤条打在她的身上,她疼的喊出了声。 “喜欢勾引人?贱不贱啊你!我告诉你,就凭你想要毁我女儿的幸福还早得很呢,什么东西,还想和我女儿抢人!” 藤条一鞭又一鞭落在她的身上。 “我真没有......啊啊啊!” “救命......” 记忆就像是重映在了一起,那天被人扯衣服和今天的一切似乎重合,云梧崩溃的大喊着,每一句话都带着一句。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再也不敢爱程砚了。 再也不爱了。 云梧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醒过来的。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 她努力去拿杯子想要喝水,一只大手却先一步拿了杯子,随后递到了她的嘴边。 她撇过头来才看到是程砚。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毕竟我还没有玩够呢,怎么能让你就这么死了。”程砚的话冷漠又刺骨。 可云梧已经麻木了。 她不会疼,也不会闹。 “我记得你之前是学设计的,两天内设计出一件婚纱出来。” “好。” 云梧答应的干脆,她静静坐在床上,眼眸里没有半分抗拒和挣扎。 程砚望着这样的她,有些烦躁,他又一次开口,“之前我妈给你的手镯呢?拿过来,那只能是程家儿媳妇戴的。” 云梧眼睫微微颤动了两下,她缓缓下床,小心翼翼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用粉色手帕,然后递到了他的面前。 手帕干净又漂亮,手镯更是完好无损,被保护的很好。 这是结婚那天,程母给她的。 那一刻她真的觉得,一切都要如愿了,她终于要和程砚在一起了。 几世的纠缠,在此刻得到了圆满。 可一切都是她的想象罢了。 “你以为我这样的手段我就会心软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如果注定只能相互折磨,那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程砚站起身来,明明是他要的东西,可最后生气的人还是他。 云梧不明白,可她也不愿意再去想了。 她太累了。 两天里。 云梧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可她一直待在房间里,设计着婚纱,她心里不断计算着时间,在最后一天早上,完成了稿件。 而今天,也是她彻底死亡的日子。 她一夜没有睡,坐在床上,静静看着她设计的那件婚纱。 其实确定好和程砚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想好设计一套婚纱和西装了,可惜没有一次她能穿上。 没想到现在竟然是送给别人。 房门被打开。 程砚站在门口,外面的光落了进来,云梧坐在床上,有些缓慢的抬头看着他,“你要的设计稿。” 程砚看到那设计图的一瞬,眼眸里闪过些许惊讶。 只因为这件婚纱太漂亮了,仅仅只是设计稿就已经能让人想象出它的好看。 “你倒是完成的够快。”他拿着那设计稿,语气比之前好上了一点。 樯跖何镮凰过舔脠躌豊渷墖谶橍拖櫕 云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窗户。 “到时候婚礼你来负责,这件婚纱你也要盯着人做出来,我告诉你,别给我耍花样,否则我会让你更痛。” “这几天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带你过去。” 云梧缓缓点了一下头,“好。” 程砚见她现在如此听话,心底的烦闷又涌上心头,索性转身准备离开。 “程砚。”云梧突然叫住了他。 “什么?” 外面的光一半落在程砚身上,云梧看着他,说出了很久之前就想说的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其实是你记忆出了错误,你会后悔吗?” “怎么?又想要说什么来骗我?我告诉你,就算这一切都是错误的,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恨你!”程砚轻蔑的说着。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云梧垂下眼眸,声音变轻了一些。 “赶紧说,鸢鸢还在等我。”程砚有些不耐烦。 “如果我死了,你会后悔吗?” “云梧,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好笑吗?你会死?是,你死了又会重生,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应该逃才对,免得下辈子你又折磨我!” 说完这一句话,程砚直接离开了。 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云梧坐在这狭小的房间里,一滴血落在了被子上,她望着那一滴血,突然笑了起来。 不会后悔就行。 那她......就不欠他的了。 时间一点一点消散,云梧房间里满是带血的纸巾,她坐在椅子上,写下了一句话,“祝你新婚快乐”。 凌晨的钟声被敲响,云梧手中的笔掉落在地上。 她缓缓闭上眼,终于在此刻露出了解脱的神情。 一切终于结束了。 婚礼倒计时十五天。 孟以鸢坐在别墅里正发着脾气。 “为什么要让她来设计我的婚纱?设计也就算了,我承认好看,为什么还要让她来监制?” 这栋别墅是程砚送给她的。 她要求把这里当作婚房,因为那个别墅有云梧在,她实在是不想看到那个女人。 明明程砚已经那么讨厌那个女人了,却还是不让离开。 尤其是上一次她妈特意警告了云梧,那个女人竟然还能留在那里。 想到这一切,孟以鸢就气的不行。 程砚抬头摁了摁眉心。 “她是设计者,能更好的把这件婚纱完成。” 孟以鸢一下就红了眼,“可是她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会好好设计我的婚纱,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算惩罚她,那我的婚礼也就毁了。”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 “你说把她留在身边是惩罚她,我忍了。” “你让管家安排人给她上药,说是不想让她这么快死了,我也忍了。” “现在你让她设计我的婚纱,明知道她有多讨厌,可你还要这样,我说过的,如果你不喜欢我,我现在就可以走。” “把你从医院救回来那件事,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程砚才有了反应。 他走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腰,一只手给她擦眼泪,语气轻柔,“好了好了,我不让她监制就好了,别哭了。” “当初如果不是有你,我早就活不下来了,我怎么可能会让你离开呢?” “别难过了,眼睛都哭肿了。” 孟以鸢靠着他的肩膀,轻轻锤了他好几拳,“哪有肿,你胡说八道,谁让你每天都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我只是…太没安全感了。” “好了好了,我的错,我知道了,这段时间我都陪着你怎么样?” L兔^兔;故wK事6t7屋[j提P取p本/2)文{勿b私l自TK搬?dy运_ 孟以鸢眼眸一亮,心里的算盘已经打了起来。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孟以鸢立马露出了开心的神情,整个人都靠着程砚,“你说的,这几天你不准回那个别墅,也不准见云梧,就算那边打来电话,你也不准接!” 程砚无奈笑了笑,“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孟以鸢轻哼一声,可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她主动跨坐在程砚身上,脸色羞红,“老公,你最好了。” 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又贴的如此紧密,这话一出,程砚看着她的时候,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着。 两个人眼眸里倒映着彼此,孟以鸢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程砚顿了两秒,随后便急不可耐的夺取着她口中的空气。 两个人交缠在一起。 呼吸声越来越重,整个屋子都透着暧昧黏腻的气息。 程砚却在关键一步刹住了车。 他喘着气看着孟以鸢,对方此刻衣服凌乱,那裙子的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露出上面大片光景。 她茫然的看着他,那双眼眸里氲上雾气,似是勾引。 “阿砚,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不要再克制了好不好?”孟以鸢声音乖巧,说着她还抬起腿勾住了他的腰。 “而且我妈也想我们早点生孩子,阿砚,别等了好不好。” 程砚脑海中闪过云梧的脸,那张苍白又毫无生机的脸,可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会想起她呢? 见他突然犹豫,孟以鸢有些不甘的咬着唇,直接把人勾了下来。 她抬起头又吻了下去,伸出手主动探入那最深处。 枷锁被一层层褪下。 接下来的三天里,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再出过门。 饿了就让人送饭过来,醒了就贴在一起。 整个屋子里都是他们暧昧的痕迹,客厅,沙发,椅子,厨房,楼梯,房间窗台,两个人近乎没有分开过。 以至于程砚的手机响了好几次他都没有听见。 第四天清晨。 凌乱的床上,程砚搂着孟以鸢,大片胸膛都是红色痕迹,而孟以鸢同样如此,可见两个人有多激烈。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手机,看着上面的号码,发现是别墅那边打过来的,想到云梧还在那里,随后便打了过去。 “少爷,云梧小姐她......” 突然一只手把他的电话夺了过去。 孟以鸢有些怪嗔道:“你说了不接那边电话的,都答应我了。” 女人抬手间被子全部滑落,两个人本来就没有穿衣服,这一落所有的光景一目了然,程砚眼眸一沉。 孟以鸢自然是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微微勾唇,随后趴在了他的身上。 这种刺激性的画面属实在这早晨给人别样的感觉。 尤其是两个刚接触的人。 简直就是致命诱惑。 程砚拿过手机,声音沙哑,“别墅有什么事情最近不用汇报给我了,你自行处理就行,至于云梧,看着她别让她死了就行。” 咚的一声,电话挂断。 根本就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下一秒,他就直接把孟以鸢抱了起来,两个人面对面紧紧贴着对方,房间里的气氛在一起暧昧了起来。 电话却再次打了过来,孟以鸢先一步看到了,她偷偷拿起手机,直接关了机。 手机被扔在了地毯上面,两个人上下浮动着,孟以鸢脸颊贴着程砚的肩膀,眼眸中露出了得意的笑。 又过了两天。 程砚最后一次动着身体,孟以鸢最终昏了过去,双腿却没有合起来,看着这绯糜的画面,他却又一次想起了云梧。 莫名其妙的烦躁让他皱起了眉头。 他随手拿了一件浴袍穿在身上,然后去到阳台抽烟,烟雾弥漫,一段记忆在他的脑子里浮现。 他第一次见云梧的时候,是大一开学,那时候他刚来到云城,对这边不是很了解,而且它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就算不认识路,他也难以和别人开口。 云梧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人群之中,只有她是最亮眼的那一个。 明媚的笑容,还有天生自带的气质,无一不是在告诉他,这种人不是他能靠近的。 可云梧却朝着他靠了过来。 “同学,你是不认识路吗?我可以给你带路。” 那样傲娇的大小姐,却开口说给他带路。 后来他知道,这一切仅仅只是她们打赌玩游戏罢了。 可他却记了很久。 为了能够和云梧在一起,他努力了很久很久,一步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哪怕被她讨厌,可他还是爱她。 记忆在此刻暂停,一根烟也正好抽完,程砚转身刚准备回去,突然头一痛。 “程砚,你真的爱我?那你要一直这样对我好的话,我就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云梧的声音就像是风一样毫无征兆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下一秒这个声音却消失了。 他站在原地,心脏处传来些许疼痛。 好像有一瞬间他觉得他缺失了什么东西一样,明明云梧是不爱他的,怎么可能会说出那种话呢? 程砚想不明白,他只当最近休息太少了,随后便打开窗户继续躺在了床上。 翌日。 制作那边出了问题,程砚收到那婚纱的时候,发现和设计稿差的不是一点点,他有些不耐烦。 “跟着设计稿你们都能设计成这样?我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抱歉,我这就安排人去调整。” “还有十天时间,现在告诉我再去安排人调整,我花这么多钱养了一群废物是吧!”程砚站在阳台脸色阴沉。 电话那头连连道歉。 最终程砚挂了电话,孟以鸢一身睡袍从身后搂住了他,然后走到他面前,“怎么了?这么生气?” “婚纱那边出了点问题。”程砚把图片给她看。 孟以鸢表情瞬间就不好了,“怎么能设计成这样,可马上就要结婚了,哪里还有时间设计新的婚纱出来。” “好了好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你不准去找云梧。”孟以鸢轻哼一声,“我知道你肯定是要去找她的,但是我不想让她来弄我的婚纱。” “阿砚,设计师又不止是只有她一个,大不了我们就换一件婚纱。” 程砚刚想到云梧,孟以鸢这么一说,他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婚纱的事情最后还是重新去婚纱店设计了一件。 程砚拿着新的图片回了家。 刚到卧室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声音。 “那个女的处理好了没?别让程砚发现她才是救命恩人。” 程砚打开门的手一顿。 孟母的声音响起。 “早就处理好了,放心吧,谁叫她当初非要来替那男的求药,不然也不至于被别人发现藏了一个男人,还被人唾弃。” “行了行了,一个死人了,说这些干嘛。” 孟以鸢用着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语调。 傲慢不屑还有几分嫌恶。 这和程砚印象中的人完全不同。 “我这不是说一下,放心吧,程砚不会发现的,那女的尸体都找不到了,而且当初程砚给她的手链,现在也在你手里,死无对证,谁能知道?” “就算这样有什么用,程砚心里总想着云梧那个贱女人,哪怕在床上,叫的都是云梧的名字。” 孟以鸢把手边的水杯砸在地上,眼眸里满是恨意。 程砚背靠着门,听这些话的瞬间,他浑身一震,有时候他们会喝酒助兴,可酒后的事情他都记不太清了。 没想到他竟然喊了云梧的名字。 可明明他心里是恨这个人的,为什么会喊她的名字呢? “喊名字有什么用,程砚要结婚的对象是你,你赶紧怀孕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弄了好几天吗?怎么这肚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沉默许久。 孟以鸢才开了口。 “妈,必要时刻,再安排一个男人。” 她的话狠厉又果断,完全不像是平时那软弱可怜模样能说出来的话。 门口的程砚听了,脸已经冷的不能再冷了。 他直接打开门,里面的两个人吓了一大跳。 孟以鸢本来还狠厉的面孔瞬间露出被吓到可怜的模样,她扯出一抹尴尬的笑,“阿砚,你回来啦。”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和我妈正在商量婚礼的细节呢。” 孟母收起惊讶的面孔,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你妈妈那边什么时候过来啊?我知道她身体不好,但结婚是大事,总要来的不是吗?” 程砚冷笑一声,“怎么?以为我没听见?还是觉得我很好骗?” 孟以鸢脸色骤变,孟母更是脸色苍白了起来。 “阿砚,这里面有误会。”孟以鸢凑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眼眸泛红。 “是啊是啊,程砚,我们刚刚只是......只是在说一些八卦而已。” 程砚一把抓住孟以鸢的头发,眼眸里泛着冷漠,“说,那个救我的人到底是谁,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孟以鸢疼的眼泪都出来了,“阿砚,你说什么呢,你快点松手。” “程砚,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快松手!”孟母伸手想要把孟以鸢给救出来,谁知道竟然被程砚直接踹了一脚。 “哎哟!” “妈!” “我让你们说,人在哪里?那个救我的人到底是谁?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程砚用力了几分,“你要是不说,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痛不欲生。” 孟以鸢疼的眼泪直掉,“我说我说!” “是云梧之前的朋友,不过人已经死了,我们也是意外知道这件事的,她好像是帮谁照顾你,她想要我们帮忙,那时候你迷迷糊糊的,就把手链给她了。” “我和我妈认出那条手链价值不菲,就想着把你接到我们这里来照顾,结果夏晴这家伙非要把你带走,我们才动手了。” “但我们也算真的救了你,那时候高烧,是我和我妈救的你啊。” “我也没有说谎,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孟以鸢疼的面目狰狞,显然是没有说假话的。 程砚最讨厌别人骗他,他冷着脸把人甩到一旁,随后叫了两个保镖过来,“把人给我看好了,不准她们出去。” “程砚,你这是要干嘛?!你要囚禁我们吗?你忘了七天后就要结婚了吗?!” “婚礼取消。”程砚冷笑一声,那双冷冽的眸子泛着厌恶的光。 孟以鸢整个人瞬间跌在地上,她面色苍白,“不…不要,不能取消!程砚,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的!” 门被关上。 程砚直接打电话给了助理,“去查一下夏晴,还有去年救我的人,查清楚到底是谁?!” 这一瞬。 他脑海里涌出无数个想法。 内心深处更是有一个声音在呼喊他,像是某个不能面对的事情一直被他压在了心底。 直到助理打来电话。 “程总,是…云梧小姐先救了您。” 云梧救了他? 这怎么会...... 明明她那么厌恶他,每一世都用不同的手段折磨着爱她的他。 程砚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攥紧手机,手指的关节部也微微泛白。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救我?她恨不得我早点去死。” “可是程总,调查结果就是这样的,是云梧小姐救了您之后,再交给了自己的朋友,因为那时候她需要出国。” 挂断电话后,程砚浑身麻木,瘫坐在地上。 那个时候,云梧还没有前世记忆,她怎么可能就救了他? 程砚咬紧牙关,装作轻松的摇摇头,喃喃自语,不停的哄骗着自己。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云梧那么恨我,怎么可能会去救我,都是假的!” 那一刻,他的心里却涌起一阵渴望。 他现在就要去找她,他要问清所有事情。 就在他站起身子的那刻,脑袋突然疼痛欲裂,他疼的皱起眉头,扶着墙壁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 与此同时。 他的脑海里却涌出一幕幕那些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画面。 云梧衣衫不整,嘴角渗出血迹,全身的鞭痕看上去格外骇人。 此刻的她却跪在甲板上,面前是第二世的买下他的老男人,她低下头,没有了往常的高傲。 她说:“放了程砚,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 老男人却冷笑一声,招了招手,他身后的那群人猛地涌了上来,立刻架住云梧,让她毫无反抗能力。 “他早就死了,你那么爱他,就陪着他在阴间做一对苦命鸳鸯吧!” 下一秒,云梧被扔进海里。 大海汹涌依旧,而她,早就放弃了挣扎。 第三世的画面也冲出枷锁,浮现出来。 拿他父母做肝脏实验的根本不是云梧,这一切都是她身边的小情人自导自演。 云梧踏入实验室的那刻,满脸都是震惊。 “啪”的一声,她狠狠的朝着小情人扇了过去。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动他和他重要的东西?你想死吗?” 她立刻报警喊来了警察,亲眼目睹小情人被警察抓去,也没有任何动容。 画面一转,她跪在他父母的墓前,狠狠的磕了三个头,眼泪划过脸颊。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们就不会这样,一切都是我的错......” 随后,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那天云梧看着他,认真吐出的那句话。 “如果你的记忆是错的......” 如果她没说谎,如果他的记忆是错的,如果在每一世他以为的折磨不过都是他以为。 她真的有用自己的方式好好的爱他...... 程砚不敢再想下去。 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云梧怎么会这么好心,这些记忆怕不是又想要对自己实行骗局的迷惑。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快了起来。 程砚再也等不及,他要回别墅,他要见云梧。 他要让云梧亲口说出她究竟有什么计划,究竟还要利用他的感情做些什么。 他回到别墅,却鲜见的冷清起来。 连花园里的杂草也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明明之前,她是最喜欢摆弄这些花草的。 他很多天没有回来,如今看着这样的布置,却在熟悉中感知到一片陌生。 原本应该吃饭的时间点,此刻别墅的人却不知道都去哪里了。 他推开云梧的房间,空气中却隐隐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别墅各处,都没有她的身影。 她去哪里了? 刹那间,他的心慌乱起来。 心跳声,敲动的幅度在空旷的别墅里清晰起来。 “云梧!云梧!” 他大声喊叫着,声音传遍了整座别墅,但是留给他的只有回声。 管家此刻却站在了他的身后,脸上满是纠结和犹豫,甚至,从他的眼里读出了一抹难过。 “云梧呢?她去哪里了?” 管家缓缓低下头,一言不发。 程砚仿佛看出有什么不对劲,脸色阴沉下来。 “说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给她放走了?我告诉你,要是云梧不回来,你也别想好好活着了。” 管家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 “云梧小姐,早就在八天前就已经去世了。” “去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别让她死吗!” 管家被这一声怒吼吓得一颤,哆嗦的解释着。 “少爷,是你挂断了我的电话,也是你的手机关机,我没办法联系你,只能将云小姐的尸体先送去太平间。” 程砚一惊。 手机关机?他可从来没有...... 他忽然想起那天早上,那会手机震动,后来就没有任何声音了。 瞬间他就明白是孟以鸢把他的手机关机了。 他死死攥紧手机,摔在地上,顿时屏幕四分五裂,可他眼里的恨意,却丝毫没有消减。 “之后再找她算账,你带我去医院。” 程砚随着管家来到了医院,走进阴冷的太平间,有护士正搬着这具尸体,看见程砚,恭敬不已。 “程总,云小姐的尸体已经是第八天了,你要是今天还没来领取,我们就要送往火化了。” 程砚站在担架面前,看着被白布蒙住脸的尸体,那一刻,他心里涌起无数的情绪。 “你不会死的,云梧。” 程砚全身发冷,拉下白布,看着那张发黑的脸,嘴唇已经毫无血色。 “不用带她火化了,管家,将云小姐带回别墅。” 站在一旁的管家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直到他确定,程砚说的是真的,云梧明明已经死了,可程砚却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少爷,云梧小姐已经去世了,您…别再折磨她了。”他忍不住开口劝说。 程砚抚摸上她冰冷的脸庞,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她不会死的,她不可能会死的,就算死了她也会重生,我只要好好等着就行,赶紧把人给我带回去!” 他不可能让她离开自己,云梧就算是做鬼也要在他的身边,更何况,她还有重生的本事。 等她醒来之后,他们这一世的恩怨就算是一笔勾销。 云梧被安置在她本来的房间里,全身冰冷且僵硬,看不出任何有生还可能性的迹象。 程砚一直守在她身旁,看着那双紧闭的眼睛,等待着她醒来的那刻。 他突然想起很多两个人的回忆。 九生九世,他们和对方的羁绊深似海,这个女人早就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份子。 她的一颦一笑,早就刻在他的心里,他们曾经说过的那些情话和承诺,也一一在他的记忆中浮现。 那些都是他珍藏的美好。 程砚似乎能设想出云梧醒来的模样,她一定会很怨恨他。 可是那又如何?只要时间够长,她早晚能够爱上他。 他可以等,也愿意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天亮等到了天黑,这具尸体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程砚的心慌乱起来,猛地站起身来,漆黑的眸子里却满是紧张。 他不停的摇晃着云梧的身体:“你怎么还不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快看我,云梧,我命令你!” “云梧,你以为你装死就能离开我吗?不可能,你这一世,生生世世,都会被困在我身边,没有我的放手,你不许离开我!” 刹那间,他的脑海里又闪过几帧画面,无数的碎片疯狂的想要在他的脑海里合并,构建成他新的记忆。 云梧仿佛又出现在他面前,不记得是哪一世,她跪在他的墓碑前,抚过他笑着的照片。 下一秒,她的脖颈上就出现一条刀印,倒在了他的墓前,嘴角却勾起一个幸福的笑容。 程砚的脑袋疼痛欲绝,他死死捂着头,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却无济于事。 他倚靠在墙壁上,稳住身形,却缓缓滑下,眼神落在躺在床上没有醒来的云梧,伸出了手,不停呼喊着她的名字。 “云梧......”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陷入一片黑暗,眼角也落下一滴泪,滴落在了地板上,成为了一滩蒸发掉的水汽。 就像是那些从他生命中出现过的人,消失不见。 程砚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洁白的天花板。 那一抹白让他的神经紧绷起来,他的头上包裹着绷带,还在隐隐作痛。 这里是医院?那云梧怎么办! 如果她醒过来离开了怎么办? 绝对不能让他这样! 护士走进屋子里,抬起他的手想要为他检查身体,可下一秒,他拔掉手上的针头,仍由着鲜血冒出,目光如炬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我要走,我要去见我的妻子,她还在家里等我!” 管家也在此刻走进来,看着不受控制的程砚,飞奔到他面前。 “少爷,你怎么样了?好好养病。” 程砚却抬起头来,死死看着管家的眼睛,眸子里却满是焦急。 “云砚重生了没?” 护士的眼里却闪过一阵震惊。 “程少爷,人死怎么能够复生呢?更何况云梧已经死了这么多天了,您可不要吓我。” 管家也脸色一变,看着激动的程砚,却先安抚下来。 “少爷,小姐那边我会派人盯着的,您先好好休息。” 程砚冷静下来,这才感知到手上的疼痛。 护士为他处理好伤口,再次为他打上吊瓶。 程砚躺在床上,目光平淡如水,心里却毫无波澜。 想起云砚的脸,他竟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可以等,等到她醒来的那天。 云梧一定会重生,他也一定会等到那天。 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上一次她不也是过了半年后才重生的,这一次,他一定要更有耐心些。 想到这里,他似乎能看见他们以后牵着手的幸福生活。 程砚在半个月后出了院,回到家中,云砚的尸体隐隐有些发臭,他立刻购置了一个冰柜,专门放置她的尸体。 云梧的脸上和身上也长满了尸斑,那些骇人的痕迹,程砚更是没有一丝嫌弃。 而是专门找来了美容室,为她护理着皮肤,甚至,还为她化上美美的妆,穿上艳丽的服饰。 每次看着她这样,就如同她还生活在他身边一样。 外界传闻,程砚对自己的妻子已经爱到了痴迷的地步,甚至连尸体都当做宝贝一样珍藏。 所有人都以为程砚疯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 他只是在等待着她再次出现。 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只有他自己认真的相信着这一切。 本以为事情都消停下来,但是孟以鸢别墅那边的人却突然过来,说要见程砚,甚至还发了疯的一定要见他。 程砚眼底满是厌烦。 “她到底有什么事情?若是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不是这样的,程少爷,孟小姐她,怀孕了!” 程砚的脑海里似乎有一个惊雷炸开,顿时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声。 他当初确实和孟以鸢在别墅里欢好了几日,只是没想到,还真的能让她怀上孩子。 程砚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冷漠。 “让司机开车,送我去孟以鸢的别墅。” 孟以鸢得到消息,她立刻换上早就准备好的睡衣,看着镜子前自己胸前若隐若现的一片雪白,她得意的勾起嘴角。 程砚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后已经很久没有来找过她了,她也明白,程砚一时心里有气。 不过,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她就不信,程砚看见她这模样,还会把持得住。 程砚走进别墅,孟以鸢早就走出来迎接。 她上前去搂着他的胳膊,亲昵的娇嗔起来。 “阿砚,人家好久没见过你了,你现在还生气吗?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 “当初我也是真的想救你,而且…我们之间有了感情,你就原谅我一次行吗?” 她止不住的撒着娇,程砚的眼里却毫无情感。 孟以鸢下一秒,却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露出自己特意为他准备的礼物,就要朝着他的薄唇吻去。 程砚却直接推开了她,看着她的眼里满是厌恶。 “滚开!” 孟以鸢带着假笑,想要去缓解尴尬,又使出自己往常对程砚百试百灵的法子,每次只要他生日,她只需要再放低身段,也能将他哄的眉头舒展。 而此刻,却是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 程砚看着她仍然不死心,直接朝着她还没有显怀的肚子上踹了一觉。 孟以鸢跌倒在地上,身子却隐隐渗出血迹,她跪坐在地上,漂亮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程砚,这可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 她不相信程砚竟然敢这么对她。 这可是他的孩子啊! 程砚却蹲下身子,死死捏住她的下巴,力气大的快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看见这张脸,他就会想起无数次因为面前这个女人伤害云梧的那些事情。 她冒充了云梧救命恩人的身份,竟然在他的身边隐藏了这么久,甚至差点就要成为他程砚的妻子。 这样的女人,真是该死! “孟以鸢,上一次我就想杀了你,不过因为有些事情耽误了,你这次竟然还来跟我闹这出?” “我…没有,阿砚,我只是太爱你了而已,我想要得到你,这有什么错!我们现在也有孩子了,一切都回到以前好不好?” 孟以鸢痛的眼泪直流。 程砚甩开手,打碎了她最后的尊严。 “你也配怀我的孩子?” 孟以鸢此刻,才真的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的恐怖。 他能对云梧做出那些事情,早就说明了,他的手段。 “程砚,你个疯子!你连孩子都不要了,是吗?” 程鸢招招手,身后走出几个黑衣男人。 “我记得我们程家的家法,是棍子,那就让她试一试,这个孩子能够挨得住几棍。” 说完,孟以鸢就被带到别墅外。 她一脸惊恐,看着站在他面前俯视着她的男人。 黑衣男人带来的棍子,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小刺。 密密麻麻,就像恐惧袭满了她的内心。 孟以鸢此刻爬到程砚的脚边,拉着他的裤脚,不停的恳求着。 “阿砚,你放过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留我一条活路好不好,这个孩子,我不要了,我现在就去流掉!” 程砚却一脚踩在了她的手上,直到她的手指变得乌青,才移开皮鞋。 “孟以鸢,迟了。”他看向旁边的保镖,“动手!” 棍子一下一下落在孟以鸢的身上,她的衣裳破裂,身上的皮肉也已经炸开,每一处,都是冒血的小窟隆。 而她身下的猩红也越来越多,直到她感到小腹坠痛无比,身体里好不容易孕育的生命,此刻也已然消逝。 等到刑法结束,程砚摇晃着自己手中的高脚杯,却全都洒在了她布满伤口的背上。 “孟以鸢,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比我想的脆弱。” 孟以鸢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身上的疼痛弥漫到她的神经,却感到无端的麻木。 看着面前的男人,抚摸上自己已经平坦无比的小腹,此刻的眼神里,却只剩下恨意。 “你这样对我,不就是因为云梧死了吗?我知道她死了,她本来就该死!” “程砚,你不是总是希望她死吗?我们才是一类人,我们才最应该在一起!如今她终于死了,为什么,你不能看看我!” 看着程砚逐渐低沉的脸色,孟以鸢却越来越兴奋起来。 他既然如此对自己,这么折磨她的身体,甚至打去她的孩子,那她,也不会让他舒服。 程砚的软肋是云梧,云梧如今死了,他再怎么在自己身上泄气,她还是死了! “闭嘴!孟以鸢,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我对你好不过是因为你的救命恩情,可是现在,你让我感到恶心!” “云梧就算死了又如何?她死了反而最好!” 孟以鸢看着他忽闪的眼神,提到云梧,他的眼里就含着明显的失落。 就算他说出这些为自己正名的话,也根本改变不了他心里对云梧隐藏的爱意。 甚至连床上,她都要一遍遍的忍受着他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她再也忍不了了! 孟以鸢却笑了起来,笑声更是在别墅里不停的回荡着。 “程砚,别骗你自己了!你就是还爱她!哈哈哈哈哈哈,多有意思啊,你最爱的人却死在你的手上!” “是你,亲手杀了你最爱的女人!” “程砚,你看看,多有意思啊!我都为你悲哀!” 程砚似乎被这些话刺激到,他一把抓起在地上的孟以鸢的头发,丝毫不顾及她痛的皱眉的表情。 而另一只手,却扬起,狠狠的在她的脸上留下明显的巴掌印。 “你给我去死!你个狠毒的女人!你以为我没有办法治你了吗?” 清脆的巴掌声却没有停下来,直到孟以鸢的双颊红肿,程砚又狠狠的将她的脑袋向着地上砸去。 看着她满头鲜血,才放开手。 擦拭着自己手上的鲜血,眼里是隐藏不住的嫌弃。 惻嶚孳铏銶傁喇妭壬鷴漛簝皳兇龑忘 “孟以鸢,怎么,还想继续吗?我这里,有千万种方法折磨你?你若是不怕死,我们可以试试!” “看看是谁先死。” 孟以鸢的脑袋一片空白,剧烈的撞击让她一阵眩晕。 面前男人扭曲的脸庞也在她眼前重叠出重影,她伸出手,此刻身心的痛苦让她的眼泪落下,再也不敢忤逆。 “求求你,放过我,放我一条生路吧......” “云梧,要不要一起去野营啊,我朋友组团!” 云梧回过头去,看见夏语正在不停的朝着她招手。 她立刻飞奔过去,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啊好啊,什么时候,到时候我和爸爸妈妈说一下,我们就一起去。” “就是今天下午,到时候我带你见见我新认识的大帅哥朋友,保证你会喜欢!”夏语眨了眨眼睛,眸子里都是笑。 云梧回到家中,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桌丰盛的饭菜。 云母为她端来饭碗,里面盛满了慢慢一碗饭,打量着她瘦弱的小脸,眼里隐隐有些怜惜。 “我的小梧,怎么看起来越来越瘦了,今天我又给你做了你爱吃的饭菜,今天一定要多吃一点。” 云梧点点头。 扒拉着饭菜,她说起今天夏语说的野营的事情。 云父放下报纸,仔细的思索着。 “你想去吗,小梧?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你可以和他们一起出去看看。” 云梧点点头:“想去,夏语还说要给我介绍一个新朋友,我很期待。” “那妈妈等会给你装些东西一起带过去。” “好!” 回到房间里,云梧仔细挑选着自己喜欢的衣服,搭配着,想要以最好的一面去参加野营。 她真的好久没有远行过了。 因为在不久前她出了一场车祸,从病房里醒过来之后,她似乎丢失了自己所有的记忆,面前围着她一脸焦急的人,她一个也记不起来。 医生说车祸应该是伤到了她的脑袋,所以造成了暂时性失忆,等之后就会好起来的。 就算如此,她的家人和朋友,也并没有放弃她。 她拥有一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好的能够穿一条裤子,整日会来到她的家里带着她出去走走,和她说一些他们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而她的父母,更是对她疼爱无比。 她就算失忆,也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善意,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但是身旁有着这么一群爱她的人,她总觉得一切的困难都不再害怕。 但失去的那一段记忆,总是会提醒她,正好借这次机会出门,放松放松。 云梧收拾好东西,夏语就在她家门口等待着她。 她仔细打量着今天穿着小白裙的云梧,止不住的点点头。 “云梧,你真的很漂亮,我都羡慕了,不愧是我夏语的朋友,走,我带你坐车离开。” 夏语开着车,很快就来到了很远之外的一片野营区。 这里山清水秀,旁边还有他们租的一座别是,这里来野营的人并不少,都是他们一同玩耍的人。 不过还有夏语的男朋友和她嘴里的那位大帅哥。 在沈愿出现的那刻,云梧是理解不了她嘴里的帅的。 可是看着他和夏语男朋友一同出现的那刻,他的好看似乎掩盖了身旁的所有人。 云梧有些看的失了神。 夏语不停的在她耳边嘀咕着。 “是不是真的很帅,而且我听说他母胎单身,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这次来了这么多女生,说不准就有对他感兴趣的,我的小梧,你要是喜欢,我一定好好帮你。” 听到喜欢这两个字,云梧的心脏突然刺痛了起来。 这种奇怪的感觉她偶尔会显现出来。 她只当是失忆后的后遗症罢了。 “算了。” 她确实有一瞬间被吸引,但是能感觉得到,自己对面前这个男人,大多只是欣赏。 “小语,太帅了,我招架不了,还是留给有机会的姐妹。” 本以为和沈愿的交集就此结束,但却在当晚,一群人却围着火堆开始玩起小游戏。 而坐在她身旁的人,竟然鬼使神差的安排了沈愿。 他看向了她,眼里却满是柔情。 云梧有些恍惚,这双漂亮的眼睛吸引她,似乎要让她深陷其中。 真心话大冒险的小游戏,沈愿却抽到了签,他却选择了大冒险,内容是让他和在场的一位异性表白。 下一秒。 沈愿就转向她,盯着她的眼睛。 “我喜欢你,云梧。”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住了,云梧更是吓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她缓过神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他却表现的如此熟络。 难不成她失忆之前和这样一个大帅哥有过交集,可是夏语不可能不知道。 沈愿却微微勾起嘴角。 “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程砚从别墅回到程家,云梧还是没有醒来。 她就这么躺在冰柜里,尸斑已经布满了她的整张脸,甚至尸体也都腐烂的严重。 肉身都快消失了,云梧还会醒来吗? 明明之前那次,根本没有这样的情况。 程砚紧紧握着那双小手,试图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给她。 这一刻,他是真的感到了害怕。 就在此刻,他似乎又看见了熟悉的一团黑影,他停在了程砚的头顶,传来阵阵叹息。 “你还在等什么?云梧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程砚大声回应道:“她不会!她可以重生,只要我等的时间够久,她一定会醒来的!” 幽灵却冷哼一声。 “那你就等着吧。” 等到那团黑影散开,程砚才麻木的瘫坐在地上。 眼泪顺着他猩红的眼尾留下。 落在尸体上,仍然很快就消失。 他死死的盯着那具尸体,此刻却抑制不住内心的汹涌。 “你不是都重生九次了吗?为什么这次不行!为什么!” 他不停捶打着墙壁,关节处渗出血迹。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看不到你,是不是!” “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啊!” 程砚的眼泪猛地涌出来,他跪在冰柜旁,眼底滴落在地板,形成了一滩水坑。 “我不信,我不信,云梧,我求你了好吗,你回来,你醒过来,你打我也好,你骂我也好,你醒过来。” “我再也不会对你那样了,你醒过来我们就好好在一起好吗?好不好?” 程砚死死握着那只手,内心的崩溃也像堤坝一样崩塌。 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 原来他那么爱她。 甚至这一刻,他却冒出了想和她一同赴死的念头。 如果她都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那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留念? 到了夜晚,程砚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 他一闭上眼,就是云梧的那张脸。 在他面前不停的浮现着,仿佛在向着他控诉着,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看着那张脸从高兴到难过,他却没有办法抹去她的眼泪。 随着眼泪,他陷入了睡眠。 却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一样的面庞,却领着他的衣领,狠狠的在他的脸上捶去,他似乎能感受到真实的疼痛感。 “你要做什么?!” 很快,他就和自己打斗起来,扭成一团,不分伯仲。 松开手的那刻,他却看见另一个自己,眼下满是泪水。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盯着程砚,眼里却含着恨意。 “你为什么不爱云梧?你不是发过誓,要爱她一辈子的吗?不是你一次次的追求,她才会卸下伪装,将真心交付给你的吗?” “为什么你现在不爱她了?为什么!” 程砚眼里却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心中的痛苦却在此刻挣脱开来,溢满了他的全身。 “我没有......” 他有感觉自己的脸上挨了一拳,仍由着另一个自己摇摆着自己的身体,不停的呼喊着。 “把云梧还给我!把她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要了,你把她还给我!” “我求你了,你还给我,我只想要她,你还给我。” “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你要让她死!她活不了了,她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程砚推开他,不停的抽着自己。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你以为我就不痛苦吗?你以为我就能好好活下去吗?” “我不想活了,我现在就去陪他!” 程砚不知什么时候手边拿到了一块刀片,看着锋利的反光的刀片,他狠狠的朝着自己的手腕割去。 鲜血流出的那刻,他却感觉到了释怀。 一道血痕还远远不够,很快,整个手腕里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 他躺在地上,心里却无比轻松,甚至还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出来。 死了好啊,如果他死了能让云梧活过来,他愿意自己千刀万剐,换她一条命。 此刻,在程家别墅里,程砚的手腕伸出,不停的向着地面滴着血,很快,就剩下一抹鲜红的血液。 程砚当天夜里就被发现自杀,立刻送往医院。 管家也没想到云小姐的死亡对他的打击这么严重,一直守在他的身旁。 程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 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也死在了那天夜里,现在,就能够再次寻找云梧,和她道歉,和她说自己后悔了。 可是,他没有死。 听说他醒来之后,助理很快赶来。 这一周,因为他躺在病床上,公司的很多事情都无人管理,出了很多的问题。 没有一个主持大局的人,公司现在更是人心惶惶。 程砚淡淡的点头,让他把公司文件送来。他会一个个批看。 助理拿着一大堆的文件放在他面前,程砚只觉得头疼无比。 好不容易处理了所有的文件,助理却又来到医院,脸上的表情却格外的犹豫, “还有什么事情?” 助理也知道了程砚在别墅里折磨孟以鸢的事情,如今更是很难开口。 “孟小姐她......上一次你离开之后,医生为她检查了身体,说是孩子保不住了。” 程砚脸色一沉。 “那人呢?没让她死了吧?” “人还活着,现在还在别墅里,找了医生来看她。” 程砚点点头,心里却升起一阵恨意。 “千万别让她死了,我和她的游戏,还没结束呢。” 程砚在半个月后出院,他没有回到程家,反而先来到了别墅探望孟以鸢。 现在,看着她痛苦,就是他最好的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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