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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周予安踉跄后退,喉结滚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直到一滴泪砸在地板上,他才梦呓般开口:「我没有……我爱你,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就……」 「爱?」我突然笑出声,「谁爱一个人是去试探欺辱的?周予安,如果这就是你的爱,那我要不起。」 他茫然地张嘴,像条搁浅的鱼。 夜风掀起他凌乱的额发,露出青灰色的面容。 这一次,我们都看清了彼此真实的模样。 第12章 12 后来听说,周予安和姜晚晴分道扬镳了。 姜晚晴离开这个城市,而周予安,他开始出现追求我。 早上工位上永远温热的豆浆,午休时餐盘里我最爱的糖醋排骨,下班时隔着三步远的脚步声。他固执地复刻着我们的曾经,却比过往时更沉默,更小心翼翼。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他摇摇头,眼里的哀伤浓得化不开:「我就想...对你好点。」 出国那天,我只通知了几个好友。 车开出去两公里,后视镜里突然出现跌跌撞撞的身影。 周予安跑丢了鞋,白袜子上沾满灰尘。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小学运动会我摔倒时,他也是这样跑来看我。 但这次,我没有回头。 后视镜里,他的身影在秋风中破碎成斑驳的色块。 周予安踉跄追逐的模样,像极了我们小时候一起看过的老电影胶片。 风声吞没了所有呼喊。 那个曾与我共享童年的男孩,最终化作地平线上颤抖的黑点,继而消散在九月的阳光里。 飞机腾空时,云层突然散开一道缝隙。 我仿佛看见十六岁的周予安站在学校天台,正把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抛向远方。 那是我送他的第一颗草莓糖,糖纸在阳光下像颗小小的、坠落的星星。 后来听说,有人见他彻夜在公司加班,也有人目睹他在酒吧买醉。 这些传闻像褪色的明信片,偶尔飘进我的生活,又轻轻掠过。 巴塞罗那的海风带着咸涩的自由。 在西班牙的第二年,我收到的第一个匿名包裹里。 我没有拆,只是把它扔进储物柜。 我和谢颂年官宣那晚,我久违地梦见了童年。 梦里周予安还是白衬衫模样,站在开满粉色夹竹桃的校门口,而我没有回头。 醒来时晨光熹微,谢颂年发来早餐照片。 我突然发现,记忆里那张痛苦扭曲的脸,竟已模糊得辨不清五官。 蜜月旅行我选了北海道。 当樱花落在肩头时,才惊觉此去经年。 我望向窗外,雪地上有只知更鸟正啄食着什么。 走近看,是半颗融化变形的草莓糖。 像谁来不及送出的心意,终于被冬天温柔地掩埋。 临近高考,竹马却要带着家里保姆的女儿到尼泊尔求佛祈祷。 明知尼泊尔出现新毒株,我却没有半句阻拦。 只因上辈子,我找遍所有病毒的新闻劝两人留下。 谢绎却认为是我嫉妒他带万鸣鸣出国而编造出来的病毒。 我迫不得已只能通知谢家长辈扣留他在国内。 万鸣鸣知道后赌气上了飞机,被困在尼泊尔染病而死。 谢绎把她的死归结在我头上,高考当天将我绑去病毒爆发处,害我染病全身溃烂而死。 重生一次,我回到谢绎要带万鸣鸣出国当天。 1. “我待会儿要带着鸣鸣去尼泊尔求佛,保佑这次高考顺利!要是你敢对我爸妈告状,就别怪我再也不搭理你!” 谢绎搂着万鸣鸣,表情盛气凌人。 万鸣鸣则是委屈兮兮地看向我,佯装可怜, “求佛是大事,阿绎决定不带你也是怕你像上次那样吃醋毁了整个行程,所以就我们两个去,你千万不要多想啊。” 解释的话倒更像是再泼脏水,听得我直想笑。 上次暑假去巴厘岛度假,分明是万鸣鸣隔三差五喊着这里疼那里疼。 谢绎心疼得不得了,只要她一喊不舒服连忙放下手中行程往医院赶。 我看着医生给她包扎微乎其乎的擦伤,直率地说这根本不需要来医院。 谢绎立刻冷眼投来,“你吃醋也得有个限度吧?!鸣鸣伤得这么严重了,不来医院你是想让她等死吗?!” 我对上谢绎略带警示的眼神,扯唇道, “你们去吧,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半个字的。” 谢绎狐疑的看向我,似信非信中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还算有分寸,我没带你只是因为直升飞机坐不下而已,到时候我和鸣鸣会为你求一卦的!” 撂下话,他拉着万鸣鸣的手兴致冲冲要去收拾行李。 谢母看到那四个行李箱面色不虞,问道, “明天就要高考了,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 谢绎回头冷冷瞪我一眼,显然是以为这是我告的状。 “妈,明天高考了,鸣鸣太紧张了,我带她去散散心。” 谢母的脸黑了下来,训斥道, “胡闹!你和柔媛从小订了娃娃亲的,怎么能和别的女的单独出去?要去带着柔媛一起去!” 谢母向来强势,话一出口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谢绎一双冷漠如冰的眼威慑着我,好像只要我答应就会用那把冰冷的刀将我凌迟。 我笑了笑,对谢母道, “阿姨,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就不掺和了,谢绎想和万鸣鸣一起去就去吧,我不会介意的。” 谢绎脸色这才好转些,生怕谢母再劝,赶忙数落起我的不是来, “妈!沈柔媛每次出去玩都矫情得不行,耐心又差,跟她出去哪里会放松心情,根本就是添堵的!” 挽着万鸣鸣的手时,他又是满脸的柔情, “鸣鸣体贴包容心还强,出去玩半句都不会闹,你就让我在高考前放松点吧!” 是非颠倒的言论简直让我想笑。 谢母无奈的松了口,前脚刚走,万鸣鸣就泪眼盈盈的望向我, “小姐,你有怨气对我发就好了,何必将这事告诉谢阿姨?本来她就不太喜欢我,这样一搅她更加看不惯我了!” 谢绎连忙抚去她的泪水,轻声安慰着她, “鸣鸣,只要我喜欢就够了,不要去在意别人的眼光。” 向我投来眼神时,满眼厌恶的讥讽, “还以为你这次不会再倒贴我了,装出假意大度的样子,转过背去立刻和我妈告状!” 我收起复习资料,懒散的说, “随便你们怎么想,没事我就先走了。” 对于不相信我的人,一句话都不想解释。 迈到门口,万鸣鸣突然过来夺过我的资料,哭诉道, “小姐,你告状可以,可是我的复习资料你得留下啊!” 2. 我抓着手里的资料不肯松手,漠然问, “你的资料?这份资料每一个重点都是我一笔一笔整理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资料了?” 万鸣鸣和我对视的眼中满是恶意,声音却放得格外可怜, “重点原本就是我整理好的,这份资料也只是你抄我的而已。” “小姐,你把我的那份都毁了,这份理应给我才是,不能断了我的前途啊!” 谢绎冲过来护着她,冷冷地对我下令, “既然是偷来的,那就还给鸣鸣!” 他二话不说的维护把我气笑了,我翻阅着资料上的笔记质问他, “偷?你好好看看这上面的重点是她万鸣鸣能找出来的吗?!就因为她一句话就断定是我偷她的?” 万鸣鸣缩在他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小姐,我是平时成绩赶不上你,但我也很努力在认真的学,你怎么总是拿着成绩来羞辱我?” 我别开眼不想看这出戏码,谢绎怒气难掩,嘶吼道, “你凭什么这样说鸣鸣!她成绩不好还不是因为没有像你沈家花钱给她补课!” “鸣鸣平时多努力我看得出来,这份资料这么详细绝对是她亲手整理的,沈柔媛,还给鸣鸣,别逼我说第二遍!” 他眼中是透彻的寒,只是一眼便让我遍体发冷。 握着资料的手不住的发颤,我一字字咬牙, “要是我不呢?” 他冷笑了一声,猛然拽住我的手臂将资料抢过去,递给万鸣鸣。 “那我就只有抢了,鸣鸣,收好你的资料!” 万鸣鸣接过资料,眼中的得意盖都盖不住。 我攥着拳头,满脑子都是上辈子谢绎害我惨死的画面。 他告诉我,在高考前为我们的订婚准备了一个巨大惊喜,带着我上了那架成人礼飞机。 我记得他曾说,要为我买下一颗星星用我的名字来命令。 可怀揣着憧憬和希望之际,我被绑到了尼泊尔的病源爆发地,被他亲手扔下了直升机。 那时,他眼中的冷血和现在如出一辙。 恨意在心头疯狂滋长,我不会再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让给万鸣鸣了。 我奋不顾身去抢万鸣鸣手中的资料,万鸣鸣故意一摔将资料扔进了鱼池,整个人撞在鱼池上。 “啊!小姐,明天就要高考了!右手对高考生有多重要啊,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这样害我吧......” 谢绎箭步扶起她,看着她手上微微泛红的伤口气得胸腔不断起伏。 他看我要去将资料捡起来,直接打开搅碎鱼池的开关。 里面的所有鱼、植物、还有我的资料,通通混在一滩血水之中混成了碎渣。 我淋着鱼池内的血水,浑身都在颤抖。 他冷冷笑着,扔了几张一块钱到我脸上,口气是打发乞丐的施舍。 “反正你的资料也是抄来的,就给你几块钱当做补偿吧。” “这样好了,你和鸣鸣扯平了,鸣鸣得不到你也休想拿到这份资料!” 几张块票摔在我身上,我气到发笑。 “行,你既然这么护着她,那就护好了,哪怕到死前也要好好护着。” 就看尼泊尔的病毒中他能护得了万鸣鸣几时。 3. 我和爸妈商量好,高考结束之后就和谢家提出退亲。 夜色降临,我迅速过了一遍脑中上辈子的高考重点。 正要上床睡觉,房门一脚被人踹开。 谢绎将我从床上揪了起来,一路拖行到院子里。 他眼尾猩红显然是气极了,扔下一沓打印出来的新闻报纸怒吼,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会那么轻易消停!故意假造出来这种新闻送到我妈手里!现在她停了我所有的卡,我不能带鸣鸣出国你满意了吧?!” 万鸣鸣呜咽的缩在他身后, “阿绎,我看到小姐桌里还整理了一堆这样的假报纸,没想到她妒忌心这么强,毁了我们原本的行程!” 那新闻一看就知道是国家发布的,我能做得了假? 我用力挣扎开他,口吻淡漠道, “去不了尼泊尔那是你不中用,这也能怪在我头上?谢绎,别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了。” 谢绎紧紧攥着拳头,气急败坏瞪着我, “我无能?!一切都是拜你的瞎吃飞醋、乱告状所赐!鸣鸣不能去尼泊尔拜佛,现在急得晚上睡都睡不着!” “要是明天高考上,她不能聚精会神导致发挥失常,你赔得起吗?!” 一句句维护万鸣鸣的质问,让我忍不住心头微微发颤。 “既然你这么担心她,就该好好想想怎么带她出国去,而不是来质问我。” 万鸣鸣满眼狡黠地看着我, “我们当然已经找到办法了,小姐,你把你爸妈送你那辆直升机拿来让我们过去不就好啦。” “这可是和高考有关的大事,多耽误一会时间我们都已经赶不回来,小姐不会拒绝我们吧?” 她果然早就惦记着那架直升机了,我扯扯唇, “可以借你们,但是总不能因为你们随口一句话就借吧?那可以为爸妈送我的成人礼物。” 谢绎冷哼一声,不屑道, “就知道你是个唯利是图的,等我们回来给你钱行了吧!” 我淡淡一笑,“你能拿得出多少钱?我不要钱,只要你谢绎当面承认在我们这段订亲中出轨了就好。” 他愤然握住了拳头,眯着眼审视着我, “我出轨谁了?!别拿着你那肮脏的心意来揣度我和鸣鸣清白的感情!” “反正我和你都订了婚的,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不借也得借!” 理直气壮的态度让我厌烦,我依旧不松口。 谢绎阴冷一笑,突然掏出一支针管来,擒住我的双肩将针管对准我的脖颈。 “沈柔媛!我本来不想做得那么绝,是你逼我的!” 针管里带着混着血液的针水,冰冷的触感刺在我脖颈让我没来由的不安。 万鸣鸣大笑着解释,“这可是真病毒,是我和阿绎特地提取来的,就是担心你不同意好用来威胁你。” 我浑身发寒,听到谢绎冰冷无情的发话, “赶紧联系直升机过来!要是耽误了时间,这针管一定会扎进你的脖子里!” 这样的他和中学时,拉着我逃课,为了救我被小混混群殴的他截然相反。 他明知道我最怕打针,每次都是他紧紧拉着我的手安慰我, “媛媛,害怕的时候就握住我的手,我会永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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