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废物后的嚣张仙子（1v2，年下，h）_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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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只隔着一面开口的墙，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被耳朵的温度一滚，在心里也烫下了一点痕迹。晏揽瞬间站直了些身体，回答：“在。” 晏揽：“东西…可以吗？” “可以的。”声音小小的，显然也有些害羞。恰在这时，笔直的走廊尽头忽然出现一抹逗留的人影走动，不知是会直接离开还是靠近。像是弹仓内就只装了一颗子弹的转轮手枪，不知会不会有枪声穿破隐蔽角落的秘密。这是晏揽第一次买卫生巾，也是晏揽第一次进女厕所。不只耳朵，晏揽感觉其他地方也开始快速升温起来，口不择言道：“那我…先回去了。” 里面安静两秒，小声回道：“好，麻烦哥哥了，我们待会儿微信联系。” 这样的情况并不适合见面。尤其是真正意义上的“初见”。 “嗯。”晏揽逃也似的匆匆离开。这也是晏揽第一次这么狼狈。他一口气从5楼下到了1楼。攥着钥匙的手指因为紧握的力道勒下了难消的印痕。被教学楼外的冷风一吹，意识清醒了几分，抬手揉了揉发烫的耳朵，不止耳朵，口罩下的脸颊、衣领下的脖颈也同步升温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明明应该很糟糕，他却一点儿糟糕的情绪都没有。太不对劲了。幸好逃得快。他想。否则就要被发现了。晏揽快步来到没来得及上锁的单车跟前，纠结几秒，没敢回宿舍，也没回校外的房子，一路骑出了校园。偶尔，他也会夜骑。如今只有冷冽的夜风才能让他身上的温度稍稍降低一些。 …… 云岫双颊也染上了一点红，但比晏揽要好得多，拆开塑料袋，快速回了隔间解决，再出来的时候，将对方一并留下的外套系在了腰上，遮住了被染脏的裤子。外套是黑色的，坠着一些简单的暗银装饰，很大，云岫一个袖子都扯不直，可以见得外套的主人胳膊比自己长多少，两个袖子系在腰间，松松垮垮垂下了很长。云岫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当即在网上打了辆车，快步朝楼下走去。因为小腹处的钝痛，云岫走得不是很快，还没到校门口，网约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网约车司机是个女人，见云岫说话有气无力，也没催促什么，就告知了她一声自己到了，是辆白色比亚迪，出校门就能看见。终于上车，云岫蜷在角落里，打开与哥哥的对话框，见他不久前又给自己发来了一条消息。 y：云岫赶忙打字回复：紧接着，云岫又发了一个红包给对方。红包数额比那包卫生巾的价格要多一些，怕对方不收，她特地没有直接转账，还附带了一个催促收红包的表情包。几秒钟后，红包被接收。云岫松了口气。 y：咻咻：因为身体不舒服，云岫回完消息便没再看手机，靠在网约车后排角落闭上眼睛休息了会儿。两个校区离得近，没一会儿便到了。云岫下车后感觉双腿也变得没什么力气起来，像是灌满了重铅，幸好前一周因为生病身体一直处于与之类似的虚弱状态，有些习惯了，一口气从校门口走回了宿舍。快十点了，宿舍另外三人都在，孟陶抱着手机在打游戏，许知音在电脑上捯饬音乐，明蓉倒是罕见的没有连麦，捧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见云岫回来，明蓉视线稍抬，落到她的身上，一眼便看见了她腰间宽大的男生外套，眉头挑了一下，八卦地问：“这外套是谁的？” “我哥的。”云岫放下手里的东西，解开腰间的外套，没什么力气与舍友打趣。明蓉看见了她裤子上的血迹，也注意到了她的有气无力，没再问些什么，只是道：“快去洗洗。” 云岫嗯一声，给哥哥发了条消息“我到宿舍了，先去洗个澡”，快速翻找到换洗的睡衣，匆匆洗完澡回来，整个人仿佛被榨干了最后一点力气，爬上床躺下了。时间还不算太晚，明蓉来到她的床铺前，见她只是躺着，还没有睡觉的意思，丢给她一个暖宝宝，对她道：“你看到跑协群没？这周日他们想举办一个交友轰趴，可以直接戳群主报名，我已经报名了，你要不要一起？” 云岫接过暖宝宝，道了声谢。周日不用给程子黎辅导，到时候例假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可以参加。 “好，我明天报个名。” 明蓉嗯一声，见她撕开暖宝宝包装贴上，接过她手里的垃圾，提醒了她一声注意不要贴到皮肤上、容易烫伤，没再继续打扰。有了暖宝宝的发热，小腹处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不知是不是因为才刚生了场病，身体状态本就不好，这次格外疼些，像是有刀子在绞一样，一阵一阵的。云岫裹着被子，笨拙地揉了揉肚子，意识愈发迷糊起来。她记得之前在网上刷到过营销号说有时候痛经之后不是睡着了，而是痛晕了，云岫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收到了一条哥哥发来的消息。她好像回了，又好像没回。 …… “快十点半了，晏揽还没回来啊？”沈绪远头上正盖着一条干毛巾，随意擦了擦，短短的寸头洗完都不需要用到吹风机，一会儿就干了，特别省事儿。 “门禁了都，应该不回来了吧，我在群里问一下。”陆泉看了眼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发在宿舍群内。沈绪远嗯一声，又想到什么，说：“看跑协群了没？这周日有轰趴。” 陆泉点头，“看到了，还是我对象跟我说的，下午就已经报名了。你去不？” 跑协平时举行的活动很多，陆泉和他对象就是在跑协认识的。沈绪远点头，“去啊，场地还是去年租的那别墅，不知道老板养的那条边牧还在不在。” “人家都是奔着大一学妹去的，你奔着狗，你真是……”陆泉冲他比了一个“牛逼”的手势。 “学妹又不是妹妹。”因为舍友晏揽的那个可爱妹妹，加上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弟弟的“折磨”，沈绪远最近怨念一直很深。陆泉无语：“你就不能努努力把学妹变成妹妹？” 沈绪远将毛巾丢到一旁，“没那个本事。” …… 手机响起提示音的时候，晏揽的单车正停在国道旁，而他本人站在单车旁，拧着眉，视线落在手中一方荧荧屏幕上面。不是云岫的消息，是舍友的，问他今晚还回不回去。晏揽快速回了句“不回去”，又切回了与云岫的对话框。就在不久前，云岫回了他一条很奇怪的消息就消失了。咻咻：因为这条消息，晏揽已经将单车停在国道旁很久了，给对方发过去了许多条消息，却都没再有任何回复。什么情况？已经到了宿舍，应该不存在手机没电的情况，就算没电了她也还有电脑之类，按照她的性格，肯定不会这样晾着别人。这个点也还不算太晚。 …… 她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晏揽心焦得不行。甚至去加的所有淮大校园群都看了一眼，但没看见任何有关于老校区女生宿舍停电或其他什么突发状况的字眼。手指反复点开聊天界面右下角的加号。终于，下定决心般，晏揽拨过去了一通语音电话。第17章眼前的才是她的绪远哥哥云岫不知道自己是睡得好好的还是晕得好好的, 忽然就被耳畔响起的微信来电声给吵醒了。云岫迷迷糊糊摸到手机，为了赶紧结束来电音乐，看也没看便随手按下了接听键。是微信电话, 说明是她列表的好友打来的, 说不定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被吵醒的缘故, 加上腹部的疼痛，云岫呼吸有些重，没有主动开口, 而是等待着对面的声音响起。 “你…还好吗？” 是一道清冽的男声, 很耳熟, 听得云岫一个激灵。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 快速聚焦, 看向近在咫尺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正在与她通话的是哥哥。云岫脑中咔嗒一声，下意识回答：“我…我没事啊。” 手指飞快解锁手机，看了眼两人的聊天框。密密麻麻, 全部都是对方的消息。 y：咻咻： y： y： y： y： …… y：啊啊啊她回了个什么啊？？？她应该是想打“哥哥我”这三个字的，但因为那时候意识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了, 敲了一串这样意义不明的字符还直接发送过去了。后面哥哥因为担心每隔一段时间便给她发来一条消息, 自己都没有看到，所以才有了这通电话。云岫深呼吸一口，小声继续说道：“对不起, 我痛经痛睡着了，没有看见手机，让你担心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传来一点车子呼啸而过的背景音, 还有一点喇叭的声响，像是不在宿舍。不待云岫深想下去, 男声终于再次响起：“没事就好。是我打扰你休息了。” 将难受得睡着的人吵醒确实罪恶。但云岫一点儿负面情绪都没有，因为是自己惹对方担心了，对方也是出于纯粹的关心。云岫扯了扯唇，侧躺在床上，一半脸颊贴在枕头上面，鼓起了柔软的一小团儿，声音也含糊进了柔软里面，带着睡音的糯：“没事儿…我先继续睡了哦。” 身体依旧没有什么力气，腹部的疼痛也没有消失，因为惊讶短暂回升的一点力气也已经消耗殆尽，需要充足的休息。 “好。”晏揽不敢再打扰她，在电话挂断前轻轻说了句“晚安”。回应他的，是一声小小的、特别可爱的哼唧。虽然知道是因为对方身体不适，但晏揽还是不受控制地觉得对方像是在撒娇。通话结束，晏揽注视了几秒对话框内被自己刷屏的消息，有些不自在地息屏了手机，被冷风吹得冰凉的耳朵又升起了一点温度。原来是……痛经。父母角色的缺失，加上没有关系亲近的姐姐妹妹，晏揽对于女性了解得并不深。但在中学的时候，班上一些女同学经期身体不适他还是见过的，浅显地了解一点，知道会不舒服，会疼，严重的话还要吃止痛药。而且，他没记错的话，在他很小的时候，有一回去了母亲那边过年，母亲表现出了身体不适，一直偎在沙发上捂着肚子，应当就是痛经。那会儿父亲不知去了哪里，年幼的他担忧地靠近过去，想用小手帮母亲揉揉肚子，却被她直接推开，用冷淡的俄语让他一旁呆着去、不要打扰自己。客厅里有一个很大的新年树，那晚他在新年树下坐了好久。那时候他想，他要是变成一颗小树就好了，爸爸妈妈是大树，他们扎根在一起，就永远不会分开了。天真又愚蠢。晏揽将手机揣进口袋里面，坐上单车，又骑行了会儿。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好似能带走很多东西。但有些压在心里的，风也带不走。晏揽忽然将车停下，又从口袋掏出手机，眉头轻拢，搜索起了一些词条。 #痛经的原因# #痛经怎么缓解# #女生经期注意事项# …… 云岫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装了杯热水，起床去上早八。今天温度依旧很低，据说十一月底、十二月初淮大就开始供暖了，云岫特地在里面穿上了爷爷奶奶前段时间给她寄来的保暖秋衣。哥哥一早给她发了条关心的消息。 y：还是有些疼，加上腰酸腿酸，云岫的状态并不太好。云岫没有逞强，乖乖回答： y： y：咻咻： y：咻咻：这会儿云岫还不知道对方问这个问题的原因，直到第二节课下课，她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y：云岫一怔。什么东西？哥哥给她买的吗？云岫加快了些脚步来到宿舍楼下，混在一些拿外卖的学生里面，看见了收货名为自己的袋子，当即拆开了包装。里面装着的是…… 一杯热乎的红糖姜茶。以前在家的时候，奶奶也经常给她煮红糖姜茶喝，开学之后，已经很久没喝到了。宿舍一楼摆放外卖的地方正值风口处，时不时有冷风来势汹汹地溜过，但云岫却觉得手暖暖的，心也暖暖的。哥哥果然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云岫捧着红糖姜茶上楼，还没喝上，却感觉身上更有劲儿了，脚步也轻快了几分。到宿舍后，云岫迫不及待拆开吸管尝了一口，甜甜暖暖的，味道好极了。紧接着，云岫又拍了一张拿着红糖姜茶的照片给哥哥发送过去。咻咻：末了，附带了一个可爱的小猫表情包。收到照片的晏揽却蹙起了眉。下午，云岫下课回来，又收到了一条哥哥发来的消息。 y：云岫再次怔住，加快脚步，来到宿舍楼下。这次不是红糖姜茶了，而是一支护手霜。明蓉也是这节课下课，正巧到宿舍楼下，见云岫在拿外卖的样子，走过去叫了她一声，想和她一起上楼。云岫拿着护手霜起身，明蓉看见了她手里的东西，挑眉，开玩笑道：“该不会是那个哥哥买的吧？” 也有可能是云岫自己买的，但护手霜这种东西不是什么急用品，外卖买不如网购，或者学校的超市也有卖的，可以应应急，云岫平时花钱并不铺张浪费，她总感觉云岫大概率不会外卖买护手霜这种东西。云岫听出了她话里的打趣，愣了一下，乖乖点头，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对。” “真是你亲哥？”明蓉一直有些怀疑。 “真的。”云岫眼睛微微瞪圆了些，像只隐隐要炸毛的小猫。又有些学生来这边拿外卖，一直杵在这儿说话不好，明蓉虽然依旧怀疑，但也没继续问下去，不管是不是真的，云岫只想让她们认为是真的，没必要再试探下去，有些越界了，反而影响舍友关系。明蓉：“走吧，回宿舍说。” 云岫点点头，将护手霜揣进口袋里面，和她一起上楼回了宿舍。另外两个舍友上课还没有回来，云岫放下书包，拿出护手霜放到桌上，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淮城本就是北方城市，相比较云岫的老家南方城市气候要干燥许多，尤其是最近步入秋冬季节，更干了，云岫每天都会喝很多水。她倒是没注意到手上的皮肤也变得这么干燥。云岫当即打开手机微信，看了眼上午发给哥哥的照片。果然，哥哥是从那张照片里面注意到的。云岫打开护手霜，在手上仔细涂了一遍，手上的皮肤瞬间润了许多，味道是淡淡的柑橘，特别好闻。云岫当即又拍了一张照片给哥哥发了过去。咻咻：旋即，挑选了一张双手捧心的小猫表情包发送过去。那边没有立刻回复她的消息，过了十几分钟才回，应该是在忙。 y：咻咻：云岫又休息了几天，终于彻底恢复了元气，抓紧时间将哥哥的那件外套给手洗了，最近天气不好，估计得晾上几天才能干透，得下周才能送去给他了。因为那杯红糖姜茶和护手霜，云岫打算送外套过去的时候给他也准备一份礼物，不能空手。晏揽最近在准备篮球赛和运动会，相比较刚开学的时候有些忙，收到云岫好好擦护手霜的照片之后稍稍放下了心。真不会照顾自己，总是让人操心。手还只是他能看到的，其他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怎么样。运动会是在十一月中下旬，云岫没有什么运动细胞，平日里最大的运动量便是手机上必须打卡的校园乐跑了，很有自知之明，只报名了志愿者，做点后勤工作，混点学分。除了跑协，云岫加入的其他社团协会也陆续开展了一些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