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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如此……若真能如此…… 黑白小人与纯黑小人各使手段,勾得他左右摇摆,一会儿觉得这个更好,一会儿觉得那个更好,就在他犹豫挣扎着要偏向纯黑小人之际,一双骨线柔软肤如凝脂的手伸到了他的眼前,在他眼前轻轻晃了晃,耳边传来温柔清冽的嗓音:“嵇御史?” “嵇御史,你在听吗?” 两个小人一下烟消云散,嵇临奚也彻底清醒过来,视线被那双手牢牢吸引住,再往前,是美人公子那张浑金白玉的脸,离他比之前所有见面都还要近,近到那双琥珀色的双眼看得分明,里面没有一点杂质,如一汪远在山林中、历经四季映衬着四季变化的湖水,无论外物如何变化,或活跃或死寂,或生或灭,那汪幽蓝见底的湖水始终清澈如一。 他就像一片落叶,落进这湖水里,然后被湖水一点一点吞没,两相交融,永远交缠—— “嵇御史?”楚郁见他回过神来,已经退开了。 “你约孤来此,难道就是为了在这里发呆吗?若是如此,那孤得回宫了,宫中还有许多折子没看。” 嵇临奚打了一个激灵。 现在就要走? 不行不行,不成不成,两人分明才见面! “小臣刚才……小臣刚才一时想事入了神,还请殿下恕罪。”他慌忙跪在地上。 楚郁没问他想什么事,望着他下跪,也没再请他起身,而是托着下巴,轻柔地问:“刚才,嵇御史说,只要孤吩咐,什么都愿意为孤做,这句话是真心吗?” 嵇临奚双手撑在地下,仰头迫不及待道:“小臣自然是真心。” “真奇怪啊,孤与嵇御史,在募集赈灾银两前根本没见过面,也对嵇御史没什么恩情,嵇御史反受王相扶持帮助颇多,嵇御史明知孤与相王相不对付,却还对孤表忠心,孤不知道……”楚郁眉头簇起,几分忧愁几分叹息,“孤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嵇御史这颗忠心了。” 嵇临奚后背凉了凉。 “小臣……小臣……” 对啊,美人公子的美色迷得自己失去神智,只顾着表真心真情拉近两人关系,却一时记不得自己乃王相之人,却对太子如此殷勤,难免不会让人质疑背后有诈。 但要他承认自己是“楚奚”,绝无可能。 嵇临奚可没忘记当“楚奚”时做过的那些事,出过的那些丑。 美人公子并不喜欢“楚奚”。 嵇临奚如此聪慧之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只他那时想的是如此美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于是胆大包天去主动轻薄,虽然只轻薄了一点,但他那时其实已经察觉出美人公子若有若无的抵触,却仗着自己立了功劳,得寸进尺。 不过是美人公子心善,念着他有功劳,不与他计较罢了。 那时的“楚奚”是坑蒙拐骗的流民,是丑态百出的低阶人等,是色意不曾掩饰的流氓。 那样的“楚奚”,不会被美人公子喜欢,所以也不会被嵇临奚承认。 到底是惯会扯谎的骗子,短暂的失措后,嵇临奚很快镇定了下来,匍匐在地下仰着头阿谀奉承道:“殿下不知,小臣努力科举进入朝堂,为的就是替生民立命,当初小臣受举荐来到京城相府,以为相爷就是小臣的追随之人,没想到相爷是为了自己儿子科举舞弊的小人。” “小臣当时大失所望!正心灰意冷之时,是殿下出现,不知道殿下还记不得殿试那日,您为小臣戴帽,说了你等三人,当谨记坚守初心,日后为国为民,那一番话令小臣眼前乌云散开,如见天日啊!” “从那时起,小臣就明白,太子殿下才是小臣真正要追随之人呐!” 掷地有声! 楚楚:呵,死性不改的死骗子。 原本楚楚只是想随便应付此色胚,奈何察觉此色胚聊天说话时居然还居心不良,不经意为难(jpg) 区区二更,今日三更四更都不再话下,请评论:鸽神鸽神,小妹膜拜您(跪跪跪)bug等我回头补补修修 73 第 73 章 (40000营养液加更) “孤将嵇御史视为知己,才坦诚相待。” 闻言, 楚郁脸上露出微微的动容神色,“竟然是如此吗?” “小臣之忠心,天地可鉴——”嵇临奚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给剖出来了。 虽然前面的话都是假的, 但美人公子确确实实才是他真正要追逐之人,他从一无所有的邕城混混到现在京城官员, 为的除了权力以外,不就是能讨得美人公子的欢心吗? 垂下眉眼, 楚郁脸上神情若有所思,他托着脸颊, 指若葱根,就在嵇临奚忍不住要去看时, 他放下了手, 跟着垂落的宽袖也挡住了他的手, 只露出一点莹白指间。 “孤信你,嵇御史。”温温柔柔的嗓音从那粉红柔软的唇瓣中吐出,“从上次献银一事,孤就看出嵇御史你是一个心怀民众的好官,也是一个好人。” 不,他不是。 他奔着功名利禄而来, 是一个烂人。 只他要在美人公子面前藏好自己的那张鬼皮,画一张人面, 欺骗美人公子自己是一个忠臣。 “殿下知臣志向,臣便死而无憾了。” 嵇临奚痴痴地说。 纯黑小人被黑白小人张开大口吞入腹中,嵇临奚自作主张道:“为今之计, 想要稳住太子之位, 便是明日早朝殿下主动站出, 说关于那条谏言还是略显青涩, 朝中除皇后一派官员,小臣还能拉几位官员来为殿下说话,有关于赋税改革一事,不如等日后殿下登基,选一个信任的官员细细写一道折子,述清可行之法递到殿下手中,如此朝臣之怒也不会多牵连到殿下。” 楚郁摇了摇头,“多谢嵇御史好意,但是不用了。” “为何?” 楚郁看向开着的牗窗,望外面的夜色。 “这条谏言此刻一旦从孤嘴里收回,此后陇朝十三州的百姓就会陷入水深火热中。” 嵇临奚疯狂转着脑子,那日早朝之事回去后他精心打探,已经将所有的前因后果弄得明明白白。 他是察言观色又敏锐之人,从太子这一句话里,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莫非……殿下压根没打算真的让这条谏言成真?” 楚郁回头,惊诧地望他。 这样的神情,验证了嵇临奚心中的揣测。 既然是没真的打算让这条谏言成真,又为何要当着朝臣百官说出? 嵇临奚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陛下想拿殿下当剑又当盾?他早就想从百官身上刮钱,却不敢自己亲自动手,殿下入了朝堂,陛下设下此局,明目张胆算计殿下,让殿下主动提出,他顺水推舟,既能稳住自己的皇位让百官的仇恨聚于殿下身上,又能从百官身上刮钱?” 好处都自己占了,骂名全让美人公子来背。 这样的计谋,嵇临奚也不得不称一句精妙毒辣,便是知道是一场阴谋,以美人公子良善的性子,也不得不迈入其中。 能当上皇帝的,果然不是蠢货。 他又是心疼得很了。 “可殿下也不用说得那么夸大其词。”稍微说软一些,不也能有这样的效果? 楚郁看他半响,轻笑着道:“嵇御史,你真是千伶百俐。” “只可惜……”止住话,他端起茶来,别开视线。 可惜什么? 嵇临奚抓心挠肺的好奇,他总觉得这句话与自己有关,若殿下能说完这句话,说不定自己就能更靠近殿下一些。 只太子没有说完这句话,钓得他心中七上八下。 放下茶,楚郁再度望向他,“人生能得一知己,乃至幸之事,嵇御史明白孤,当与知己无异。” 明明烛火下,眼睫投下温柔平和的阴影。 “孤也不瞒嵇御史,废太子之权握在父皇手中,孤如父皇所愿,父皇得一人安稳,孤得十三州安稳,只一时不知好歹天真愚蠢的骂名而已,若连这也不能背负,那这太子之位,我也不堪为之。” “既要背负一时骂名,多背一些少背一些也没什么区别,但若能为天下子民争取多一点利,福泽于万民,最重要之物已得,又何须在意那些不应在意之言?” 嵇临奚怔住了。 他是眼中只有自己的小人,不明白为何美人公子为何能有此念,只手指蜷缩,忽然觉得自己在美人公子身前,好像又变成了邕城那个下作狼狈的楚奚,一切污浊无所遁形。 “是小臣眼界窄了,到现在,才明白殿下深意。” “无碍。”那双眼眸,优柔地望他,与他梦中臆想的美人公子隐约重叠在了一起,“只愿今日我们此言不会外传,孤将嵇御史视为知己,才坦诚相待。” “连燕淮,孤也没有告知,还请嵇御史不要辜负孤之信任。” 嵇临奚只觉耳边心跳如擂鼓,更如电闪雷鸣。 竟连燕淮也没告知,只告知了自己吗? 那岂不是,岂不是证明自己如今对美人公子来说,已然重要过燕淮? 既如此,离两相交心水乳交融还会远吗? 压住喉中急促气喘的气息,还跪在地上的嵇临奚,仰头一字一句坚定无比,“今日之事,小臣定烂在腹中,不会叫旁人知晓半个字!请殿下放心——” 夜已至深,楚郁一个眼神示意,让云生将嵇临奚扶起,口中温和道:“有嵇御史这番保证,孤就放心了,现下时辰已晚,听闻嵇御史最近忙于查案,就不耽搁御史了。” 嵇临奚想说耽搁得耽搁得,耽搁一夜都没问题,但见心上人已经扶桌起身,知是不能再留了,只跪拜行礼,“小臣恭送太子殿下——” 忽然想起袖子里那封信,他连忙拿出来,握在手中爬起来追了上去,在云生正要打开门的时候,已经来到楚郁身前,急切问道:“殿下,这封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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