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的手,然后十分真诚地看着他:“皇弟,请好好地看着我。” 皇帝:? 他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有些疑惑。 温妤抬手,拆下脖子上的绷带,然后一圈圈地摘下。 却不想刚找到绷带头,就被皇帝一把摁住了。 他道:“皇姐,我知道你急,但你别急,等太医来了再拆。” 温妤:…… “皇弟,你变坏了。”温妤将绷带头塞进皇帝手里,直接转了几圈,绷带尽数脱落,然后露出了光滑修长的脖颈,吸血鬼见了都必须要啃一口才能瞑目。 她转了转头,三百六十度地展示自己的脖子,“是不是已经愈合了?” 皇帝抓着绷带:…… 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丢在地上,问道:“既然愈合了,皇姐为何还缠这么多绷带?” 温妤无奈:“流春那丫头,非说不能留疤,涂了金创药要多缠几圈。” 这时,太医突然小跑进来了。 “微臣拜见圣上,长公主。” 太医的气息喘的厉害,还十分慌乱。 “听宫人说,长公主脖子受了重伤,微臣这便替长公主……” 太医说着说着,看到了温妤,然后一脸疑惑。 嗯?不是说受伤了,严重到脖子都要分家了吗? 他紧赶慢赶才好不容易赶过来了,生怕来迟了,圣上一怒之下要他陪葬。 结果长公主这不是好好的吗?脖子也没分家啊…… 温妤看见他,摆摆手:“你喘口气,喘匀了就回吧,本公主没事。” 然后又看向皇帝,仿佛在看一个不听话要糖吃的小朋友。 语气带着宠溺:“皇弟,为何不相信皇姐的话?难道我还会骗你?受伤不假,但已经愈合了啊!” 皇帝:…… 他沉默片刻,一字一句道:“皇姐,回去吧,朕,乏了。” 温妤点点头,捡起绷带随意地缠回了脖子上,“皇弟你别说,缠习惯了,摘了还怪不习惯的。” 然后拍拍皇帝的手背,扬长而去。 皇帝:…… 是他想多了,竟然觉得是皇姐怕他担心。 皇姐还是那个皇姐。 他的皇姐,他认了。 第87章 怎么证明你不是? 而流春看到温妤脖子上歪七扭八的绷带后,大惊失色:“公主您这是?怎么拆了?留疤了可怎么办?” “已经愈合了……” “公主,就算愈合了,很有可能会留疤,那可不行。”流春一脸紧张。 是因为她失职,才导致公主受伤,如果再给公主的千金之躯留下疤痕,那她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温妤摸了摸流春的脑袋,她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思呢? 于是笑道:“好好好,我舅宠你吧。” 回到公主府,温妤极度好奇皇帝口中的潜鱼卫。 又见翠心候在一旁,立马将她打发走:“你和流冬去库房取些笔墨纸砚来,本公主诗性大发,急不可耐地想要作诗一首。” 而翠心自从看到那个易容面皮后,在这公主府难免疑虑。 但这内院任务重,条条框框也多,他整天都跟在流冬身后学习如何服侍温妤,竟是一秒都不得闲,更别说脱身出去了。 除了晚上…… 流冬带着翠心去了库房,温妤放下心来,开口呼道:“潜鱼卫?” “潜鱼卫?” 半天没人出现,也没有任何应答。 温妤看着流春,有些怀疑道:“难道皇弟是在忽悠我?不能吧?” 等流冬和翠心取了笔墨纸砚回来后,温妤懒懒散散一句“诗性已散”,然后悠悠然躺回了小榻上。 翠心从善如流地将笔墨纸砚放到一旁的柜子里,然后规矩地站在门前候着,随时等候吩咐的模样。 可见流冬这两天的教学成果非常显著。 温妤瞧着她,瞧着瞧着心头一动。 自从今天从江起口中知道有缩骨功和易容的面皮的存在,又亲眼见到了男扮女装却无纰漏的女装大佬。 她此时猛地一看杵在一旁身材高挑的翠心,突然就觉得哪里怪怪的,从前倒是没有这种感觉。 温妤收回视线挑了挑眉,随便从桌上捻了个话本丢给她。 “你给我念念话本。” 翠心手忙脚乱地接住,打开一看,讲的是书生与狐狸的志怪故事。 书生儿时曾救过一只落入猎户陷阱中的白狐,白狐有灵,在书生长大后,上门报恩,以身相许,二人过了段琴瑟和鸣的美好时光。 书生之后赴京赶考,识得一女子与她成婚,白狐虽无比伤心,但念在情谊留在书生身边当一丫鬟,服侍夫妻二人。 三年后,书生妻子身染怪疾,时日无多,恰逢高人路过指点迷津。 此疾可用白狐心头血当药引,服之可化解。 白狐得知后,伤心欲绝,却毅然决然奉献出自己的心头血,救活了妻子,自己身死道消。 话本的最后,书生抱着她的狐身,留下一句:我们全家感谢你。 读完之后,温妤盯着翠心,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翠心心里微微惊讶,暗忖这长公主问这话是否另有含义。 他略微思索,然后垂着头,抹了抹眼角:“白狐对书生的爱,感天动地,奴婢都有些感动哭了。” 温妤:…… 她眨眨眼:“真感动,假感动?” “回公主,当然是真的,白狐为报恩以身相许,又为爱牺牲自己,成全书生与他的妻子,实在感人肺腑。” 温妤一边拿起瓜子磕着,一边道:“恋爱脑晚期,救不活了,拖去埋了吧。” 翠心听到这话,垂着的眸中闪过一丝惊疑之色。 他抬头,面带委屈与不解:“公主,翠心是哪里说错话了?为何要将翠心拖去埋了?” 温妤本就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这翠心似乎当真了。 温妤顿时起了一丝捉弄的心思,这翠心分明不简单,在她面前却总是装作乖巧寡言又无辜的模样。 不知为何,有些想看她破防。 温妤想到这,板起脸来:“因为你是恋爱脑,本公主的院子,容不下恋爱脑。” 翠心闻言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翠心敢问公主,何为恋爱脑?” “简单来说,就是爱情至上,甚至爱情凌驾于一切。”温妤嘴角噙着笑意。 翠心怔愣了一瞬,直接否认道:“公主明鉴,翠心绝不是恋爱脑。” “嗯?你还敢说你不是?流春,刚刚那个话本里的白狐是什么下场?” 流春回道:“白狐身死道消。” “对啊,为了那个书生,甘愿当奴仆伺候他们一家子,还甘愿挖出自己的心头血,牺牲自己救活书生的妻子,如此可怕,本公主听了都汗毛直竖,你却说你十分感动!你还敢说你不是恋爱脑?” 翠心:…… 翠心一瞬间无语,说感动只是他权衡之下,觉得最讨好温妤的回答。 却不想不仅没讨好,仿佛还踩到了她的禁忌之处。 如果让他本人来答,别说感动,他会让书生全家不敢动。 “公主,翠心只是……” “行了,你不用解释了,宁可错杀一千个恋爱脑,不可放过一个恋爱脑,你就安心去吧,流冬,把她拖出去。” 翠心:…… “公主!奴婢真的不是恋爱脑!公主明鉴啊!翠心只是想讨您喜欢才这么说的,其实奴婢一点都不感动!” 翠心一把抱住温妤的脚,凄声喊道:“公主明鉴!奴婢真的不是恋爱脑,不要将翠心拖出去埋了……” 温妤依然悠闲地嗑瓜子,她动了动脚,问道:“你怎么证明你不是?” “这……” 温妤挑眉道:“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对了就证明你不是恋爱脑,反之,如果回答错了……” 翠心闻言立马道:“公主请问。” 温妤想了想道:“世上哪个字最变态?” 第88章 你干嘛去? 温妤想了想道:“世上哪个字最变态?” “……” 翠心本以为是关于爱情的问题,甚至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回答的时候当一个狠人,以显示他不是所谓的恋爱脑。 却不想温妤拐了个弯,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这让他一时皱起眉头。 哪个字最变态? 他摸不准温妤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一时间沉默下来。 温妤见他一直未答,又问流春:“流春你觉得呢?哪个字最变态?” 流春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公主恕奴婢无状,奴婢觉得哪个字好像都没有公主您变态……” 尤其是明明可以直接脱险,却让他们在外面候着,自己跟探子玩起了脱衣游戏,还乐在其中。 温妤:…… 瞎说什么大实话?她难道把变态二字印在脑门上了? 正跪着的翠心:…… 不得不说,这长公主对待一直伺候的侍女,倒是十分恩宠,如果他能做到流春这一步,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举措。 一来长公主身份一人之下,他如果能得到她的信任自然是行事更加方便,二来谁会对长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起疑呢? 这时温妤有些不耐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想好了没?” 翠心答道:“奴婢猜想,是虐字。” 温妤轻笑一声:“没有回答正确噢,流冬,拖下去埋了吧。” 翠心为自己争取道:“公主,奴婢斗胆,这个问题与爱情无关,又如何能看出奴婢是不是恋爱脑?” “谁说与爱情无关了?” “那公主可否告知奴婢正确答案?” 温妤托着腮,垂眸看着她:“当然可以,这个字是恋,恋爱脑的恋。” 此话一出,不止是翠心,就连流春流冬都面露疑惑。 温妤也不急,慢悠悠地道:“你们看,恋的上半部分取自变态的变,下半部分取自变态的态。集变态二字于一体,还不是世上最变态的字?” 然后十分肯定地总结道:“所以由此可见,恋爱脑是尤为变态的。” 翠心:…… 流春流冬:“公主说的太对了!” 温妤摆摆手:“好了好了,她没答出来,铁定是个恋爱脑,把她拖出去埋了吧。” 翠心沉默一瞬,委屈道:“可是流春姑姑也没有答出来……” “你怎么能和流春比?你的脸真大。” 翠心:…… 翠心闻言眼含热泪,深深一拜:“公主不喜奴婢直说就是,奴婢自会自裁,不碍公主的眼,公主没必要特意找理由打发了奴婢。” 温妤哦了一声:“那你自裁吧,省的流冬挖坑埋你了。” 翠心伏在地上的身体僵了一瞬。 温妤又道:“你想怎么自裁?毒酒?白绫?匕首?还是自己挖坑自己跳自己埋?” 翠心不应声,一动不动地在温妤的脚边跪伏着。 好半晌,屋里再没有动静,只能听到温妤嗑瓜子的咔嚓声。 翠心心底有些犹疑,他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抬起头,却正好迎上温妤戏谑的目光。 三分讥笑,三分凉薄,外加四分的漫不经心。 翠心:…… “公主,奴婢不解,既然公主不喜奴婢,厌了奴婢,又为何要将奴婢调进内院当值?奴婢原想着跟流冬姑姑好好学习如何服侍公主,现在……” 翠心说着又深深一拜:“奴婢自请自裁,不污了流冬姑姑的手。” 正好借今日之事假死脱身,也应了一开始的打算。 毕竟在这内院如果做不到流春这般被信任,便等于是处处受制,行动不便。 当他都在心里琢磨如何假死脱身不会被怀疑时,头顶突然传来温妤的噗嗤一笑。 “不会吧?你不会当真了吧?开个玩笑而已,看你吓得。” 翠心抬起头,温妤正支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好了好了,本公主也玩够了,你去外面候着吧,我要睡一会。” 翠心:…… 玩? 翠心憋住一口气,转身出去。 温妤看着流春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可疑,大大的可疑,莫不是又是一个女装大佬?但是看着毫无违和,怎么确定是与不是呢? 下一秒,温妤想到了兰斯,体型和样貌都发生了变化,唯有那处,与身型丝毫不匹配。 毕竟金钟罩铁布衫这等顶级防御都武装不到那处,缩骨功缩的是骨,而不是…… 有必要找机会探查探查。 到了晚上,翠心领了温妤白天的赏赐,负责守夜,流冬依然陪着他一起。 准备好一切就寝事宜后,温妤沐完浴悠哉悠哉地缩进了被窝里。 “晚安,流冬巴卡。” “晚安,公主比古。” 翠心:? 这是什么暗号吗? 流冬扫他一眼,面色平淡地带着他又一次来到偏厅。 “老规矩,你睡那边。” “好的,流冬姑姑。” 流冬这回没有再绣花,似乎困的不行,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然后单手托腮,倚在小榻边睡着了。 翠心侧躺着,目光若有若无地盯在流冬身上。 好半晌后,他掀开被子坐起身,从怀中拿出一根细细的竹管,置于流冬鼻下。 以防万一她半途醒来,还是得迷晕了。 下一秒流冬手臂酸软,支撑不住趴在了小榻上,昏睡过去。 翠心出了偏厅,刚要迈开脚步。 温妤慵懒的声音却在不远处响起:“干嘛去?” 翠心脚步一顿,缓缓转身。 却发现罗帐内温妤的身影丝毫未动,又静了半晌,才意识到她可能是在说梦话。 翠心松了口气,正当他要再次迈开脚步,温妤的声音再度传来:“你干嘛去?” 翠心皱了皱眉,心想着要不给她也迷晕,这时不时地蹦出一句梦话来还挺考验人的心态。 再次转身,却发现温妤不知何时坐起身,拨开了罗帐。 幽暗的烛光下,她正一脸困意地看着他。 “问你话呢,你干嘛去?” 翠心:…… 第89章 奴婢出不来 “问你话呢,你干嘛去?” 翠心:…… 不得不说,当回过头看见温妤坐起身的一瞬间,镇定如他,还是有些一惊。 以为她醒了,实际在说梦话,以为她说梦话,实际上已经坐起身,掀开了罗帐。 每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看着温妤明明困顿还强打着精神看着他的模样,翠心垂下眸子,小声道:“奴婢起夜,动静大了,竟然将公主吵醒了,奴婢该死。” 温妤听到“起夜”二字,挑了挑眉,瞬间不困了,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还是送到她心坎上? 晚上那会还在想怎么验证验证她是不是女装大佬呢,这不是送上门来的好机会? 管她鬼鬼祟祟的是不是真的要起夜,反正此时此刻 ,她听到起夜这两个字的时候,这个翠心不是起夜也必须得是起夜了。 温妤笑弯了眼睛,打了个哈欠道:“好巧,本公主也要起夜,我跟你一起去吧。” 翠心闻言一脸惊讶,立马拘谨地摇起头:“公主莫要与奴婢开玩笑了,公主千金之躯,起夜自有净室,公主如何能与奴婢……” 翠心话未说完,便被温妤打断了:“那有什么,流春平日里就经常与我一起。” 翠心道:“今日公主还说奴婢怎么能和流春姑姑比,奴婢的脸真大。” 还怪记仇的…… 温妤毫不心虚地说:“有吗?肯定是你记错了,你年纪轻轻记性不行啊,多吃点核桃补补脑。” 翠心:…… 主要是他真身是男人,如果一起去,他暴露的风险太大了,而这位长公主更是货真价实的女子…… 温妤勾了勾嘴角,直接下令道:“伺候本公主穿衣服,你敢不让本公主去?” 翠心脚步微顿,但命令已下,此时此刻的他不得不从。 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扶着温妤起床。 温妤一身白色亵衣单薄的很,翠心立马拿过大氅披在她的肩上,劝道:“外面天冷,公主恐会着凉,还是奴婢伺候您在净室中起夜吧。” “你说的有道理。”温妤点点头,“本公主也是个体恤侍女的好公主,我就开恩让你用一次我的恭桶吧。” 翠心:? “这……这如何使得?” 翠心吓得连忙跪下。 温妤看着她的头顶,笑道:“我说使得就使得。” 然后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起翠心,来到偏房的净室。 温妤抱着胳膊看着翠心,面色十分和蔼可亲:“你先。” 翠心看着这华贵无比,雕刻着虎纹的恭桶,沉默了一瞬,吐出一句:“奴婢的屁股没有镶金边,不敢坐。” “本公主准了,你搞快点,是要我上手帮你吗?” 温妤说完站在一旁,一脸真诚地看着他,目不转睛,似乎他只要说是,就会真的上手帮忙。 翠心:…… 他踌躇了半晌,硬着头皮憋出一句:“公主,您在这看着,奴婢出不来。” “没事,我帮你嘘一下就行了。”温妤说着竟然吹起了口哨。 翠心:? 下一秒,他头皮一麻,竟有种鸡皮疙瘩爬满全身的感觉。 他抿着唇,仿佛要哭出来了:“公主,您看着,奴婢真的出不来。” “那我不看。”温妤将头扭到一旁,“你搞快点,别磨磨唧唧的,都是女子,害羞什么?” 翠心:…… “公主,奴婢会发出声音,对公主是大不敬……” 温妤回过头,微微一笑:“你再不脱裤子,坐上去,你就真的是大不敬了,小心我治你一个不脱裤子不坐恭桶之罪!” 翠心此时内心已经是无数只乌鸦在头顶盘旋。 他突然无比后悔说出“起夜”这个理由,说什么不好,说起夜,这纯纯给自己找罪受。 但似乎也只有起夜这个理由能够合理掩饰住他半夜起来的行为。 谁能想到堂堂长公主居然要跟侍女一起起夜? 翠心想到这,低下头,有些窘迫的开口道:“公主,奴婢突然就没感觉了,不想方便了。” 温妤有些失望地拍拍手:“啊……这样啊,被你弄的我也没感觉了,可惜可惜,你没福气坐我这个金马桶了。” 翠心:……没人想坐。 温妤叹口气,悠哉悠哉地脱掉大氅躺回了床上。 她微微一笑,验证完毕,九成九是个女装大佬。 温妤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然后进入了梦乡。 至于为何还能睡得如此香甜,则是她对皇帝的信任,他既然说派了一名潜鱼卫盯着翠心,自然不会作假。 盯翠心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她,当然也是因为作为一个皇帝,他必须要弄清楚翠心是何人,否则如何能安坐龙椅? 翠心见温妤几乎是一秒便入睡了,有些震撼。 他走远了些,等了片刻,见她睡得正熟,丝毫没有动静,当机立断一个闪身,离开了房中。 而此时深夜的慎刑司,兰斯正被拷在审讯架上。 虽然被拷着,身上还带着重伤,他的脸上却是一片淡然。 刑讯房每个角落各守着两名捕快,外面还配着一队禁军。 江起大步跨入,身后跟着两名大理寺少卿,预备共同审讯。 他解开藏蓝色大氅随手丢给捕头,立马有人端来三把梨花椅上前。 而兰斯见到位于中间的江起,微微挑眉,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主动开口道:“我记得你,就是你一直跟在我身后,还调动了禁军来追我。” 江起闻言不为所动,施施然在梨花椅上坐定,不急不缓地看向兰斯,目光凛冽,带着敏锐至极的穿透力。 他启唇道:“你们西黎已经签了归顺议书,你是否知道?” 而兰斯就算被这无比强势的目光锁定,依然丝毫都没有被羁押的狼狈。 他盯着江起,轻笑一声:“你没资格问这些,我要见大理寺卿江起,要问也是他来问。” 江起眸光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一旁的捕头立马上前附耳一番。 他听完露出一个既无奈又恍然的表情,最后叹了口气,缓缓吐出一句:“我就是大理寺卿江起。” 第90章 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 他听完露出一个既无奈又恍然的表情,最后叹了口气,缓缓吐出一句:“我就是大理寺卿江起。” “你?”兰斯眯了眯眼,严肃冷硬的气息,倒是的确符合他一直以来对盛朝大理寺卿的形象。 他定了片刻,自嘲一笑:“早该知道她嘴里没一句真话。” 然后又问道:“那她是什么人?大理寺都听她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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