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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机场又被抓回来。 元霜走进来时他疲惫地抬眸看了一眼,接着昂起了下巴,对这个女人只有轻蔑,“谁让你进来的?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装了。 元霜在他面前坐了下来,眼神缓缓划过薛邢,像是在他身上找寻着与向笛的联系,“你跟向笛姐认识对吗?你把她害了你知道吗?” 怎么刺激一个人元霜是了解的。 果然这话让薛邢表情变了变,眉心也拧在了一起,眸子里多了些杀意,“你以为我身边只有一个展则吗?还是你觉得你有段寒成护着,我就不敢怎么样了?” “你当然敢,如果不敢,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元霜的话是笑着在说,薛邢的表情却越来越难看,“你有什么脸说是我害了向笛,害死她的人是你,这里你应该很熟悉才对,向笛死后你不就来过这里?” “但真正该来的人是你。” 元霜什么都知道,哪怕薛邢还没开口说什么,她却好像已经心知肚明了似的,“你不经过向笛姐的同意,一意孤行说要帮她,其实是害了她,我爸爸很爱她,只要坚持下去家里会认她,而不是用你那种极端的方式。” “我极端?” 薛邢嗤笑一声,肩颈往椅背里陷,“你们家里根本没打算要认向笛,我那么做,不过是为了除掉你,好让向笛跟她的父亲相认,你是阻碍,最后也害死了她。” “我再重申一遍,绑架是你干的,害死向笛姐的那个人也是你,你这些年对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愧疚,所以想要找一个人替你顶罪,好减轻你心里的负担,是吗?” “这是你给自已找的说辞吧?”薛邢到现在还不死心,还在想着推卸责任,他这么多年设计元霜,让她吃了那么多苦头,自诩是给向笛报仇,实际上呢? 他根本就不明白,向笛恨谁都不会恨跟她一样同为受害者的元霜。 “这话应该送给你才对,怎么会是我的说辞呢?”元霜想起那天跟向笛一起被帮,她安慰自已,鼓励自已,告诉她可以活着出去。 她那样做,不就是为了两个人可以安然无恙出去吗? 可如果不是薛邢自作主张,根本就不会有这场灾祸。 “不知道这些年向笛姐姐有没有进入过你的梦里?”元霜直视着这个人的眼睛,压得他直喘不过气来,“还是说她责怪你,所以一次都没有去见过你,责怪你毁了她原本的计划。” “你闭嘴,你胡说八道。” 薛邢果然激动了起来,手跟着拍了拍面前的桌板,急得青筋都在跳动,“向笛不是我害死的,是你,要不是你她就不会死。” “我当然有责任,我的责任是没有拉住向笛姐,可你的责任在于一手促成了死亡。”元霜实在看不得这个人执迷不悟的样子,太滑稽了,“这些年你加诸在我身上的苦难,我都可以不当回事,因为在我看来,那是我应得的,可你呢?” 元霜走近,看着面前这个狼狈又可笑的薛邢,“这些年你在后面推动了一切,你一定很得意,可你得到了什么惩罚呢?你才是作恶多端的人,向笛姐就算死了也不肯多看你一眼。” “你找死是吗?” 薛邢激动地想要站起来,门外有警察冲进来按住了他,元霜已然是胜券在握的那个人了,当然不惧怕他,“早点认罪吧,死后还有脸去见向笛姐。” 第535章 被毁得最彻底的那个 从里面出来,元霜视线模糊,什么都看不到,一路往前走,段寒成跟在后,他的腿脚本来就不便,外面又下起了雨。 不撑拐杖撑着伞。 元霜在伞下,段寒成却淋湿了大半。 到了车旁,他打开车门让元霜坐进去。 一进入封闭空间,她的眼泪就忍不住了,低着头无声哭泣着,一想到向笛是死在这样一场天大的误会里,她鲜活的生命,明媚的笑容,都成了一把灰,什么都不见了。 元霜控制不住地心痛,心脏都在抽疼着,段寒成没有坐进去,而是递了张纸巾给元霜,她的悲伤痛苦来源于向笛被献祭的生命,段寒成的痛苦则是因为元霜。 向笛是死了。 可据他所知,向笛是知道薛邢要绑架他们的,她虽然拒绝了,可一点防备都没有,是不是心里也存了想要除掉元霜,自已成为周家唯一的大小姐的心思? 谁也不知道。 恐怕只有她自已才知道。 但元霜这些年确确实实受了太多的苦,这苦生不如死,对她而言,自已的后半生应该是熠熠生辉的,或是站在舞台上,成为最耀眼的小提琴家,不该是失聪又伤了手。 亦或者以周家大小姐是身份嫁一个如意郎君,明亮光彩。 总之不该是现在这个被埋没后灰暗的样子。 不管真相究竟如何,向笛知道与否,元霜也都是被毁得最彻底的那个。 段寒成站在车旁,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他挡在车窗旁,看到薛邢的律师来了,里面的哭声停了,元霜用闷声问了句:“你不上车吗?” 回头就看到元霜红着的眸子,很脆弱,像是有了裂缝的水晶球。 让段寒成不忍心再看第二眼。 坐近了车里,好在段寒成伤在左腿,秦和不在时还能开开车,“我送你回家,这里的事情你不用再管,我一定会让薛邢付出应有的代价,你那几年的苦不会白吃……” “不,我要去见付黛。” 元霜都想好了,这些伤害过她的人,她会一一报应回来,曾经将段寒成当成了仇人,可现在看来,他也不过就是个被欺骗的可怜人罢了。 当初怕是整个睦州的人都以为她是害死向笛的真凶。 更别说段寒成了。 在段寒成眼里,她跟向笛是情敌,所以可以狠心到去布下那么大一个局杀死她,却从没人想到,她如果有那个心智,怎么会不注意打款的账号。 可说这些都是无用了。 眼前元霜唯一要等的,就让薛邢去死。 “谢谢你。” 伴着雨声。 元霜轻言细语道了一声,段寒成是听到了的,“谢我吗?我没做什么,我也是想弄清楚,当年薛邢都干了什么,才会让我跟嘉也都误会了你,现在看来,只是偏见而已。” 潜意识里觉得元霜不是个好姑娘,她善妒任性,所以才会杀死向笛。 却从没想过,她那样小,骨子里不过是骄纵了一些,并不恶毒,怎么会杀死自已的老师,所有人都想替向笛伸冤,所有人都忘了元霜也受了伤。 可段寒成还是不明白,元霜为什么要去见付黛,“你找付黛,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跟你一起上去?” 付黛割了腕,可警察去得很快,她被救了回去,如果事后展则指证她,她恐怕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有很重要的事情。”元霜打开车门便要上去,手腕突然被段寒成拉住。 他哀愁地望着她,“真的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 元霜的心好似更狠了,“免得付黛看到你又发疯。” 独自一人上了楼,走近了付黛病房处,还没进去,元霜就被门外的人挡住了进去的路,付清叙一脸清冷,淡薄的光落在面上,五官更显薄情了,尤其是此时此刻。 “你来干什么,生怕付黛死得不够透彻?” 第536章 唯一的自救方法 看到付清叙这个样子,元霜由衷替付黛感到庆幸,起码她在这种时候并不是孤立无援的,相反还有个哥哥站在她身后撑着她。 反观自已,当初才是真的无所依。 “我要是想要逼死她,就不会来医院了,而是直接催警察快点抓了她。” 元霜的真实意图并不是要付黛去死,她不过是想让付黛将知道的交代出来,好最后去定薛邢的罪。 至于付黛身上的事情,元霜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这些都已经是不重要的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薛邢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可付清叙是不相信的。 他挡在门前,不打算让元霜进去,“付黛刚被救过来,这会儿还没醒,你一定要这样逼她吗?” “那我就在这里等她。” 元霜不会走的。 起码她自已是这么决定的。 展则一个人的证词是不够有力的,薛邢会找最好的律师为自已洗脱身上的罪名,那样她跟段寒成就前功尽弃了,付黛这里,至关重要。 可付清叙是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元霜的,“展则不是已经被你抓了,我知道是付黛指使的,等她醒了我会让她去赔罪,或是坐牢,但不管怎么样,现在你都别进去了。” “不是她指使的,我也没想让她坐牢,是薛邢。”元霜昂高了下巴,看着付清叙,身上那股子韧劲再一次让他自愧不如,“薛邢是领养的吧?这些年是他在背后使坏,就连你跟我认识都是他安排的。” “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等着看庭审结果就好。”元霜不是要来跟付清叙解释这些的,她对他还有感情,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她感激过他,现在也一样的。 所以实在不愿意闹到太僵太难看。 “别说是你了,就连付黛跟段寒成结婚也是薛邢一手促成的,他是要报复我跟段寒成,让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你明白吗?” 元霜深吸一口气,不愿对上付清叙震惊的表情,“我真的要见付黛,她如果不想坐牢,就一定要按我说的做,我跟她无冤无仇,只要她不找我麻烦,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我没必要非陷她于死地。” 付清叙没听懂。 可躲在病房里的付黛却听懂了。 她突然开门,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动了动没有血色的唇,“进来吧。” 付清叙回头看向她,既然她要见元霜,那他也没什么好阻拦的。 关上门。 元霜看到了付黛手腕上厚厚的纱布,这是她为了逃避法律制裁的方式,可也算真的死了一次,醒来就听到了元霜在门外的那番话,她知道,这或许是唯一的自救办法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付黛很虚弱,现在还有一半思绪没回来,可眼睛已经红了,她侧眸看着元霜,眼泪蓄在其中,“真的是小舅舅安排了这一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不被段寒成爱都没有被薛邢背叛给付黛带来的伤害大。 元霜点头,“他跟我曾经的一个朋友认识,那个朋友去世了,他觉得是我害死的,所以想法设法害我,阻止我跟段寒成在一起,你也是他计划里的一环。” 听完这些,付黛眼泪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我还是不信,他那么疼爱我们,对我哥哥也是一样的好,难不成这么多年都是利用?” “或许以前是真的疼爱,但从他策划清叙跟我认识,又利用清叙伤害我的时候开始,就是在利用你们了。” 这点毋庸置疑。 付黛用泛红又落泪的眼睛盯着元霜,“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第537章 他才是最大的恶人 想到了这一点。 元霜的一面之词,付黛肯定不相信,只有见了薛邢,听了她的解释,她才会死心。 下了楼,坐回车子里。 段寒成是担心的,“怎么样了?付黛怎么说?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去跟她谈,我的话她应该会听那么两句……” “不用了。” 元霜知道,付黛或许恶毒过,也阴险过,可在薛邢的事情上,对她而言是实实在在的伤害,她一定要亲耳听见薛邢的解释才行,“她要见薛邢,这件事里她负很大一部分责任,我必须要她出面。” “其实展则应该够了……” “不够。” 元霜知道,她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绝不能差不多就行了,一定要让薛邢为自已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刑法,从向笛那场绑架开始,这些年他都干了什么,促成了什么,是怎么把所有人推向深渊的。 她都要他交代出来。 段寒成像是感受到了元霜身上那份执着,“我知道了,让我去安排,我会让付黛见到薛邢的。” “我知道你们一定觉得我不可理喻,原本这个样子就很好了。” 元霜想到的不只是向笛,她没有那么无私,她一样是受害者,“我身上的伤疤,所遭受过的羞辱和落魄,是怎么跪在地上求饶,又是怎么差点被饿死渴死,打到奄奄一息的,这些罪,我都会算在薛邢身上。” 段寒成半点不觉得她不可理喻,相反,他很理解她,他想让她哭出来,哪怕是打他发泄都可以,他是打心眼里心疼她的,“我也有责任,我不该怀疑你,更不该在你回来后还欺负你。” “别说这些了。” “怎么不该说?”段寒成从不否认自已的错误,错了就是错了,他自认为自已聪明了一辈子,却不想是被薛邢掌控住了,还当成了替向笛报复的工具。 要不是对元霜的感情复苏,这件事恐怕现在还没弄清楚。 “我不想听了。” 元霜侧过身子,“就算知道了错又怎么样?在我这里,现在薛邢才是最大的恶人,你的事先别说了。”— 知道元霜回去了,杜挽哄睡了小铃铛便赶去看她。 这几天都奔波在薛邢的事情上,元霜很累,醒来便嗅到了厨房的香味,她一个人住,不该有这些气味,段寒成送她回来时提了要一块吃饭,却被元霜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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