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去,留作念想。” 摸着那对小银镯,周嘉也的悲伤弥漫进了心底,也许坐牢,是对他的报应,也是他最好的结局,“害死小铃铛是林绫,可我也是凶手,我应该坐牢。” “我会去看你的。” “别来了。” 周嘉也掬出一个笑,他知道,他这个人生来就是没有爱的,玩弄感情,对待妻子和女儿都不负责任,他没资格要求别人对他重感情,“我不想被人看见我狼狈的样子,还有……景南会吃醋。” “我没有跟他在一起。” 周嘉也欣慰的表情中有苦涩,“那是因为小铃铛,不是因为我。”— 林父没有继续僵持下去,他知道,以案情来说,元霜迟早都会被释放,到时候会跟段寒成结仇不说,对他也没任何好处,他松了口,点了头。 半个月后周嘉也伤势痊愈大半。 元霜被释放。 出来那天段寒成亲自来接。 可他没有下车,隔着车窗,漠然地看着元霜一步步走近,他不下车,不开车门,元霜便站在车旁不上车。 等了三分钟。 段寒成降下了车窗,寒着面色,这些天他东奔西跑,为了找全证据,工作耽误了不知多少,她倒好,出来了还要摆架子,“上不上车?不上车就回去。” 他语气不好,表情也不好。 可他吓得住别人,吓不住元霜。 她呵笑一声,看样子就迈步就要回去,段寒成心一急,忙下车将她拽了回来塞进车里,摔上车门时余光掠到了元霜唇边的一丝笑意,那种狡黠的,胜利的,将他气得不轻。 “这下满意了?” 元霜不看他,将头偏向了车窗外,“不是让我回去吗?干嘛还把我拉回来。”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段寒成将她的头转过来,看向了他,“我好不容易把你弄出来了,你还要回去?” “是你让我回去的。” “我让你待在我身边听话,你怎么不听?” 段寒成看样子是真的被气到了,元霜的气焰立刻蔫了下来,她坐过去了些,段寒成却又不再看她,扶着方向盘就要开车,手却被元霜拿了下来,“我跟你闹着玩的,怎么气量这么小?” 这些天段寒成是真的担心坏了,她倒好,没心没肺。 知道自已错了。 元霜主动靠在了段寒成怀里,手臂抱着他,回归到这个怀抱时多天的彷徨寂寥不见了,有的只是无尽的温暖,“是不是急坏了?我下次听你的,再也不冲动了……” 段寒成还没消气。 元霜却又说了让他郁闷的话,“可这次,我不后悔。” “你是在拘留所没待够?” 他这话元霜倒像是听不见似的,仰眸望着他,眼波流转,“对了,杜挽姐怎么样了?是不是在等我?” 段寒成不语,咬紧了牙关凝着元霜,像是要看穿她这双漂亮的眸子。 “怎么不说话?” 她刚抬手在段寒成眼前晃了晃,手腕就被他抓住,他像是突然发了疯,将元霜按到了座椅上,带着蓬勃增长的怨气堵住了她这张只会惹人生气的嘴巴。 第658章 别让我沾手 周嘉也伤势还未痊愈,还在住院期间,没有被扣押。 元霜还有机会去探视。 看到周嘉也,不由想起了那天,林绫拿着刀冲上来,周嘉也虽然在跟她争吵,却也是没有犹豫冲过来替她挡下了那一刀,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救了她一命。 元霜心情是复杂的。 周嘉也像是预料到了,他的腰部还裹着厚厚的纱布,艰难地想要去拿床头柜抽屉里放着的东西。 他拿不到。 元霜弯腰,将里面浅棕色的牛皮纸袋拿了出来,“是要拿这个吗?” “是。”周嘉也抬手接了过来,将里面的股份转让协议拿了出来,看着那些,自已都忍不住笑了笑,回想起多年前,他是花花公子,父母亲都更看重元霜这个妹妹。 尤其是她的经商头脑,并不逊色与任何人。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现在掌管周氏的,不一定就是他。 出了这种事。 就算被判是防卫过当,那也是要坐牢的。 之后周氏没了人管,家里的基业怕是要受不住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交给元霜。 “我知道这个你不会想要,可你毕竟是周家人,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任何一个可以真心护住周氏的人。”周嘉也将转让协议拿给元霜看,“这些我都不要了,以后我就是个阶下囚,不一定要判几年。” 元霜扫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了,“我不要,你当我是什么?我凭什么要替你收拾烂摊子,更何况,我已经不姓周了。” 在真相大白后,元霜对周家,对自已父母亲的憎恨达到了顶峰,她宁愿姓方,也不把姓氏改过来,可见对周家恨到入骨,这些周嘉也自然也是知道的。 “你恨我,恨爸妈……” 周嘉也一激动,腹部伤口又要撕裂,更像是要渗出血来,他捂着伤处,望着天花板,忍不住好笑道:“或许这就是我们的报应,母亲死的时候连最后一眼都没能看到你,父亲更是至死都没能得到你的原谅,现在我要坐牢了……” “你觉得这算是报应?” 元霜嗤了声,“你们是我的亲人,却抛弃了我,因为没得到我的原谅就算是报应了?真正的报应是把我吃的苦吃一遍,当然,这也不够,真正伤害我的是亲人的背叛。” 那种滋味绝对不是皮肉之苦可以比拟的。 周嘉也偏侧过头,眼眸中含着泪光,“所以今生今世我们都没办法得到你的原谅了,我有这样的下场是我活该,可这些都是周家的产业,我宁愿给你,也不要被那些居心叵测的外人拿走。” “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也是外人。” 元霜不想接受那份转赠协议,她起身,半分犹豫都没有,“这些钱我也不想要,你捐了或是给杜挽姐都好,就是别让我沾手,我觉得恶心。” “元霜……” 她要走了。 周嘉也不能让她走。 他突然扯开了手上针管追了出去,腹部伤口已经被撕裂,隐隐有血渗透了出来,他咬牙忍着疼,可没追两步便摔倒在了地上,看着元霜的背影,他嘶吼着开了腔。 “方元霜!你嘴上说着不原谅,母亲死的时候你不回来,父亲的葬礼你不参加,对他们你这么狠心,可对段寒成呢?” 他像是气极了,也恨急了,手撑在地上,胳膊在发抖,“他是为你坏了一条腿,差点没了集团,可我不也替你挡了一刀,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保住我们家的产业。” 见元霜背着身,无动于衷。 他再一次乞求。 “你一定要我像父亲那样跪下来求你吗?”— 为了庆祝元霜平安回来,崔姨做了一大桌子菜。 元霜坐在对面,敛眸思考。 饭菜的香味扑鼻,她却好像闻不到似的,段寒成跟她说话,她也没有听见,直到桌子被叩响了几声,“大小姐,你在想什么?这么着迷,听见我跟你说话了吗?” 元霜睫毛颤了下,才终于回神,“什么,你说什么?” “俞思。” 段寒成面露不悦,元霜从周嘉也那里回来就这个样子了,想来是出了什么事,段寒成没有追问,只是聊起了自已的事情,“俞思怀孕的事情,要尽早打掉,马上两个月了,不好收拾。” “收拾?”面上有挥散不去的阴霾,心中也是,元霜无疑将这脾气发在段寒成身上,可他的口吻太过冷漠,“在怎么样她肚子里的孩子跟你也沾亲带故,你这样说,是不是太绝情了?” “你怎么了?” 或许是周嘉也的话起了作用。 元霜轻易原谅了段寒成,可周母周父的忌日都不曾去墓地献上一束花,她是不是再次陷入了情感的漩涡中,而忘记了自我? 崔姨将最后一道汤端了上来,“可以开饭了。” 可话音落了。 对上的却是男女主人之中低沉的气氛。 元霜没控制住自已,拉开椅子,没给好脸色转身上了楼,崔姨愣在原地,看了看段寒成,又看向元霜的背影,“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事。”段寒成猜到必然是周嘉也说了什么,他一同跟着上楼,想要哄一哄。 毕竟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 等周嘉也入狱后,周家就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哪怕元霜口口声声不原谅他们,可毕竟周嘉也还是她的家人,段寒成只当她是伤心,推开房门时她正站在阳台上默默流泪,无声地哭泣更令人心疼。 走到了元霜身后,段寒成将拿来的披肩盖在她肩膀上,“是我又惹你不开心了?” 他总是这样。 将错往自已身上揽,哪怕自已什么都没做错。 元霜没有看他,倒是垂着眼睛,风吹起了她鬓角的头发,沾在湿润的面庞上,段寒成弯腰,将她面上的泪痕吻掉,距离她很近,贴着耳畔带着笑意问了句,“是不是周嘉也那个混蛋又胡说八道了?” 他都知道。 “不算是胡说八道。”元霜拿开了段寒成的手,迎着风,喉咙里都被灌进了冷风,“我在想,自已是不是真的不应该跟你重新在一起。” 第659章 为什么冷落我? 撕裂的伤口导致伤情加重。 段寒成来看周嘉也时,他正在上药,看到段寒成便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护土给周嘉也包扎好出去,段寒成过去坐下,不吭声,表情也说明了一切,周嘉也冲他干笑了一声,“看来你受我牵连了?我不过是想让元霜管管家里的事,没有别的意思。” “你是想看我们分开?” 周嘉也还能嬉皮笑脸,段寒成却阴沉着眸色,“你知道我们多不容易才在一起,你那三言两语看似没什么杀伤力,可元霜最容易多想,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让她一视同仁,没想到会牵连到你。” “你想让她代替你打理周氏?” 周嘉也默认了。 了解元霜,便知道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避免周嘉也多加纠缠,段寒成服了软,也算是认了输,但也是为了元霜,“她是不会答应的,但我可以替你打理,等你出狱后再交给你。” “真的?” 伤口刚被拆开,这会儿还是疼的,周嘉也面色惨白,却也掩饰不住心底的喜悦,“这当然是好,毕竟等你跟元霜结婚了,你也算是一半的周家人,交给你,我也是放心的。” 看到了周嘉也窃喜而狡黠的神色,哪怕一瞬即逝,段寒成也捕捉到了,他很快意识到,自已恐怕是上了当,或许周嘉也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 审视着他,段寒成不假思索地开了口,“你是故意的对吗?故意跟元霜说那些话,知道她一定会在我面前表现出来,就等着我来上套?” “怎么还是被你看穿了?” 周嘉也语气稍显迟疑,笑了笑,又很快落寞下来,“还有,等我进去了,杜挽跟元霜这里,要靠你多照顾了。” “元霜我会照顾,杜挽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那就拜托景南照顾了。” 他都知道。 景南跟杜挽的关系,可段寒成也不想隐瞒,“景南家里给准备了结婚人选,他要娶杜挽恐怕有些难。” “不可能。” 哪怕段寒成说了,周嘉也也是不信的,“既然这样,他还缠着杜挽干什么?” “娶的是一个,喜欢的又是另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还是说……他嫌弃杜挽?” 曾经是周嘉也自已将杜挽不当一回事,现在失去了,却要别人将她当成珍宝看待,景南是珍惜杜挽,可他心里也明白,他是娶不了她的,能给的庇护也是有限的。 段寒成不掺和他们的事情,自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父亲通知我下周就要去接景南的未婚妻,安排他们见面,最晚年底就要结婚。”— 为了避免胡思乱想,元霜暂时回到了自已的住处,哪怕这么多事情压在身上,也没忘记俞思。 她怀着孕,并且月份不小了。 如果再不决定是流掉还是流下,之后要拿掉孩子,就只能动大手术引产。 段寒成早早给俞思预约了私密的医院,她去拿掉孩子,不会有人知道,元霜本想陪同,却被拒绝了。 “既然江誉不要,那我自然不会留。”俞思看上去真的死心了,可元霜是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动摇和迟疑,到底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已经快三个月了。 女人是能感受得到孩子在身体里成长孕育的。 所以她不舍得,也是情有可原。 “真的不用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方姐姐。” 俞思喝下了一口热牛奶,可闪躲开的眸子里却装满了犹豫,等元霜离去,她喝完了一杯牛奶,想起了那天在画室里,江誉是来接元霜的,却被她强行带了上去。 他厌恶她,闪躲开她的肢体触碰,每个字里都是拒绝的意思。 俞思却像听不懂似的,按着他坐下,将自已的画本拿来给他看,里面每一张,都是她画的素描,素描人物,都是江誉。 可他看完,却只是冷着脸将画本塞还给了俞思,“俞小姐,我来是有正事,不是来陪你玩的。” “我不是想跟你玩,我是有正事。” “麻烦你快说。” “我想再给你画一幅画。” 那时候的点点滴滴都成了刀子,扎进了俞思心里,可她还是不忍心,拿上了最近一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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