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谢砚礼伸手在她耳垂上捏了捏,“黎无恙的人,上一次叛乱时,已经杀了差不多了。” “他如今在大梁的势力大减,哪里还会有时间和精力插手我们的事,只怕早已自顾不暇。” 这些政事,她知道的确实不多。 秦九微听得认真。 但突然间,耳朵传来一阵痒意。 秦九微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真是太知道她哪里敏感了。 “别闹了,正说正事呢。” 谢砚礼见状,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我没闹,不是说着正事吗?” 他低声笑了笑,稍稍向前靠近了些。 在秦九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的脸颊瞬间又红了起来。 翌日,晨光透过窗纸洒在床幔上。 微风轻拂,纱帘浮动。 秦九微缓缓睁开眼睛,先是盯着床帐出了会神,随后回忆起昨夜的情景,不禁脸颊一热。 本来说着正事。 但不知怎么了,说着说着……就到床上去了。 假夫子的事情,现在还没个计较。 她转过头,看着身旁依然熟睡的谢砚礼。 他仍然睡着,脸上少了平日的清冷,显得格外柔和。 不知是不是因为高显的缘故,谢砚礼上朝的次数少了许多。 用过早膳后,便直接去文渊阁办事。 减少了和高显的见面次数。 高显知道,但对这件事置之不理。 两个人王不见王。 好处是,现在谢砚礼可以多睡一会。 秦九微低头看了谢砚礼片刻,最终还是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谢砚礼缓缓掀起眼睑,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那现在,要如何处置李秋白?”秦九微神色恢复了几分正经。 闻言,谢砚礼清醒许多。 他微微直起身,靠在床头,目光恢复到以往的深沉冷静。 “先按兵不动,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 前院。 给谢珏上完课后,孟辰快步回了房间。 “老大,属下查到一个人,是当年为邹夫人接生的嬷嬷,名叫李嬷嬷。只是……” “不知为何,这位嬷嬷已经疯了。” 孟辰眉头微蹙,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原本侯府可以将她送走,但因为她跟随邹夫人多年,为人忠诚,侯府便没有将她赶出去。” “如今她住在后院的一间杂房里,每日有专人送饭,生活也算安稳。” “侯府上下似乎并不对外提起这件事,不知是不是刻意回避。” 孟辰闻言,目光略微一凝,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击着。 “既然如此,不如去看看。” 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深夜。 侯府后院的杂房隐在树影与黑暗中。 孟辰带着几名属下,悄无声息地绕过廊院,来到了那间杂房前。 第397章 疯嬷嬷(加更) 门虚掩着,屋内透出一缕暗光,摇曳得忽明忽暗。 孟辰朝身后的属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警戒。 随后,他轻轻推开房门,发出一声极轻的吱呀响声。 房内很是简陋。 几件木家具,一盏快要熄灭的油灯,墙角堆放着破旧的被褥。 一个瘦削的身影蜷缩在床榻上,身上披着粗布被子。 听到门开的声响,那人抬起头来。 露出一张消瘦苍老的脸。 她的眼神迷茫,神情木讷。 嘴里喃喃着什么,难以辨清词句。 孟辰靠近几步,俯身低声道:“当年是你给邹夫人接生的吗?” 李嬷嬷先是一怔,目光涣散的眼睛努力想聚焦。 却始终游离不定。 过了一会儿,她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容透着几分古怪。 接着她喃喃开口:“夫人……血,全是血,那天晚上……孩子,孩子……” 她的声音忽高忽低,像是在努力抓住某些零碎的记忆。 “不对,那孩子,不能看……不能说,不能……” 话到此处,她突然闭上嘴。 目光里闪过一抹狂乱的光芒,双手胡乱地挥舞着。 孟辰皱了皱眉。 还真是个疯子,连句话都说不清。 但突然间,李嬷嬷的喃喃声中断,眼睛猛地瞪大,声音尖厉而颤抖。 “鬼!是鬼!我看到了!他们来了!” 孟辰站在一旁,脸色立刻变冷。 李嬷嬷身体瑟缩着往墙角缩去。 “他们穿着红衣,满身是血……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变成了凄厉的喊叫。 孟辰站直了身,目光冷冷地落在她身上。 “估计问不到什么了,我们走。” 清澜院。 春末的夜晚,温度渐渐升高,空气中带着一点点微暖的潮意。 秦九微手中的团扇轻轻摇动。 旁边的小盘子里盛着几块薄荷糕。 另一个蓝白釉小碟里,放着几颗腌制得恰到好处的梅子,酸中带甜。 屋角的几扇屏风正开着。 一股晚春的暖风从窗外吹进来,轻轻撩起垂下的纱帘,带着几分初夏将至的气息。 此时,小荷快步走进,欠身禀报道:“少夫人,刚刚得到消息,那夫子去了后院杂房,探望了李嬷嬷。” 秦九微抬眼,语气平静却略带疑问:“李嬷嬷?” 小荷低声道:“回少夫人,李嬷嬷是当年伺候邹夫人的老人家,邹夫人生产时就是她接的生。” “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她的精神出了问题。老夫人心软,就没将她赶走,只是在后院安排了个杂房安置。” “只是时间久了,无人去那边,渐渐的,知道她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秦九微闻言,眉头轻蹙。 李嬷嬷,刚入府的时候,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但并没有在意。 时间一久,竟全都忘了。 谢砚礼在一旁听着,忽然开口。 “我对这个李嬷嬷还有点印象。” “母亲生产那天难产血崩,我出生后便被抱去了另一个屋子,主屋里大夫和接生嬷嬷一直忙着施针救治。” “我出生的第一晚,是李嬷嬷和几个侍女守在我身旁,那一晚外头雷雨交加。” “第二天,不知为何,李嬷嬷就疯了。” “有人说,她是被那晚的树影吓得心神失常。也有人暗地里传言,她之所以疯了,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 秦九微蹙眉,“那李嬷嬷的病,有没有请过大夫来看?” 谢砚礼温声开口,“刚开始的几年请过大夫,但她的病一直没起色。” “后来父亲说,既然治不好,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后来便没再治过了。” 说完,谢砚礼顿了一下。 很快明白秦九微话中的意思,“你是想为李嬷嬷治病?” 秦九微点头。 “那假夫子专门找上她,必然是知道一些事。或许李嬷嬷是个关键人物,她知道的东西,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多。” “少夫人。”小荷闻言后立刻道:“若您打算为李嬷嬷治病,奴婢可以去安排大夫过来。” 秦九微却摆了摆手,轻声打断她。 “不急,这件事过几日再说。他刚有动作,我们便行动,未免有些刻意,他肯定会怀疑的。” “过几日,我再寻个由头,找御医为李嬷嬷治病。” 小荷轻轻点头。 “对了,世子爷,少夫人,还有一件事。” 小荷抬眸,看着两人认真道:“邹家人,明日就要到府上了。” 第398章 邹家来了 谢砚礼听到邹家两个字,眉头皱了一下。 但并没有多说什么,“既然来了,好生招待便是。” 翌日。 秦九微特意起了个早,亲自为三个孩子选了衣服。 打扮好后,她眼中划过满意的亮色。 谢惊春穿着一袭玄青武袍。 腰间挂着一块玉佩,格外少年意气。 谢景是一件淡雅的长衫,袖口绣着暗纹兰花,温和清俊。 谢珏是一套鹅黄色的短褂,衣摆上点缀着精巧的云纹,灵动可爱。 “母亲。”谢惊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疑惑地问道:“今天怎么突然让我们穿上新衣了?” 而且一大早就开始打扮他们,有些不对劲啊。 秦九微淡然一笑:“今天外祖家要来,你们打扮得体面一些,也给他们个好印象。” 闻言,谢景挑了一下眉。 怪不得。 母亲可是一向无事不早起的。 谢砚礼抬眼看向他们。 “简单见面,行个礼便好,之后就可去练武场和书院,不必一直在家中陪客。” 孩子们颔首。 用过早膳后,一家子去侯府门口。 此时,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车身装饰素雅,车帘微掀,随风轻动。 随后,有三人前后脚从马车上下来。 最先下车的是一位年长的夫人,衣着端庄典雅,面容慈和却透着几分威仪,正是邹老夫人, 紧随其后下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气度从容。 是邹老夫人的儿子,也是邹夫人的唯一的哥哥,邹清和。 最后,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从车内跃下。 他生得眉清目秀,身姿挺拔,是邹清和的儿子邹敬文。 一家三口站定,齐齐望向侯府大门。 谢砚礼上前一步,拱手行了一礼,声音温和,依次唤道:“外祖母,舅舅,表弟。” 秦九微也迈步上前,跟着行了一礼。 邹老夫人目光落在秦九微和谢砚礼身上,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完全没有见到亲人的喜悦激动。 更多的是……淡漠。 邹老夫人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轻轻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邹清和倒是应了一句,不过兴致也不高。 孩子们安静地站在一旁,谢珏偷偷踮起脚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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