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过了不知道多少年,我被养蛊人抓到了,被关了多久也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把同笼的虫蛇全都毒死了。他们说蛊成了,要把我卖到中原,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等我回到鹿莽山中,恰好遇到两个蛇妖在斗法,其中一条蛇妖临死前把他的妖丹给了我,让我帮他报仇。所以,我现在成了蛇妖。” 柳芽听得心惊,可转念又想起什么,他攥紧了花烛衣的手,急道:“我想知道的可不止这个!” 花烛衣心下明了,认错似的低着头,缓缓说道:“我做了妖,有了七情六欲,满脑子只想到了你。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那日你来鹿莽山中,本想着变个法儿逗逗你,不承想吓到你了。” 柳芽顿时回想起那日光景,以为是撞见了蛇王在交媾,他眉头一拧,那个画面甚是可怖。于是缓缓问道:“那天的两个雌蛇妖,是······” 花烛衣甚至有些自信道:“是我用葛根藤变的!” “淫蛇!” “我便钻进了你的捕蛇笼里,跟着你回家,看你在门口烧了纸钱和香火,第二天就把我扔出去了······” “这么说,那晚······”那晚的梦不是花烛衣在搞鬼,那的的确确是自己意淫出的梦······柳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甚至有些难以启齿,于是赶忙把后半句话便咽回腹中。 “我化了人形,赖在你家不走······可我实在是喜欢你,想跟你行欢,越想越难忍,只能用梦蛊跟你在梦里欢好······” “原来是这样······花烛衣,你骗的我好苦!你居然在我身上下蛊!看我不把你的蛇鞭拔了!”说罢,柳芽正想朝花烛衣赤裸的上身上落下一拳,顿了顿,又变作掌,控制着合适的力道在他臂膀上拍了一下,如同给他打蚊子一样,不痛不痒。 花烛衣瞧见柳芽的模样,痴了神,问道:“你不恨我?” 不恨我引诱你?不恨我强占你?不恨我欺瞒你? “我们原本见过,既是旧识,重逢时我没有认出你,是我的不是。后来种种,就当你是在······还恩······” 花烛衣自嘲地笑了笑,说道:“那你现在重新告诉我,你还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柳芽抢答道:“愿意!” “即使我是妖?” “即使你是妖,是蛇,是蛊,我都会和你在一起。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妨碍我爱你。” 柳芽说完,朝花烛衣张开双臂,说道:“过来,我抱抱。” 花烛衣从善如流地游走了两步,扑进柳芽的怀里,二人情不自禁地吻了对方,月色似乎因着二人的表白更浓了。 巧渡迷津 寨子里的人常常见到柳芽身边跟着一个红衣男子,生得俊俏又不失风流。有人打趣说: “这要是个姑娘,岂不是柳芽那小子的福气?” 寨子里的姑娘胆儿大眼尖,柳芽已经算是生得顶漂亮的男孩儿了,可他身边的花烛衣更为出挑!无论是身量还是模样!曾有一位年轻姑娘拦路跟花烛衣搭讪,花烛衣只说自己是柳芽的远房表哥,自幼定下了娃娃亲云云,将姑娘糊弄过去了。引得柳芽一阵发笑······ 饶是不懂人间秩序的妖怪,也跟着身边人逐渐学会了躬身事田园。 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在清晨的阡陌上,脚边青黄满畦。晨起的风儿追着花烛衣的衣摆,他停住了脚步,回望着晨曦照拂的麦地,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他惬意地深吸了几口气,趁着早晨凉爽,忙帮着柳芽刈麦。 少年人最不缺体力,柳芽埋首田间,专心忙着农活,他告诉花烛衣,自己最喜欢夏天的早晨,所以夏季来临时,他总不愿意多睡,每天都会很早起来。 花烛衣问道:“为什么喜欢夏天的早晨?”蛇类昼伏夜出,对于白天,实在是不太熟悉。 “你不觉得早晨的风非常舒服吗?一旦过了卯时,就热得人浑身难受!” “确实如此。”花烛衣仔细感受着皮肤沐浴在阳光底下的温暖,忽而看见柳阿公从阡陌尽头摇晃着身子趔趄奔走而来。 柳阿公跑两步歇一歇,双手极力撑着膝盖。好不容易到了麦地里,他操着年迈的浑厚嗓音,遥遥一指家的方向,说道:“黄阿三······被药死了!” 柳芽的心为此紧揪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将镰刀朝边上一扔,拔腿便朝家冲去。 花烛衣来不及反应,追上柳芽的步伐,听到“死”字时,他的脚步忽地发沉,仿佛足底被吸附在原地······ 黄阿三是在温暖的窝里离开的,在它常年待的那座柴房屋檐下,拴住它的铁链锈迹斑驳,枯藁的草木间零星沾上了它自口中溢出的血······狗儿早已没了呼吸与心跳,双眼轻阖着,歪斜着倒在柴堆里,如忍下心细看,还能看见它的眼下罅隙中折射的天光,如同对这世间的委婉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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