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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臣,岂能落后于人?只能在心中将永生教那个老登问候数遍。 一边补,一边练。 结果就是补过头了狂流鼻血。 沈棠看看顾池的脸色,视线在他眼底的青色停留数息,不确定地问杏林医士: 杏林医士点头。 沈棠眼神不由得微妙许多。 补过头了,为何还是这副病恹恹样子? 顾池: 沈棠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只能归功于这个世界古怪设定。 言灵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她前脚吐槽没多会儿,隔天宁燕风尘仆仆赶来,沈棠原地跳起道:“图南来了。” “见过主上。” “北州那边一切可好?” 如今的北州就是以前的北漠。 沈棠率领主力撤离的时候,北漠境内仍有小范围的兵变,只是都不成气候,略一出手就能镇压。她派了宁燕在北州暂留,处理这些尾巴,同时也是变相给宁燕放个短假。 子虚作为宁燕文士之道一部分,它的消失会给宁燕带去不小负担,需要时间静养。对这个安排,宁燕并无异议。只是沈棠没想到宁燕这么快就来了:“你身体也好了?” “北州无恙,身体大好。”宁燕说完顿了一顿,继续道,“不仅无事,反而有一些意外收获。若无意外,文士之道也快圆满了。” 文士之道是每个文心文士的底牌,轻易不会对外人说,哪怕这人是主上。宁燕来之前也犹豫要不要说,最后还是选择坦白。主上对自己而言是特殊的,她们性命相连,更是自己半身一样重要存在,所以无需任何隐瞒。 “圆满?还能再圆满?” 之所以说“再”,是因为本身就圆满过了。根据宁燕自己的说辞,她的文士之道不仅是她的,也是亡夫宴安的。或许是夫妻俩志同道合,也或许是其他机缘,宁燕觉醒的与宴安生前的文士之道一模一样,而宴安生前已将文士之道彻底圆满。已圆满的怎么可能再圆满一次? 宁燕道:“嗯,此前也没想到还能。” 她也以为那就是圆满形态。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也能理解。 每个文心文士都有一次圆满文士之道的机会,宴安那一次已经用掉了,而宁燕作为接过接力棒的人,她的道还未圆满。对于宴安是圆满的文士之道,对她而言还是全新。 沈棠也懒得追根究底。 她只关心一个问题:“难不难?” 宁燕道:“臣已经有头绪。” 圆满文士之道就没不难的,高国一战是不错的机会,若能把握住:“九成把握。”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不仅她放心,公义也要大喜。 沈棠笑着拍拍宁燕胳膊。 “一路舟车劳顿,图南先去休息。”珍惜半日的时间,过后也要加入习武速成班。 宁燕不懂言外之意,她尚有要事禀告。 沈棠问:“什么事情?” “关于梅惊鹤这人。” “她跑了?” “嗯。” “跑就跑了,现在也不是处理她的好机会……”沈棠有些失望,但也有心理准备,见宁燕欲言又止便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 宁燕道:“梅惊鹤身边跟着戚彦青。” 沈棠第一反应是问:“守生没事吧?” “守生被梅惊鹤调开了,估计也不想横生枝节。”宁燕蹙着眉心,笃定道,“臣派了乌有去拦截,搜集梅惊鹤的情报。乌有带回一个消息,关于梅惊鹤的文士之道――” “什么?”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从乌有得到的情报来看,梅惊鹤怕是将圆满仪式放在高国,亲手布局,捧起‘窃国成功的乱臣贼子’,再将其诛杀,以达到匡扶法理目的。” “窃国成功?” 沈棠觉得这四个字非常微妙。 “这么说,岂不是将我也算计进去了?” 别看吴昭德这些年变化挺大,但想要篡他的位置,也没那么容易,少不得借助外力削弱吴贤本部兵马,再找机会一击必中,否则就是找死。乱世活下来的,哪个能简单? (_) 明天去bj鲁院,结果今天晚上才知道自己要去,人都麻了。香菇还是个懒惰的,冬天衣服攒七八天一起丢洗衣机那种,洗衣机洗不干净的再手搓搓,现在换洗衣服都没得……机票现买的,行李是没打包的,存稿是没有的……绝望。 1070:煽风点火(下) 宁燕本以为沈棠会为此恼怒。 沈棠却蓦地笑出声。 这种笑是达到眼底的,而非气极反笑。 宁燕不解:“主上何故发笑?” 沈棠唇角的笑弧都要压不住了。 “图南为何不笑?你不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吗?吴昭德上辈子得是一块磨刀石,否则怎么这么招人?昭德兄啊,昭德兄,你做人有多差劲才会如此?君主当不好,逼走公肃大义,丈夫不合格,夫妻离心,他当父亲更失败,两个儿子因为他的糊涂而手足相残,如今又来了个梅惊鹤。我俩好歹还有‘棠棣情深’的过往,本不该如此笑他……” 憋笑她是专业的,除非忍不住。 顺着沈棠这番话翻了翻吴贤烂账,确实有喜感,又想到吴贤早年的名声,宁燕心下只剩唏嘘:“想他吴昭德也曾是英雄豪杰……” 她记得吴贤曾经三次登门招揽兴宁。 若非吴贤连着三次将郑乔贬得一无是处――那时的兴宁对郑乔揣着愧疚,将师弟的遭遇和堕落归咎于师兄的失职――以吴昭德当时表现出的礼贤下士、仗义豪情来看,兴宁未必不会松口辅佐。倘若兴宁毫无心动,哪里会在吴贤第一次踩雷后还给两次机会? 正因如此,前后反差更叫人唏嘘。 怕是那时的吴贤也不敢想自己多年后会是这副模样。不见豪情壮志,完全沦为玩弄权术的傀儡。玩得好也行,可偏偏他玩得不好。一次次妥协换取权力的暂时稳定,而妥协必然导致受到的掣肘加深,陷入某种恶性循环。 若是当年的吴贤,他还有破釜沉舟、壮士扼腕的勇气,如今的他只晓得剜肉补疮。 沈棠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她补了一刀:“不过他也不算好汉了。” 除了“当年勇”还能当点儿谈资,如今的吴昭德还有多少值得夸耀的地方?夸他什么?夸他稀里糊涂葬送了发妻和两个儿子的命? 但凡他别跟跷跷板一样来回颠倒,朝令暮改,也不至于逼得膝下骨肉兄弟阋墙。近的不说,稍远一些,公肃大义又得了什么? “梅惊鹤想要完成圆满仪式,那么吴昭德就必死无疑。”沈棠眼珠子转了一转,显然在算计什么。她从来不是一个大度性格,相反,她还很记仇,不然怎么会为了秦礼赵奉一事对吴贤印象如此差?几次三番给吴贤使绊子? 她不仅记仇,还不喜欢被人利用。 哪怕梅梦“窃国”本身也对她有利。 沈棠心中有了主意。 笑道:“好歹也曾是‘棠棣情深’一场,实在不忍昭德兄死得不明不白。若有机会也该让他当个明白鬼,而不是一直稀里糊涂。” 宁燕问:“现在?” 若现在告诉吴贤他身边有人想要踩着他尸骨上位,吴贤根本不会相信,反而会笃定这是主上拙劣的挑拨离间之计,怕是起不了作用。康国又跟高国打着仗,会信才有鬼。 沈棠摇头回应:“自然不是现在,而是在吴贤兵败如山倒的时候,给他机会,让他死个明白。要是能顺手破坏晋升更好……图南,你可知道如何能破坏晋升圆满仪式?” 她已知的唯一参考就是姜胜了。当年的祈善伪装成先登妻子的模样,趁其不备给姜胜一记背刺。先登那一次圆满不成还被反噬困在鲁下郡数年。这一例子可有借鉴之处? 宁燕略作思索,有了头绪。 “只需破坏最关键环节就行。” “例如?” 宁燕笃定道:“梅惊鹤的文士之道要在她亲手诛杀‘窃钩小贼窃国乱臣’才算成功,前者随便一个小贼都能替代,唯有后者是整个仪式最关键存在。此人必须是被她亲手斩杀。若此人被其他人斩杀、自尽,亦或者是名正言顺继承了王位,不符合‘乱臣贼子’身份,梅惊鹤的文士之道圆满仪式都算失败。” 沈棠诧异:“就这么简单?” 宁燕苦笑道:“正因为破坏极其简单,所以古往今来能圆满文士之道的文心文士,无一不是上天眷顾的幸运儿。圆满并非易事。” “也就是说,倘若我俘虏了吴昭德,梅惊鹤选择谁当‘乱臣贼子’,我就让吴昭德写诏书传位给谁,只要快她一步就是我成功?” 宁燕颔首:“是这个道理。” 又补充:“但也要防着她有多个准备。” 哪个文心文士不是狡兔三窟? 若是猜错了,赢的人就是梅梦。 “嗯,赌一赌呗。” 只要不是跟康季寿赌,她运气都不太差。 尽管宁燕精神头看着还不错,沈棠仍旧催她早些歇息。待宁燕回到安置营帐,刚松开腰束,就有武卒送来一堆的物件。这些物件怎么看都像是甲胄,每一件都相当压手。 宁燕捡起肩吞掂量一二。 通过肩吞也能大致推断这副甲胄用料结实,全套有个五十来斤,标准的重甲,这还不包括武器。武卒送来的武器是一把过分长的刀,光是刀身便有宁燕一人高。送错了? 这副重甲看着崭新,甲片连刀痕都无。 应该是赏赐哪个武将,结果送自己这里? 宁燕将肩吞放下,示意武卒将这口大箱子合上:“送走吧,下次莫要这般粗心。” 尽管武胆武者都能化出专属武铠,实力到了一定程度,武铠的防御能力和灵便远胜工匠打造的甲胄,但不代表武将不需要甲胄,这种甲胄往往还被赋予特殊的荣耀含义。一副甲胄造价不菲,赏赐的甲胄能当做传家宝了。 若让被送错的武将知道此事,怕是会不悦。武卒却道:“没送错,这是侍中的。” 宁燕险些以为自己产生幻听。 武卒又重复一遍。 宁燕:“……” 除了这副甲胄和沉得惊人的武器,还有几本画工粗糙的册子。册子上的人只有简单线条,宁燕辨认许久才发现线条小人在比划招式。只看画工便知道册子出自何人之手。 “这是?” 尽管认出来了,但还是要确认。 “主上亲手绘制。” 军中文心文士人手一份。 宁燕:“……” 她脑子有些乱,需要捋捋。 这事儿解释起来也非常好理解,简单来说就是敌人中间有个能力古怪的老登,为了不被对方打个措手不及,大家伙儿要提前熟悉一下颠倒后的技能。宁燕作为文心文士也要学会上阵肉搏,这套甲胄是让她提前适应。 宁燕:“……” 沈棠笑得有些尴尬:“原先还担心颠倒后的武胆武者数量太少,图南赶来太及时了。你的剑术可比望潮他们好得多,说不定就指望你扛大梁,冲锋陷阵,先登斩将。” 宁燕:“……” 尽管文心文士的体质比普通人好得多,但不代表可以穿着五十多斤的重甲,提着四五十斤的大刀,上来就大杀四方。光是走两步,舞几刀,她就感觉内衫被汗水打湿了。 “图南有研究那几本册子吗?” 不过一刻钟,精致优雅的文心文士已是灰头土脸,额角不断淌下汗水,沾着灰尘在脸上留下一缕缕痕迹。甲胄无法像武铠一样收走,宁燕想休息就得要武卒帮她架着,减轻甲胄重量带来的负担:“册子是主上画的?” “是我潜心观察之后记下的招式。”问其他人阅读体验如何,无人搭理,“我打算取其精华,制成武技秘籍,必能名扬后世。” 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武学神功神话。 “……但打仗又不是对招式。” 且不说主上的画工如何,单说这些招式对于阵前斗将也没什么益处,古往今来的名将少有以技巧取胜的。他们的杀招都是在生死间磨砺出来的本能,追求的是一击毙命。 主上画的册子她感觉没多大用处。 沈棠:“……” 宁燕说着叹了口气。 “那些文士言灵,主上融会贯通多少?” 沈棠:“……” 不用主上回答,光看她飘忽不定的眼神便知道主上也在摸鱼,像极了自家女儿仗着天赋惊人,学习速度快,有时学习一半就偷偷走神开小差。被抓个正着就心虚顾左右。 宁燕用了两日功夫便基本适应重甲。 尽管身法还有些笨重,但也有模有样,用白素的评价,宁燕的习武天赋可比顾池这些人好得多。教顾池几个能将她气出病,教宁燕就不用费心太多,不走武道甚是可惜。 “若能文武双修就好了。”白素感慨。 宁燕倒是心宽:“贪多嚼不烂。” 她在习武速成班只待了两天。倒不是宁燕被调去了其他战场,也不是这个习武速成班最后没派上用场,而是她加入习武速成班两天“毕业”――只因吴贤给沈棠下战帖。 沈棠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儿失态,脸上笑容都压不住了:“吴昭德终于憋不住了?” 邀战,两军对垒。 “怎么这般突然?” 莫不是肚子里憋着坏? 殊不知,吴贤这也是无奈之举。 沈棠一个声东击西将他拖在这里,天海郡一半丢失,前去偷袭上南的兵马迄今还没好消息传回。他派兵去支援天海也被沈棠屡次阻拦。迄今为止,吴贤的损失不算多大。 但,他的损失不大,不代表没压力。 天海郡可是诸多高国臣子的老巢,当年辅佐吴贤的老臣基本都是出自这里。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祖祖辈辈的坟墓都在天海!一半祖业落入敌人手中,他们还能坐得住? 更要命的是赵奉攻下一半天海就开始公报私仇,安排武卒在他们祖坟附近巡逻。 这一举动就是示威。 只要赵奉心情不好就能刨他们祖坟。 一三五刨坟,二四六回填,让祖宗尸骨一遍遍“重见天日”!这消息是任何一个子孙后代听了要火冒三丈、三尸神暴跳的程度! “料他赵大义不敢!” 刚收到消息,天海一系就坐不住了。哪怕理智告诉他们赵奉不至于干出这么畜牲的事情,但感情上又不敢赌。行军打仗挖人祖坟发财的事儿,哪个军阀没干过?吴贤以前不干只是因为他不缺钱,有钱祖坟又多归属于世家,犯不着为了这点儿收益得罪世家。 “料他不敢?他有什么不敢的?你当现在还是逼死赵奉手足,将他家眷堵在府上屁话不说的时候?”赵大义不同本就出身草莽,跟天海还有仇,保不准脑子一抽就干了。 “这、这――” 出身天海的高国臣子哑然。 赵奉最清楚如何撩拨天海这群旧同僚的神经,命人将消息大肆宣扬,明面打着保护世家祖坟不受盗贼侵扰的理由加强巡逻,暗地里干了什么,不为外人所知。世人最喜欢以己之心度人之心,他们自然不会将事情往好了想。 一个个坐不住去找吴贤想对策。 说是想对策其实就是逼吴贤出兵。 将天海打回来! 吴贤的意思则是再等一等。 等上南消息传来,三路夹击更有胜算。 他勉强将这伙祖坟即将不保的臣子安抚下来,只是还没安稳多会儿,天海又传来一则山体塌方的消息,塌方地点正是某个靠山面水的世家祖坟。要说这是巧合,谁信啊? 不仅天海这群人不信,吴贤也不信。 于是,他就被逼着出兵了。 别看天海一系的影响力因为迁都导致的资源倾斜,以及吴贤的打压小了不少,但他们抱团之后依旧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特别是吴贤跟沈棠干仗这个节骨眼儿。吴贤若能对祖坟危机坐视不管,回头也不要怪他们出人不出力。话没说的这么难听,意思都是一个意思,吴贤的脸色刷得一下比锅底灰还黑。 似乎没想到多年老臣会让他如此难堪。 殊不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天海一系的怨气更不是一日积累的。 他们在高国的处境像极了当年的秦礼一系,为了牵制天海一系的人,吴贤提拔重用新贵。这些新贵没少给他们使绊子,一次两次还能忍,次数多了,摩擦矛盾自然升级。 从高国定都到如今,积怨颇深。 见吴贤对他们祖坟一事还无动于衷,说不心寒是不可能的,情急之下就说了重话。 哪怕理智归拢后意识到自己说了大逆不道的话,心虚又恐惧,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吴贤眸色阴沉看着他们,最终还是松口出兵,却无人能松口气。 “乌合之众。” 营帐内,不起眼的文士发出冷嘲。 _| ̄|● 真是鸡飞狗跳的一天啊。 五点起床,去四十多公里外的机场,8点十分飞机去首都,不到十一点落地,签到,去照相馆拍免冠照,再去社区医院做体检……还有,为什么首都比温州暖这么多? 1071:万人坑 这四个字威力犹如一滴水掉进热油锅。 与之不同的是,后者是滚烫油花四散飞溅,前者是瞬间落针可闻!这种安静只是维持了极短时间,便有暴脾气挺身而出:“国师这话是什么意思?嘲讽吾等乌合之众?” 说话间隐含几分威胁。 他也知道这个国师邪门又实力高强,但不意味着对方可以贴脸嘲讽,将他们的尊严踩在脚下折辱。若是今日闷不吭声,忍了这句“乌合之众”的羞辱,还有何颜面立足? 被称之为国师的男人不惧反笑。 “尔等连‘乌合之众’是什么意思都不懂?还需要老夫亲自给你们解释?”男人发色银白,声音苍老如八十老叟,却生了张极其年轻的脸,仅从外貌判断不过二十五六。 此话一出进一步激发对方的怒气。 “老、老匹夫欺人太甚!” 他气得说话都哆嗦了。 在怒气促使下,他刷得拔出了佩剑,剑锋直指国师,铁青着脸大喝道:“不管你是什么人,今日之辱唯鲜血能洗清。你敢不敢?” 说完环顾四下,视线扫过吴贤。 见自己和家族忠心耿耿效忠多年的主上,此刻只是旁观,丝毫没有阻拦或者安抚的意思,一颗心瞬间沉底,如坠冰窖,哇凉哇凉。 他蓦地共情了当年的赵奉和秦礼。 想来他们那日也是这般寒心。 他压抑着忿火,再问:“敢不敢?” 吴贤这时才喝断这场闹剧,上前一把打落他的剑,却只是警告自己,对国师一句重话也没有。此刻,他脑中似乎有一根弦啪得断了。顾不上吴贤是国主,当面摔了剑鞘。 他直接拂袖而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之下,也接连告退。 他们对吴贤的不满也达到顶峰,但还不能跟人直接撕破脸,毕竟他们还指望吴贤派兵将天海打回来,拯救岌岌可危的祖坟。有出头鸟替他们表明了立场,也算达成目的。 至于矛盾这么大,为何不干脆降了康国? “没想到吴昭德如此教人寒心……” “倒不如降了沈幼梨!” 赵奉总不能还好意思动他们祖坟。 有人冷不丁说了这句话,却无人附和。 “降沈幼梨?怎么降?且不说赵奉和秦礼与我等有仇,人家会不会信,即便他们不计前嫌,吾等就能舍王都亲眷和宗族亲人?以吴昭德如今的心胸气量,吾等前脚降了,他后脚就敢将人屠了杀鸡儆猴!”这也是牵制他们的一大原因,谁身后没有一大家子? 若他们都是沈幼梨帐下那些光棍汉,一堆人凑不出一对爹娘,他们也能干脆利落,说走就走。偏偏他们不是,不仅不是孤孑一身,作为家中顶梁柱还要顾及家人的处境。 当年的秦礼和赵奉不也因为老弱妇孺才一忍再忍?将人全部安顿好了才敢摊开说? 寥寥几句成功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众人还未商议出结果,一则噩耗传来。 帐外吵嚷不断,隐约说是谁畏罪自杀了。 “外头吵吵嚷嚷什么?” 亲信急忙上前:“家长,大事不好。” 刚刚与国师起冲突的人死了,服侍的人进去送水才发现鲜血淌一地。几人闻言,匆匆忙赶过去。他们到的时候,不少同僚闻讯赶来,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底惊惧与愤怒。 什么畏罪自杀? 怎么可能是畏罪自杀? 哪有人畏罪自杀,剑锋捅穿脖颈推到了剑格位置?从定格在尸体上的表情也能推测他不是自杀,而是被杀!如此明显,却用轻飘飘“畏罪自尽”四个字盖棺定论?不服! 他们的不服都被吴贤一力压了下来。 国师对此只是嗤之以鼻。 “无趣得很啊,如今这些人丝毫没有吾等当年胆魄,更无那股血性。如此奇耻大辱还能忍下来,注定不是能成器的。”帐内,国师独自一人坐在棋盘前,抬指一勾,指尖凝聚一团白雾,眨眼又凝实,化成一枚如白玉般晶莹的“棋子”。啪一声,清脆落下。 国师对面的位置空无一人。 紧跟着发生了极其诡谲的一幕。 对面空气陡然出现一团黑雾,化作黑子落下。棋盘上的黑子随着画龙点睛的一步落下,化作黑龙绞杀白子,来势汹汹。国师对此丝毫不急,再落下一颗。尽显颓势的白子仿佛被注入强心针,士气爆发,冲大军压境的黑子发起猛烈对抗,黑白二龙缠斗不止。 随着一颗颗棋子落下,双方互有往来。 直到黑子一个失误,倏忽后方陷入死局。 国师拂袖,棋盘上的黑子白子化作天地之气散去:“……若是当年,吴昭德之流不过草芥瓦砾。只可恨,主上遭了毒手饮恨,往后人间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鸠占鹊巢。” 他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会儿心情。 大步流星走出帐外。 帐内空无一人。 吴贤邀战沈棠至圩峡附近一处古战场。 “圩峡古战场?” 沈棠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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