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看着陆时言的躲闪,洛云初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时言哥,其实我知道你还一直爱着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说着,洛云初再一次伸手攀上了陆时言的脖颈。 “云初,我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 “时言哥,结婚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不过是一张纸,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 说着,洛云初再一次想要献上自己的吻,可这一次,还是被陆时言躲开了。 陆时言翻身下了床,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好。 “云初,我想,我需要静静。” 背对着洛云初,陆时言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 他是还喜欢着洛云初,可不知为何,当真的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总感觉空落落的,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时言哥,别走,别离开我。” “我这次跑出来,就是专门为了你回来的。” 洛云初从背后抱出了陆时言,这次,她不想再放手了。 “什么意思?” “我爸在国外其实给我找了一个对象,但我心里始终忘不了你。” “我告诉我爸我要回国,但他却打我。” “不信你看。” 说着,洛云初将陆时言扳过来面对着她,然后她自己则转过身去,将背暴露在陆时言面前。 看着洛云初背上一条一条触目惊心的鞭痕,陆时言不禁心里一颤。 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要回来见你。” “时言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紧紧的抱着陆时言,洛云初将头埋在他胸口,能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才感觉这一切的真实。 可洛云初不知道的是,当陆时言看见她背后的伤痕时,他心里想到的,却是许晨曦。 他在许晨曦的背后,看到过同样的伤痕。 那是她母亲留下的。 想到这,陆时言不禁皱起了眉。 许晨曦到底去了哪里? “云初,你让我静静吧!” 将洛云初从怀里推开,根本不顾她在身后的呼喊,陆时言走出了门。 可就在陆时言在街上瞎逛时,却再一次遇见了许来宝。 他鬼鬼祟祟的佝着背,跟在一名女子身后,想要找机会抢走那名女子手里的包。 “你在干什么?” 陆时言疾步走上前去,将许来宝的手抓了个正着。 “啊……痛痛痛,姐夫,你快放手。” 许来宝吃痛的将刚到手的包扔到地上,求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陆时言。 “啊……又是你……” 被偷包的女人听到动静,转身看了一眼许来宝,又看了看地上的包,二话不说举起手就给许来宝扇去一个耳光。 “哎呀,真是谢谢你了。” “我就说嘛,咱们国家有军人就是好,上一次这家伙偷我的钱,也是一个兵大哥帮我抓住的。” “没想到他这次还没吸取教训,又来偷。” 说着,女人捡起地上的包,又给陆时言说了句谢谢,然后警惕的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许来宝,转身离开了现场。 “又?” 陆时言看着地上的许来宝,脑海里回想着刚才女人说的话。 她说又,那说明许来宝不是第一次了。 难道上一次,真的是许来宝偷了许晨曦的包? “姐夫姐夫,别听她胡说,我,我是第一次,下次,下次不敢了。” 许来宝求饶的看着陆时言,手里不停的用力想挣脱开陆时言的手。 可就在这时,袖口处的东西却掉了出来。 是许晨曦的结婚戒指!!!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婚戒,陆时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 他记得上次从地上捡起来后,他就放进了衣服包包里,可如今,那里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姐夫……姐夫……我……我……” 看着安静躺在地上的戒指,这次许来宝哑口无言。 陆时言本想将许来宝带到派出所,可突然想起,他是许晨曦的亲弟弟,抓住的手还是松开了。 “你走吧,下次别再做这样的事了。” 说完,陆时言弯腰捡起地上的戒指,将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的吹掉,然后再一次它宝贝的放在里衣服口袋里。 握着口袋里的戒指,陆时言不知不觉走回了家。 10 开门的瞬间,冰冷的空气席卷而来。 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再也没有了许晨曦忙碌的身影。 不知道为何,当洛云初回来的时候,陆时言总感觉许晨曦的出现是多余的,但如今她真的走了,他却高兴不起来。 紧紧握着口袋里的戒指,陆时言终于决定去找爸妈问清楚。 陆家。 “爸,妈,你们快告诉我,许晨曦到底去了哪里?” “我是她丈夫,我应该有知情权。” 一进屋,陆时言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许晨曦的下落。 没有他的许晨曦,究竟能在哪里活下去? “丈夫?” “陆时言,你还记得自己的她的丈夫?” “那你都对她做了什么,才会让她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这个?” 说着,陆父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张离婚报告。 看着桌子上白纸黑字的报告,陆时言瞬间懵了。 他和许晨曦离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 而且上面还有自己的签字。 他从来不记得自己签过什么离婚报告。 看着陆时言的疑惑,陆父终究还是开了口。 “年末我就和你提过这事,但你总是心不在焉。” “叫你签字的时候,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已尘埃落定,怎么,你又后悔了?” 听着陆父的话,陆时言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当初签下字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爸,许晨曦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的。” “爸……” 陆父的拒绝让陆时言的语气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看着又要吵起来的两个人,陆母及时出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时言啊,你和晨曦的缘分或许就到这了吧!云初现在回来了,既然你喜欢她,就别再辜负了她。” 说着,陆母拍拍儿子的肩,然后拉着自己的丈夫,替他顺顺气。 而就在这时,洛云初提着礼物走进了陆家。 “叔叔阿姨,这是给你们买的礼物,你们可别嫌弃。” 说着,洛云初正想将手里的酒和按摩仪放在桌子上,就看见背对着门站着的陆时言。 “时言哥也在啊!早知道就和你一起来了,我都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欢什么,就随意买了点。” 边说着,洛云初一边将手里的礼物放在桌子上,可就在这时,她突然瞥见桌子上的离婚证明,洛云初的眼睛瞬间发了光。 “时言哥,今晚你陪我去看电影好不好?过年新出的电影,我还没看过呢!” 转身来到陆时言身边,洛云初牵起陆时言的手,然后往他怀里靠了靠,就像一个刚谈恋爱的娇羞小姑娘。 可感受着洛云初的热情,陆时言心里却莫名的恼火。 他烦躁的将洛云初推开,又看了看一旁与他一样沉着脸的父亲,转身离开了家。 回到自己的家,陆时言突然感觉很无力。 他从没想过许晨曦会离开自己。 当初是他救了她,是他给了她一个家,她怎么能就这么忍心抛下他呢? 正想着,追着他而来的洛云初握起了他的手。 “时言哥,早上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洛云初蹲在陆时言的面前,抬眼深情的看着他。 “云初,我……” “陆营长,嫂子在家吗?我妈今天特意来,叫我拿些腊肉给嫂子,感谢她前段时间给我妈送过去的药。” 正当陆时言伸出双手想要捧住洛云初的脸时,陈一平的声音不适事宜的从外面响了起来。 “哎呀……陆营长,我……” 刚踏进屋门,陈一平就看见陆时言和洛云初暧昧的一幕,他赶紧转头,捂住自己的双眼。 11 “许晨曦什么时候给你妈药了?” “就,就年前,嫂子知道我妈最近老咳嗽,我又没办法出去,嫂子就替我去给我妈送了药。” “我妈叫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嫂子,吃了她的药,我妈的咳嗽减轻了不少。” 说着,陈一平捂着眼睛将手里的腊肉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正准备走,又被陆时言叫住了。 “许晨曦还给你说过什么没有?” “没……没有,就是叫我好好训练,以后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陆营长,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我……我还有训练,就先走了……” 说着,陈一平捂着自己的双眼,逃似的离开了陆时言的家。 看着桌子上的腊肉,陆时言不自主的皱起了眉。 他的生活只有练兵训兵,从来没有想过要关注下面人的家属,可这些,许晨曦却帮他做到了。 想到这里,陆时言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云初,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好,我等你。” 看着陆时言无力的瘫在沙发上,洛云初握了握他的手,然后起身离开。 几天之后,正当陆时言在场上练兵,就有人来报,说有个姓许的在门口闹着要找陆时言。 一听姓许,陆时言心里满是期待。 是许晨曦回来了吗? 可当陆时言来到军区门口,看到的却是许来宝正鬼鬼祟祟的蹲在地上。 “你来做什么?” “哎呀,姐夫,你可算是来了。” “你不知道,我姐疯了。” “你遇到你姐了?” “那倒没有,但我姐找了人打了我,你看。” 说着,许来宝将脸凑近一点,让陆时言好看清楚他脸上的伤。 “就是上次在派出所看见的那个男人,他找了帮混混来打我,还让我转告你,说我姐是他的女人,叫你离我姐远一点。” “姐夫,我实在没想到,我姐居然是这种人。” “你说她以前在村子里偷鸡摸狗就算了,现在到了这,你对她又那么好,她居然还出去偷汉子。” “姐夫,我被打没关系,但我就是替你不值。” “你说你不嫌弃她,娶了她,还给她那么好的生活,她怎么就不知足呢?” “姐夫,我姐真的,唉……” “其实我觉得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云初姐就挺好的,换作是我啊,我一定娶云初姐。” 看着一脸厌恶的说着自己姐姐坏话得许来宝,陆时言皱起的眉头更深了。 “那可是你姐。” “我姐?姐夫,你见过有哪个姐姐要把亲弟弟送进派出所的吗?” “嘶……哎哟……你看,她叫人把我打得……疼死我了。” “我没有这样的姐姐。” 看着还想说什么的许来宝,陆时言不耐烦的将他打发走了。 可许来宝的话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说,许晨曦去找派出所的那个男人了? 所以,许晨曦和他离婚,就是为了派出所的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陆时言放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 那他这段时间的犹豫,又算什么? 毫无心思的将一天的练兵完成,夜里,陆时言便找到了洛云初。 “云初,我想好了,我们结婚吧!” 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坚定的向她求婚的陆时言,洛云初激动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这一刻,她等太久了。 12 书记办公室。 “陆营长,你这次真的决定要和洛同志结婚吗?” “是的。” 陆时言用力的握着手心里的婚戒,仿佛报复性的想要将它捏碎。 “唉……” 看着面前的结婚报告,赵书记无奈的摇摇头。 当初他和许晨曦的离婚报告就是经他的手,那时候他就觉得挺惋惜的,毕竟许同志是个很好的同志。 可队里都知道陆时言一直喜欢的都是洛云初。 若不出当初洛团长出了那样的事,或许这两个小家伙就已经成家了。 可就在赵书记准备在结婚申请上盖章提审的时候,陈一平却突然闯了进来。 “陆营长,赵书记,不好了,洛同志家出事了。” 洛家。 当陆时言和赵书记赶到洛家的时候,洛家已经乱成了一团。 许来宝正和洛父在地上扭打着,而一边的洛云初躲在角落里抱着头,不敢动。 “你们在干什么?” 陆时言赶紧走过去,将地上的许来宝拉了起来。 “姐夫,你来的正好。” “快把这个老不死的给我抓起来,他竟然敢打我。” 被陆时言拽起来,许来宝擦擦嘴角的血迹,还对这洛父做了一个中指的手势。 “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主意打到我女儿头上来了。” “有本事你过来,我们再继续打。” “来就来,谁怕谁。” 说着,许来宝挽着袖子又准备和洛父打一架,却被身边的陆时言又拽了回来。 “你胆子肥了是不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哎哟,我说洛团……洛同志,你也是的,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和这些小同志计较什么!” 一旁的赵书记将洛父从地上扶了起来,拉着他,替他拍拍身上的尘土。 “老赵,你说说,现在的小年轻怎么回事?好的不学,去学别人赌博,赌输了还跑来打我女儿的主意。” “呸,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是你女儿答应过我的,只是我帮她把事情办成了,她就会给我七百块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现在我来找她要钱,有做吗?” 说着,许来宝又对着洛父啐了一口唾沫。 “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洛父手脚并用又想要来打许来宝,再一次被赵书记拉住。 “做什么事值七百?” 听了许来宝的话,陆时言不禁皱起了眉。 洛云初和许来宝,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七百块钱? “不就是让我骗你我姐有情人那件事吗。” “要不是我骗你说我姐婚前出轨,你会这么快就……” 许来宝话还没说话,就被从墙角扑过来的洛云初捂住了嘴。 “不是的,不是他说的那样的,时言哥,你听我解释。” 看着脸越来越黑的陆时言,洛云初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 “时言哥,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想要做你的妻子,才会出此下策的。” “再说了,你已经和许晨曦离婚了,我们在一起只是迟早的事,我只是将这件事提前了而已。” “时言哥……” 看着急切的还想解释什么的洛云初,陆时言却觉得现在她的嘴脸显得格外的恶心。 婚前出轨,这对一个女人的清白来说,是多么大的侮辱,难道洛云初不知道吗? 将手从洛云初手里抽回,陆时言不禁后退了好几步。 “敢污蔑我女儿,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 “污没污蔑她,你女儿心里清楚,我现在只想拿到属于我的那一部分钱。” 说着,许来宝又开始在洛家翻箱倒柜的找起来。 “老赵,你看看,你看看,当着我的面他就敢在我家里翻来翻去,不管他是谁,这个警我不报也得报。” 说着,洛父拿起包里的大哥大,给派出所打了电话。 宋所长带着人很快赶到,并将许来宝抓了起来。 但因许来宝和洛云初的约定只是口头约定,并没有实际的证据,洛云初并没有被抓。 “唉,小陆啊,你看这事闹得……” “我本来是赶回来参加你和云初的婚礼的,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 “不过还好,你们都婚礼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我相信啊,你一定会被云初幸福的。” 许来宝被带走后,洛父看到一脸阴沉的陆时言,立马上前去将他和洛云初的手放在了一起。 “你和云初从小玩到大,她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别听那小兔崽子胡说,我相信我的女儿可不会那样做的。” 说着,洛父还慈爱的拍了拍陆时言的手。 可看着面前低着头不说话的洛云初,陆时言又默默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然后他转身,走到赵书记面前。 “赵书记,我想拿回我的结婚申请报告。” 13 拿着结婚申请单,看着上面自己的和洛云初的名字,陆时言只觉得讽刺。 将申请单撕碎,陆时言转身却看见站在不远处正看着他犹犹豫豫的陈一平。 “陈一平。” “到。” “过来。” “是。” 陈一平立正站在陆时言面前,可眼神却躲闪着。 “有什么话就说,磨磨唧唧婆婆妈妈的,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陆,陆营长,你的事我们都听说了。” “就是有些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 “是。” “就是元旦节那天,我亲眼看见了,是洛同志故意将手放到了嫂子的擀面杖下面,也是洛同志故意打翻了煮饺子的水。” 听了陈一平的话,陆时言心里瞬间一颤。 “你,你看见了为什么不说?” “营长,你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那个时候嫂子伤得挺重的,满手都是被烫伤的水泡,挑水泡的时候,我都不敢看。” “嫂子是女中豪杰,硬是一声没吭。” “还有就是,洛同志前段时间没事就会到营里找嫂子们聊天。” “她,她还不知羞的将你们之间,之间的那个都讲给了嫂子们听,那段时间营里都传遍了,说她是你的女人,还说嫂子找了情人。” “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这是嫂子那天去火车站前给我的,叫我拿给你。” “那天送腊肉的时候我就想拿给你的,但是,但是……” 说着,陈一平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条。 陆时言接过纸条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陆时言。 没有多余的文字,没有多余的语言,许晨曦将这么多年对陆时言的爱与恨都化在了这三个字里。 看着纸条上歪歪扭扭的三个字,陆时言瞬间红了眼眶。 那还是他一笔一划教许晨曦写的。 将纸条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入怀中,陆时言转身向洛家走去。 洛家。 “时言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看着出现在家门口的陆时言,洛云初的眼泪瞬间滚落。 她激动的扑到陆时言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他,只怕他下一秒就又会离开。 “洛云初,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想你啊!” “我要听实话,你们在国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将洛云初推开,看见她脸上新增的鞭痕,陆时言不禁皱起了眉。 “时言哥,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当初我爸找小姐那件事被闹得沸沸扬扬,因为那件事,我爸离开了部队,带着我和我妈去了国外。” “当时我还以为是因为国外找到了能医治我妈的病的医生,可谁知,我爸只是单纯的想要逃离这个丢尽他脸面的地方。” “去了国外后,我妈的病越来越严重,不久就走了,而我爸开始酗酒。” “每次喝醉了就打我,用皮带抽我,说要不是因为我,我妈就不会得癌症,要不是我妈得了癌症,他也不会去外面找,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不停的打我,不停的喝酒,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从国外逃了回来。” 说着,洛云初将袖子挽起来,露出那道道触目惊心的,还在向外涌出鲜血的鞭痕。 “你说你要拿回结婚报告,他一个不开心,又喝了酒。” “时言哥,这样的日子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时言哥,你带我走好不好。” 说着,洛云初又扑在陆时言的怀里哭了起来。 “那和许晨曦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陷害她?” 14 “因为我嫉妒她。” 想起许晨曦,洛云初咬牙切齿的说着。 “她拥有的一切,原本都是我的。” “她和你结婚了,她与你有一个家,她拥有你的全部,可这些,原本应该是属于我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了解彼此,她凭什么要来中间横叉一脚?” “一切都是她的错,若没有她,我相信你一定会等我回来的。” “时言哥,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带我走,我会为你生儿育女,我会为你相夫教子。” 说着,洛云初踮起脚,想要去感受陆时言那潮湿的唇,可陆时言却将她一把推开。 “疯子,你们一家都是疯子。” “晨曦并没有伤害过你,甚至娶她也是我的心甘情愿,可你却为了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洛云初,你好可怕。” 说完,陆时言转身,不愿再看地上的洛云初一眼。 从洛家出来,已是深夜。 街上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 浑浑噩噩的走回到家,陆时言瘫倒在床上。 他说洛云初可怕,说洛云初可恶,但真正可恶的,却是自己。 当初是他将许晨曦带回了这个家,是他给了许晨曦希望,也是他,对那个单纯的女孩动了心。 对,他爱许晨曦,不是因为她是洛云初的替身,而是因为她就是她。 连陆时言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那个单纯可爱的女孩的。 可爱了就是爱了,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是,他却把这份爱误以为是对洛云初的怀念。 他对她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 想起陈一平说许晨曦被烫得全是水泡的手,想起自己还叫她用受伤的手为他们煮饺子,想起他为了她那个混账弟弟对她口出恶言,陆时言的心瞬间疼到无法呼吸。 许晨曦,是如何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住这一切的? 她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签下的那份离婚报告? 陆时言不愿想,也不敢想。 翻个身,将自己蜷缩在床上,头顶的灯却将沙发的一个角落照得闪闪发光。 陆时言站起身,将角落里那个发着光的东西捡起来,没想到,那竟然是他丢失了很久的,他的那枚结婚戒指。 陆时言急忙将自己包里许晨曦的那枚戒指拿出来,两枚戒指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看着合而为一的两枚戒指,陆时言笑了,又哭了。 将戒指握在自己的心口,陆时言躺在地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陆时言便向相关部门请了假。 然后他来到陆家,直直的跪在陆父面前。 “爸,请你,告诉我晨曦究竟去了哪里?” 看着一贯威风的儿子,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跪在自己面前,陆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小言,你真的想通了?” “是的,爸,我一定会把晨曦带回来的。” “别忘了,这可是军人的誓言。” 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陆父终于还是将许晨曦上学的地方告诉了陆时言。 临走的当天,陆时言站在火车站站了很久。 当时他就是在这里没能追上许晨曦。 这一次,他一定会追上她,告诉她,他一直爱的都是她。 再一次握了握包里的结婚对戒,陆时言踏上了追回许晨曦的路。 15 南后大学绿荫道。 “许同学,今天的课还有什么不会的地方吗?” “沈老师的课幽默风趣,又能把知识点讲得通俗易懂,今天的课啊,我全部都吸收了。” 许晨曦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沈子文,礼貌的微笑着。 “嗯,那就好,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一定要问我啊!” “你的基础比较弱,其他科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只要我会的,我一定给你解答清楚。” “嗯,一定。” “晨曦,我上次给你说的事,你……” 沈子文双脸微红的看着许晨曦,他没想到,自己今年带的新生里面,居然有自己曾经见义勇为帮助过的一个女生。 “沈老师,我来这里是真的想要学习的。” “我不想因为其他的事,打扰到我的学习。” “更何况,我想,沈老师心里的人,也并非是我。” 说着,许晨曦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沈子文拉住。 “晨曦,我说过,你是你,她是她,我从没有把你当做过她。” 看着拉着她,急切的想要解释的沈子文,许晨曦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她也没想到,当初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沈子文居然是南后大学的物理老师。 初遇时两人的惊讶不言而喻。 后来慢慢的相处中许晨曦才知道,沈子文曾经也是南后大学的学生,只是后来他去了国外深造。 学成归国,受了南后校长的邀请,他便来到南后大学做了物理老师。 原本许晨曦只觉得能在他乡遇老乡,这是无比的幸运,于是便和沈子文走得近了些。 可后来许晨曦才发现,这个老乡对她的情感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单纯。 沈子文大学时期有过一个很爱的人,而这个人,恰巧也与许晨曦长得很像。 所谓无巧不成书,当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许晨曦只觉得如此戏剧的事居然再一次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为什么她所有的被爱,都要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她果断的拒绝了沈子文的追求。 可谁知,沈子文却对她穷追不舍。 “沈老师,你是个好老师,真的。” 将沈子文的手从自己手上扳开,许晨曦转身想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她看见了站在树荫下,阴沉着脸的陆时言。 陆时言疾步走到许晨曦面前,用力的抓起她的手。 “他究竟是谁?” 陆时言的声音沙哑中带着颤抖。 他怕,他怕许晨曦说出他心里想到的那个答案。 “陆时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近在咫尺,双眼有些微红的陆时言,许晨曦心里满是疑惑。 “告诉我,他是谁?” 陆时言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只是这次却听到了许晨曦吃痛的声音。 “陆时言,你放开我,很痛。” “这位先生,你没听到许同学的说吗?” 看着许晨曦痛苦的表情,一旁的沈子文也伸出手,抓住了陆时言的手。 “我没问你。” 愤怒的陆时言将手一挥,来不及站稳的沈子文被陆时言挥到了地上。 看着沈子文摔倒在地,许晨曦用力挣脱开陆时言的手。 “陆时言,你不要太过分了。” 急忙将沈子文从地上扶起,许晨曦勇敢的站在了陆时言的面前。 “他是谁与你无关。” “陆时言,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也不再是你的妻子,你没有权力命令我。” 说完,许晨曦扶着沈子文转身想走,却再一次被陆时言抓住。 “许晨曦,没有我的允许,我们就没有离婚。” “跟我走。” 说着,陆时言将许晨曦的手抓住,将她带离了学校。 16 “陆时言,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奋力挣脱开陆时言抓住的手,许晨曦揉了揉手腕。 这时陆时言才注意到,许晨曦原本就有些粗糙的双手,如今看起来却有些可怖。 “你的手……” “与你无关。” 看着自己皱巴巴的双手,许晨曦赶紧将它藏在了身后。 “怎么会与我无关?你是我的妻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着,陆时言有些愤怒的再一次抓起了许晨曦的手。 “说,是谁干的?是不是那个男人?我去给你出气。” 看着愤怒得双眼都开始发红的陆时言,许晨曦突然冷笑一声。 “陆时言,这样大面积的烫伤,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许晨曦将双手举在陆时言面前,满眼都是嘲弄。 听到许晨曦说是烫伤,陆时言先是一怔,然后才反应过来。 陈一平说过,元旦节的那件事,许晨曦也被烫伤得很严重。 “陆时言,你说你要替我出气,好啊!” 说着,许晨曦指着不远处的开水房。 “那可是烧得滚烫的开水,你敢吗?” 许晨曦仰头看着陆时言,她料定,骄傲的陆时言不会为了她而去弄伤自己。 看着不断有学生出入,正冒着白色热气开水房,陆时言有一瞬间的迟疑。 只是一瞬间,他便抬步向开水房走去。 如果这样能让她消气,那他愿意。 可就在陆时言的手快要碰到那烧开的沸水时,许晨曦及时拉住了他。 “陆时言,你疯了?” 看见许晨曦一脸担忧的看着他,陆时言转身将许晨曦紧紧抱在了怀里。 “晨曦,我就知道,你还是担心我的,你还是舍不得我的。” 陆时言闭上眼,贪婪的吮吸着许晨曦的气息,感受着手指传来的疼痛。 其实在许晨曦拉住他之前,他的手就已经伸进了那滚烫的开水里。 只是一点,手指上的一点,就足够让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陆时言想像不出,当初许晨曦被烫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痛。 感受到陆时言的拥抱,许晨曦一把将他推开。 “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你在这里,为了我受伤。” 说着,许晨曦转身想走,却再一次被陆时言拉住。 “晨曦,我知道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的。” “你跟我回家,今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说着,陆时言不顾许晨曦的反抗,再一次将她抱入了怀中。 而就在许晨曦反抗无果正想大声呼救时,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一拳把陆时言打翻在地。 反应过来的许晨曦定眼一看,居然是沈子文!!! 沈子文将许晨曦护在身后,满眼怒光。 “这位先生,这里是学校,请你尊重我们的女同学。” 向来温文尔雅的沈子文突然的出手和发怒,引来了不少学生的围观。 他们对着坐在地上的陆时言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上去将他扶起来。 “你敢打我?” 从地上翻身站起来,陆时言愤怒的举起拳就向沈子文挥过去,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许晨曦站在了沈子文面前。 陆时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许晨曦,若不是他军人的下意识,或许刚才的拳头就已经落在了许晨曦的身上。 “许晨曦,你不要命了?” “陆时言,你够了!” 听着许晨曦愤怒的声音,陆时言拳头握得更紧了。 “校长来了,校长来了。” 正在这时,不知谁叫了一句,人群自动为赶来的校长让出一条路。 “哎呀,陆营长,你怎么来了都不打声招呼呢?” “走走走,有什么事去我办公室说。” 孙校长满脸堆笑的迎上来握住陆时言的手,然后半推半就的将陆时言还有沈子文和许晨曦一并带到了校长办公室。 17 “孙校长,这就是你们学校老师的为人师表?” 刚一踏进校长办公室,陆时言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审视的看着跟着进来的沈子文。 “勾搭有夫之妇,殴打军人,破坏军婚,这每一条,都够让他受的。” 说着,陆时言接过孙校长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挑衅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沈子文。 沈子文迎上陆时言的目光,并没有退缩,而是浅浅一笑。 “如果军人都像你这样的不分青红皂白,那我还真是为此感到屈辱。” “孙校长,你可都听到了,这还加一条,侮辱军官。” 听着陆时言的话,孙校长眼神警告了一下身侧的沈子文,斗大的汗珠从两颊滚滚落下。 这小子,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没有省心的。 可沈子文却没有把孙校长的警告放在心里,只是看着校长耸耸肩。 倒是一旁的许晨曦有些慌了。 她伸手拉了拉沈子文的袖子,小声叫他不要再说话了。 惹怒了陆时言,说不定他真的会要求孙校长将他开除。 “陆营长,那依你看,这事……” “依我看,这人败坏师德,也不再适合做老师了。” 说着,陆时言翘着二郎腿,又抿了一口茶。 听着陆时言的话,许晨曦瞬间抬起了头。 她就知道,陆时言一定会这样做。 可就当许晨曦正准备上前替沈子文辩解的时候,却听见从办公室外传来一个威严而又苍老的声音。 “你说,谁不适合做老师了?” 随着门被打开,被推进来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已经白发苍苍的老年人。 他脚上盖着厚厚的毛毯。 可即使坐在轮椅上,也遮不住他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气质。 “哟,沈师长,这等小事,怎么就劳你大驾了?” 说着,孙校长正想上前去接过推轮椅的扶手,却被一旁的沈子文抢先了一步。 “爷爷,你怎么来了?” 爷爷? 听见沈子文的称呼,许晨曦惊讶的抬起头。 这位前任师长许晨曦以前在陆父那听到过,他可算是个传奇人物。 那时候战乱,可是沈师长却以一人之躯,保护了一个村子的百姓。 只是那场战役之后,他也失去了双脚。 “小陆同志,我孙子有没有资格成为老师,可不是你一个人能评价的。” 看着威严的沈爷爷,陆时言也不禁站了起来。 “沈,沈师长,我不知道他是您的孙子。” “不管是不是我的孙子,你也不能因一己之私去评价他人。” 说着,沈爷爷又抬手拍了拍推着轮椅扶手的沈子文的手。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上学的时候就打人,现在都当老师了,怎么性子还是这么急躁?” “你们的事啊,我也听说了。” “我们当初奋力保下来的土地,可不是让你们自己人打自己人的。” “既然你们都喜欢许同志,那就公平竞争吧!让许同志自己做选择。” 说完,沈爷爷转动轮椅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陆时言有些急切的声音。 “可许晨曦是我的妻子。” 听见此话,沈爷爷瞬间沉了脸。 没有转身,只是话语间多了些严厉。 “据我所知,你与许同志的离婚报告已经上交有些时日了。” “陆营长,婚姻不是儿戏,你若不能好好对待,那何不放鸟归林呢?” 说完,沈爷爷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18 原本还想着如果许晨曦不愿意和他回家,陆时言就准备强行将许晨曦带回去的,可如今沈爷爷的出现,让陆时言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那之后,陆时言便经常出现在许晨曦周围。 帮她打水,替她买饭,甚至还和她一起上下学。 所有的课程,陆时言也会认真帮许晨曦做笔记,在重点内容上替她做更多的翻译。 虽然许晨曦无数次的拒绝,也很明确的拒绝过,但陆时言总是对此乐此不疲。 拿陆时言没有办法的许晨曦只能被动的接受着这一切。 直到几天后的中午,当陆时言正拿着帮许晨曦打的饭回到教学楼时,他却看到教学楼上有一面玻璃正摇摇欲坠。 而那玻璃下面,许晨曦正坐在石凳上请教沈子文问题。 “小心……” 一阵惊呼,陆时言也顾不得所有,扔掉手里的饭碗就向许晨曦跑去。 许晨曦只是听到一声惊呼,然后就感觉自己被谁猛的推了一下。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当许晨曦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时言和沈子文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当救护车赶到的时候,许晨曦已经在两人之间哭得不成样子了。 许晨曦忐忑的坐在病床旁,手死死的抓着沈子文的手,只盼着他能醒过来。 她虽然对他没有男女之意,但沈子文对她的照顾,她早已将他当成了哥哥。 终于,在看见沈子文睁开眼的那一刻,许晨曦眼泪决堤。 她扑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好啦,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伸手摸着怀里泪人的发,沈子文唇角却勾起了笑。 “你可吓死我了!” 直起身,看着脸色不再苍白的沈子文,许晨曦终于露出了微笑。 而就和这时,病房外突然出现了吵闹的声音。 “同志,同志,你身上还有伤,你不能这样乱走。” “晨曦……晨曦……” “你们把我老婆放在哪间病房的?” “她受伤没有?伤得重不重?” …… 听着陆时言在病房外的吵闹声,许晨曦站起身。 可正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手又被病床上的沈子文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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