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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中已经汇聚了八个棋子魂魄的书。 孰料,遭受到攻击后的江舫,自卫反应丝毫不慢。 他身体一个翻滚,挣脱了南舟的控制,持书的手臂横向锁住了南舟的喉。 同时,他用膝盖狠狠顶开了他的腿缝,腿手发力,将南舟的腿生生掰成了h型。 他居高临下,望着南舟的脸,原本冷淡警惕的神情却有了一丝松动。 ……这样的场景,在他仅剩的残缺记忆里,似乎是有过的。 南舟的呼吸十分不稳。 他的精神刚才受到过连番的冲击,气力实在不济。 但他又必须速战速决。 抓住江舫怔愣的那一点空隙,南舟发力抓住了他脑后略微凌乱的银发,狠狠往下一摁。 鼻尖几乎相抵。 两人温热的呼吸纠缠着,交相渗透进彼此的身体,共享了一段呼吸。 南舟咬牙问:“你……相信我吗?” 江舫定定望向他的眼睛。 片刻之后,他原本紧握住书的手,轻轻松脱开来。 南舟不再迟疑,抓起他的书,沿着江舫开拓出的一片道路,向外大步冲去。 与此同时,吸引了所有锡兵注意的李银航,正往书架内奔逃绕行。 听着混乱的足音声,江舫从地上坐起身来,想跟着南舟出去。 偏在此刻,一只残缺的锡兵的手指,毫无预警地搭上了他的鞋子。 它破碎的嘴唇里,发出模糊不清的低音。 ——“书。书。抓到了。书。” 江舫原本就迷蒙一片的眼神顿时一滞。 金属锡一样的一点银白,像水一样滴入了他的眼中,从他的瞳仁开始逐渐扩散开来。 然而,在江舫的神情彻底归为呆滞前,奔跑中的南舟一把撕去了靠前十六页的内容,将零星的记忆还给了他。 十六页,80秒。 南舟利用自己亲身试验出的规则,打了一把时间差,为江舫夺回了一分多钟的神志。 锡变的进度条,被他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强忍着天昏地暗的负面反噬,冲出书架迷宫已经大片倒塌了的入口,南舟眼前的黑雾才渐次散去。 看着干尸抬起手腕、要挪动棋盘上的棋子时,南舟猛然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他把江舫的书扔上了棋盘边缘,险些打落了一角的棋子。 棋盘上原本死了一半的黑子,立时被八个归位的魂魄占据。 整盘死棋,一息复活。 干尸显然也没料到这样的情形,正要执子去作最后一搏的手顿了一顿。 而就在它停顿的瞬息间,南舟抢着伸出手去,代它执起了一枚黑子。 他喘息着,纵观整幅棋盘,努力回忆着江舫曾经教过自己的国际象棋中最重要的两条获胜法则。 第一,对手的“王”,无论下一步走到哪一个格子,都会被将军。 第二,对手的其他棋子,既不能消除掉能将军“王”的棋子,又不能帮“王”阻挡并解除将军的必然局面。 白子嚣张的棋路,将自己的王一路送到了一个无法逃离的绝境之中。 这就是江舫一直等待的、想要让双方达成的局面。 而黑子每落一子、就要足足纠结一分钟的犹豫期,就是江舫要利用的时间。 在这短短一分钟内,干尸不会落子。 他要在这样的利好局面下,大肆破坏书架、触犯禁制,吸引棋子的魂魄集中到属于他江舫的书中,再把书交接给南舟,让南舟带书来到棋盘边,帮助干尸结束这场对弈。 南舟并不会国际象棋,只懂江舫教给他的一点皮毛。 就算他会,江舫也会主动选择,让自己去陷入那个有可能疯狂、甚至有可能一辈子困在图书馆中的境地。 他深入考虑到了自己的记忆大幅流失后,会造成的错乱和不安感。 在他陷入这种异常情绪的时候,也只有南舟能制服和阻拦他。 要是反过来,他可拿南舟没有办法。 所以南舟才会说,“我可以做到,但你未必可以。” ——江舫连自己的疯,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 关于他们的计划,勾引着锡兵们在书架迷宫里穿梭的李银航早已经想通了大半,还和南舟进行了交流,得到了他的肯定。 但她有点不能明白,南舟在听到她的全部推测后,对她说的那句话。 “不是帮助干尸获胜。”南舟纠正她,“是让我们自己获胜。” …… 当黑子重获新生时,南舟抓紧时机,代替干尸,落下了那至关重要的决胜一子。 check。 将军。 白王无处可躲。 逆风翻盘。 在白子顿了一顿,主动推倒自己的白色国王,无声地宣布了自己的失败后,南舟才看向了一侧的独腿锡兵。 独腿锡兵垂下了视线,似乎是有些不高兴。 它说:“错了。你应该让我的朋友赢。” 南舟把手压在江舫的书册上,沉静宣布:“没错。我们,就应该让我们自己赢。” 他望向独腿锡兵漆黑的、深渊一样的眼睛,反问道:“如果让你的干尸朋友赢了,它会去哪里?你又打算由谁来继续坐这个下棋的位置?” 独腿锡兵,给他们不动声色地挖了一个精巧的语言陷阱。 他们作为玩家过关,就可以打开出去的大门。 那干尸获胜,难道就没有奖励? 南舟一点都不认为,干尸是喜欢下棋,才把自己枯坐成了一具干尸的。 他想,坐在这里的,很有可能就是上一个输掉的玩家。 因为他找不齐八颗棋子,无论如何都赢不了,才只能一直一直地坐在这里。 如果南舟他们真的乖乖听话,只负责召回棋子的魂魄,“帮助”干尸获胜的话,干尸得了解脱,那么,他们三人可能就要被迫留下一个,和门对弈,成为下一具干尸的预备役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想多了,这并不是一个陷阱,但主动权,还是要握在自己手里最好。 事实证明,他们的谨慎是有价值的。 通向外界的大门开启了一条能供一人通行的缝隙,自外透出了一线光明。 干尸黑漆漆的眼洞对准了那片自由之地,喉咙里发出了一阵悲惨而低沉的呜咽。 南舟望了它一眼,垂下眼眸,拿起了属于江舫的书。 游戏结束后,里面的书页也停止了生长。 前面被南舟撕下的内容已经被自动补全。 第十六页的文字,已经增长到了一半的位置。 只剩下了半页空白。 只差一点点,江舫就要变成故事,留在这里了。 南舟怀拥着江舫的故事,心里总算轻松了不少。 在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后,精神被剥离的疲倦感深深从他心底里泛出来。 书架迷宫内,因为游戏结束,锡兵对李银航的追击也停止了。 静悄悄的一片。 他坐倒在地,对独腿锡兵说:“我的队友已经不是书了。请您把他们带出来吧。” 独腿锡兵认命地叹息一声,用长矛当作拐杖,笃笃笃地往书架深处蹦去。 南舟独自守着打开的门,等待着独腿锡兵的归来。 他把江舫的故事摊在膝间,有些好奇地摩挲着封面。 被江舫扭过的肩膀还有点疼。 但南舟不怎么在乎。 他的食指在封面上轻轻勾动着,模拟着猫爪挠心的频率。 ……想看。 第91章 脑侵(四) 独腿锡兵沉着脸、带着江舫,从凌乱一片的书架迷宫中转出时,南舟正坐在棋桌旁的地板上。 他的一只脚谨慎地抵着门缝,似乎是担心门突然关闭。 门外透出的光像是藤蔓,沿着他的脚腕一路攀援,明煌煌投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光本身。 属于江舫的故事,正规规矩矩摆在他的膝盖上。 南舟和那具干尸坐得很近。 干尸早就坐僵在了凳子上。 谁也不知道它在这里呆了多久。 它衣裳朽烂,皮肤剥落,只能勉强维持住一个人架子。 它的背因为长期面向棋盘,佝偻得像是背了一口锅。 即使如此,在光照入的时候,它还是不顾身上落下的皮屑和肉块,努力挣扎着从棋盘上抬起脸来,渴望、贪婪、满怀看向外面的光明。 这是它穷尽力量,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江舫出来时,南舟正试图跟它搭话:“你在这里多久了?” 干尸:“……” 南舟:“很久了。你应该也是游戏玩家。” 干尸:“……” 南舟:“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干尸:“……” 南舟:“你好?” 南舟的锲而不舍,让他明明看上去清冷到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显得极为生动可爱。 独腿锡兵把江舫放下,一步一步蹦跶着,又去书架深处找李银航了。 游戏结束了,缓慢地从书中吸纳回自己记忆的江舫含了淡淡的笑意,走上前去:“在聊什么?带我一个可以吗?” 南舟停下了和干尸的单方面聊天,看向了江舫:“你刚才很危险。” “大意了。” 江舫彻底解散了在殴斗中松散开来的蝎尾辫,一边重新编弄,一边轻描淡写道:“本来计划只被吃到十九岁。最多到二十二岁。” 变数,就落在半个小时一巡逻的锡兵身上。 如果棋局能够一击翻盘的机会,出现在锡兵不能出动的半小时内,那才是最稳妥的。 南舟还是不赞成他的冒险举动:“还可以再等等。” 江舫无所谓地耸耸肩:“它们已经决出三盘胜负,我才等到了这个机会。错过这次,谁知道再等到一个理想的‘将军’局面,还需要多久?” 说着,他轻轻歪了头,又对南舟露出一个灿烂无匹的笑容:“再说,我信任你,不是吗?” 不知为什么,南舟好像不大愿意直视他。 他含糊应道:“唔。” 然后,他把膝盖上的江舫的书递还给了他。 江舫接过来:“你有偷看吗?” 南舟摇头:“没有。” 江舫:“……”啧。 他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沮丧。 这是江舫在这场游戏之外,给自己设置的额外的赌局。 他赌南舟的好奇心,会让他去偷窥自己的秘密。 自从和南舟在巴士上重逢,江舫就一直想,是告诉他那段过往,还是休提往事,从零开始。 有些难以诉之于口的事情,他想让南舟看到,又担心他会看到。 所以,他选择借着游戏,冒一次险,将自己的心事和记忆全盘托付到南舟手中。 他赌南舟会看到。 但是,自己又一次输给了他。 ……不知为什么,每一次,江舫想要和南舟赌上一颗心的时候,都必然会输给他。 江舫暗自失笑,接过书来时,指尖却微妙地一顿。 大概是因为他故事的十分之九都被书吃了去,让它吃了个九分饱,又逼它尽数吐出来,它的心情不是很好。 所以,江舫的记忆恢复得有些缓慢。 当回忆重新注入脑中的时候,会带有一丝丝的陌生感,所以江舫花了些时间去适应和厘清。 故事还是文字时,是用第三人称的视角讲述的。 在无数快速闪回的记忆片段中,江舫突然发现,自己九岁之后的记忆里,多了一点奇怪而陌生的内容。 ——他似乎在一棵巨大的树木上,拥有过一栋建筑面积约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平米的疗伤树屋。 “房子是江舫和他的父亲与母亲一起建造的。” “房子里有吃不完的甜点、水果,有玩不尽的玩具,有看不完的书,有江舫一家人的合照,有温暖的、安全性很强的壁炉,有一张世界上最柔软的床、一床最柔软的毯子。” “在这之后,每次遇到痛苦的事情,他都会躲在这里。” “在他伤心时,天会为他下一场雨。” “雨落在木制的屋顶上,火在安全木炭上燃烧,发出舒服的白噪音。” “他在雨声和火声中安睡。” “一觉醒来,所有的痛苦都淡去了。” 江舫微微皱眉。 这段记忆的内容,和他的逻辑相悖。 他原本的家身在一片钢铁森林里。 在离家几公里的地方,的确有一片森林公园。 小时候,父亲带着母亲和他去那里野过餐。 但自从九岁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回忆了。 他奔波在基辅的地上世界和地下世界。 他要送母亲去戒酒和戒药中心,哪里有余裕去为自己买床和毯子? 即使真的有这种理想中的港湾,他也无暇栖身。 至于和父母的合照,更是无稽之谈。 在一次酩酊大醉后,母亲烧掉了家里所有和父亲的合影。 十岁的江舫想藏住最后一张放在钱包里的照片,也被濒临疯狂的母亲夺去。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照片连带着父亲买给他的钱包,一道被火吞噬。 总而言之,小孩子才需要这种受了打击后、一头栽进去睡一觉,心里的伤就能自我疗愈的树屋。 …… 不过,这段怪异回忆的源头,并不难找。 只稍想一想,江舫银色的眸光略微一低,一段暖意便攀上了心头。 有一个人,拿到了他的记忆之书后,想为他捏造一段温暖的回忆。 那段他盖着世界上最柔软的毯子、睡在世界上最柔软的床上的虚假记忆,是温柔的铅灰色。 ……颜色像极了南舟这些日子画素描时的铅笔。 江舫的心尖被这一点温暖灼到。 隐藏在暖意后的微微刺痛,让他几乎有些心慌。 为了掩饰心底那近乎失控地吻着他的心的情愫,江舫故意摆出不在乎的姿态,笑问:“还说没有偷看?” 南舟轻轻叹了一口气。 还是没瞒过去。 看来,这本书并不会吸纳和同化本不属于原主人的记忆。 于是,他诚实道:“我没有偷看。” “我是用目录找到了你九岁的位置,用笔挑着空白的地方写的。你的其他故事,我有好好挡着,一眼都没有看。” 江舫没想到,越是和南舟说话,心里越是抑制不住地喜欢。 情到临头,他就是无法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人。 因此他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地开始挑那个美好故事的刺:“怎么会有人在树屋里点火?” 南舟:“我说过,那是安全的壁炉和木炭。”还强调了两次。 江舫:“甜点和水果,是你想吃吧。” 南舟:“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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