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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切都是注定好的。” 南舟:“啊……” 南舟:“所以我从屋顶下去,捡苹果,遇见你,也是注定好的。” 想起这段过往,江舫心智突然一片澄明。 而或许,南舟真的是他的幸运所在。 在江舫眼前黑雾慢慢散开时,他蓦然发现,距离自己视线平行处约一百五十米开外的岩壁上,就镶嵌着第十三扇门。 ……也即最后的一扇门。 可是,江舫并没有选择孤注一掷地冲向那扇门。 他选择了急速降落。 果然,江舫重新恢复正常的判断力和对危险的第六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在距离地面尚有十米左右时,他掌心的竹蜻蜓便彻底消失了。 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江舫踉跄着落在了地面上。 他站在地面,扶着酸痛膝盖,等着耳旁蜂嗡般的耳鸣退潮后,才顶着满额细汗,倒退数步,看向那开在百米高的悬崖间的门。 ……倘使他刚才贸然前进的话,现在的他,应该在距离那扇门几十米的位置,从高处跌落,无处抓握,粉身碎骨。 想到这一点后,江舫却并没有松弛下来。 他开始思索,自从这个游戏开始后就隐隐约约存在的古怪感觉。 江舫刚刚才体验过自己疯狂坠落的失重和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恐惧。 他的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这崖壁明明是非常危险的。 它的高度,已经完全符合“环境外力”致人死亡的条件。 ……那么,为什么那个金发少女会说,游戏中,不存在“任何威胁‘公主’生命安全的‘外物’存在”? 第97章 脑侵(十) 第十三扇门镶嵌在百米高的岩壁上。 对现在失去了所有可用道具的江舫来说,那是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 江舫静静靠着另一侧崖壁,仰头遥望。 直到来到这一关,江舫才真正确信,这场游戏,考验的恐怕并不是道具储备量和使用技巧。 金发少女说过,他们三个,谁来都行。 她也明确说过,这不是对体力的考验。 她甚至耐心地等着三人交换道具。 换言之,对于这种带有作弊性质、极有可能影响游戏体验的东西的存在,她不在乎。 要么,她是欢迎玩家通关的。 要么,她知道,即使用了这些道具,也不可能抵达终点。 因为,就像上一关图书馆的主题,考验的是玩家的运动、应变和收集讯息的能力一样。 这一关的主题,可以通过初进入时杏仁状的天地、以及紧扣心弦的关卡设置这些信息判断出,它考验的是玩家要如何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 这也意味着,关卡很可能会根据每个人恐惧的东西,随机调整玩家们在每一扇门内看到的、经历的东西。 游戏的起始关卡,是一马平川的。 在江舫过门并收集信息时,它也在收集、解析、读取着江舫的信息。 江舫怀疑,游戏甚至可以通过自己携带的道具,弹性地判断出江舫会消耗哪一种道具,会怎样使用道具。 在这个游戏里,他真正能派的上用场的,只有2页。 所以,游戏选择了平稳过渡,直到第七扇门,才给江舫设置了一道难以跨越的8米山峰。 江舫有理由相信,倘使自己手中拥有功能更多、更复杂的道具,他遭遇困境的时间和门数,都会大幅度提前。 ——简而言之,游戏在有意识地消耗玩家手中的有效道具。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在发现情况超出控制后,游戏在第十二扇门后,马上刷新出了一道迷宫山壁,逼着江舫在迷宫中穿梭。戏剧性地在门前耗尽了的最后一点时限。 它根据江舫每一步的行动进行即时演算,然后合理地过渡、演化,直至抓住人内心最深的恐惧。 它命令着、诱导着玩家,必须去做点什么。 ……所以,它究竟想要让玩家做什么? 种种矛盾和线索,许多在心念急转间来不及察觉的漏洞,在江舫心间穿针引线,逐渐相连。 首先…… 江舫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 在进入第十二扇门、险些迎面撞上石壁时,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违和感。 举个例子,有些短跑比赛,如果场地较小,会选择在终点位置不远处的场地墙壁铺上一层软垫。 因为运动员在经历高速的奔跑、冲过终点线后,出于要保护自身安全的缘故,不能立即刹车,而是要保持较大的速度,继续向前跑去。 在墙上铺设软垫,是为了起到缓冲作用。 那个关头,饶是江舫的反射神经再强悍,在每秒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米速度的运动速度下,面临陡然而来的坚硬岩壁的冲击,也是相当致命的。 他那下意识的一脚缓冲,即使再及时,其后果起码也应该是骨裂才对。 而江舫只是感到了些微的酥麻和疼痛。 更遑论刚才,竹蜻蜓失效,他从半空跳下来时,距离地面足足十米有余。 即使江舫早就调整了姿势,做好了下落缓冲的准备,但从将近三四层楼的高处坠下,即使地上有柔软的草皮覆盖,他也不可能一点儿也不受伤。 事实上,除了裙子和脸颊上沾了些灰尘,他连一点擦伤都没有。 想到“伤口”这个关键词后,江舫很快又发现了一桩违和所在。 江舫还记得,为了保持绝对的清醒,他在疾冲着四处寻找出路时,是狠狠划了自己一刀的。 在关卡初始时,江舫就用匕首轻轻划割过自己的手指,用细微的痛觉来确证他眼前的场景是否是幻觉。 不过他向来爱护自己的手指,所以他有意识地控制了力道。 ——但是,刚才在半空中时,一匕首下去,他的手臂理应马上见血。 哪怕是在肾上腺素极速分泌的情况下,疼痛感被暂时压制,伤口也该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现在连这处伤口也仿佛从未出现过。 对现在的江舫来说,最好的办法,无外乎亲身再验证一遍。 江舫将匕首横压在了他劲瘦的小臂上,又将小臂与上臂交合,锋刃立起,靠挤压的力道,让两片尖锐朝着两侧皮肤切割了下去。 江舫抿着唇,闭上眼睛,握住露在肘侧的匕首柄,缓缓,缓缓地抽出。 他切实地体验着刀锋划过时、将肌肉和组织层层破开的阻力感。 直到尖刃完全抽离开来,江舫才睁开了眼睛。 刀刃之上,雪亮一片。 不见一点猩红。 江舫松开了紧绷着的手臂。 展露在他眼前的,也是完好无损的一截皮肤。 江舫用微冷的刀锋掠过皮肤,若有所思。 疼痛感确实是有的。 伤口也确实没有留下。 这样一来,金发少女的那句“没有任何威胁‘公主’生命安全的‘外物’存在”,就得到了完美的解释。 ——这里,是一个不会有人受伤的完美世界。 的确是童话世界应该有的设定。 这样想来,他们也从未看见金发少女被层层染血的绷带包裹的掌心上,是否真的存在伤口。 然而,发现这一点后,问题也并没有得到解决。 即使知道自己不会真正的受伤,江舫又要怎么登上这百米的孤岩? 难道这里是幻觉世界? 只要自己知道自己不会受伤,就能克服从高处坠落的恐惧。 克服恐惧,就能通关? ……不对。 这个“克服恐惧”的标准,根本无法具体量化。 比方说,江舫现在知道自己不会受伤了,那么理论上应该算是可以“克服恐惧”了。 可当江舫单脚踏上岩壁时,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脱离地心引力控制的感觉。 开在山崖上的第十三扇门,也丝毫没有要下来的迹象。 难道过关的标准,是要他当场彻底克服恐高症? 然而江舫的恐高症是心因性的。 要他克服,除非父亲活着回来。 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而游戏也不会提出不可能达成的目标。 江舫举目回顾,却意外发现,他进来的第十二扇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5米开外的地方,静静漂浮着,似乎是一个无声的邀请。 进来吧,进到这里来。 诚如金发少女所说,“‘公主’走过的门,不会消失,会始终等待主人的回归。” 江舫冒出了一个念头。 或许,他身后这扇触手可及的门,实际上才是真正的门? 只要他穿过这扇门,他就能回到南舟的身边? 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金发少女明确说过的。 “只要‘公主’觉得游戏太难,不想继续,只需要掉头,推开前一扇走过的门,就能够直接离开游戏。” “当你穿过第一扇门时,你就拥有了可以随时离开的权利。” 她的话指向性非常明确。 身后的门,就是留给玩家及时止损用的。 如果被恐惧击倒,就可以选择从这里离开。 假如他真的依据自己脑内不着边际的构想就贸然选择出门,极有可能是把南舟彻底留在这个世界里。 江舫还记得,他们完成任务、从图书馆出来后,图书馆的门就封闭了,再也没有进去的可能。 他不可能拿南舟去冒险。 所以,此路依然不通。 …… 于是,江舫抬头望向开在百米高空中的门扉,继续思索攀登上去的办法。 阳光炫目,不意间晃了一下他的眼睛。 像极了自己进入游戏、与她攀谈时,落在她纯金秀发上的双重光芒。 金发少女异常明媚动人的笑意,突然照入了江舫的记忆。 ——他乍然记起,自己初入副本时,曾浮现在他心头的那点疑惑。 自己言语威胁,要杀掉金发少女,想要探查她是否具有正常人类的情感。 而明明拥有着其他正常情绪的金发少女面对着他,毫无恐惧地微笑着,主动昂起雪白秀颀的脖颈,露出皮肤下脆弱的咽喉。 她在游戏里,是一点也不怕死的。 那么,她究竟是不恐惧死,还是不会死? 倘若不会受伤,同样意味着不会真正死亡的话…… 江舫被自己脑海中的念头骇住了。 但他的思路无法停歇地运转了下去—— 人的恐惧是不会终结的。 除非死亡。 死亡,代表着和自我的彻底割裂和告别,和恐惧的主题最为契合。 克服恐惧的最高美学,难道不就是能够直面死亡吗。 江舫掂了掂掌心的匕首,在空中虚虚划了一道。 匕首很锋利,在快速割开空气时,发出了清亮的、近乎口哨声的尖鸣。 将这道冷锋抵在自己的咽喉处时,江舫的喉结滚动频率明显增快。 从他口腔中呼出的气流堪称炙热。 但他的手始终稳得惊人。 ……试一试,未尝不可。 不是吗? 一刀沿着他的动脉划下。 他精准割开了自己的气管。 江舫眼睁睁看着另一个穿着宝蓝色裙子的自己,从自己身体内脱胎而出,缓缓向前倒了下去。 这种景象过于奇异而吊诡。 它超出了任何人类能想象到的恐惧。 江舫倒退了一步,蹲下身来,用急剧降温的掌心,抚上了自己的尸体的脸颊。 这具尸体是温热的。 有表情,有温度,还是闭目等待审判的样子。 江舫望着这张脸,仿佛看到了上一秒的自己。 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他或许在想,这究竟是自己的克隆物,还是真实的自己。 自己用匕首杀死的,是上一秒的自己吗? 还是说,现在站在这里的,才是上一秒的自己? 他或许还在想,现在的自己,究竟算是死了,还是活着。 江舫现在终于明白,金发少女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当所有可用的道具都被游戏故意耗尽,当山穷水尽之时,游戏会逼迫玩家献祭自己,直面对每个人来说都毫无区别的恐惧——死亡——来抵达最后一扇门。 反正,就像金发少女说的那样。 人不会死。 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同样,正像她所说的那样,这种杀死自己的感觉,足够让人恐惧到放弃队友,头也不回地投向那扇离开的门。 众多杂乱的情绪,在江舫眼中穿梭、交织、疯狂、沉淀。 最终,他抚着“自己”的脸颊,俯身轻吻了“自己”的额头一记,温和地道了一声:“……辛苦了。”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在剧烈的惊骇之余,认定江舫是彻底疯掉了。 然而,江舫的意识要比任何时候都清明。 “不要着急啊。” 江舫抬起头,仰望着百米开外的最后一扇门,似乎是在对门那边的某个人柔声说话,“这可是一项大工程。” …… 与江舫仅一门之隔的地方。 南舟在门边,锲而不舍地啄住门环,振着翅膀,往后使力。 金发少女正温柔地把自制的鹅饲料分发给那些索食的天鹅们。 听到响动,她回过头来。 知道南舟是思夫心切,她不知道第多少次对南舟强调:“你不要太担心他。关卡不难,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的。” 南舟回头看了一眼金发少女。 他决定不告诉她,自己在打算拆她的门。 只是他变成天鹅后,力量的确受到了极大的压制。 而且,这扇门是单向的,从他这个方向无法打开。 发力无果,他只能不开心地在门边转圈,一啄一个坑。 李银航不大熟练地用蹼走过来,轻轻用翅膀尖去点他的翅膀:“别太担心了。天鹅公主不是说了吗,不会有危险,舫哥又很厉害,不用着急,我们等他就对了。” 南舟:“唔。我知道。所以很奇怪。” 李银航:“哪里奇怪?” 南舟:“不会有危险。他很厉害。我都知道。但我的心还是很不舒服。” 说着,南舟有些苦恼地理了理胸口位置的毛,好像将这种不适当做了一种可以探查的外伤。 南舟说:“这不很对。我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他猜想,也许是在上个副本里受到的圆月影响还没有恢复。 李银航:“……”噗。 如果她没有会错意的话,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反正不会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李银航本来想对大佬展开一场爱的教育。 但想一想,她还是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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