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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聪明的孩子。 但也是懂得用谎言达成自己目的的孩子。 他们的话不可以全然当作真话去听。 种种疑点,又分别指向了重重问题: 兄妹两个人为什么会重返女巫的糖果屋? 他们的父亲去哪里了? 是应该遵照他们的指示,把“吃糕点”当作任务来做? 还是拒绝这太过表面的诱惑,设法发掘出隐藏的任务? 或许是见三人都没有动刀叉的心思,而是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一个四处张望,妹妹的语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的嗓音变得有些不满:“你们,怎么不吃啊?” 李银航强行忍住上涌的胃酸:“我不爱吃甜的。”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的拒绝理由。 因为兄妹俩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江舫知道,李银航已经拒绝了,下一个人,绝不能太过强硬。 于是,他从善如流地伸出手来:“我的队友很喜欢吃甜食。” 说着,他准备去拿碗碟边缘的刀叉,给南舟切蛋糕,却看似不慎,碰落了银叉。 叉子准确滚落在了靠近南舟脚边的地方。 他温和地道了一声歉,又转向了南舟:“南老师,帮我捡一下,谢谢。” 这一番互动过后,见他们愿意吃东西,兄妹两人的神色好了不少。 这也为他们争取来了一点继续安全观察、收集线索的时间。 南舟俯下身,正要去捡脚边的银叉时,他的余光落到了沙发底部不远处的一处地带。 他脑中忽的闪出了之前隐隐感觉到怪异、却没能明确察觉出的,第四个疑点。 ……木地板。 为什么糖果屋内部,用的是木地板? 难道是考虑到实用性,觉得这样不方便生活? 但外面大片的绿丝绒蛋糕草坪,除了限制居住人的活动范围,又有什么实用性?谈得上什么方便? 按常理推断,用糖果搭建的屋子,怎么遮得了光,挡得了雨?又怎么能住得了人? 童话世界里,明明是一切尽有可能的。 为什么偏要在地板和家具上讲究真实? ——南舟余光里瞥见的东西,给了这些问题一条可供解答的线索。 有一片薄薄的指甲,正牢牢楔在木地板的缝隙间。 指甲的尖端是苍白的,不仔细看的话,就像是一根透明的刺。 而最怪异的是,那指甲是甲根朝下、甲尖朝上,竖插在地板上的。 这不合常理。 正常来说,就算有人的指甲卡在了地板缝里,拔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连根掀掉,那也应该是甲尖朝下,而且绝对会马上清理出来,不会一直任由它卡在缝隙里。 这样指甲朝天的场景,看起来就像……地板曾经从中裂开过。 而一个人从中掉了下去。 在垂死的挣扎中,他扒住了裂开的地板边缘,掀翻了指甲。 指甲因为血肉的黏性,粘在了裂开的地板边缘。 而随着地板的重新合拢,这片指甲也被当做一片木刺,遗忘在了这里。 ……它就像是一只被活埋后、绝望求助的手。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席卷上南舟心头。 他悄悄对着那片指甲探出了手去。 ——下一瞬。 从沙发底部的空隙间,南舟不意对上了一双绿眼睛。 不知何时,哥哥的上半张脸和一双眼睛,出现在了长沙发底的另一侧,紧紧盯住了南舟。 那双属于儿童的纯真眼睛,直勾勾看向人时,也透着股动物似的冷戾和审视。 他的声音被沙发的缝隙压缩,增添了几分沉闷和阴郁:“……客人,你找到叉子了吗?” 南舟神色不改,远远向他亮出掌心的银叉。 男孩眨眨眼睛,转瞬间,又替换上了那一副漂亮天真的笑颜:“那请快点品尝吧,茶点都要冷了。” 南舟嗯了一声,直起腰,将掉落的银叉放回小碟子旁边。 南舟把刚才快速拔出、藏在掌心的指甲握在掌心,探入大拇指,细细勾勒着指甲的形状和痕迹。 指甲上的血已经干了,能刮下一层薄薄的血屑来。 但指甲本身还没有干枯发脆,可以看出剥落下来的时间并不久。 他看向兄妹两人。 他们的手都完好无损。 而且,就在南舟的手碰到木地板时,他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温暖。 隔着鞋子、用脚踩在上面时,这暖意不很明显。 但用手碰触上去,暖意就变得格外鲜明。 这暖意绝不是正常的。 地板底下,仿佛燃烧着一座巨大的锅炉。 可以想象,如果屋子地板也是用糕饼制成的,就算不变形,也很容易被这样的热力烤得发软。 南舟看了一眼江舫。 江舫对他轻巧地一眨眼,带着点探询的意味。 南舟恍然。 江舫对这些细节的体察要更敏感一些。 他或许早就发现了脚下的温度有异常,才就势碰落银叉,想让南舟帮忙验证一下他的看法。 南舟轻易地联想到了故事中,妹妹将女巫推入其中、活活煮死的那一口沸腾的水锅。 从地板深处传导而来的怪异温度,结合取代女巫变成糖果屋新主人的兄妹两人、以怪异角度楔在地板缝隙内的陌生指甲这些情况来看—— 这里的食物不能吃。 一口也不能碰。 作者有话要说: 骑士舟舟,在线护夫 舫哥:我好柔弱的.jpg 第106章 脑侵(十九) ……不能吃。 意识到这一点后,南舟淡淡地冷着一张脸,情绪又不大明显低落下去了。 注意到南舟那点小心思后,江舫忍俊不禁,碰碰他的胳膊:看我一下。 南舟看向他。 江舫低下头,同他耳语:“以后我会学着做。不难的。” 闻言,南舟眨了眨眼。 因为饥饿而发冷发硬的胃部,因为他的这句话,渐渐感到了一点奇异的、流动着的温暖。 似乎有蝴蝶带着细细鳞片的翅膀从内拂着他的脏器,要带着他整个人往上飞去。 得看着江舫的眼睛,有他的目光牵着,南舟的精神才不至于凭空腾起,飞到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的地方去。 ……江舫仿佛就是他的锚。 南舟转开了视线。 他好像又有生殖冲动了。 而且是某种非常特殊的生殖冲动。 好像有人教过他的:有一种奇特的生殖冲动发作时,人不会特别想要做爱,只想拥抱。 但具体在哪一本书里看过,他却忘记了。 南舟想,这样很不好。 他们还在做任务。 红茶壶内沸腾的气浪顶击壶盖,与壶身碰撞出清越的细响。 足下的地板深处传来不祥的热度。 兄妹两人殷切又童真的笑容就在眼前。 拜兄妹两人所赐,南舟有些飘飘然的精神重新被拉回正轨。 他擦干净银叉,叉起一块舒芙蕾。 松软如棉花糖的蛋皮被银叉撕开时,一股挟裹着浓烈鲜美的蛋香混合着浓郁的草莓奶油香味,冲击得一旁的李银航面皮一紧。 让饥肠辘辘的人近距离闻到这种湿漉漉的、温暖的食物香味,是一种精神折磨。 看到南舟动了叉匙,兄妹两人的神情显而易见地比刚才放松了。 ……毕竟还是小孩子。 高兴是很难掩盖的。 江舫将这点情绪变化尽收眼底,态度自然地发问:“这些食物都是你们做的吗?” 二人的注意力被从南舟那里吸引走了。 妹妹点头:“嗯。” 江舫微微弯起眼睛,放松地靠在沙发上,赞许道:“那很厉害啊。” 江舫有短时间内让任何人觉得他非常易于亲近的本事。 果然,妹妹有点骄傲地涨红了脸:“一小部分是哥哥做的,大部分都是我做的。” 哥哥瞟了她一眼,不大赞许地摇摇头。 江舫把声音放柔:“原材料是从哪里买的?我也想给我的队友做这样的一间房子,带他住进去。” 妹妹:“那是做不到的。糖果屋是独一无二的,会源源不断地产生新的、世界上最好的糖果。” ……完全是主人翁的口吻。 江舫不动声色地、诱导着获取信息:“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开一个甜品店……” 得益于江舫在一旁转移注意力,兄妹两人暂时没能发现,南舟根本没沾一口甜品。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兄妹两人一直在有意无意地逼迫他们快吃甜点。 很多玩家容易把他们请吃甜点的举动,解读成“需要他们去完成的任务”。 南舟的思维却是单线程的,不会去想什么弯弯绕。 ——兄妹两个说,他们不需要玩家完成任务。 ——作为游戏里目前唯一可见的NPC,这句话本身就是谎言。 ——所以,不能相信说谎成性的人的话,才是常识。 兄妹要求他们吃下甜点的意图过于强烈。 如果让他们察觉到计划露出破绽,会做出什么,就很难预测了。 此刻的饥饿感没有强烈到影响他的判断力,反倒让南舟的思维运转更加强势高效。 自从进入关卡后,他们走过的道路是显而易见的单线程。 另一条通往大泽的荒路,他们也提前探索过了。 除了糖果屋之外,他们没有可以逃离的地方。 换言之,破局的要素,一定隐藏在糖果屋内。 好在糖果屋的面积不算很大。 南舟的视线逡巡一番后,注意到了两点细节。 第一,这个家里没有第三人的生活痕迹。 杯具、照片、都是兄妹双人专属的。 就连床也是两张松软的吐司儿童床。 本应该存在于童话中的角色——两兄妹的父亲——在这个副本里无声无息地神隐了。 第二,几片由巧克力可丽饼组成的陈列架,依墙而建,和他们进来糖果屋的那扇门恰好相对。 上面装饰着制作成绵羊、松鼠等各种小动物形状的翻糖蛋糕。 但陈列架不是完全贴着墙的。 它和墙面中间有一段距离,导致这个设计看上去有些违和。 南舟捧着舒芙蕾,摆出放松姿态,借由身体的变化重新调整好视线后,再次看去。 这坐实了他的判断。 ……架子后有东西。 那东西恰好被挡在从上往下数的第三片陈列板后。 再细细看去,南舟凭据那东西的位置,大致猜到了陈列架后是什么—— 那里,有一扇被隐藏起来的门。 陈列架背后的墙面涂抹上了一层慕斯涂层,企图和原本的墙面融为一体。 但是,门和墙体之间那一道细不可察的缝隙,是不可能粉饰到毫无痕迹的。 而门把手更是难以藏匿。 所以他们干脆摆了一个装饰架,用来遮挡。 尽管这遮挡的手段略显蹩脚,但考虑到糖果屋面积本来就不大,如果往那里摆放大面积的、过于厚重的遮挡物,压缩了房间面积,反倒更加惹眼,欲盖弥彰。 南舟一边按照自己的饮食习惯,将用银叉将舒芙蕾从中切开,拖延时间,一边将手探入储物槽中,静心细想。 ……难道只要不吃他们提供的食物,然后发现这扇门,就可以离开了吗? 会是这样简单吗? 想到这里时,南舟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冷淡的视线投向了他:“你怎么……不吃?” 南舟抬起眼,和哥哥那双孔雀绿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看着盘子里被自己几乎切成碎酱的舒芙蕾,南舟不再尝试解释。 他反手一掷—— 哥哥条件反射地一闭眼,身旁却传来了妹妹的尖叫。 舒芙蕾的奶油在她脸上炸开了。 哥哥知道计划败露,倏地起身来,想要去抓李银航肩膀。 李银航看到妹妹被奶油糊脸时,便察觉不对,打算跑路。 但哥哥动作极快,且格外灵活。 眼看要躲闪不及,江舫凌空一脚,将茶几踹得移了位置,一下将哥哥的腿和茶几卡在了一起,把他生生给憋了回去。 她不再多看,刚准备跑路,就感觉一股清冷冷的劲风袭来,干脆利落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横夹在了身侧。 南舟夹着李银航,朝陈列架大步冲去。 江舫立时察觉他的意图,紧随其后。 逃跑途中,南舟回了一下头。 兄妹两个居然没有追上来。 他们反倒来到了贴墙的两格地板上,执手相望,阴恻恻地望向了三人。 南舟心念一动,对李银航下了命令:“闭眼。” 李银航咬紧牙关,死死闭眼。 转而,他对江舫喊了一声:“哥——” 江舫反应不慢,听出南舟话音有异,毫不怠慢,单脚一点地面,纵身跃起,一把抓住了天花板上的宝石糖吊灯。 只这短短一息工夫,三人脚下的地板便活动起来。 ——他们可供立足的地板翻折着,高速向两边折叠而去。 屋内精致的小茶几、沙发、床铺,原来竟都是地板的附庸。 随着折叠,家具因为某种特殊的力量,也像芥子纳须弥一样,被纸片似的尽数压缩。 只有兄妹两人站立的地带,和挡在那扇门面前的陈列架下的一小片地板,是精心设立的安全区。 南舟想,难怪。 难怪玩家的指甲会出现在地板缝中。 难怪兄妹两人没有发现被夹着的指甲。 掉了指甲的玩家,大概就是从沙发那里掉下去的。 他尝试抓住翻折的地板,却只被它掀走了指甲盖。 而地板在恢复原状后,重新恢复常态的沙发,就自然挡住了这带血的秘密。 而地板撤开后、藏在下面的,是十几口挤挤挨挨地摆在一起,冒着雪白的沸腾泡沫的,巨大汤锅。 像是一口口活着的棺材。 汤锅下的火焰,陡然接触到充足的氧气,火舌顿起,宛如贪婪的火凰,张大了嘴巴,迎接着从上方急落而下的南舟与李银航。 剧烈的失重感让李银航差点咬破自己的嘴唇。 她不用眼睛看,也能凭借身下袭来的炙热温度,猜测他们正在经历什么。 场景一定和跌落地狱相差无几。 然而,就当火顺着南舟的风衣衣摆燎上来时,江舫的身体加速荡起,一脚踹碎了陈列架,落在了地板边缘位置。 随着从上方传来的一声闷响,南舟有了动作。 他刚刚探入仓库、重新穿戴好的光线指链,借由烈焰的火芒,向上激射出了红色的丝线。 丝线一拳拳盘绕上了露出的门把手。 南舟指尖的光线高速向回收拢,拉扯着两人的身体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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