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果当然是血本无归。 他们看江舫扔圈,觉得我上我也行。 结果,江舫扔圈,是在套东西。 他们扔圈,是圈了自己。 偏偏两人爱玩,都不肯信邪,直到500泰铢流水似的花了出去,才意识到什么叫买的不如卖的精。 两人恋恋不舍地离开摊位时,“立方舟”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曹树光蔫巴巴道:“媳妇,我不中用。” 马小裴心态一流,笑道:“小赔,小赔。” 两人毫无芥蒂,相视大笑。 远在另一个空间内的观测者和直播组:“……” 两个憨批。 …… 还清了债务后,留下的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00泰铢进项,足够“立方舟”这样一路轻松地玩过去。 他们买了红毛丹,买了小菠萝、手摇冰棍和香兰叶鸡蛋烧。 江舫还为南舟挑了一方很适合他气质的小丝巾。 至于李银航,也没有闲着。 她的英文就是六级临场突击、堪堪擦边过的水准,她也不是外语服务专线,英文功底早丢了个七七八八,能还的都还给老师了。 不过这不影响她的还价技能在异国他乡的可持续发挥。 当老板用泰语报出一个价格后,李银航不管听没听懂,上来就说:“no。five。” 她什么东西都从5泰铢杀价开始。 老板:“nonono。” 两个人对着no了好一阵后,鉴于李银航仿佛只会说“no”和“five”,偶尔会视情况上升到“ten”,老板只能无可奈何地败下阵来。 南舟脖子上的漂亮小丝巾就是10泰铢买下来的。 时间自然而然地被消磨殆尽。 太阳慢慢隐没入云的边缘。 牛奶一样干净雪白的云朵,也渐渐被镀上了一层铅灰色的边缘。 热带的天气就是这样难以揣摩。 下午五点左右,有靡靡的雨滴落了下来。 “立方舟”还是幸运的,没有受到这一场计划外的小雨的殃。 雨开始下时,他们正坐在一家名叫“满福茶室”的饭店,分食一盆粥。 一大盆粥,里面熬了鲜生蚝、螯虾、白仓鱼和佐鲈。 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0泰铢,算得上物美价廉了。 烟雨中,一切都变得朦胧难辨了起来。 淅淅、索索,雨势让天地都变得碧绿生动起来。 这场雨下得有滋有味,仿佛天地有灵。 南舟坐在这片雨幕之外,静静望着外面陌生的天空。 当热粥流入食管的时候,心里也跟着安静下来。 既然这样停驻了下来,南舟也有空闲去实践自己的心愿了。 他主动捉住了江舫搭放在膝盖上的指尖,一下下按揉着他的指骨。 江舫被他握得明显一愣。 等回过神来时,他鼓足了心中所有的勇气,才敢轻轻地回握回去,响应了这点没有来由的依恋。 两个人在桌子边上,牵着手,微微晃着,像是两个在课堂上偷牵手的小情侣。 江舫垂着头,认真吃粥,脸颊滚热。 永昼的阳光,再加上热带季风气候的作用力,对他一个习惯了东欧的阴冷天气的人来说,着实太热了。 但他不讨厌。 很喜欢。 老板是华人,见他们面善,临走前送了“立方舟”一把旧伞,让他们拥有了在细雨间漫步的机会。 不过,这样的浪漫并没有持续多久。 天色渐暗,渐渐有缤纷旖旎的彩灯亮起,摆放在风月店和人妖酒吧的音箱送出暧昧的音乐,勾兑出了令人心猿意马的放荡氛围。 他们也越走越偏。 空气中潮湿的黄泥气,渐渐让呼吸变得滞重艰涩。 街巷越走越窄,越走越荒。 地面不再铺设水泥板,泥地直接裸露在外,在雨水的作用下,被浸成了泥塘。 导游早就来到了这条夜市街的终点。 他口里嚼着槟榔,右手挟着劣质土烟,在道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旗帜。 并没有游客愿意遵循他的指示,乖乖跟他去看那神秘的“降头”仪式。 正常游客早就一哄而散,要么去码头吃海鲜,要么去按摩店里体验风流一夜。 只有领受了任务的玩家,必须将游戏进行下去。 而导游身边,正静静站着那把自己周身全部皮肤遮挡得滴水不漏的怪人邵明哲。 他应该是省去了一切游玩过程,紧跟着导游,一路来到了这里。 他们的目的地很明确。 在导游的不远处,伫立着一个灰蓬蓬的大帐篷。 ……和李银航以前在公园里见到的那些“美女蛇”、“花瓶美人”、“水晶球算命”的帐篷完全同款,一般无二。 简而言之,充斥着一股骗傻子的气息。 在“立方舟”来后不久,小夫妻也姗姗来迟。 导游掸了掸屁股,站起身来,感叹了一句:“嚯,还有六个人想看降头仪式呐。” 邵明哲冷冷道:“快点。” 显然,他已经等得相当不耐烦了。 导游作为NPC,脾气也不小,不屑地斜睨他一眼后,朝几人摊开了蒲扇似的手掌,晃了晃。 邵明哲一时没能理解:“干什么?” 导游理所当然道:“每人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0泰铢入场费啊。” 身无分文的邵明哲:“……” 因为挥霍而身无分文的小夫妻俩:“……” 作者有话要说: 高维生物有可能因大手大脚花光钱买不起入场券无法接受任务而死 节目组:md丢人 第159章 邪降(五) 邵明哲一双眼内风云变幻一阵,丢下一句冷硬的“稍等”,转身便要走。 ……毫无向其他几人求助的意思。 导游在后头叫他:“喂,你还看不看了?” 邵明哲回过头来:“看。” 对他们来说,不走剧情,十成就是个死。 导游不耐烦地叮嘱道:“七点啊。七点之后不进人了!” 邵明哲匆匆看一眼不远处一间客流寥寥的面包店。 门口挂着一面钟。 ……他还有15分钟。 他没有多停留,整个人便投入了傍晚灰黄色的雨雾中。 李银航则开始计划把自己放入仓库。 省钱办事,从我做起。 她正要拉着南舟他们离开,找个偏僻的地方好办事,就听导游冷冰冰地问他:“你们也不玩了?” 李银航想要解释:“不是,我们……” 江舫却拦住了她:“没事,我们钱应该还够,是不是?” 李银航悲愤地瞪了他一眼。 她何德何能,能值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0泰铢? 今天还有余钱,可他们明天不过啦? 小夫妻俩却非常能屈能伸,听到江舫松口说“钱应该还够”,对了个视线后,马上蹭上了“立方舟”。 曹树光性格相当爽朗讨喜,也不乱兜圈子:“哥们儿,行个方便嘛。” 似乎是担心一借不成,马小裴也很上道地竖起了四个手指:“我们借400,明天连本带息还800。” 等钱包刷新过后,他们就有钱了。 大不了明天呆宾馆里不出去了,吃泡面。 江舫倒也不介意,笑着一指李银航:“钱在我们小管家手里。” 这样一来,李银航的门票钱也算是用新入账的明日利息抵了。 她的心疼也稍稍抵消了一些。 李银航一面乖乖掏钱,一面偷偷观察江舫。 按常理推断,这些额外的旅游项目收费,完全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事情。 李银航怀疑江舫早就猜到了这一层,就是故意不提醒没经验的小夫妻两人,放纵他们慢慢把钱花光,好光明正大地促成这一项借贷业务。 五人交过了1000泰铢,导游就先领他们进去了。 帐篷是厚实的灰帆布,掀开外帘后,扑面而来的却不是罐头帐篷内长久积蓄的热意。 一股阴冷感拔地而起,毒蛇一样带着薄薄鳞片摩擦感的阴风顺着脚踝扭曲着攀爬而上。 李银航打了个寒噤。 刚才一路玩闹获得的好心情刹那间烟消云散。 ……她终于有了一步踏入诡异深渊的实感。 南舟则没什么神色变化,四下张望起来。 帐篷大概是一个三十人班的小教室大小,屋内除了他们,还有七八名别团的游客早就候在了这里。 屋内没有灯,光源和神秘感全靠五步一支的蜡烛维持。 在帐篷里点明火本来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细细观察下,这样看似荒谬的安排却很是有理。 烛色是红的,烛光却是白的。 烛身上刻着繁复的咒符。 奇异的是,当外面潮热的雨风随他们的进入而灌入时,烛火仍是竖直向上,八风不动。 前方设了一座方方正正的宣讲台,大概是用木头架子临时搭的。 上头奉着一座未名神。 神像肤色澄金,六臂三足,鸟喙鹄面,箕坐于地,双脚弯曲,脸上金、红、绿三色兽面横纹交错,堪称浓妆重彩。 六条手臂上,影影绰绰地供奉着针、蛇、药、花、虫、符六物。 面前供奉着四个金盘,盘子上供奉着死蛇、干蝎、蜈蚣,以及一捆散发着奇异香气的茅草。 宣讲台下,四处都蒙罩着一层洁净的白布,在烛光辉映下,添上了些红红白白的凄冷颜色。 如果有不知道帐篷具体功能的游客误入这里,恐怕会认为他们闯进了一场白事。 神像和供台之下,摆着供游客休息的蒲团。 每排三个,共有七排,挤挤挨挨地从台下一直排到了帐篷门口。 帐篷旁有一小块白橡木板,上面以中英泰三语写着几条注意事项。 “不可袒胸露背。” “不可喧哗。” “不可随意走动。” “不可触摸神像。” “不可携带佛牌。” 不过,这些好奇地等待仪式的NPC游客们,对这样的警告毫无敬畏之心。 帐篷内的肃穆气氛,被解读成了故弄玄虚。 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0泰铢不算昂贵,他们也乐意被人当做冤大头,热热闹闹地看一场他乡的猴戏。 但这不能妨碍他们玩手机。 于是,帐篷里处处亮着人工的萤光。 在那未名神满面肃杀的注目下,下面的人各玩各的,很不把祂放在眼里。 还有游客离开了蒲团,弓腰去看那不会被风吹动的蜡烛,并撅着嘴巴一下下吹,并小声点评这一定是魔术。 至于南舟他们,还是决定要老实一点。 依照指示交出佛牌后,小夫妻坐在了最后一排。 用他们的话说,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儿,跑也好跑。 南舟和江舫显然没打算跑。 因为他们直接坐到了第一排。 刚刚落座,李银航就低声问了江舫,是不是早就知道看降头仪式要掏钱,才故意不提醒,想赚他们的利息。 听到这样的质疑,江舫居然眨着淡色的眼睛,把下巴枕在南舟的肩上:“我冤枉啊。”带着三分撒娇的意味。 南舟向来不怎么笑,只是把目光从旁边笔直燃烧着的蜡烛上撤下,低头看着江舫。 南舟用商量的语气轻声问:“你这样,是要我亲你吗?” 江舫的神情稍稍一凝,看样子想跑。 南舟主动凑上去,用嘴唇碰一碰他的脸颊,不给他这个机会。 江舫被他亲了一下,心尖微动,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南老师,下次可以先商量一下吗?”让他起码有个反应的时间。 “为什么你要蹭我可以,我亲你就需要商量?” 南舟非常理直气壮:“你过来了,我就是想亲。” 南舟面上不显,对感情也是懵懵懂懂,不大懂得好坏,心里却很清楚他这位朋友的性格。 江舫需要一段关系中掌握绝对的主动权,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都要牢牢捏在他自己手里不可。 一旦失去主动,他就无所适从,想要躲避。 这是坏习惯,需要纠正。 南舟就是要打乱他的节奏。 他认为,朋友之间应该享有这点为所欲为的特权。 李银航:“……” 她看着距离他们只有咫尺之遥的六臂神,叹了一口气。 什么叫当面渎神啊。 邵明哲恰在这时候赶回来了。 他径直往前排来了,微微有些气喘。 他借着光,就看到南舟和江舫两个人亲亲热热说话的样子,还没喘匀的气一口呛到了嗓子眼里,捂着嘴小声呛咳起来。 李银航当局外人已经当出了自觉性,甚至有心思关注了一下邵明哲进帐篷的时间。 六点五十九。 好在没有超时。 见本来打算在第二排落座的邵明哲站在他们身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李银航发挥了一下好心肠,回头提醒道:“快点坐下吧,要……” 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掌心。 那里正捏着一个钱包,钱包上带血。 明显不大可能属于邵明哲。 李银航的善心有限,不再和他搭话,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他口罩下的嘴动了动,似是想要解释,但还是闭上了嘴。 “在泰兰德,7是煞数,代表苦海无边。而降头这种事情,最要聚煞气。” 江舫轻声给南舟解答为什么蒲团要设为7列,而南舟捏着身下蒲团的经纬,依旧在盯着旁边的蜡烛看。 就在这时,七点的钟声在帐篷外敲响。 一身麻布长袍、面色庄严的降头师鬼魅似的飘了进来。 准时上钟。 他个子很小,也就一米四刚出头的样子。 如果不是在路过南舟身侧时、南舟看到了他下垂双手上纵横的皱纹和青筋,他很容易被误认成是一个被包裹麻布下、营养不良的小猴儿。 帐篷内一片安静。 那些游客也不是毫无眼色,既然正主来了,也就各回各位,以放松的心态,准备欣赏这一场价值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0泰铢的表演。 帐篷右侧紧依着一丛葱茏长草,风过时,就将帆布帐篷自外摩擦出刷拉刷拉的细响。 这雨淅沥沥淋在帐篷上,因为隔了一层帆布,那声音就不很真切,仿佛在人的精神外包覆上一层薄薄的藓膜, 在这样的雨声中,司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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