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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方便取用。 而一旁用老旧的立式文件柜改装的材料柜里,摆着无数可避光的深色瓶罐。 南舟打开柜门,像是第一次参观化学实验室的学生,逐一观视。 凭借南舟这几天对泰语的突击学习,他虽然还不是很会讲,但读写问题不大了。 就比如说他手里的一大瓶红褐色的油状物,上面的标签告诉南舟,这是婴尸油。 南舟尝试着将它收入储物槽。 一次成功。 ……挺好,仓库系统没有将它识别为。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给他身后的颂帕造成了多么巨大的精神冲击。 死死盯着南舟的颂帕,脸膛由白变红,现在更是全面转为了铁青色。 他心内一派惊涛骇浪。 ——这是什么样的怪物? 他居然能够让物品凭空消失! 颂帕自问一番,确定自己也能凭借降头做到这一点,但绝不可能这样,仅仅把物品握在手中,连符咒都不用画,就直接将物品隔空传送走! 在遇到南舟之前,颂帕向来觉得自己是不世出的天才。 至少在泰兰德南部,他相信,论对降头的巧思,无人能出己之右。 南舟的横空出世,把他将近四十年的自负直接踩到了脚底。 南舟身上特有的幽暗神秘的色彩,已经让他的身份在颂帕心目里升格为第一流的降头师。 ……不,他还不一定是纯正的降头师。 对了,南舟他们是一支来自神秘华夏民族的旅行团。 听说云南深山中,也有与泰兰德降头同宗同源的巫蛊术。 颂帕为了提升自己的降头技术,特意研修过世界各地的宗教文化,知道在《维摩经不思议品》中,有“须弥芥子,容纳菩萨”一说。 这么说来,难道南舟是正宗的巫蛊族人,是苗族人?是那种戴着苗铃、浑身银饰的大祭司一类的角色?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罪了这样的人? 一旦先入为主,颂帕越看南舟,越觉得他身上蕴藏着无穷的诡异与秘密。 颂帕为了丰富见闻,曾经周游东亚各国,自诩阅人无数。 他自认为能一眼看穿人的本质。 而在他的观察之下,他骇然发现,南舟不管是气质,还是眼神,都流露出一种近似于小野兽的好奇、天真、敏锐和直觉。 他根本不像是在人类世界里生活过的人。 这个发现,让颂帕仅有的一点反抗的念头也维持不住了。 他究竟和什么样的怪物在斗? 南舟根本不知道自己只是使用了一个基础的仓库系统,想象力丰富的颂帕就连神秘身份和人设背景都帮自己构思好了。 在颂帕满脑子跑火车时,他温和又慢条斯理地实施了一场大抢劫。 材料柜里的媚药、被降术缩小至米粒大小的整张牛皮、由蛇、蜈蚣、毒蜘蛛、青蝎子、癞蛤蟆磨成的剧毒粉末,种植在自制生物箱里的阴阳降头草,七八本记得满满当当的符咒研发笔记,都被南舟毫不客气地收了起来。 眼睁睁看着自己搜罗来的珍贵材料和记录变魔术似的在南舟手里一样接一样地消失,颂帕瞳孔直颤,心态全线崩盘。 他坐在原地,情绪看似已经木然了,实则嘴唇、胳膊和腿一起在抖。 倏然间,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轻柔地捏了一捏。 但这一捏仿佛直接捏到了颂帕的神经,让他半个身子都反射性地跳了起来,又被一股拿捏得当的力道压回了原地。 江舫亲热地俯身和他对视了,淡色的眼珠里盛满友好的光。 他温和问道:“抖什么呢。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拜他所赐,心有戚戚焉的颂帕颤抖得更厉害了。 将学习资料搜罗完毕后,南舟就地拉了把椅子坐下,将笔记本端端正正垒放到一起后,用它们做了一个高枕头,码在桌上,自己乖乖趴了上去。 颂帕眼看着他的动作,心尖滴血。 这七八本笔记,是颂帕研究降头符咒的精华内容,是他多年以来的心血之作。 就这样被他白白偷师,颂帕怎么能甘心?! 但木已成舟,他现在更是别人俎上鱼肉,他没有任何可以置喙的空间。 既然如此,颂帕干脆换了一个思路。 在降头师这一行,是很忌讳在其他同行面前表演深层次的降头术的。 眼见南舟当着他的面摆出了类似施法的怪异动作,颂帕索性咬定了牙关,打定了主意。 好,你不是声称要来学习的吗? 你学我的,我就能学你的! 谁还不是个天才怎么的? 颂帕不着痕迹地偏斜了脖子,瞪圆了眼睛,力求把南舟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施法的步骤都看进眼里去。 就瞧好吧。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南舟仿佛是在学校课间打瞌睡的学生,把脑袋贴上了笔记本的扉页,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趴睡了过去。 经过半个小时的高速阅读后,南舟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几本新旧程度不同的笔记本,是颂帕一路研习符术的成果,既有已经成型的符咒,也有半成品。 当排除了许多矛盾的试验流程后,南舟已经完全了解了一个降头符术是如何写就的,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想要自己亲笔画一个出来。 说干就干。 他拾起其中一个笔记本,走到了颂帕面前,准确翻开第52页。 那里有一个颂帕刚刚研发了一小半的新符咒,功效比较简单直接,是用来诅咒人特定部位流血的。 南舟新翻了一页,用铅笔在上面勾勾画画一番,凭借着自己的美术天赋,在数分钟内就画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同心圆符咒,中心位置有代表“鼻子”这一特定器官的符文。 然后,他取出自己从黄泥坛子上刮下来的、已经处于干涸状态的颂帕血屑,在新符中央轻轻一点。 颂帕鼻腔一热,脸色大变,还没伸手去捂,一管鼻血就奔涌直下,落到了他的白袍上。 颂帕:“……” 在南舟看来,自己是在完成一场预习后,给老师交课后作业来了。 目前看来,课后作业很成功,但老师看起来却受了不轻的打击,脸上的肌肉抽搐不休,牙齿格格乱响,让南舟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产生了后遗症。 而落在颂帕眼里,这一幕就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南舟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睡了一个大课间,一个符没画,一个咒没念,自己什么都没学会,而他脑袋一抬,就把他苦思了多天仍不得其法的新咒补全了。 南舟关怀道:“你还好吧?” 颂帕勉强擦掉鼻血,眼眶都委屈得隐隐发热,胡乱应道:“嗯。” “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南舟合上了笔记本,口吻非常惋惜,“如果把更多心思放在学习上,肯定会有更多成果的。” ……这劝学口吻听得颂帕眉头乱跳。 颂帕心如死灰,仰天长叹。 碰到这样一个人,还学个毛线的降头。 出家去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boss:放弃啦,不干啦,当个降头师累死啦,天天费尽心思研究术法究竟图个啥 第/章 邪降(二十九) 南舟不大能理解颂帕的心如死灰。 学习还不能让他感到快乐吗。 但他还是能敏锐体察到人的情绪变化的。 他发现颂帕情绪低落,目无神采,想了一想,猜到大概是他以为自己快死了。 因此,他换用了一副尽可能表达了安慰的语气:“没事的。我见到你之后就不想杀你了。” 颂帕:“……” 是在说我废物吗? 大可不必如此阴阳怪气。 见自己安慰过后,颂帕反倒愈发怏怏不乐,精神萎靡,南舟担心他不肯传授更多,便放了一张纸巾在他手边,打算转进实施鼓励教育:“你的鬼降很好。” 颂帕:“……”所以下一秒就是你的了? 他艰难地冷笑一声,用纸巾擦掉自己手上的鲜血,低头不语,盯着膝盖上自己的鼻血血点,只觉得人生如梦。 他既然醉心降头这类神秘学,自然是笃信天命的。 如今,他先后折了两个徒弟,被硬掐了香火,又手艺不精,被人寻上了门来骑脸挑衅。 他只能表面心平气和地悲愤着,咬着牙关,用尽可能体面的姿态迎接自己的命运。 南舟自然地接过了染血的纸巾,见他是个油盐不进的样子,又转头去扒弄他的床头柜,从中扒出了一份现金支票本子。 南舟找出啜满墨水的钢笔,连着支票本子一起放到他膝盖上。 颂帕抬头,木木地望着他。 南舟解释:“你弄坏了人家窗玻璃,要赔钱的。” 颂帕:“……” 南舟的逻辑系统向来严密。 自己弄坏旅馆的玻璃,是保命的合理手段,不过,同时也影响了别人的正常生意。 而让自己犯下这桩不得已的错误的,是颂帕派来的鬼降。 所以自己负有要账的责任,该掏钱的则是颂帕,而旅馆长期不做维护,也需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所以他估算了一个相对合理的数字:“我也不要多,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万泰铢吧。” 颂帕心如止水。 你他妈的。 反正他此时已经是要杀要剐随便你的状态,颂帕笔走龙蛇、指尖发颤地签下了一张100万的支票,一把撕下来,甩到了地上:“拿去。都拿去吧。” 他生平最爱旅游和挥霍,在研发降头和增长见闻这件事上尤其舍得一掷千金。 除了这间雷打不动的落脚地,他手头也就这些积蓄了。 南舟看了看被他扔到地上的支票页面额,并不感兴趣,另翻了一页新的,递到他跟前:“你要给我们损失费的话,也不用多给80万,了结了你这边的事情,我们很快就走,给我们10万零花钱就好。” 这话落在颂帕耳朵里,就是把敲诈说得清新脱俗,简直无耻之尤。 可事到如今,颂帕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乖乖开具了一张3 0/接待裙:1001522156万的支票,妥善交到南舟手里,只想赶快了事,求个痛快。 南舟将支票递给李银航检视,让她确认有效后,就随手装入了和墨水钢笔放在一起的信封,打算转手给旅馆负责人,让他们自行取用。 颂帕自认身外之物已经抛却得差不多了,便苍白着一张血色尽无的脸,眼眶通红地仰起头来,维系着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体面,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有。” 南舟转过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了那只用来蛊惑了司机、同时也创造了一片平行空间的黄泥罐子:“我想学这个。” 颂帕深吸一口气,吸到自己的肺管差点炸裂,才勉强平稳住了血压。 蹬鼻子上脸! 他已经竭力去忽略自己的失败了。 可是看到这个坛子,他的心仍是抽痛不止。 这是他压箱底的手艺,乃是他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岁出师时最得意的杰作,没有之一。 他用这降头咒杀了他师父,继承了这间小院,还接下了七八桩暗杀的生意,才赚下了足够他挥霍的大笔财产。 不知道该说南舟鸡贼,还是格外慧眼如炬,一眼便挑中了他最珍贵的绝学。 颂帕连着深呼吸几口,已经自认为完全地平静下来了。 他连死都不怕,不可能把这降头的诀窍传授给任何人,只能让它烂死在肚子里。 打定主意后,他甚至转换了一种嘲弄的语气,往后一仰,冷笑道:“你不是很会破降吗,我用了连环降,你都能破解,你本事应该很大啊。” 南舟相当谦虚诚恳地承认了自己的短处,并纠正了颂帕的言辞:“我目前只会打败它们,但还不能破解它们。” 颂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当场破防。 他扭曲地笑了一声:“你想学?” 南舟:“嗯。” 颂帕提高了声量,怒道:“做梦去吧!!” 南舟:“你说得很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颂帕冷哼一声,尽力控制住双腿的颤抖,闭上了眼睛。 他认为,自己拒不配合,是死定了的。 可他迟迟没有等到死亡的降临。 等待死亡的过程是煎熬的,他好容易鼓起来了勇气又皮球似的泄下了气去,成串流下的冷汗渍得他眼皮发痛发重,一股冲动让他想睁开眼,看看南舟究竟在等什么。 当他在如雷的心跳中,稍稍眯着眼睛看向南舟时,南舟竟然毫无预警地对自己出手了。 他的指尖带着一点被咬破的新鲜伤痕,血色未干,竟是依照纹路,补全了原本坛子上被破坏的部分。 在读过颂帕的符咒笔记后,他已经大致能辨认坛子上降头咒纹的每一个组成部分意味着什么了。 将坛子用血收归己用后,南舟又用带着颂帕鼻血的纸巾,点到了他的天灵盖上去。 颂帕一个眼白差点翻进了天灵盖里去,整个人立时扑倒,没了声息。 眼前正常的空间像是被滴入了一滴墨的水,大片绮丽的色彩晕染开来。 四周的景色被点染皴钩,明明还是同样真实的场景,但置身其中,谁都知道,不一样了。 荒废的苏查拉夜市的确是个好地方,方圆几公里,都没有可以影响的对象。 南舟可以尽情在这段停滞的时间和空间内好好学习。 在这片小小的时空领域,南舟把浑身僵直、翻着白眼的颂帕搬下了床,摆放在了一把藤椅上,想了想,又从衣柜里取出一方枕头,给他垫了脑袋。 把他安排妥当后,南舟对江舫和李银航道:“你们可以打扫出一片地方先睡。我再看一会儿。” 李银航应了一声,挺乖觉地抱出一床干净被褥,将床仔细铺整好。 她不知道这床上几天前还躺着一个启蒙了南舟、又被南舟远距离爆了头的降头师,因此忙得安然自在,没有一点心理阴影。 江舫温和摸摸他的肩膀:“别太累。” 南舟抱着坛子,眼里尽是求学的光:“嗯,我早点睡。” 床是大床,多垫了床单,倒也和旅馆差不多柔软。 李银航睡在靠墙的位置,中间临时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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