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近乎哭泣的低吟声中,南舟声声发问: “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这几天里要对我好?” “为什么你不要装下去了?” “问题好多。让我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才好了。”江舫将只穿着袜子的脚舒舒服服蹬到南舟怀里,“能挑个重点吗?” 南舟的指尖抚过了他的喉结,引得那片硬中带柔的隆起上下浮动起来。 南舟轻声问道:“告诉我,杀了你,能让这一切结束吗?” 江舫往后一靠,深深一叹:“这就是惩罚吗?” 南舟知道他在说什么。 江舫曾经问过他,要是他真的骗了自己,自己会怎么样对待他。 这个问题暂且不提,南舟在意的是,江舫的暴露太没有道理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故事中的人物,明明知道自己在满月之夜会痛苦难捱,也明明知道,这只是一夜的痛苦,但他还是给了他一只被箭射中的满月,将自己的身份泄底给了他。 南舟从前读过一个词,叫露水情缘,说是一段感情譬如夜露,月光一尽,日光一出,便自然消散。 他没有和他人缔结过任何感情,所以毫无经验,总是在单方面地认定,并为之付出。 但现在,他影影绰绰地感到了迷茫,以及心慌。 如果真的杀了江舫就能离开小镇,那么,要杀吗。 他会去哪里?自己又会去到哪里? 回到永无,回到一个人清醒的日子,让这段连他也不懂得具体成分的感情成为真正的月下露水,消失无踪? 扪心自问,并没有消耗南舟多少时间。 他的思路向来清晰,鲜少会为一件事而犹豫不决。 实际上,在几天前,江舫问出“如果,真的有呢”时,南舟心里就有了一个答案。 他只是把那个答案藏住了,像是偷偷藏住了一颗糖。 而见南舟久久不言,江舫垂下头,舔了舔嘴唇。 上面还残留着一点糖的香气。 身后,圣子和恶魔还在纠缠。 他就着满室暧昧的情音,放低了声音:“可是,我说我没骗你,你信吗?” ……南舟诧异了。 他捉住江舫的领口,几乎要贴住他的脸:“我问过你,有没有事情瞒我。你说没有。” 贴近的瞬间,江舫身上那股雅正的茶香便绕身而来。 江舫抬起那只绷带缠到了指根的手,搭在了南舟的后脑。 南舟察觉不对,想要避开。 “你不要乱动。”江舫贴着南舟的耳朵,柔柔弱弱地吹气,“我手疼。” 南舟果然不动了。 江舫单手搂着南舟,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可是,这是我们两个说好的事情。事先说好的事情,又怎么能叫骗呢。” “……什么?” “再说,我根本不擅长骗你啊。”江舫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在你面前,我明明是骗自己比较多。” 江舫轻巧地勾动着手指,在一下下刺骨的疼痛中,为南舟的大脑皮层有条不紊地输送着刺激。 他脑中的小白孔雀又蠢蠢欲动,试图开屏。 南舟觉出了不对。 脸颊烧得发痛,腰也开始发胀,体内的潮汐开始迎合着月光,后知后觉地开始了一场澎湃。 ……身后的美艳恶魔脸色水红,翅膀抖得不堪,恨不得将圣子整个吞噬进去。 江舫轻言细语地蛊惑南舟:“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我心里……真的很喜欢。我们一起定了这个地方,一起定了这个计划,进来前,你的手还握着我的手。……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圣子贴在恶魔耳中喁喁细语,说着些南舟听不懂的话。 和他耳中现在听到的内容一模一样。 南舟脑中的白孔雀尾羽轻拂,细细搔动着他的神经末梢,又将四肢百骸每一个终端的反应,都原原本本、甚至变本加厉地还回了南舟的大脑。 他自己的声音,连自己听来都失了真:“你,又骗我……” “真的。”江舫说,“我很会骗人。但不骗小纸人。” “小纸人”三个字,分明脆弱美丽,不知道哪里一下子触动了南舟的神经。 白孔雀嘭地一下弹开了美丽而巨大的尾翼。 在紊乱失序的呼吸中,南舟扼住了江舫的手腕,猛地将江舫再次推翻在了床上,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圣子与恶魔的喘息,与他们水乳交融地勾兑到了一处去,已经难分彼此。 南舟只松开一点皮带,其他便被鼎沸的情与欲自然挣脱开来。 江舫松开了扶住他后脑的手:“你呢?这些天,你有没有一点,喜欢上我……?” 南舟执过他被绷带和纱布包裹着的手掌,凑到唇边,在那处伤口上落下轻轻一吻。 江舫手指一蜷,仿佛被电击了一下。 “你几天前问我的问题,我……告诉你答案。” “如果你骗我,我也可以原谅你一次。” 南舟气喘吁吁,撑着最后一点清明的神志,但语调已经开始荒腔走板,含混不明。 “……因为我好像真的有一点喜欢你。” 南舟到现在也不很懂,究竟什么是喜欢。 他只知道,自己愿意原谅他一次。 而且,他愿意和他在小镇里,不走了。 但南舟还是赏罚分明的。 “喜欢,是喜欢的。”南舟认真宣布,“但是,我还是要欺负你了。” 南舟乌黑的头发,顺着他低头的角度垂下。 这桩事情刚一开始,他就碰到了一个瓶颈。 ……他找不对地方。 他倒也不是对这流程全然的懵懂无知。 这些天江舫同他厮磨,让南舟直观了解了很多有用的人体常识,也知道他和自己的外部构造基本没有什么区别。 ……他就是单纯的对不准而已。 然而,因为南舟的探索精神,这场有些滑稽的乌龙间又平白多了许多潺潺旖旎的缠绵。 在长久的厮磨中,二人的性器频繁交触,江舫的欲望数次顶碰到了南舟性器和花穴当间的软肉,那里大概是南舟的敏感带,只要一碰,就是一阵诚实的肉感收缩,将那股因为欲望而生的、软而靡丽的艳红一路推进到了性器的顶端,呈现出漂亮而健康的勃勃生机。 那颜色像是倾翻了的颜料,具有一定的渗透性和蔓延性。 南舟的衬衫下摆被顶开了一点,可以窥见,他连小腹都染上了情欲的红泽。 但偏偏他面上还没有被情欲完全点燃。 他只是笼统地感觉身体内的欲望左冲右突。 他体内有万尺风波,有火树银花,可他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反复试探又后退的动作,对拥有着正常欲望、只是长期压抑的江舫而言,无异于最直白的挑逗。 江舫的喉结滚动得急而迅速,只能暗中咬紧齿关,用一点点的血腥气让自己保持神智的清醒。 他的性格如此,决不愿意在第一次时流露出太强烈的攻击性和侵占性。 他认为,自己与南舟的初体验,应该是完美圆融的,没有强迫,没有恐慌,一切循序渐进,水到渠成。 让南舟在最开始享受到,才好谈以后。 因此,江舫的欲望急于喷薄,胸腔和下腹燃着一团熊熊的炽火,表情却还是一贯的绅士温柔,绷带裹到了指尖的手掌抵在南舟抽缩发颤、炭火一样灼热紧绷的小腹肌肉上,询问道:“难受吗?” 南舟却不懂他的苦心,催促道:“你也动一动啊。” 说着,南舟回摸了回去,指尖有些急促地擦过他的腰、乳尖,包括他挺立的性器。 江舫哽了一声,单手发力抓紧了choker上的银色装饰,让皮质绑带在床栏上磨出两声尖锐的咯吱咯吱的细响,才勉强自己维系住那一丝体面和理智:“唔——” 南舟没有察觉。 他回头参考了一下电影中的恶魔。 圣子是银发雪肤,像极了江舫。 恶魔除了面容苍白,周身被黑暗覆盖,则恰好和自己是一样的。 圣子已经深入到了恶魔的腹地,二人显然有过多次的交媾,镜头给上特写时,恶魔的穴腔处被顶摩得发红,已经将圣子本不应有的欲望吞没到了底端。 圣子倏然张开了比恶魔更强壮的雪白羽翼,将恶魔的羽翅全然覆盖,包裹在了自己的羽翼阴影之中,引得底下的教众更加疯狂。 他们坚信,是自己的信仰之力让圣子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 于是,他们更加狂热地对圣子的纯洁发出颂音,将双手交握在身前,唱起了祈福的圣歌。 显然,南舟错过了最重要的参考片段。 他们的进度已经落后了。 另一边,在喘匀一口气后,江舫出声提醒:“这样是不行的。” 南舟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低头仔细研究,同时回道:“我知道。” 江舫保持着被拘禁的姿势,用极轻柔的语气教导道:“……可以试着把你的后面打开一点。” 南舟抬头,恰对上了一双真诚的眼睛。 他点了点头:“喔,我知道了。” 在江舫的目光授意下,南舟探身取出床头抽屉里的一管软膏。 膏体很柔软,挤在掌心里触手生温,散发出甜奶油的淡淡香气。 南舟不大清楚该用多少分量,又不讨厌这种味道,便挤了大半管在掌心,发力搓揉,用掌心热量协助膏体乳化。 任膏体融化成透明的颜色,他摸索着探到身后,用单指打着旋,在穴口附近轻轻按压。 试探过一会儿,南舟宽慰道:“有点紧,你再等等。” 但药膏中的一点特殊成分,让南舟先产生了药物反应。 被一根指尖稍有拓宽的淡粉色的穴口开始微微发颤,丝丝痒感一路向深处进发,刺激充满弹性的内壁泌出细细的水液,酥心的麻痒沿着尾椎骨一路攀上,在南舟的大脑皮层上刺出细微的欲望的火花。 他咬住了下唇,抵在江舫大腿上的臀肉出现了幅度明显的收缩。 他痒得难受,但因为擅长忍耐,也没有将自己的不适宣之于口,乖乖向小嘴巴一样不住收缩的腔内送入了第二根手指。 这下,对那片未经开垦的地带来说,的确是比进入单根手指困难了许多。 好在有了润滑和软化,也没有吃多少苦头。 南舟转动着手指,搅弄出了咕叽咕叽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水音。 南舟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样多的水,心下生疑,下意识地一抽手,便有晶莹黏连的露水从被拓宽的穴口处滴落。 南舟愣住了。 他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更深的开发的好奇心。 但这一切……似乎不该发生在江舫面前。 这本应该是一场私密的探索。 那点从欲望的初始点而起的红意,终于攀上了他的面庞、耳朵和嘴唇。 红着脸为自己扩张的南舟,像是一只由青涩逐渐变得成熟的苹果,体内开始充盈着令人心动的红意与汁水。 他咬着齿关,挤入了第三根手指。 每一寸湿软温热处都被填满,皱褶也几乎被撑平到光滑的地步。 那种饱胀感,让南舟足尖不自觉地绷紧。 但无论他如何抽送碾压,那痒处永远是在深处走,总是差那么一点。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自我插送,南舟的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几乎要被自己刺激得射出来。 江舫注意观察着他的表情,在一个恰当的时机,抬起伤手,准确堵住了南舟涨得高挺发红、已经开始丝丝颤抖的性器。 南舟即将射出的高潮被强行打断,小腹立即抗议地发热挛缩起来。 层层热浪温情又野蛮地舔舐着他的身体,万千缕薄绕的情丝将他的身体自内束缚起来。 他一面燥热,一面迷茫。 他低下头,眼见江舫被绷带绕紧的修长拇指内扣,准确抵住那欲望喷发的关键部位。 江舫几乎不动,只是微微一抬下巴,对他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颜。 他浑身上下,发丝、手指、脖颈,每一寸都写满了邀请。 在一箭穿心的奇异月色的照拂之下,两人都很寂静。 电影里的动静,或许都比他们的声音更大。 他们是两座寂静相拥、内里兀自涌动着沸热的岩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火山。 南舟想,他大概猜到自己需要做什么了。 他抽出了手指,却不肯将沾满水液的手撑在江舫身上。 于是他单手扶在了自己小腹凌乱堆起的衬衫褶皱上,在雪白的衬衫一角留下了一点淡淡的指印。 刚刚被拓宽的甬道是柔软温暖的,那一点从深处泛出的水液蓄在穴口入口处,恰好是最好的润滑。 这一次,南舟终于成功了。 但失败的是,南舟用心做好的扩张,才让江舫堪堪顶进去了一个头。 江舫掌下的床单骤然收紧。 二人在交合的瞬间,他们都同时发出了一声闷哼,但因为声音和快感均是同步到来,他们都以为,从对方口中发出的声音,是自己的欲声。 南舟疼得猫了腰,大腿肌肉发力绷紧,手掌在衬衫处攥出了一个掌印,气息也跟着不稳起来,并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半途而废。 这是生物怕疼避害的本能。 但江舫及时用单手把住了他绷得如同铁石的腰身,鼓励地摩拳安抚了一阵。 最后,南舟还是没有逃离。 他捂住小腹,稍稍倾斜了身体。 以这个角度,他用掌心详细直观地感觉到了身体内部内的灼热和收缩。 属于江舫的性器在他体内微微动作。 一开始,他觉得这股力量是将他从中劈开的凶刃。 但南舟很快以动物式的敏锐直觉察觉到,它并没有恶意,只是被他的身体满满包裹,在柔热的软肉间温柔地存在,像小动物饮水一样,专心吮吸品尝着他的生命之源。 身后荧幕内的恶魔发出喘息,于是南舟也乖乖地松开了紧咬的牙齿:“哈……” 江舫强忍着性器被咬紧的痛楚和隐隐传来的欢愉,像个真正仁和慈爱的圣子一样,温声细语地安慰他:“没事,没事,不痛了,慢慢来,你做得很棒一” 南舟做一阵,休息一阵,觉得自己差不多适应了后,便再努力坐得深一点。 以他目前初开的身体状况,最多最多,也只能吞吃下江舫一半的性器。 因为自己能够掌控节奏,南舟很快觉出了一点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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