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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字架,脸型瘦而窄,眼底浮着微微的青影,再加上过长的睫毛和深陷的眼窝,他的上半张脸显得格外阴沉,颇有点不见天日的意思。 那双狭长的眼睛就沤在冷森森的阴影里,看人的时候颇让人起瘆。 他话也相当少,交代了他们日常的工作,就离开了。 那些工作,无非是清洁打扫、晨昏祷告、准备圣餐等等。 最重要的一项,就是替他跑腿送信。 南舟很快拿到了第一份要送到对岸去的物品。 两瓶葡萄酒,一瓶圣水,一瓶圣油,一瓶药,和一封用火漆加封的信。 牧师一走,南舟直接拆了信。 毫无愧疚。 信里面的问候干巴巴的,和牧师本人一样寡淡无趣。 不过,信中信息不少。 能提炼出的信息有四。 第一,雪莱公爵好古,酷爱收集“鬣蜥的牙齿”,最近基思牧师得到风声,会有一样新出土的“鬣蜥的牙齿”送到镇上的博物陈列馆来。 第二,雪莱公爵患了重病。 第三,雪莱公爵的“那个事情”,他认为很危险,建议公爵不要冒险,他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办法,正在准备当中。 第四,公爵和牧师交接物品的时间是固定的。下次交换物品的时间,还是每天下午的四点钟。 阅读完这封信后,宋海凝已经配合默契地偷来了放在抽屉里的火漆印章,从旁径直递给南舟。 南舟用新的火印覆盖了旧火印,手法异常精准,衔接异常流畅。 他们之中还有个医学生。 他蛮艰难地从棕色小药瓶身上标注的成分表辨认出了功效。 他告诉南舟:“是抗肿瘤类药物。” 南舟把一应物品都收拾了起来。 江舫的心境也已平复,有条不紊地进行了下一步的安排。 宋海凝和其他两人借着打扫卫生的机会,一人负责一层,努力收集有价值的信息。 江舫会带着耳钉男去教堂外围转一转。 南舟则去桥旁交接物品。 下午四点,南舟准时出现在了桥东。 另一名队友早就蹲在了对面,一看到南舟,就远远地冲他举起了胳膊,兴奋地交相挥动。 二人在桥中央交汇,顺利交接了物品。 相较于基思牧师送去的满满一包物品,南舟拿到手的、雪莱公爵送来的物品,只是一个精致的巴掌大小的匣子而已。 南舟问他:“东西看了吗?” “都看了。” 在南舟和江舫的耳濡目染下,队友从善如流,一一数来,“就一封信,一本画书,一只纸鹤而已。纸鹤我们都拆开来看了,什么也没有。信里面也没说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只是单纯的抱怨,说他很不舒服,他想念曾经健康的时候,也想和牧师一起去骑马,去到什么人都没有的地方。” 南舟打开匣子,低头确认信的内容。 和严谨的牧师不同,大大咧咧的公爵先生根本连信都懒得封起来,直接敞着口送了过来,也省得他们花心思去伪装拆信的痕迹了。 南舟问:“你也一个人来吗?” 队友说:“城堡那边很忙啊,那个公爵病歪歪的,起居饮食都离不开人。” 南舟又问:“城堡里除了你们,还有什么别的人吗?” 队友答:“有三个专业的医生,卢儿偷偷翻了他们的东西,发现他们三个都是脑科医生。” 南舟:“雪莱是什么样的人?” “他……”队友仔细回忆了一下,“挺瘦的,人也挺神经质的。” 南舟:“他会对你们发脾气吗?” 队友摸摸后脑勺:“这倒也没有……主要是他病得那么重,药一把一把地吃,可他总是笑眯眯的,而且经常对着没人的地方怪笑,笑得人瘆得慌。” …… 这些信息,南舟如实地带了回来,转述给了江舫他们。 现在,江舫又详尽地转述回了南舟。 南舟摸着下巴颏,梳理了一下疑点,一一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为什么城堡和教堂两边的人手会一起不够用?” “他们明明关系那么好,牧师有没有亲自去探望过他?为什么只让我们去送信?” “他们住在那么高的山崖上,物资是怎么运送进来的?有下山的路吗?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下山?” 江舫望着他,轻声感叹:“一模一样。” 彼时的南舟,和现在的南舟,所关注的问题几乎一模一样。 这些问题,每一条都精准无比地指向了最终解谜的关键。 南舟满心好奇:“我们还遗漏了什么吗?为什么会输?” 江舫答道:“因为这个副本,根本没有解。” 第254 章(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 惊变(四) 南舟返回教堂,同队友们坐在一起,梳理盘点一日下来积累的线索。 如今,经历了无数生死,一路走来,南舟这名非人类已经获得了队员们全盘的信任。 让他单人去做最关键的接收物资这件事,已经足以证明这一点。 江舫将一张简单的地形手绘图放在中间:“我和冠雨沿着吊桥找过。教堂四周都是悬崖峭壁。” 这是一片被独立开辟出来的小天地,不为世俗打扰,专为雪莱公爵服务的。 根据往期的出入日志显示,只有城堡里的人会来这里祈祷。 宋海凝问:“那下山的路就在吊桥那边了?” 南舟:“我叫赵黎瑞去找。但是城堡里日常工作繁忙,公爵重病,离不开人,他们要想找路,恐怕得等到所有人都休息了才能出来。” “晚上啊。”队伍里最爱操心的华偲偲叹了一声,“那他们会不会很危险?我们不是只要努力活到第七天就好了吗?” 在他看来,夜间行动,放在任何恐怖电影里都是纯粹的作死行为。 江舫轻描淡写地提醒他:“我们是要‘活’到第七天。” 副本性质是“探险解谜”。 为此,去冒一些额外的险是必要的。 只有收集更多的线索,才能确保自己不会莫名其妙地死于某个根本未曾察觉的陷阱。 南舟垂下眼睛,把对对岸六人的担心藏匿得很妥当。 他平静道:“他们会有分寸。” 耳钉男班杭盘腿坐在地上,抱臂端详着两封被按记忆誊抄下来的书信。 他问:“‘鬣蜥的牙齿’是什么?” “恐龙化石吧。”他们之中年纪最大的人,29岁的关俊良还是有一些杂学知识的,“我记得恐龙化石刚被发现的时候,是叫这个名字的。” 班杭玩着自己已经褪色的耳钉,嘀嘀咕咕:“还挺浪漫。” 这个年代,拥有公爵之位,年纪轻轻,眼看着要死了,不惦记着趁着最后的时光好吃好玩,或是一心一意把病治好,倒是想看恐龙牙齿,还挺风雅。 第一天,万事未明。 他们即使有着无穷的问题,也只能暂寄心间。 第一天夜间,华偲偲想趁着夜深一探教堂,结果不慎碰到江舫和南舟在楼顶的彩绘玻璃前谈心,刚想打招呼,就被江舫呵斥了一声“滚”。 华偲偲被骂得原地向后转,乖乖下楼。 等坐定在祈祷长椅上,他才把双臂搭在木质椅背上,仰望着圆形穹隆上精致的彩绘,叹了一声。 唉,小情侣吵架,殃及池鱼啊。 他母亲是信教的,不过这个“教”的定义很是宽泛,带有浓厚的实用主义色彩。 他父亲被慢性病常年缠身,母亲倾心照顾他之余,常带着年幼的小华去寺庙、道观、教堂,求天南海北的神明,想让父亲的病痊愈。 年幼的时候,华偲偲不懂,被母亲许愿时的虔诚感染,也有样学样,试图复刻那份虔诚。 等长大了,他明白了此举的意义,也从结果知道,医生都治不好父亲,何况是神。 但他知道,母亲需要一个地方来寄托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于是,他依然跟着母亲去各个地方许下那明知不可能实现的心愿。 此时此刻,面对着神像,他惯性地双掌合十,许了个愿。 希望老大和南哥别吵架了,好好过副本。 根据他的观影经验,在各种故事里,这种毫无道理、怪力乱神的任务总有穷尽之时。 他们总有可以回家的一天。 ……但愿如此。 但愿他们能和故事中的人一样幸运。 祈祷完,华偲偲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完蛋。 基督教不庇护同性恋。 他在各个地方许愿,不小心许劈叉了。 他赶忙合十告罪,希望耶稣大人装作没听到他刚才放的厥词,他刚才没留神,现在马上收回。 待他放下双手,张开双眼,才骇然发现,在耶稣受难的神像下,立着骨架一样的基思牧师。 在幽暗的烛影灯火中,瘦得仿佛只剩下一具骷髅的基思牧师的眼睛周身被黑暗包裹,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宛如两星鬼火。 他看起来几乎要和耶稣受难的十字架融为一体。 基思牧师面对他,张开了嘴。 他浑身上下都包裹在黑暗中,唯有一口牙齿整齐雪白得过分。 他问:“你一个人吗?” 华偲偲“啊”了一声。 基思牧师:“你,来一趟。我有事情找你。” 华偲偲又“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想站起身,膝弯却把条椅猛地怼后一大截,发出了刺耳的动静。 他在试图对外求援。 正在隔壁的小走廊中研究画作的宋海凝听到正堂内传来的动静,快步赶来:“怎么……?” 看到基思牧师,她的脚步霎时一顿。 华偲偲没想到有人就在附近,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马上申请外援。 他恭敬道:“牧师先生,您交代我的事情,我怕一个人办不好,我们两人一起去,怎么样?” 基思牧师无可无不可地一点头,便背过身去,整个人融入阴影间,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华偲偲和宋海凝一对眼神,双双跟上。 脱离险境后,华偲偲惊魂未定,连夜找上了刚刚睡下的南舟和江舫,把自己的遭遇学给了他们听。 南舟问:“他让你们做什么?” 华偲偲拍着胸口,说:“他说他种的花开了,让我明天早起摘上十几朵,回来晒干做成花包,过几天后送给公爵先生。” 宋海凝被他拐去走了这一遭,笑话他道:“就这么一点小事,你看你吓成什么样子。” 华偲偲连连摆手,肯定道:“要是我一个人去,今晚我搞不好就回不来了!” 宋海凝拍了一下他的脸:“你给我呸呸呸!” 江舫轻声重复:“花包?” 南舟看他:“怎么了吗?” 为求谨慎,江舫没有把话说得太死:“他们有些过于亲密了。” 不仅是基思牧师为他做花包的心,还有公爵信中那有意无意的撒娇语气。 但南舟似乎对这一点并无质疑:“不是一开始就告诉我们,他们是朋友吗?” 江舫耸耸肩。 南舟不懂复杂的人际关系,可以理解。 他暂时记下了这点,转而问华宋二人:“办公室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据宋海凝说,他们几乎调查了教堂内能调查的所有房间,只有几个锁头蒙尘的房间打不开。 还有就是牧师的个人卧室,同时也是他的办公室。 他出入必锁,明显是不想要别人偷窥到他的私密之事。 办公室唯一的通路,就是那扇门。 甚至连原本该有窗户的地方也被砌死。 也不知道牧师大人是怎么在这棺材一样的房间里办公睡觉的。 “没有。”华偲偲答道,“我们进去还没有一分钟就出来了,里面的陈设从大面上来看没什么问题,其他的……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到。” 说到这里,四人对视,一片缄默。 做花包这种小事,花一分钟就能说。 这的确不值得专程叫人去那间密闭的办公室里。 ……华偲偲刚才,可能真的躲过了一死。 尽管连华偲偲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触犯了什么禁忌,才被基思盯上。 他思来想去,心中微微一悸。 不会是他在内心的许愿被基思听到了吧? 基思难道是神本身? 还是基思觉得自己亵渎了他所信仰的神? 另一边,南舟注意到华偲偲莫名紧绷起来的神情,认为他是紧张,不由微叹一声,一本正经道:“要是我会开锁就好了。” 江舫笑。 他转移话题、试图让人放松下来的能力还是很差。 但此时他们刚刚争执过,江舫的笑只展开了一半,便收了回去。 他温声却客气道:“以后可以慢慢学。” 宋海凝发现他们两人气氛有异,不像平时那样自然亲密,不由得和华偲偲对了一个视线。 华偲偲冲她打了个手势,让她别问。 第一天,只起了这一点看似无关紧要的风波。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下午,来吊桥边交接的还是赵黎瑞。 二人对了一下手里的物品。 今天,牧师送来的是一瓶白葡萄酒,两只面包,和一封信。 信中依然是干巴巴地安慰,让他忍耐病痛,他在想办法。 公爵又送了一只折纸动物来,附信道,他喝了他送来的酒,加了安眠药,昨夜睡得不错,头痛得好了一些,今天吃了什么,走了多远的路。 都是些家长里短 ,日常琐事。 以及,他很期待能在病好之后,和牧师先生一起去看“鬣蜥的牙齿”。 两天,四封信,信息量已经足够。 两个人,所有的话题都聚焦在“公爵的病”上了。 公爵想要痊愈,牧师也一心想要给他治病。 饱览电影的华偲偲第一个依常理提出疑问:“基思他不会是要召唤恶魔吧?” 很多宗教电影里都有类似的情节。 牧师或是童年不幸,或是有急于完成的心愿,而上帝和天使不响应他的祷告,他索性把自己献给恶魔,让恶魔替自己办事。 他的朋友雪莱公爵得了致命的重病,不管是出于友情还是爱情,基思牧师说不定愿意替他奉献一切。 眼前的情节发展,与电影完美契合。 而在这类电影中,总会存在一些倒霉蛋,用来做恶魔的祭品。 他们或许就是那个倒霉蛋。 今天,他们也找到了证明这一点的证据。 当然,线索不是从上锁的房间里找到的,是从他们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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