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然后天就?要开始考试了,但提前复习过, 这点时间她还是有的。 对方很快回信: 岑桑掰着手指头估算了一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刚刚沉下去的心情又开始雀跃。她开始思索下午穿什么衣服。 今天天气不错,还是穿裙子?吧。她记得衣柜里有一条没穿过的波西米亚风长?裙,和落日海边很搭。 * 如果说中学时期,最让人不喜的是最后一节课老师拖堂,那现在岑桑心里第一讨厌的就?是分?组组队。 明明上午都没去上课,现在三个人齐整整地出现在海岛上,说不是来找她麻烦的她都不信。 一组六个人,两?个男生在那边搭帐篷。 东方面孔的女?孩站在沙滩上, 波西米亚风的吊带长?裙被海风牵起一角, 乳白色的底布,裙尾是一千颗米珠缝制的民族风刺绣。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 三个女?生也在看她。最中间的安娜这次没换新?发色, 仍是粉橘色,她环臂抱胸,一条腿斜支着,勾起右边嘴角,似乎对今天要做的‘坏事’已经‘胸有成竹’。 她这个姿势和表情,立刻令岑桑想到某位文学巨匠关于‘刻薄圆规’的比喻。就?像从书里走出来一般,形象又生动。 她又看她们一眼,甚觉无趣,转身走向快搭好的帐篷边。 来之前,她问过皮埃尔先生,他说这座小岛没有蛇,但现在蛇蝎心肠的人倒是有了。 分?组采风,对班上许多人来说,其实就?是看着大海放松心情,进入某种孤独的冥想。 费多罗夫教?授曾在课上说过,他认为?创作?需要在某种孤独的状态下进行,不单单是周围环境,而是心灵要寂寥。只有没被占用过的土地,才能留给新?种子?更多的空间去发芽开花。 可从见?到那三个人开始,岑桑就?知道她这片土地今天已经满了,全是藤蔓纵横的荆棘。 三人组没呆多久就?没影了,另外两?个男生站在海水里拉小提琴,她没带任何乐器,静静地坐在帐篷口放空。看着海上的浪花一波又一波涌上沙滩。 现在是退潮,那白色浪花的边际离她越来越远,留下裸露出来的,颜色明显更深的潮沙。 岑桑倏然想起一部?爱情电影的结局。身若蜉蝣的女?人为?爱情死在潮汐里。 想来想去,反正是闲着,她钻进帐篷里,用手机调出那部?电影,滋滋有味地再刷一遍。 结果,周围的白噪音太催眠,不知不觉间,她就?在帐篷里睡着了。 有湿滑的触感抚上她的脚底板,这才将人强行唤醒。 竟然睡着了?! 岑桑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还在帐篷里,身边的手机不见?了,四周漆黑,帐篷口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封住了。 而刚刚的触感是从底部?的破洞流进来的水。水流不大,涌入一波后,会停个几秒钟再来。 这是...涨潮了! 她急忙坐起来去找拉锁,手在封口处反复地摸索,但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两?端都不见?拉锁头的影子?。 又一波海水灌进来,四处流淌,很快就?将她脚掌包围。 这是谋.杀,她们疯了? “有人吗?有人在吗?”岑桑尝试拍打帐篷发出声响,引人注意,她也不确定那些人走了没,但外面显然已经天黑了。看不到一点光亮。 她也不敢拍打得太用力,如果帐篷翻到海里,顺着浪越飘越远就?更麻烦了。 关键是她现在也不清楚这潮水能涨多高?。这一片沙子?很软,帐篷如果支得不够牢靠,细沙一旦被离岸的海水冲泄,她被卷进水里不过是早晚的事。 “Help!”她努力喊了两?声,但回响都被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覆盖。 这样不行。 岑桑冷静地思考两?秒,决定还是保留体力。 其实只要破开这个帐篷的布,哪怕在岛上呆一晚,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难就?难在一般做帐篷的布料很结实,不容易被刺破,何况她也没有足够尖锐的工具。 脚底的水就?快没过脚趾,岑桑跪下来,去看进水的小孔,那里明显是人为?破开的,边缘的线头很整齐。 她尝试着向两?边拽让洞裂开地更大一点。 费尽力气拽了半天,终于线头有了松动迹象,洞口扩大了一圈。 但涌入的水也更多了,一波浪花袭来,帐篷里的水没过了脚踝。长?及腰间的头发此?刻有些累赘,贴在她的皮肤上又热又潮湿。 岑桑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继续去扯帐篷的布。 又有汗珠落下,从光滑的额头滑落至眼角,裂口也扩大了几分?,至少能看清外面有淡淡的月光。 撕扯间,她想到某人,他在码头没等?到她,会不会以?为?她故意放他鸽子?? 算了,等?出去再解释吧。 随着裂口越来越大,岑桑尝试着伸出一只手臂,轻轻松松。 有希望。 只是体力的消耗,又没有食物和水补充,她也渐渐开始吃不消了,只剩求生欲在挣扎。 喘着气平复,静坐两?秒。 忽然,寂静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微弱的摩擦声。 周边潮涨潮落,这声音还能如此?清晰,岑桑警惕地向后膝行两?步,借着月光,趴下透过洞口向外看。 黑暗里出现了一个白色色块,色块好像在变化,又变成了黑色...黑白交替,然后响起了‘嘶嘶’的声音,一个吐着红信的蛇头出现在月光下。 身体一下子?瘫软,她死死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引起它注意。 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僵住,除了危险的‘嘶嘶’声,耳朵里再也听不见?别的声响。 蛇吐信子?声在耳朵里无限地扩大,仿若某种催命的咒语。 现在帐篷破的洞,她出不去,但蛇可以?轻易钻进来。 如果它进来...女?孩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去想。 人在恐惧到极致时,大脑会有一瞬空白,接着就?会浮现最亲的人的脸。 爸爸、妈妈,泪水溢出指缝,她难以?抑制地小声呜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真得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她想回家。 然而那条海蛇朝这个方向张望了一会儿,又掉头,沿着帐篷的边缘,向海里游去。 注视着那条黑白相间的蛇尾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她倏然跪在地上,肩膀一松,双手撑住地面,劫后余生,难以?自?抑地大口喘气。 水已经没过半个膝盖,裙摆上的流苏装饰浮在水面上。 要振作?。岑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她得活下去。 如果她失踪在这个岛上,爸妈和家人会很伤心,皮埃尔先生也会受牵连,还有那个人...他是她最后联系的人,她失踪,他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不能放弃。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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