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我今日安稳,是陛下怜悯。倘若你一再追迫,我只会身首异处。” 这是陛下的私密,岂可能让外人道知。 她害怕,卫照也骤然失望,长长叹息,“叨扰了。” 顾椋紧张道:“还望卫大人日后莫要再登门了。” “明白。”卫照失望离开。 宫内的平云大长公主寒暄后委婉提起南阳的亲事,“臣想推荐一人。” 扶桑笑了笑,“南阳还小,姑母提的早了些,今日雪景不错,不如姑母裴朕一道去赏雪,如何?” 帝王拒绝得干脆,也给了大长公主台阶下,大长公主是宫里走出来的女人,岂会不知见好就收的道理。 “臣的腿脚不便就不叨扰陛下了。” 扶桑颔首,“秦寰,代朕送姑母。” 大长公主还没开口,就已失败,陛下威仪,让她怯弱了。 **** 南阳骑马在街头行走,一身红衣,娇艳如红梅,打马游走,遇到许多借机说话的小郎君。 南阳不是心思简单的姑娘,对方搭话就猜出不怀好意,她看一眼,打马就走。 有些大胆的,骑马来追,她立即勒住缰绳问对方:“可会打架?” 对方懵了,“打什么架?” 南阳嫌弃:“不会打架,你来骑马做甚。” “姑娘美貌,为何要打架,不如你我去酒肆里饮上一杯,可好?”对方目露贪婪,一双眼睛几乎黏在了南阳的脸颊上。 南阳想了想,认真回道:“也可,不过我有随从,我去酒肆饮酒,他们该怎么办?” 对方欣喜,立即说道:“好办,酒肆大堂随他们饮酒。” 南阳立即答应了,“好,你先行,我去去就来。” “不必、不必,我等姑娘。” “去将三位指挥使找来,还有喊上东营内百名将士。”南阳悄悄吩咐随从。 随从立即去办,她则跟着小郎君一道去酒肆,路上正好询问性命。 对方自豪道:“我乃明阳侯嫡子秦信。” 南阳勒住缰绳,亏了。 早知道就该将东营将士都喊来喝酒,这样才能让明阳侯嫡子发挥最大的作用。 到了酒肆,秦信主动将南阳请入雅间,大手一挥吩咐掌故:“凡是这位姑娘的随从都记在我的账上。” 南阳拍手叫好,“郎君好气魄。” 秦信被捧得高兴极了,神色兴奋,“姑娘不必在意,准让你高兴而归。” 两人走上二楼,三位指挥使策马赶来,一见酒肆,心里敲着鼓,面面相觑,而明阳侯府的随从将三人请进去。 掌柜一见三位指挥使,小跑着出来迎接,“贵客、贵客。” 三位指挥使挥手:“算不得贵客,我等不过是姑娘的随从罢了。” 接着,百余人将士列队而来,掌柜目瞪口呆,指挥使安抚他:“饮酒吃饭罢了,好吃的好喝的送上来,不会叫你吃亏的。” 楼上的南阳被秦信拉着要喂酒,南阳拍拍他的肩膀,“你一杯,我一杯才最好,作何喂我,我阿娘会不高兴的。” “你阿娘是谁?莫要怕她,我去同她说理。”秦信眼里都是面前漂亮的姑娘,恨不得将人揉进怀里。 南阳想了想,尽量用最委婉的词来形容陛下:“她不大好惹、脾气不好,人人都怕她,还有,她是最尊贵的女子。” 秦信笑了,“大魏最尊贵的女子便是陛下,你说什么玩笑话呢。” 南阳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对我动手,她就能剁了你的手。” 扶桑真的能做出来。 可秦信不会相信,反而朝着南阳白嫩的脸颊伸出手,佳人就在眼前,谁不想一亲芳泽呢。 南阳不会叫他如意,‘怜爱’般拍拍他的脑袋,“郎君去见见我家随从就知晓我不会骗你的。” 秦信诧异,笑道:“你的事情真多,瞧一眼也无妨,我去去就来。” 大堂内已是满客,东营将士规矩好,喝酒不说话,吃菜不挑毛病,有什么吃什么。 秦信一下来就被惊讶住了,询问掌柜:“这是什么人?” 掌柜指了指他身后跟来的姑娘:“她家的随从。” 南阳轻笑,指着秦信的脑袋:“我是南阳公主,你也是我的随从,记得付账。” 秦信不信,三位指挥使一齐走来,朝着南阳揖礼:“殿下。” 京城内敢尊称殿下的唯有宫里不过十五岁的南阳公主罢了。 秦信彻底信了,而南阳指着他与三位指挥使说道:“他说请你们吃饭,他给钱,时辰不早了,孤在不回去,阿娘要生气了。” 她笑吟吟地走到扶秦信面前低语:“我阿娘真的是人人怕她,你怕不怕?” 言罢,她笑着离开了。 做一回公主,还是有舒服的地方。 仗着扶桑的气势吓唬人,更舒服。 ***** 扶桑在暖阁赏雪,厚厚的雪花压弯了枝头,就连花圃上都是积雪,一眼看去,不见花叶,只有白雪。 “秦寰,沏盏云雾清茶。”她悠悠吩咐道。 赶来的南阳探首,“也给我沏一盏茶。” 扶桑回身,“哪里疯来的?” “阿娘,你说旁人摸我脸,你会怎么做?”南阳急急跑近,脱下外裳,见扶桑坐在柔软地毯上,自己也脱下了鞋,厚着脸皮蹭了上去。 扶桑不语,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南阳坐在她面前,追问一句:“您会怎么做?” 扶桑扶额:“剁了他的手,谁摸你了?” “还没摸上,就快了。”南阳嬉笑,凑至她面前悄悄说了今日的事情,“我就知晓您会这么做的,您说他为何不认识我?” “朕也不知。”扶桑将膝盖上的毯子摆好,将南阳凑在自己面前的大脑袋朝外推了推,嫌弃道:“你又欺骗旁人,不好。” “难不成让他摸我?”南阳被推得朝后倾倒,在扶桑松手后又似不倒翁般靠了回去,喜滋滋道:“你喜欢我,对吗?” 扶桑不理会,抬首看着面前的雪景。 秦寰送茶进来,置于两人面前的几上,复又徐徐退下。 茶香四溢,暖阁内的气氛骤然变了,南阳端起茶抿了一口,神色骤然轻松,道:“阿娘,您说这茶为何那么香,是炒出来的吗?” 扶桑端起茶抿了一口,道:“朕也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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