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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化身……其模样、形态、作战习惯和方式再怎么特殊,归根结底还是由武气凝聚而成的兽影……嗤!那只是一团武气。” “它源于你,而你弱于我!”沈棠没给中年武将任何反应时间,用出乎敌我两军都未曾预料的效率,结束一切,“再怎么花里胡哨的手段,也无法拉近天堑距离。” 城墙上的荀定:“……” 果然是情景再现啊。 只是公西仇拿了秋丞的钱,终究是留了几分情面,没有过多为难其下属,仅用长戟抵着对方脖子,宣布胜负已分。但沈棠手中的剑却没有点到即止,在秋丞不忍闭眸中将其斩首。首级滚落在地,中年武将脸上犹带着不解、震惊和疑惑,无法相信自己这等实力会死得如此随意……他甚至连一场势均力敌然后含笑饮恨的收场都没有…… 实力差距太大了! 此时,城墙上鸦雀无声。 战鼓低迷,士气滑入低谷。 秋丞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看着那颗在沈棠脚边静静躺着的头颅,他面颊青筋暴起抽搐。腮帮子的肌肉随着他的情绪起伏而紧绷,后槽牙挤出一句。 “何人能为吾斩杀此子?” 跟刚才热烈积极的请战形成鲜明对比,无人敢出声迎战。那名武胆武者虽不是秋丞帐下最强,但也掉不出前三。这般轻易就饮恨,即便他们愿意下场,也是必输局面。 既然必输,何必白白送命? “这厮是公西仇不成?” 不知何人低语了一句。 这话,倒是提醒了秋丞。 他目光落向不起眼角落的荀定。 荀定:“……” _(:з」∠)_ 诶嘿嘿,今天回家了,还怪不习惯的(呜呜呜,想念附一的护工阿姨,照顾真的挺好,啥也不用操心,皮夹克在她手中也是手拿把掐,温顺听话),今天开始闭死关了。能晚一天阳就尽量完一天阳,目前正努力让崽儿增强免疫力。 (本章完) 620:平四宝郡(二十二) 荀定这辈子还没见过这种排场。 不过,他的脸皮从离家出走、放飞自我开始便一日厚过一日,又在公西仇那种挨千刀的人手底下受尽磋磨,其厚度和防御能力与少时不可同日而语:“你们瞧吾作甚?” 秋丞并未正面发言。 反倒是出声提醒那位开腔。 “吾主眼光独到,赏识尔等并以国士之礼待之,既然如此,汝自当以国士报之……” 荀定:“……” 他以为自己脸皮够厚了。 未曾想眼前这位才是老祖宗。 荀定抬手,制止他继续往下说,还道:“停停停――追根究底,你们与我之间,不过是一门生意。既然是生意,自然你情我愿、银货两讫,不存在什么生意外的交情。经营这门生意多年,一向秉承收多少钱就给人干多少事儿的原则。底下那武将非吾能对付,而秋公给的银钱,更不够让吾舍身卖命,更谈不上什么国士不国士的。故,不必再提。” 荀定该干什么、该做什么、该说什么、甚至该站啥位置,契卷明明白白写着呢。 分内之事,他做。 分外之事,不行。 他张口就承认技不如人。 搁在以前他还能犟嘴哔哔两句,奈何公西仇不习惯惯着人,他嘴越硬被修理得就越惨。直到如今,荀定已经彻底佛系,更能心平气和对待这些天赋不讲道理的主――他区区一介普通人,何必跟这些老天爷都开后门的主儿争锋?那沈棠也是其中之一。 既然如此―― 他为何不能惜命? 再者,作为公西仇聘一送一的添头,他才不会为点儿黄白之物,跟人拼命死斗…… 城墙上众人也被荀定发言镇住。 目光各有不同。 有惊讶,有诧异,更多的是鄙夷。 挑起话题的武将更是不加收敛:“吾从未见过似汝这般、这般贪生怕死之辈……” 荀定可不惯着他,笑着道:“嗯,吾是贪生怕死。那既然将军悍勇无畏,无惧生死,又受秋公‘国士之礼’,缘何不以身作则,下去应了第三场斗将,为秋公扫平障碍?” “你――”被荀定正面呛声,偏偏又不好反驳回去,只能急赤白脸地道,“竖子――” 荀定自然是充耳不闻。 “你们够了!”秋丞一声怒喝打断二人争执。目前这个情形,其实最尴尬气恼的反而不是他们俩,而是秋丞,面子里子都被人当众下了个干净,一向讲究面子的他如何受得?他的表情已狰狞到变形,偏偏武将没第一时间发现,而荀定佯装自己没看到。 武将被呵斥得惊了一惊。 忙抱拳道:“主公恕罪……” “行了!” 秋丞强行打断他的话。 这会儿不想听到此人的声音。 那双阴鸷目光从武将扫到荀定身上,正欲开口说什么,场下的沈棠已经贴心给他们做了决定。斗将三局两胜,她这边已经胜了两场,这剩下的第三场其实可胜可不胜。 开玩笑――唾手可得的一层士气增益BUFF,她为何要为了赶时间而放弃?己方增益越高,士气越强,攻城时难度和伤亡也能更小。嘿,不介意再摘一个人头玩玩儿。 她抬手暂停鼓声。 气沉丹田,声音清晰传到城墙上,她问:“秋文彦,第三场你预备派谁下来送命?” 秋丞捏紧了拳头。 略略恼恨公西仇不在。 相较于这个实力不济、不服管教还几番顶撞让他下不来台的荀定,公西仇实力更强,更有职业道德。只可惜,公西仇被他安排在孝城治所,保证大后方的稳定安全。 他好痛快施展拳脚,扩展领地。 谁曾想,他的邻居就给他一闷棍。 将他打得耳晕眼花。 底下,沈棠继续拉长调子:“秋――文――彦――是孬是勇,你好歹给一个回应啊。怎么着,这就不敢上第三场了?倘若真的吓破了胆子,你不妨现在就开城门,放下吊桥,痛痛快快投降算了。尔等放心,我们也不是魔鬼,不会干出屠城那样丧心病狂的事。只要是城内无辜庶民,一律不杀、不抢、不惊扰、但凡有一条做不到,便教天下耻笑!” 她骑着摩托,优哉游哉地来回踱步,还不忘给人画(挖)大(坑)饼:“另外呢,城中不论士庶,只要是品行端正且有才华,能为民谋利者,城破之后,一切照旧……” “还有……” 沈棠想到什么说什么。 现场氛围轻松得不似攻城。 沈棠背后的三军还时不时附和着发出嘘声,那花样节奏犹如戏台子,精彩热闹。 荀定以余光偷偷瞥秋丞,果不其然看到一张犹如涂满墨汁的黑脸。他都有些想同情秋丞了,先被敌人斗将扇脸,跟着又被迫听对方拉拢人心,好似他这主公已经死了。 唉,几辈子脸面都没了呦。 刚感慨完,陡然听到一声声“主公不可”、“请主公三思啊”。不由得好奇看去,原来是秋丞不知何时夺过旁边护卫手中的弓箭,跟着弓弦紧绷嗡鸣,瞄准,松指―― 一气呵成! 开弓没有回头箭。 箭矢离弦而去,目标正是城下沈棠。这一箭甚至灌注了不少文气,正如秋丞心中憋着的怒火,一箭倾泻。尽管文气对武器加成不如武气强横,但也远胜普通百步穿杨。 荀定暗骂: 看方才情形,沈棠有意进行第三战,还将秋丞部下当做磨刀石――好不容易找到的磨刀石,也不想一次性就磨断。荀定便斗胆猜测,第三战上阵者未必是沈棠本尊。 纵然希望很渺茫,但还是有机会挽回一局的。即便不能,也可以拖延一些时间,供己方布置后手。更何况他们还占着城池优势,沈棠占尽优势也不能说攻克就攻克。谁知秋丞经不起一连串的激怒和打脸,不管不顾动了手,目标还是对方的首领…… 此举传递什么信息? 要打就打,要杀就杀,无需多言! 等同于彻底撕破脸皮。 是正式开战讯号! 果不其然―― 沈棠抬手一挥便将箭矢斩成两截,此时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还未彻底散去,生硬地化为了薄怒:“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秋文彦,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所!” “三军!” “攻城!” _(:з」∠)_ 今天帮皮夹克买的婴儿耳温计到货了,香菇就顺手给自己量了量,好家伙,直接飙升38.5度,着急忙慌又去找水银温度计,几次测量还是38.2,也不知道是阳了,还是伤口有炎症,还是因为其他……目前状态还良好,除了感觉冷和嗓子有些微痒,脑子还很清醒,看看明天啥情况…… (本章完) 621:平四宝郡(二十三) 沈棠有个看似寻常,但作为势力头领又很容易丧失的优点,那就是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长处和短处。更不会轻易指挥内行干活,专业的事情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干。 她没打过攻城战。 不熟悉三军调动和军阵部署。 通俗来说,她就是单挑局中的巨人,团战局中的矮子,短板明显得宛如秃子头顶的虱子。于是,她干脆将指挥权交给经验丰富的老将,让顾池和姜胜进行言灵辅佐。 至于她嘛…… 顾池都不用看沈棠的脸,只听她心声就能脑补出她睁着那双杏眼,眼底暗暗涌动“祈求”。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带着荀贞走了。以自家主公的武力值,秋丞帐下还没谁能威胁她的性命,放出来也能发泄发泄多余精力。至于为何是荀贞?自然是因为这厮太费钱。 因为沈棠战斗力强横,需要辅助不多。而荀贞不祭出氪金大法,那点儿文气也足够照顾她一人,若让荀贞负责大军言灵辅助,出手就是大招……多少钱都不够这厮败的。 “进攻!” 城下大军齐声高喝。 高亢激昂的战鼓震碎行云。 积蓄已久的士气,凝气为云。 悬于三军上空,尔后一分为三。 一部分均匀分散,融入每一个兵卒身体,或凝实防御、或提振精神、或增强体能,令他们暂时遗忘作战带来的恐惧和疲累,激励他们冲锋、杀敌、立功;一部分则化为此战所需的攻城器械,诸如冲车、云梯、投石车、壕桥等物,士气化出的攻城器械越庞大、精密、复杂,所需的士气愈多;剩下的用以催动军阵言灵,减少己方消耗,延长作战续航。 吕绝一马当先准备出手。 谁知一道流光从身边掠过,目标与他所想一致,是城门支撑吊桥的锁链。击断锁链,吊桥便会放下,之后便能以撞车轰击城门。他扭身一看,瞧见白素又一箭射出。 他亦不甘示弱。 只是,吊桥铁索粗壮非常,哪怕箭矢灌注武气也无法三两下击断。城墙上的秋丞兵马很快意识到白素二人打算,当机立断将吊桥损毁,同时升起武气城墙用以防御。 巨型投石车抛来的巨石与武气城墙轰撞,波纹如涟漪一般散开,脚下似有地龙翻身。仅一轮,武器城墙已有不堪重负的迹象,裂纹自我愈合的速度赶不上出现的速度。 不多时,城墙下大军已经借着各式攻城器械的掩护,逼近至护城河旁。特别是那冲车,高五层,宽两丈,战斗兵卒可藏身其中,使用强弩、石炮或弓箭攻击城上守兵。 “前方便是护城河……” 阵线推进顺利,老将军甚是欣慰。 认真算起来,这是他们被调到沈棠帐下第一战,自然要打得漂漂亮亮,如此方能不丢褚杰将军的脸面。按照他下一步想法,自然是搭上壕桥,渡过护城河,掩护先头部队进攻城墙,试探试探秋丞守兵虚实。谁知,姜胜和顾池先后询问壕桥怎么回事…… 有指挥权才能制定士气化物形态。 顾池没选择壕桥,姜胜也没有。 老将军抚须动作一滞,壕桥是他指定的攻城器械:“没有壕桥,如何渡护城河?” 壕桥可是个好东西。 以前护城河不宽,寻找壕桥所需木材不难,之后人人都学精了,护城河一挖就是两三丈宽,这么高的木材可不好找。壕桥制作成本和技术难度飙升,贼星天降之后又成了“宠儿”,因为可以指定壕桥长度。莫说两三丈的护城河,哪怕二三十丈宽,只要士气充裕,也能搞来几个玩玩。关键是这玩意儿由武气凝聚,坚固耐磨损,不容易被城上敌军破坏。 攻城怎么能不带壕桥? 姜胜和顾池几乎是异口同声回复。 “自然是填平了它!” 老将军:“……” 为难道:“若如此,士气怕是不够……” 动辄两三丈宽,一两丈深的护城河,填满它所需的士气可比几个壕桥多得多得多。 从性价比方面考虑,不划算。 姜胜道:“无需士气。” 老将军不解看着他。 姜胜淡淡道:“文气足够。” 又不是填满整个护城河,只需要将城墙下方位置填上即可,这点儿底气还是有的。 老将军:“……” 他不禁想起褚杰将军的嘱托。 老将军:“……” 论识人之能,他是不如褚杰将军。 跟老将军有同样感慨的还有荀定。 公西仇这挨千刀的纵有万般不好之处,但他眼睛明亮,看人精准。这个秋丞果真是不堪大用的,明明自己提前赶回示警,他也知道沈棠要率兵攻打,居然没提前做准备! 什么准备? 起灶,烧煮开水和金汁啊。 这些是要提前准备的。 从城墙上往下泼洒开水,或是用沾着金汁的弓箭射击敌人,特别是后者,哪怕被擦个边,兵卒也极可能因为持续高烧,战后不治而亡……用最低的成本获取最高的收益。 结果―― 居然开打了才急匆匆准备。 城墙虽然储备了滚石滚木等物件,但它们属于高成本的消耗物,丢下去不能砸死几个人,丢完了就没了。加之沈棠各种心理攻击,秋丞一方的士气已经跌入了低估。 又碰上这样的乌龙失误…… 就这样,临山县若能保住…… 除非秋丞是老天爷的亲儿子,再不济,也得是在外偷腥搞出来的野儿子……好歹收了人钱,荀定也意思意思帮忙守了一会儿城墙。但一人之力无法挽回整个大局。 随着城门防线溃败,愈来愈多沈棠兵马,在武将率领之下,登上城门作战。偏偏这时候,荀定又听到城墙下门洞城门被撞了个稀碎,不多会儿就有兵卒入城…… 不是…… 荀定表情微微扭曲。 城洞不该提前堵死吗? 一扇城门能挡住个什么鬼? 荀定这话还真是冤枉秋丞了,搬运石头堵住城洞也需要时间,只是没来得及完全堵上就被撞车轰开罢了。待他们想以军阵言灵搬运滚石填补,撑上一时片刻,奈何沈棠没有给他们机会。就在荀定以为这场攻城战会稀里糊涂输掉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张极其熟悉的脸,站在此人身边的沈棠冲他露出一口白皙整齐的牙,提剑杀来。 荀定:“……” _(:з」∠)_ 今天体温降了不少,好几次恢复正常,又稍稍反弹,但没有昨天半夜飙上39多那么恐怖,精神也正常。目前嗓子还痒,很想咳嗽,但只能忍(一咳嗽,剖宫产的刀口就很酸爽),不放心,就在朋友圈买了几个试剂盒,看看是不是真的阳了,又从姑妈那边要了点儿退烧药,以备不时之需。 (本章完) 622:平四宝郡(二十四) 荀定不是没想过跟自己亲爹久别重逢的画面,但绝对不是眼前这样的场景。他瞳孔震惊,反观亲爹――眼底似有三分疑惑、三分迷茫、三分陌生以及一分的思索探究…… 下一瞬,抬手给沈棠加了个言灵。 作为目标,他险些被一剑劈下城墙。 抬眸,撞上沈棠似笑非笑的眸。 仿佛在说―― 君子报仇,几时辰不晚。 荀定:“……” 他承认自己离家出走很多年,随着时间推移、身体成长、修为进步,五官相貌跟当年少年青涩有不少出入,但也不至于形象大变到自个儿亲爹一眼认不出来吧??? 其实,这也不怪荀贞没一眼认出。 他印象中的儿子,是个长相斯文俊秀的少年,大部分时间乖顺听话,偶尔闹小性子,装扮走的是乖顺宝宝风格。用主公的话来说,他儿子就是森林深处惊鸿一瞥的鹿,单纯、干净、懵懂、天真,不沾染世俗污秽,带着几分宛若初生孩童一般的洁白。 反观如今的荀定? 没被错认土匪,那都得感谢父母基因遗传稳定。皮囊还是那副皮囊,斯文俊秀也确实斯文俊秀,但半身披着大虫兽皮、脸上留着浅浅一层青皮胡,再配上自身气质就给人一种莫名违和感,好似山里蹲的土匪穿文士儒衫,粗犷壮汉踮着脚尖翩翩起舞…… 因此,荀贞第一眼只觉得青年生得面善,并没有将他跟自家抛弃空巢老爹的好大儿对上。再看一眼,眼熟;再看第三眼……荀定已经挨了自家主公一击,被逼至墙垛。 再补上一剑,那件大虫兽皮被削去大半,露出掩盖的武铠以及腰间的武胆虎符。 荀贞:“……” 青年武者=离家出走的儿子? 脑中浮现这个等式的同一瞬间,沈棠已经杀出一条血路,剑势如虹,剑法轻灵,直指荀定。他看到自家儿子笑得邪气,还张口挑衅:“你竟然敢上来,真有胆子!只是――倘若在这喊破你身份,想来就算是你,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全身而退吧?” 一方势力首领往敌人堆里钻,倘若没有绝对的底气,那妥妥就是给敌人送温暖。 沈棠自信一笑,露出白牙。 “你可以试试。” 众所周知,武胆等级越高的武胆武者,武斗时波及范围大,杀伤力越强。 两军混战,双方武将一旦碰面,便会默契移到相对人少空旷的地方,互相牵制。沈棠带荀贞过来,本意也不是杀多少敌人,横竖这场攻城战的胜利天平已经向她倾斜,更多还是想看看荀定的热闹,让他感受一下来自老父亲久违的“父爱如山体滑坡”。 只是热闹还未看成,她耳尖听到混乱嘈杂声音中的“主公”二字。她果断长剑脱手,笔直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是这一剑去的匆忙,加之秋丞帐下也不全是废物点心,并未造成任何伤亡。荀定这边慢了一拍,才知她的目标竟然是秋丞,急忙补救。 正如秋丞没有见过沈棠,沈棠也不知这厮长得什么模样,今日开战也没想到秋丞就在城上观战,还以为这厮带着主力躲在别处,干看着、急跳脚,想想就有些解气。 其实秋丞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尽可能稳定军心、鼓舞士气,但架不住斗将两场输得凄惨,城防又处处漏洞,直接导致阵线崩溃,还让愈来愈多敌人成功登城…… 虽不至于立马就领地沦陷,但此处确实不安全。眼看着大势已去,秋丞只能在众人保护下撤离。偏生这个时候横生枝节,一柄长剑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笔直射来。 长剑穿透三道文气屏障堪堪停下。 看着直冲自己脑门方向的剑尖,秋丞眼皮猛颤,同时还有无尽怒火在熊熊燃烧。虽说这一剑远不到能威胁他性命的程度,但这样的经历与他而言就是某种不祥预兆。 “主公,快走。” 苗淑美眸轻垂,再次开口催促。有武胆武者和文心文士护送,加之秋丞本身能力,平安脱身并无难度,更何况还有荀定出手拦截,帮忙争取更多的撤离时间。 秋丞头也不回,留下一地狼藉。 至于用钱雇佣来的荀定会如何,城墙上愈来愈少的守兵会如何,甚至是失去城墙防线保护的临山县庶民会如何……这些东西,通通不能与他的身家性命相提并论。 下了城墙,仍能看到不断有守兵往城楼增援,而内城巷道已有大量敌兵身影,他们通过攻破瓮城城洞,由此处入城,战线推进凶猛,反观己方守兵则是一盘散沙…… 各色武气光芒在城内外亮起。 光彩交错,绚丽夺目。 殊不知美丽只是它们用于伪装的外表,杀戮、暴力、血腥和掠夺才是真正内核。 沈棠沉下眉眼:“荀定,别拦我!” “不行,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荀定还是很有契卷精神的。 契卷写了什么就做什么。 当然―― 有没有能力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沈棠手指一勾,那剑飞回她手心,眸光森冷道:“那得看你有无这个能力!” “我自然……” 话音未落,剑已刺来。 不过,不是沈棠的剑。 荀定:“……” 荀贞手持佩剑:“主公,交给贞。” 方才还生气的沈棠瞬间气不出来了。她可没打算让荀贞撸着袖子去暴打儿子,毕竟文心文士跟武胆武者正面贴脸干仗,没个十年脑血栓也干不出这么莽的事儿…… 额,她除外。 最最重要的是――荀贞想收拾好大儿,一旦用大招,她的小金库又要元气大伤! 荀贞似乎读出沈棠的心思,直言:“主公无需担心,银钱自然会有人掏的。” 荀定:“……” 他爹准备花钱来揍他? 沈棠:“……” 哪个冤大头会给买单? 荀贞看着儿子,这一晚的好心情从高峰降到谷底:“你说‘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想来你这些年也没少替人消灾……” 话外之意,用你收的钱打你,正好! “一叶障目!” 荀定:“……” 他是懂老父亲的。 没钱的时候,三流文士一个。 有钱的时候,他就是天王老子。 _(:з」∠)_ 唉,我彻底阳了,现在是阳的第五天,前三天体温居高不下,后两天白天正常,晚上八点准时飙升,还有咳嗽、喉咙痛的问题,今天又发现舌头长了泡一样的东西,吃饭宛若上刑……唉,这个月子坐的……我简直是来渡劫的。 (本章完) 623: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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