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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散,下场必然是被蚕食。 为今之计,倒不如整合收拢兵力。 等待最后的一决胜负。 秋丞对此甚是犹豫。 收拢兵力便意味着境内各处守备虚空,这是白白给沈棠送地盘,但不送,零散的兵力又拦不住对方。再者,这般窝囊的被动防守,一旦传出去,他名声也将毁于一旦。 一人道:“还请主公,早做决断。” “……沈棠年轻气盛,几番大胜,必会使其张狂,或许这会成为我等的机会。”欲见威于敌者,谓之骄兵,兵骄者灭,“主公,一时失利不意味着最终的胜负。”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得起劲。 秋丞拧着眉头不肯做决断。 苗淑看出他为何会这时候拧巴。说来也很简单,秋丞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完全被动挨打,非得主动进攻博回几分面子才罢休。她沉吟了会儿,开口提议让秋丞再向屠龙局盟友催一催,不论他们是派兵支援还是口头声援,总能给沈棠带去一定压力。 秋丞道:“如何来得及?” 苗淑:“那便‘围魏救赵’。” “这如何解?” 苗淑将腹稿整理了一番,才道:“既然沈贼此战兵力没有作假,两万精锐属实,这便意味着后方防守不知虚实。吾等不若将此消息告知各位盟友,让他们探一探。” 沈棠精心经营两年的陇舞郡,也算是块肥肉了,相信会有盟友感兴趣的。这个提议得到了秋丞的认可,他只是犹豫了几息,便拍板钉钉采纳:“此计,甚好!” 苗淑垂首,嘴角勾起讥嘲。 她仇恨沈棠也厌恶秋丞,更憎恶这个世道,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她才能畅快。 秋丞将兵力往孝城方向收缩。 公西仇没两天便收到这个消息。 从属官口中收到这一消息的时候,他正惬意晒着太阳,跟公西来打弹珠,顺便分出一点点注意力给操练招式的杨英:“秋文彦也太孬了,区区两万兵马将他吓成这样?” 属官道:“临山县惨败。” 差点儿将犊鼻�T都输了。 秋丞怎么可能没点儿心理阴影? “连个小小的临山县都守不住……”公西仇更加鄙视,“临山县我可是打过的……” “将军也说自己打过。” 打过又不是守过。 公西仇三两下便将公西来手中的珍珠赢了个精光,想起来一事儿:“不过,他的对手是玛玛,输也正常……荀定那小子不是跟着过去了吗?秋文彦还输得这么惨?” 属官道:“荀小将军被俘了。” 公西来收拾珍珠的动作一顿,刚要开口询问,便听兄长漫不经心问:“死了没?” “暂时未收到荀小将军首级……” 公西仇一噎,轻声嘀咕。 “这小子比秋文彦还丢人……” 公西来瘪嘴:“阿兄怎么说话呢?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属官也忍不住替荀定说了句好话:“他的对手,毕竟是将军至交……” 公西仇打起来都费劲的人,荀定兵败落在对方手上不正常吗?实力差距太大了。 “嗯,这倒也是。” 公西来不是第一次听到兄长提及那位“玛玛”,好奇道:“那位沈郡守何时会来?” 公西仇摇头:“不知。” 眸底却有几分跃跃欲试的光。 倒不是期待见沈棠,而是期待跟她干架,他很想知道对方这几年有多少进步,打起来是不是跟以前一样带劲儿。怕就怕对方这几年耽于政务、疏于武艺,实力不进反退,那可就无趣了:“阿来,待阿兄这回擒了她,回头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如何?” 公西来:“……” 她想了想传闻中的沈幼梨形象。 想见,又不想见。 哪怕公西仇一再强调玛玛跟他长得一样好看,但公西来对义兄的审美不抱有希望。 不期待,就不会失望。 没两日,随着秋丞率兵入驻孝城,此城平静两年的天空,隐隐又有染上血腥的预兆。 还是熟悉的人和城。 不同的是,攻守颠倒。 _(:з」∠)_ 咋说呢,今天又一个坏消息……感觉这辈子的霉运都击中在这个月的中下旬了。 皮夹克晚上开始发烧了,不用说,也阳了。从37.5到37.7再到38……幸运的是,暂时没继续升温,也终于将他手脚搓暖。 希望物理降温能起作用,十四天的娃少受罪。 人世间的苦有千万种,既然都要有人去吃,为何不允许让爱他的人以身替之? (本章完) 627:平四宝郡(二十九) “唉……” “唉……”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声“唉”。 “虞微恒!” “你是不是对先生我有意见?一日三次听你唉声叹气,真是不晦气也听得晦气了!” “军师啊,属下叹气又不是因为您……只是觉得忒无趣了,一路上连个像样的虾兵蟹将都碰不上……”康时军师的运气果然很玄学,他们这一路除了那日碰见一支敌方辎重队伍,打了一场占了点儿便宜,之后便再也没有碰见军功……啊不,敌人了。 他们给主公大部队去信,收到的回复也是主力这边没啥大压力,不需要他们回援,让他们自己随机应变。虞紫忍不住吐槽: 不跟主力会合,只让康时军师随机应变,结果不外乎两种――要么清闲无比,要么九死一生。果不其然,最近几日更是连着扑空。别说敌人,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康时:“……” 他最近几天的压力很大,不仅白天要承受这些渴望战功的小辈的幽怨目光,晚上躲到梦里也不清闲,带着几分赌气道:“无趣?回头就给你撞见一支有趣的……” 虞紫幽幽地说:“属下相信先生是一言九鼎之人,但有些事情,还是不勉强得好。” 康时险些憋出一口老血。 江老将军连连摇头。 他起初还有些同情康时,毕竟有那样一个遭人嫌的文士之道也不是康时想的,但看着康时被个小辈欺负还还不了嘴――啧,江老将军心态就发生了微妙变化:“老夫就没见过你这么嘴拙的文心文士。好歹也是她上峰,被欺负成这样,丢人不丢人?” 康时无奈:“如何能跟孩子计较?” 江老将军声音一扬,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扭头看了眼虞紫方向,压低道:“她算孩子?虞老头子倾囊相授教出来的孙女!这爷孙俩一脉相承。老的奸,小的诈,全是管杀不管埋的主儿。边防驻军多少年轻后生绕着她走。你说她算个孩子?” 康时闻言一怔,似乎很难把江老将军口中的人跟虞紫划上等号。尽管他跟虞主簿接触虽然不多,但从有限的交往以及褚曜透露的寥寥数言来看,虞主簿也算是正派。 江老将军差点儿发笑了,雪白的胡须都跟着肌肉一块儿“花枝乱颤”:“虞老头儿算是正派?噗,你这话要是让他听到了,他多半怀疑你居心不良。不然你怎能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呢?正派?你见过哪个正派之人,文士之道是‘偷梁换柱’啊?” 尽管文士之道属于数量稀少的珍惜技能,不过在牛叉人士扎堆的圈子就比较常见了。江老将军跑来沈棠帐下时间也不算短,随着他与她帐下僚属逐渐熟悉,也慢慢知道这些皮囊年轻的文心文士,几乎人均拥有一个文士之道,极个别人士还有俩…… 这种层次的文心文士,应该知道以作为文士之道的人,是个什么货色。 反正不是啥好人。 康时:“……” 恰好此时又听虞紫跟林风在嘀嘀咕咕,偶尔有只言片语顺着风传入他的耳畔。虞紫正在向林风打听一件事情:“令德啊,你获得文士之道的时候,可有什么征兆?” 林风摇头:“没有。” 不忍虞紫失落,便转移话题。 “你怎得又提起这事儿了?” 虞紫道:“唉,自然是为了前程、为了军功大业!我怎么说也要觉醒一个能死死克制康军师的文士之道……日后还不知要跟他随军几回,总不能次次都扑空了……” 林风:“……还能如此?” “执念够深便有可能。” 人还是要有梦想的。 康时:“……” 合着他就是一块绊脚石? 正郁闷呢,却听到鲜于坚在笑。 火气顿时有了发泄渠道:“你笑甚?” 鲜于坚莫名其妙被凶,一脸无辜地道:“军师,有好消息啊,咱们来活儿了!” 康时心中咯噔。 他那个破运气,他自己心知肚明。这个节骨眼儿来活儿,恐怕不是什么好活儿。 当即打开舆图和斥候情报。 里面的内容让康时微沉面色。 “我们这会儿的位置在这里……但这个位置,如何会出现一支不属于秋丞帐下的兵马?”江老将军围了过来。他对四宝郡不咋熟悉,所有行军路线都是康时一人规划的,顺着舆图上面标注的敌方兵力分布清扫,只可惜秋丞调兵更快,他们屡屡扑空。 他们人手还少。 根本没能力接手无主之地。 鲜于坚:“但四宝郡除了孝城,其余各处兵力空虚……莫非这伙人是想来一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借着我军与秋丞对垒,抽调不出兵马的功夫,躲背后捡好处?” 康时:“也有可能冲咱们来的。” 鲜于坚惊道:“咱们暴露行踪了?” 康时摇头:“不是,是陇舞郡。” 从这支陌生兵马出现的位置以及行军方向来看,恐怕是冲着陇舞郡去的,难道是秋丞搬来的救兵?倒是虞紫盼军功盼得眼睛都发直了,言道:“帮着敌人的人就是敌人!” 既然是敌人,那就干上去! 康时仅仅迟疑了一秒。 他选择尾随上去。 趁其不备,捅其要害! 毕竟,他们确实很缺军功。 康时一行人为了军功绞尽脑汁,沈棠这边儿也碰见了一点小麻烦。虽说大军就驻扎在孝城城外,随时可以攻城,但几次叫阵,城内都没有动静,反而天天高挂免战牌。让沈棠不禁怀疑,是不是公西仇这厮在驻守……他那个我行我素的脾性,会这么孬? 殊不知―― 公西仇这两年仍是我行我素,但他有职业道德,拿人钱财、帮人打仗,啥时候打仗、在哪里打仗、跟谁打仗,这都要听金主安排。秋文彦没有发话,他乐得清闲两天。 听到城外叫阵鼓声,公西来抬头:“阿兄,你说这秋文彦要当缩头乌龟到何时?” “他在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 公西仇:“从别处搬来救兵了,估摸着是想等救兵那边有战果,即便不能打下陇舞郡,也要弄出大动静,引得玛玛军心大乱,再趁其不备偷袭……算盘打得我都听到了。” _(:з」∠)_ 还有两天,这糟心的2022年就能过去了。 (本章完) 628:平四宝郡(三十) “这样……那沈君岂不是危险?” 相较于表里不一的秋文彦,公西来更喜欢沈棠。论亲疏远近,后者又是义兄少有的至交,归属于“自家人”。公西来无不担心道:“阿兄,要不给沈君提个醒儿?” 公西仇一脸莫名:“为何提醒?” 且不说当下两军对垒,即便看在冤大头秋丞给的真金白银份上,也不能打假赛。 公西来:“你们不是至交好友么?” “我们是至交好友啊,但――私交归私交,公事归公事。倘若连秋文彦都搞不定,那她这些年退步得也太厉害了……这样的玛玛,我会很失望的。”公西仇这么挂念沈棠,不仅仅是因为二人在审美、音乐上面的高度契合,还有一重原因就是沈棠能打又耐打,倘若沈棠是个战斗力为五的菜鸡,公西仇对她的兴趣不可能维持这么久。 公西来眼珠子一转,问:“阿兄就不担心?那位玛玛的首级落到旁人的手中?” 公西仇可馋他至交的脑袋了。 “谁摘她脑袋,我摘谁脑袋。” 那可是他看中的脑袋,谁敢抢? 公西来:“……” 作为正常人的她实在是无法理解公西仇的脑回路,那位玛玛究竟是他至交还是他仇人啊?哪有正常人整天想着殴打至交,摘下至交的脑袋当做最完美的收藏品??? 很显然,公西来的担心是多余的。 即使沈棠没反应过来,她身边的智囊团也能回过味了。以秋丞的家世和脾性,一直当缩头乌龟被人叫阵辱骂,怎么可能忍得下来?唯一的解释便是他还有其他打算。 这个所谓的打算―― “不外乎是请盟友夹击我等,或是偷袭陇舞郡……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倘若是前者,秋文彦还有引狼入室的风险,保不准盟友存了一箭双雕的心思。但若是后者,自然没有这些担心……”寥嘉捧着制作精细的茶碗,悠闲地呷了一口茶水。 沈棠坐姿豪迈,手指戳着桌案玩,闻言才坐直上身:“合着我后院要起火了?” 寥嘉一笑,猥琐毕露。 “或许已经起火了。” 沈棠:“……” “主公不用太担心,祈元良若没点儿本事,如何仇家遍天下?甭管秋丞请了谁,想要拿下陇舞郡,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守城的也不止祈元良,褚无晦也在。宁图南经验尚缺,但胜在心思缜密,又喜未雨绸缪,早早就做好了御敌的准备。 “我自然不担心他们……” 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没底。 陇舞郡的兵力不能说缺,只能说勉强够用,倘若来的敌人也是精锐尽出,那就危险了。褚曜几个再怎么逆天能干,面对对我双方绝对的差距,也很难力挽狂澜…… 为了缓解这种焦虑,沈棠将目光落向孝城――她倒是很好奇了,秋文彦这只缩头乌龟究竟有多能忍!派人叫阵频率从原来的两天一次提升到了白天三次、晚上三次。 白天三次还好说,只是吵。 晚上三次可就缺了大德了。 不仅吵,还专门挑人们睡眠深的时候,冷不丁就派人擂鼓吹号,或是朝城内射火箭以及生活垃圾。火箭还好说,半空被打下来没啥威胁,生活垃圾就纯粹恶心人了。 要硬要臭的,适当和点稀的。泥巴裹着新鲜的翔,搓成球,通过简易投石车就能丢进来。天降的不一定是正义,还可能是一团热翔。若将它们打下来,还会被砸一头。 某日秋丞登城,脚边就砸了一团。 难言臭味充斥鼻腔。 秋丞:“……” 看着地上的流心泥土,以及衣摆沾上的可疑“泥点”,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 “姓沈的,你先人――”秋丞气得一把抓住墙垛,冲着大军发射泥巴球的方向破口大骂,恨不得现在就开城门跟沈棠大战三百回合,最后冲动还是被理智压了下去。 但他不爽就这么完了。 这一夜辗转反侧,第二日派出使者给沈棠送了十五款不同材质、不同造型、不同尺寸的夜壶,还有十五只恭桶。只要沈棠喜欢,她一个月可以用不同的解决问题。 沈棠:“???” 指着夜壶和恭桶发出疑问。 “秋文彦这是什么意思?” 使者看似毕恭毕敬,实则臭着脸道:“吾主之意,请沈郡守善用夜壶与恭桶。” 沈棠:“???” 傻子都知道自己被骂了。 她这臭脾气还能惯着对方? 直接将使者一通暴打,扒得只剩一件犊鼻�T再丢回去,完全不给对方留情面。她跟秋文彦彻底撕破脸了,还搞啥面子工程?没有将使者脑袋送回去都算她涵养好了。 “你们丢什么不好,丢屎……” 丢翔这个真不是她的主意。 她最近两天再搞很正经的事情,例如安排人手挖一条通往孝城的地道。待两军决战那天,大军主力直接从地道通向城内,前后夹击秋丞主力,让其前后不能兼顾! “挖地道?如何来得及?” 寥嘉毕竟没参与过十乌都城一战,不知道沈棠在这方面已经积累足够多的经验。 “来得及,此前在十五都城身上用过,早就总结出挖地道的心得了。地道战术效果不错,趁着秋丞的注意力被一天六回叫阵吸引,咱们动作小心一些,他们斥候发现不了,绝对能给秋丞一个大大的surprise!” 不要小看人形自走盾构机的效率! 沈棠这边继续从精神和身体骚扰秋丞帐下兵马,而秋丞为了大局考虑,一直忍了下来。殊不知,他寄予厚望的天降援兵,此时也是战事不顺,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对此,康时当属首功。 康时这支兵马藏匿得极好,而秋丞援兵行事匆匆,前者有心算无心,直至进入陇舞郡境内也没被发现。而入了陇舞郡,便是入了自家主场,更没有被反侦察的可能。 一路上,他都在等待良机。 虞紫提议:“为何不下药?敌方人马多我们太多了,即便是偷袭,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一个不慎还可能将己方全部赔进去。既然明着来不行,那不如就来暗的。” 康时被她吸引注意力:“下药?” “十乌本土有一种草药,专门用来药马的,多数时候也会用来控制奴隶。我试过,仅需指甲盖的分量,便能让一名二等上造麻痹四肢,一时半刻用不上劲儿,绝对比祈主簿家的猫儿温顺,挺好使的。” 康时:“……你试过?” 虞紫淡淡道:“在十乌行走这两年,总能碰上一些不长眼的,要让他们听话啊……” 江老将军冲他使眼色。 喏,看到了吧? 你管这叫孩子? () 唉,这个冬天不好过啊。 短短一周,我爸他们参加了六场葬礼,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但因为家里这件皮夹克,除了关系实在比较近的,其他的只能人情到,人不到,或者让其他亲戚帮忙送最后一程…… (本章完) 629:平四宝郡(三十一) 康时:“……” 他对虞紫还停留在“身世可怜、倔强固执、求学若渴但性格要强的孤女”的印象上,勉强算是他半个学生,日常相处又让他想起曾经尚在闺中的妹妹……一来二去,他对虞紫难免会有些滤镜。只是没想到她的成长速度这么快,两年就脱胎换骨了。 不―― 不是虞紫脱胎换骨得快。 是他还用以往印象对待她。 康时瞥开眼,不去看江老将军眼中的打趣,问:“你说的这种草药,带了多少?” 虞紫回道:“不少。” 又补充:“足以对付三五百人。” “三五百人?这如何能够?” 这么点儿量,给敌人塞牙缝? 下药途径不外乎那么两种。 不是给人食物下药就是给人水源下药。前者操作难度太大,别说凑近人家后勤粮草了,光靠近他们附近就有暴露风险。相较而言,后者的难度就小得多,但也有一个致命弊端――水源是流动的,必须掐准时机,才能让敌人摄入足够多的问题饮用水。 水源流动还会造成药物浪费。 原先能药翻三五百人的量,丢入水源被稀释一番,再加上流动水源浪费掉的,最后能达到药翻百人效果便不错了。反观他们的敌人,粗估上万,这不是杯水车薪? “如何不够?” 虞紫却是信心满满。 “你待如何?” 康时欲听虞紫良计。 谁知,虞紫抬手指着一脸无辜的林风:“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带了不少草籽。草籽数量管够的,咱想催生多少草药就有多少草药。”被点到的林风只是腼腆笑笑。 康时立马扭头看林风。 林风没有犹豫:“这倒是可以。” 她专职供应粮草不等于只能催生粮草,只要文气够,虞紫提供的草籽够,让敌人拿毒药煮粥拌饭吃都行。那虞紫究竟带了多少草籽?不多不多,比食盒大不了多少。 一枚草籽比芝麻还小。 “……为什么你随军会带这些?” 众人达成一致共识准备下药,之后便是准备阶段。只是这一阶段没康时啥事儿,他就被迫闲了下来,对虞紫口中的草药产生了好奇――不相信这玩意儿有这么大威力。结果他只是捻了点儿放鼻尖轻嗅,不慎吸入一点儿粉末,便觉得麻了半边脸…… 康时:“……” 这药的效果的确有些猛。 抬手戳戳脸,触感不似平时敏锐。 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效果,想来是用量不够,不过康时可不想以身试药。 虞紫极其自然地道:“为什么带着它们?自然是想着万一哪天能用上。我叔爷爷教的,下药也算是两军对垒的手段之一,尽管它不怎么正道。但战场最重要的是胜负,而非正邪。不管是光明手段还是见不得光的手段,只要能达成目的就是好手段。这就好比十乌能用这种草药控制不听话的奴隶,我也能用它们去铲平挡路的敌人。” 康时:“……” 虞主簿都教了虞紫什么啊??? 他看江老将军。 江老将军暗中双手一摊。 虞老头一直就是这么个行事风格。 就在康时无言以对的时候,却听虞紫噗嗤笑出声,打趣地道:“康军师莫不是以为学生误入歧途,正为此心痛不已吧?嘿嘿,逗你的。这批草籽可不是为敌人准备的,是为自己人准备的。康军师方才不是试过了?适当使用草药可以使人麻痹,不知疼痛。” 只要打仗就会有伤兵。 伤口感染只能算是减员主因之一,还有便是疼痛。兵卒也是凡胎肉体而非人均关二爷,做不到刮骨疗毒还能面不改色,有太多伤兵熬不过剧痛,硬生生给痛死的。 虞紫解释道:“董老医师不知从哪个言灵孤本看到名为‘麻沸散’的方子。奈何,只知其名不知其方。反复尝试都没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便猜测是药材问题。我从董老医师学生那边知道此事,才想到这种草药,想着可能派上用场,这才从十乌高价收购。” 这玩意儿在十乌也很贵,若非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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