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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弃目标钱邕。 江老将军也没指望这一次能成。 只是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果真是钱邕小贼,今儿你爷爷我可是要发大财了!” “狂妄!”青年武将冷道。 有他在一侧保护,无人能伤他主公。 但他不知道江老将军打仗从不带脸皮,还喜欢“朝三暮四”。明明对手是自己,却处处针对钱邕。而青年武将不敢不回防保护钱邕,一时间竟被牵制得左支右绌。 “大风起兮云飞扬!” 风起,云涌。 火生,人死。 林风立在旗杆顶端,居高临下。 少年略显单薄的身躯迎风而立。 目光坚毅且漠然。 冲她而来的箭镞无一例外都被文气屏障拦下,箭矢簌簌落地,无法近身分毫。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纵横战场,掌握全局。 虽还生嫩,风姿初显。 风助火势,火势已成,如何拦得住? 只是林风还小,不论是经验、阅历还是文气储量都不及敌人。在此时,十数条火龙乘风而起,踏云而飞,从一处飞跃至另一处,似蜻蜓点水。中途有水龙冲出绞杀,火龙亦不惧不畏。便是这么一会儿功夫,营寨橘红光芒相连相生,化作熊熊火海。 林风见状,心中暗舒一口气。 因为出手的人是康时以及意料之外的宁燕,她与宁燕匆匆交换眼神,心领神会。 有这俩坐镇,不愁了。 战场上,惨叫声、杀喊声、兵器相击声,不绝于耳。敌方文士见状,面色阴森,他们都感觉出来,敌袭的两支队伍里边儿都有棘手的文心文士。弱的几个不成气候,尚能对付,但强的几个却是威胁。己方战力也成迷,难以组织有效反击,料想是―― 遭了毒手了! 钱邕见状也顾不上主公的逼格,放弃作壁上观,直接下场与江老将军缠斗。青年武将见状大惊,一枪扎向江老将军的枪歪了一点,口中大喊道:“主公,不可――” 钱邕道:“有何不可?” 他又不是不能打。 他们两人,单个拎出来都能跟江老将军打个来回,更遑论二人齐动手,一时间将气焰旺盛的江老将军打压了下去。后者毕竟上年纪,五十招之内将其斩杀不成问题。 只是―― 上天似乎诚心跟钱邕过不去。 “子虚乌有,乾坤颠覆!” 两道化身自宁燕身体冲出。 其中一道目标是江老将军。 后者压力骤减,喘了口大气。 “多谢!” “不必。” 有文心一对一助阵,江老将军扛着大剑,感觉老胳膊老腿又行了!略有萎靡的一双武胆图腾跟打了鸡血一般重振雄风,冲着钱邕二人挑衅道:“你们一时半会儿杀不了老子,嘿嘿,但你们帐下这些杂兵能在‘一时半会儿’中撑多久,这――咱就不好说了。” 钱邕气得想原地爆炸。 但更让他想爆炸的却是另一桩。 虞紫见众人抢人头抢得热火朝天,自己比不上林风,更别说康时几个老油条,作为文心文士想要出圈,唯有另辟蹊径了。她咬咬牙,让跟随她的十乌斥候招了二十号人,在众人杀红眼的时候,偷偷摸向钱邕兵马后勤位置,这还是那名斥候查到的…… “嘿,看你们没粮了能狂多久……” 辎重虽是重中之重,看管兵力森严,但架不住营寨其他地方火势太大,不立即扑灭迟早会烧到这边,不少兵力都被抽调去迎敌和灭火了。虞紫掏出火折子,打开轻吹了一口,火星化作一簇跳跃的火苗。 映在她满含兴奋的瞳孔。 军功啊,军功,她来了! 她命由她不由天,更不由康季寿! 康军师的霉运别想克她! _(:з」∠)_ 卡文了,看着标题序号,莫名焦虑。 今天周二去医院看皮夹克,看着恢复不错,再过几天稳定下来就能回家了……哎,元旦住院也是没谁了。 (本章完) 633:平四宝郡(三十五) “救火!” “快――快救火!” 辎重起火很快引起注意。 虞紫一行人行踪暴露,但她浑然不惧,抬手便是言灵,一排排拒马桩拔地而起,拦住他们前路,随行武者紧跟着制造战壕沟壑助阵。虞紫知道自己人少,正面交锋就是找死,但想方设法拖延、干扰他们灭火却不难,看着这一幕还学着自家主公嘲讽起来:“屎到临头才知道要找坑,哼!” 眼瞧着火势起来,笑着风紧扯呼。 军功到手就好,人命没必要赔上。 钱邕看着火势起来的方向,气得血压狂飙,脑瓜子嗡嗡作响,恨不得将这些贼人砍瓜切菜丢进锅里煮烂了再拿去喂猪:“杀、杀、杀!今日,这些人全部要死在这里!” 他越是破防,江老将军越是高兴。 双手剑舞得虎虎生风,招招刁钻。 “钱叔和,今日老夫必取你首级!” 江老将军嘴上跑火车,但他心中也清楚己方优势只在初期。乍一看,他们借着草药药性,在敌方兵卒睡意正浓之时偷袭纵火,一路平推,看似占据绝对上风,可随着时间推移,钱邕帐下更多兵卒清醒过来加入战局,己方人数上的劣势就会暴露无遗。 果不其然―― 经历最初的混乱,钱邕帐下终于拉起防线,靠着人数优势,制止住不断被推进的战线。火光跳跃,人影晃动,鲜血飞溅,宛若烈狱。此时,一声刺耳哨箭升空炸开。 最后化作“沈”字。 这是收兵的信号。 江老将军心念一动,两头浑身浴血的武胆图腾猛虎默契飞扑而来,一左一右替他挡下钱邕二人。他则脚下蓄力,反身飞跃撤离,瞬息已在数丈外,再看人影只剩一点。 “嘿嘿嘿,无趣啊真无趣!老夫今日没兴致了,孙儿们,咱们爷孙来日城下再交锋!” 言罢,江老将军又祭出武胆虎符,下一瞬武气冲月,化兵傀儡,一道道身着赤红甲胄的武气兵卒军团从地面爬出。五人一伍,两伍一什,四人持盾、四人持刀、二人持枪,聚集结阵拦在钱邕兵马面前,努力拖延,为己方兵马有序撤退争取宝贵时间。 钱邕与青年武将各自击退吊睛白额大虫,大虫重伤落地一声呜咽,化作武气散去,但此时再想追击江老将军却是来不及。钱邕见状,瞬间破防,用方言破口大骂。 青年武将下令:“留下他们!” 怎料这些敌人撤退经验丰富。 撒腿跑得比兔子还快。 说撤就撤,哪怕下一刀就能砍下一个人头,他们也绝不恋战,行动力高得惊人。 害得钱邕这一晚血压居高不下。 “损失如何?” 没了林风几个捣乱,火势很快被制止住。放眼望去,营寨皆是焦土残骸,参与救火的兵马被熏得乌漆嘛黑。钱邕莫名觉得身心俱疲,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询问今晚损失。 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伤亡没有预料中多。 战死八百,伤兵逾千。 坏消息,辎重被烧毁了三分之一。 钱邕不高血压了,他想心梗。 “哈哈哈哈――” 江老将军放肆的笑声传遍各处。 “老夫许久没这么畅快过了!” 江老将军今天很开心,尽管武气耗得只剩一成,数次险些要被钱邕二人重伤斩杀,可他仍乐呵得像是过年。要知道永固关一战之后,他就没有干架这么苏爽了。 “唉,真是可惜,没搞死钱邕。” 笑完,他意犹未尽地遗憾摇头。若是今晚能拿下钱邕人头,那才叫惊喜,架不住钱邕身边那名青年武将难缠,几次危机都是对方带来的,江老将军破不了对方的防线。 康时安慰他:“会有下次机会的。” 一扭头,开始算账。 他们这一路跟宁燕这一路,事先并未通气,但撤退却是一块儿撤退的。正好,方便他算账了:“图南,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宁燕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宁燕却问他:“你们又为何会在这里?不该在四宝郡境内,支援策应主公他们吗?” 康时险些被她的问话噎。 他该怎么回答? 回答说主公让他们哪儿凉快去哪儿? 康时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避重就轻绕开了,只是道:“……无意间发现钱邕兵马欲对境内不利,便尾随上来寻找下手时机。若非今夜一行,南玉县岂不危险了?” 宁燕却是似笑非笑看着他,这双眼睛似乎能看穿康时表面下的真相,她悠悠开口。 “危险倒也称不上,主公出兵四宝郡,陇舞郡在外人看来便是兵力空虚的香饽饽,总会有人闻着味儿过来咬一口,该有的戒备都不缺。钱邕兵马还在边界,吾等便发现了,还发现了你们。今晚行动是祈元良的主意。凭你手中这千余人手,夜袭坐拥万余精锐的钱邕部队,康季寿,你赌这么大?” 祈元良…… 果然是他的冤种表弟。 康时面上没啥表示,内心已经想掐人了,还得淡定表示:“今夜不会有危险。” 若有危险他会第一时间撤离。 宁燕道:“祈元良也道你不打无准备的仗,敢夜袭必有损招,于是安排了今夜这出。帐下这些新人,什么仗都得经历经历。” 康时忍着吐血的冲动。 “图南,你我好歹同僚一场……” 他想骂人了。 居然厚颜无耻承认就是来抢军功的? 抢了就抢了,还说是“损招”…… 孰料宁燕赞同地点头:“正因同僚一场,我才会原封不动转述祈元良的话给你。” “谭!乐!徵!” 没事表弟祈元良,出事冤种谭乐徵。 祈元良表示,人既然来了就留下来一块儿守城吧,主公拉走精锐太多,分到南玉县的兵力有限。虽有城墙之便,但想完全阻拦钱邕兵马仍够呛。多一千人,少一份压力。 康时撸起袖子,提着剑:“你先问问你阿兄这把剑答不答应!谭乐徵,伸出脖子!” 拯救祈善免遭毒打的是钱邕兵马。 城外,号角吹奏。 彼时康时的剑鞘压着祈善脖子,将他摁在桌案上准备上拳头,二人齐刷刷看向声音方向,各自松开手。康时骂骂咧咧道:“钱叔和,坏吾好事,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城上,城下。 两方人马肚子里都憋着火。 _(:з」∠)_ 唉,坐月子好痛苦啊。原本一周就能洗头的,谁知道中途阳了,阳了之后等痊愈,网上却说阳康之后一周尽量不要洗,于是我又脱了一周……整整三周啊,本来就天天冒虚汗,还莫得洗头,头皮屑疯长。今天烧了热水,终于能痛痛快快洗,刚把头发打湿,下来的都是一片黄水……yue~ (本章完) 634:平四宝郡(三十六) 怒火蓄满的康时有多恐怖? 钱邕知道,沈棠也知道。 但最先知道的还是擅长望气的姜胜。 “主公,要伞吗?” 沈棠:“……” 正要出营帐的她立马收回迈出去的左脚,偷偷默默探出头,小心翼翼往天上看,没发现盘旋的飞鸟才松了口气。她道:“怎么又要撑伞?康季寿又跑哪儿浪去了?” 有了前车之鉴,导致沈棠一听姜胜问要不要伞,她就自动翻译成“主公,康季寿又去浪,你屎到临头了”,内心已是欲哭无泪。 咬牙切齿地道:“不是,我不是让他见机行事吗?秋丞兵马被堵在孝城出不来,他上哪儿找需要耗费大量气运的劲敌?” 姜胜没回答。 只是同情黑漆漆的主公。 不待他说什么安慰的话,沈棠已经自动为康时找好了借口,忧心道:“不过,季寿也不是没有分寸之人,看样子真碰上麻烦。我这里倒是没事,不知他那里如何。” 在沈棠看来,康时动用文士之道,自己至多倒霉一阵子,却关系到康时的身家小命以及帐下兵卒生死。孰轻孰重,她还是拎得清的。一番自我宽慰(PUA),沈棠心情舒畅许多,姜胜才道出自己的推测:“胜担心,季寿他们碰见秋丞请来的援兵。” “听着像季寿那破运气能碰见的……” 一旁寥嘉道:“如此,季寿危矣?” 沈棠故作淡定地摆了摆手。 “季寿长了双腿,见势不好会跑,他可不是那种赌红眼睛就失了理智的人。” 他是个时刻保持理智的赌徒。 沈棠又道:“与其担心季寿,倒不如担心担心咱们自个儿。倘若季寿真是碰上秋丞的援兵,那秋丞这些天怎么骂都龟缩不出,不就有了原因?他这是准备用‘拖’字诀,好不要脸……若是陇舞郡守不住,咱们就不得不退兵,届时就轮到他秋文彦抖威风了……” 例如配合援兵前后夹击。 沈棠会陷入完全的被动。 “想来,秋文彦一方就是打着这个如意算盘,只可惜,他高估自己和盟友,也低估了咱们。孝城,四宝郡,我势在必得!” 运势不好,沈棠干脆直接宅主帐。 不过,地道的施工进度还是要时刻关注,这事儿交由经验丰富的顾池和姜胜,二人督工。这次的人手可比十乌那回多,效率更高,进度更快。唯一的麻烦是需要避开孝城方面的斥候耳目,一旦被他们发现营寨往外运输泥土,地道计策就直接作废了。 沈棠罕见地一日催了几回工程。 “何时能好?” 荀贞和寥嘉二人负责军营军务,每日都要过来与沈棠交接工作:“还有三日。” “三日?” “嘉也惊诧,寻常时候至少俩月。” 倘若能神不知鬼不觉将兵马成功运送到敌人城中,攻城之时来一个里应外合,趁着主力牵制秋丞的时候来一个背刺,不知能省多少麻烦。大大减小拿下孝城的难度。 沈棠咬唇,做了个极其大胆的决定。 “……如此,让叫阵的再加把劲儿,三日之后,秋文彦这个缩头乌龟再不应战,咱们就强攻试一试,生拆了他的乌龟壳子!” “不斗将,强攻?” 寥嘉险些以为自己产生幻听。 没有斗将士气加成,强攻难度之大,难以想象,因为最要命的一点就是攻城器械。 没有足够的攻城器械,如何攀上数丈高的城墙?如何打开石块堆砌死了的城洞? 仅凭大军原有的士气,凝聚出来的攻城器械远远不够。哪怕己方带了一些攻城器械,可它们数量稀少,其质量也跟士气凝聚的器械无法相比。主公这个决策太鲁莽。 寥嘉也不急着反驳沈棠的想法。 他耐心陈述利弊。 言罢,准备倾听沈棠的思路。 倘若主公言之有理,自然也可。 沈棠道:“少美忘了,士气增幅不一定非要斗将获胜,我们还有第二条路可选!” 然而寥嘉并未回过味来。 他道:“即便军中有先登、含章、望潮与吾四人坐镇,但我们文宫文气再充沛,能给予万余大军的士气增幅也有限,且时间短暂,不足以支撑一场攻城大战……” 倘若攻城战陷入了僵局,随随便便都能打个一两天才鸣金收兵,别说他们四个人了,再来四个也要榨成人干。寥嘉想不通,自家主公自信源于何处,他要问个清楚。 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主公道:“御驾亲征。” 寥嘉险些没听清:“什么?” “我说――御驾亲征!” 沈棠不是普通势力首领。 她是一国之主,有这个资格! 寥嘉:“!!!” 震惊过后便是一句:“万万不可!” 属于国玺特有的领域,三军阵前,国主催动国玺,发号施令,便能提振三军气势,根据兵卒对国主的归心程度,提振幅度等同于一到三场斗将胜利。 沈棠自诩还算一个合格主公,不说爱兵如子,但也不曾亏待过他们,他们归心自己的程度,捞个保底不成问题。她道:“我知道很冒险,但我们不能一味被动……” 嘴上说着康季寿长了腿会自己跑,但沈棠是真担心他出事,也担心陇舞郡失守。 必须最快速度拿下孝城再回援。 地盘丢了可以再打。 人死了就回不来了。 可反对的不止是寥嘉,其余三位军师也投了反对票。顾池更是直言:“池期待主公那一日,但绝非羽翼未丰的当下。秋文彦是砾石而非拦路石,他不够格!” “我不会暴露国玺……” 顾池道:“郑乔会知道,他还没死,主公一旦暴露,他甚至可以祸水东引,让屠龙局的对象从他变成你。主公,拿下孝城,下一个目标就是郑乔和他手中的国玺。” 这一步必须踏得稳稳当当,成功踏出去,凌、乾、燕、坤四州便有了一半把握。 “莫要因小失大。” 沈棠垂眸:“季寿他们不是‘小’。” 顾池险些要气笑,直言不讳地扎心沈棠:“主公可还记得,康季寿的‘逢赌必输’赌的是主公气运?谁死都轮不到他见阎王。因为他见阎王之前,主公会先上黄泉路。褚无晦好歹也是当年三杰之一,祈元良也是大名鼎鼎的‘恶谋’,他们哪个像是短命的?” 沈棠:“……” 众多debuff加成的她,更像短命鬼。 _(:з」∠)_ 沈棠捂脸:“那怎么让秋丞应战?” 顾池:“从公西仇下手吧。” 沈棠想翻白眼:“他不吃激将法。” “他不是到处找他族中圣物?” 沈棠:“……” _(:з」∠)_ 等出了月子,第一时间去做个美美的美甲。 (本章完) 635:平四宝郡(三十七) “望潮,我感觉你似乎出了个馊主意……”沈棠抬手指着自己,提醒顾池不要玩火,“公西仇要知道我鸠占鹊巢,用了他家族圣物的身体,还不将我摁进棺材钉死啊?” 虽然周遭就他们俩,但沈棠还是压低了声音,生怕隔墙有耳被第三人听了秘密。 顾池倒是淡定地垂下眼睑。 他内心并不赞成沈棠这句话。 依他看,主公绝非占用“圣物”身体借尸还魂那么简单,很大可能她就是“圣物”本尊。只是记忆有恙,当局者迷,做出了误判。最有利的一个佐证便是主公一醉酒就判若两人,而那年永固关外祭奠宴安,醉酒后的主公曾说过“吾少时确实有些顽劣”,亲口承认清醒时的主公就是少时的她。 也就是说,这俩从头到尾都是一人。 只是醉酒和没醉酒的记忆节点不同。 主公身上还有很多秘密。 “为何主公觉得是自己占了‘圣物’的身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本身就是‘圣物’?”顾池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倘若主公就是‘圣物’,便能将公西仇招揽过来。” 沈棠一怔,。 她还真没想过这种可能。 但―― “这是不可能的。”沈棠头疼地揉着眉心,顾池基本知道她所有秘密,因此对于自己最大的秘密――她的来历,也没隐瞒的意思,“我清楚记得自己在这具身体醒来之前,是另外一个人。那时候我被编辑催着画稿,被催画稿之前,我跟……我跟那个谁……我也不记得是谁了,总之在跟人家拼着酒,喝了很多,我真的千杯不醉……” 沈棠忍不住强调自己的酒量。 她真不是一筷子就倒! 顾池表情古怪:“催画稿?” 沈棠轻咳一声:“靠画画恰饭,不丢人。元良以前缺钱,他不也画过避火图?” 顾池:“……” 自家主公的画作他是拜读过的,圆圈做头,用线代表身体四肢,他想象不出怎样世界,有那样畸形粗糙又奇葩的审美。主公的画技能养活自己是他听过最大的笑话。 “主公可还记得更多以前的事情?” 沈棠双手环胸想老半天,放弃了。 “我、我不记得了……” 顾池:“那主公以前可有杀过人?” 沈棠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杀人犯法要蹲大牢,我可是遵纪守法五好良民。” 顾池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莞尔。 “池曾听祈元良说过,主公当年被押解流放,半路为了脱困可是干净利落杀了一名差役,之后击退追击而来的三等簪袅,小村斩杀盗匪和四等不更,为囚救人下毒杀庚国兵卒,孝城城外埋尸人贩……一个知道‘杀人犯法要蹲大牢’的‘五好良民’,怎就莫名其妙杀人不眨眼了?主公可有想过――你如今以为是真的记忆,其实才是假的?” 沈棠这边宕机了好一会儿,思索。 不由得双手捂着额头,眉心紧蹙。 沈棠不适,顾池也顾不得追根究底。 “主公,想不起来便别想――” 话未尽,剩下的话被眼前的一幕硬生生堵了回去――沈棠的下眼睑不知何时浮现一道浅浅猩红,形似眼线,时而现时而隐。那双点漆黑眸出现一瞬剔透曜目的红…… 再细看,又恢复正常。 沈棠直起腰,从头疼中缓过来,良久道:“不可能!望潮,你说得再多,那也只是猜测而非事实……倘若‘我’真是公西族‘圣物’本尊,那么如今的我又是谁?沈幼梨是谁?”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迷茫。 “你是沈棠,陇舞郡守。” “沈幼梨是顾望潮追随的明公。” 顾池缓缓道来,一字一句格外坚定。 沈棠:“……” 她悄摸儿地红了脸:“咳咳咳――你要这么说,我怪不好意思――整得像是表白。” 顾池却是郑重地道:“表者,白也,言其情旨表白于外也。池确实是在陈情剖白。” 看到了吗? 他才是最靠谱的心腹。 褚曜祈善之流也比不得他的。 说一千道一万,秋文彦这个老家伙铁了心要当缩头乌龟,叫阵喊得嗓子都哑了,孝城城门上的免战牌还是高高挂着,纹丝不动。只差告诉沈棠,他们就是要闭城不出,有本事就将孝城包围死了,耗尽城内的储粮、饿死城内的守兵,孝城不攻自破。 第三日,地道终于通至孝城城内,沈棠骑着摩托,亲自出马……啊不,亲自出骡。 红衣银铠的少年将军走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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