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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心致志的吴贤并未注意到正夫人此刻面色发白,如坐针毡的模样。不,也许他注意到了,只是不在意,同时也等着对方主动开口。吴贤最不想的就是她也牵扯进去。 吴贤停下脚步:“他没听到消息?” “阿父若要为难母亲,便先降罪儿子吧1一道残影直奔而来,撞开要上前的亲卫,叱骂道,“谁允许你们动主母的?” 明知自己生母有难也不来…… 气得跺脚,一连说了好几个“行”:“不肯走是吧?你们不走,我走行了1 稍作冷静,又问长子在哪里。 吴贤看看他再看看正夫人。 当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地平线,院内时不时响起泼水声音。一大盆清水下去,顷刻与石板上的血水融为一体。洒扫杂役双手抱着扫帚,埋头清扫着,时不时还有一具又一具尸体被人从屋内抬出。这些尸体面孔生得眼熟,抬出来的时候还滴答滴答淌着血。 吴贤唤来左右将正夫人带下去,偏偏这个时候,收到风声的二儿子火急火燎赶来。 洒扫杂役不敢多看一眼。 “你可知赵奉他们早就背叛了?若非如此,他们家眷又是怎么悄无声息没的?” 不多时,一伙人鱼贯而入。 视线从众人脸上逐一扫过,落向亲卫。 赵奉夫人不动声色避开。 吴贤的妾室除了出身实在卑贱的,也有几个出身世家的,她们娘家这些年发展得相当不错,再加上正夫人几个娘家兄弟烂泥扶不上墙,这导致她的紧迫感越来越重。 “倘若我是大义他们,属官一家灭门就该想好退路了,再不走继续被你戕害?” 亲卫也是刚回来的,不知发生何事。 他自己就是跟兄弟相斗胜出的,深知其害,因此继承人没考虑过几个庶出儿子。 再加上其他家族默契发力……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1 吴贤是见过赵奉妻子的,对赵奉三个儿子也有印象,饶是他记性极佳也险些认不出眼前母子四人,更别说跟着四人过来的老老小校一个个不说蓬头垢面,但也落拓。 她也没想此次辞行能成。 “吴昭德,你血口喷人1 最后一点儿遮羞布还是要留一留吧? “……还不如跟沈幼梨一般孑然一身,省去诸多烦恼……”孤家寡人,一身轻松!不用考虑继承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正夫人却不想听他的解释。 求助无效的吴贤只能自己解决,急忙起身将作势下拜的几人扶起来:“不用多礼,不用多礼,弟妹和侄儿是怎么了?” “我活着回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他一回家就杀了几十号人,动静闹得这么大,大儿子一点儿消息都没收到?自己明明给大儿子配了不少有能力的人,他连送上门的人都不会用?对此,吴贤略有失望。 “弟妹,这可不成!你和侄儿都是大义的至亲,如今外头不平静,你们贸然上路,万一有个闪失,你叫我上哪儿再找人赔给大义?你们暂且宽心,再等个两日吧1吴贤最后一句话带着几分恳求和不易察觉的强硬,赵奉夫人也知道轻重缓急,只能作罢。 迄今也忘不了被人蒙在鼓里的羞辱。 亲卫道:“大公子知道。” 他这话不可谓不刻保 吴贤抬起的手停在原处,扬起的唇角弧度僵硬,半晌才问道:“你们这是……” 吴贤撇嘴:“风雨?三成风雨都是她带来的!她的任性险些害我死无葬身之地1 吴贤见状也不想跟她继续沟通,夫妻二人新仇加旧恨,他没有当场甩出休书都是考虑到两个儿子了。烦躁道:“这阵子你好好在后院反省反省,等你想清楚再出来。” 抓紧将事情理清楚。 |w`) 莞尔大宝贝开新书了,重要的事情要说三天。 他并未注意到身侧正夫人异样表情。 秦礼一系的损失,还有―― 热的,软的,刚死的。 吴贤让出了正院关老婆,没地方住的他搬到了侧院,恰好就是芈侧夫人的院子。 扫帚清扫血水的声音在此刻十分热闹。 他这阵子尽量不去想秦礼他们,但每次与僚属商议,仍会下意识看向秦礼的位置。骤然被亲卫提醒,他才想起来赵奉他们的家眷还在天海没离开。吴贤对秦礼等人有愧,再加上他们的新主公是沈幼梨,他自然不会刁难妇孺。唉,彼此体面点,好聚好散。 吴贤调整好心态。 她太了解吴贤的性格了。 亲卫为难地摇摇头:“没来。” 一副倔强模样挡在正夫人身前。 院外热闹,院内的空气却凝重得令人窒息!从来端庄优雅的正夫人趴在地上,鬓发凌乱,呼吸粗重。当然,现场并未发生任何少儿不宜的画面,她的崩溃也仅仅是因为吴贤当着她的面处死了几十号人,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她以及她的娘家有利益牵扯…… 这会儿反而冷静下来,一个个猜测:“……还是说,我那些不成器的兄弟许诺什么,愿意出面帮忙?我不死,最后这些家业也都是咱们孩子的,你究竟在慌张什么?” 耳根子这么软,即便现在坚定选择她的儿子,焉知日后不会被人说动改立别人? 哪怕只有很小几率,她也害怕。 二儿子固执道:“恕儿子不能遵守1 说罢,拂袖而去。 面色泛黄像是许久没吃饱饭。 不卑不亢道:“此番是来辞行的。” “娶妻娶贤,若她能有你一半知情识趣,不知能少多少烦心事,不提她了。” 很显然,他这一念头是奢望。 完了,他来真的! 吴贤居高临下看着情绪发泄后的正夫人,怒极反笑:“成婚多年,我竟不知夫人心中有如此多怨言和不满,大到让你做下杀夫之举!你给他们开了方便之门,可有想过死的人是赵奉部下?赵奉是我的爱将?那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属官,也是替你丈夫出生入死的部将!你作为主母,帮着旁人隐瞒消息,暗算部将亲属,你让外人怎么看待?” 吴贤这话成功激怒了正夫人。 吴贤知道正夫人的打算,卖人情、笼络吴贤帐下部将及其家族支持,为她的儿子和娘家铺路。相较之下,秦礼一系水泼不进,甚至数次无视她讨好拉拢,她自然不悦。 他想挽回一点儿名声,送走赵奉家眷,少不得出大血,收拾正夫人闯的烂摊子。 思及此,吴贤危险地眯起眼――尽管从秦礼带人跳槽到现在,他都没说什么,但不代表他就忘了,不提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趁着这次,有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也料理了。 人未至,声先到。 亲卫道:“大公子尚在营中。” 正夫人本就难看的脸色又蒙上阴翳。 见吴贤越说越混账,某些还猜中了她隐秘心思,忍不住出言打断:“吴昭德1 <div class="contentadv"> 第876章 876:母女重逢 第876章 876:母女重逢 吴贤住在芈侧夫人院落的事儿,没多会儿功夫就传到被软禁的正夫人耳中,橘红烛光都无法让她脸色好转。烛光悄悄摇曳,正夫人死白着脸,深邃眸底是翻涌的恶念。 二公子给她披上一件御寒氅衣。 低声道:“母亲,您误会父亲了。” 正夫人良久才回过神,声音沙哑:“倘若是误会,他就不会抛着正院不住,宿在一个舞姬院中了。他才刚回来,哪怕住在书房也比宿在妾室屋内好,他根本没打算顾念为娘的脸面。一点体面都不肯给了……” 她不用想也知道“吴贤刚回来就将正室软禁”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也知道其他人怎么议论耻笑。光是想想那个画面,便觉得脸颊火辣辣,仿佛被人掌掴至脸肿。 二公子压下心间的烦躁。 他为母亲忤逆父亲,结果母亲丝毫没注意,还纠结跟父亲那点儿恩怨,眼界狭隘,只会拖他的后腿。他不是不爱母亲,只是烦躁母亲永远分不清轻重缓急,跟外祖家纠缠不清。她难道不知父亲有多厌烦几个舅舅?烂泥般的东西,母亲还以为他们可靠。 二公子幼年受她影响也亲近几个舅舅,但等他年纪稍长,看清几个舅舅烂泥扶不上墙的本事,看多几个舅母隔三差五来打秋风的嘴脸,他便知道母亲骗了他。他几次三番想要劝母亲改一改,与其帮扶舅舅成材,倒不如多下点狠功夫,将父亲完全笼络祝 父亲耳根子软得很,跟他多谈谈感情、回忆往昔、卖卖可怜、顺着他的心意,夫妻俩不说如胶似漆,但也没了妾室生出歪心思的余地。只可惜,母亲根本舍不得几个舅舅吃苦。哪怕前脚答应好好的,后脚舅舅上门嘘寒问暖卖惨,母亲又将他们当宝贝珠子。 兵卒回答说半个时辰前,边关出现数百兵马,自称是吴贤帐下精锐,奉命护送赵奉亲眷老弱,让他们一家团聚。这些精锐也不能将人抛下就走,要交接清楚好回复。 崔孝故意卖个关子:“弟妹啊,大义虽不在,但有人在,你不妨猜上一猜?” 小吏也是束手无策,让兵卒耐心等等。 至于为什么不找守将…… 说起秦礼一系,二公子也想骂人。 若是以往,二公子还不屑挑拨母亲跟大哥,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敏锐感觉到父亲对他的态度变了,明面上变化不大,但私下教考他学业的时候提及“含章可贞,以时发也;或从王事,知光大也”,教导他谦逊。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官署还瘫痪着。 赵葳对着还没回过神的母亲。 行军打仗是将脑袋栓裤腰带的活儿。 将军不知道去哪里开荒了,找不着。 兵卒闻言叹道:“也只好如此了。” 赵葳是主公亲卫心腹,正常情况不会离开主公太远,不过主公那个实力也确实不需要赵葳碍眼。考虑到治下各个地区,特别是国土边境郡县人手吃紧,便将赵葳下放。 只是,压得越久,回头喷发越狠。 自家男人又是高阶武胆武者,实力虽强,但面对的敌人也强,一个不慎就可能人头落地,首级成了人家迈向更高处的功勋。对于她而言,丈夫能从战场活着回来就好。 “此事我知道了。” 跟着小吏又问明什么事情。 第二日,天色微亮。 这一句就足以让他咯噔。 崔孝:“……” 尽管瘫痪的官署积累了一堆麻烦,但架不住高端的文心文士能,文气化身和本尊可以将十二个时辰掰成三十六个时辰用,同时还能将辖内县镇视察一遍。 她只知道女儿很安全,这便足矣。 啧,确实蛮糟心的。 现实却是连不长眼的山贼都没碰见。 吴贤拨出的五百精锐,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他比任何人都怕这伙老弱妇孺出事。五百精锐日夜兼程,终于将人安全送到沈棠势力境内,但――也没碰到来接应的人。 “家主去赵府了。” 赵奉夫人想不到,便开始瞎猜。 用钱邕那厮的话来说,盛宠加身。 赵奉夫人连同其他人也循声看去。 小吏道:“观天色也快了。” 咒骂道:“吴昭德真是有病1 跑去嘘寒问暖,送钱送慰问。好说歹说劝着赵奉家眷多吃多喝,恨不得直接上手填鸭,一天能赏赐三四顿,明里暗里让他们养肥一些再上路,不肥美起来谁都别想走! 赵府众人见状也只能咬牙配合。 倒不是沈棠没派人来出差,而是―― <div class="contentadv"> 第877章 877:捏捏真家伙 第877章 877:捏捏真家伙 亲娘没认出自己,赵葳委屈。 将人往怀里紧了紧:“我是女儿埃” 亲生女儿赵葳啊! 赵奉夫人:“……” 因着出身将门,赵葳自小又跟皮猴子般好动,一度还是天海诸多纨绔子弟避之不及的存在,她一直都是同龄女郎中偏高挑的。只是再怎么高挑也没高到超出心理预期。 赵葳离家出走那年已是亭亭玉立。 女性到了这个年纪,个头相貌再变化也大不到哪里去。几年间,赵奉夫人不止一次畅想过母女重逢的温情画面。女儿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肯定一眼就能认出她的娃。 无数温情想象在现实面前都碎成了渣。 她的女儿,她真的认不出来! 那个只比她高小半个头的、高挑匀称又英姿飒爽的女儿,母女仅是短短几年不见,后者就拥有了有力臂膀,宽厚胸怀。不仅站着比她高太多,半蹲着还能跟她视线齐平,还能像她父亲一样将她抱个满怀。甚至连埋怀中,她脸颊触碰到的冰凉金属也相似。 如今便要开国了。 有人接应,有内鬼。 赵奉夫人推了推赵葳,纹丝不动。 一时间,厅内众人又说又笑。 赵葳很快将刚才的细节抛之脑后,恢复讨好笑容,她半跪半蹲着也是好大一块,试图小鸟依人,跟以前一样撒娇:“还能怎么回事啊,唔,不就是女儿离家出走后投奔主公,之后就能凝聚武胆了。女儿这些年修炼刻苦,进步飞速,还跟阿父并肩同战了。” 他学着阿娘一样想捏捏赵葳肌肉。 恍惚间,她还以为回到一家人生活最安稳的时候,赵奉休沐在家,认真地指点长子武艺。赵奉不在,充当这一角色的是赵葳。长子天赋平庸,次子稍好些,三子体弱是普通人。她也不指望孩子们能建功立业,他们能有一技之长,在乱世保全自身即可。 赵奉夫人点点头:“不急这一时。” 误会赵葳是宵小之徒,以为她要冒犯自家亲娘而准备出手阻拦的长子,他手停在空中,屁股堪堪离开席垫三寸;二子动作快点,反应不及扑倒在地;幼子直接傻眼。 内鬼的身份,吴贤心中有猜测。 幼子用了大劲儿也没撼动肌肉。 用脑袋轻轻蹭蹭自家阿娘。 因为没提前准备,临时住所甚是简陋,但对于一连数月身处担惊受怕环境的众人而言已经足够。这一夜也是他们数月里,第一次睡得这般安稳,一夜无梦至日上三竿。 这身段跟当年真的判若两人。 赵奉夫人再一次被女儿胸膛包围。 在她眼中,赵奉就是权威。 赵葳也骄傲地发力,让肌肉轮廓更加明显:“你捏捏,这都是你阿姊靠着苦修换来的真家伙!硬不硬?结实不结实?你力道太轻了,回头多吃点肉,瞧你瘦得跟小鸡仔一样,走出门不像是阿父的儿,我的弟1 不管是表面还是内心。 武铠那玩意儿不是武胆武者才有? 武胆武者不就等于男性等于有把? 赵奉夫人平复情绪的时候,赵葳也乖顺将武铠收起,露出一身不算宽松的便装。正要冲亲娘露个讨好笑脸,前者探出手捏了捏她肩膀,又顺着肩膀捏到上臂和下臂。即便隔着一身布衣,指腹下的肌肉也充满弹性和力量,蓬勃血气和生命力几乎要溢出来。 目前的康国熬过了最混乱的一段时间,境内动乱逐渐平息,只是国境线偏长,跟邻国交界处的边境都需要边军驻守,压力比较重。赵奉作为沈棠帐下实力拔尖那一拨,又有成熟的精锐私属部曲,沈棠在跟秦礼商议之后便将秦礼一系打散,分作几块,赵奉以及他的兵马派到压力最重的地区。那边还有些乱,赵葳打算等局势好点儿就送人过去。 肌肤比离家出走那年还好上许多,细腻得瞧不出一点儿缺陷,只是肤色黑了一点,多日没打理的双眉浓黑而杂乱。五官轮廓添了些刚毅,整体愈发英气逼人,可―― 她笑道:“甚好甚好。” 既然赵奉都发话,此举肯定没毛玻 乖乖坐直身体,内心还有些遗憾没得到表扬和认可,但很快她心情又飞扬起来,因为她娘亲抚着她脸蛋,眼泛心疼,还问她受伤疼不疼。赵葳又乐得龇牙,给她熊抱。 “阿姊,这、这这都是真的?” 只是―― 赵奉夫人回过神,闪电般收回手。 老媪:“是了,你阿父一向有主意的。他这么做也好,你也不用受婆家的气……” 说着,满脸的骄傲。 赵葳眼睛一亮:“还是娘疼我。” 赵葳手臂被摸了个遍。 <div class="contentadv"> 第878章 878:算盘落空 第878章 878:算盘落空 “天海的人可算是走了。” 河尹,徐解私宅,内院。 徐解夫人迈入屋内,扑面而来的闷热以及空气中夹杂的汤药气味让她皱眉。她挥退伺候的仆从丫鬟,直到屋内只剩徐解亲信。她绕过屏风,一眼看到躺床榻上的丈夫。 在床榻一侧坐下。 呼吸微弱的徐解掀起一点儿眼皮,她翻着白眼低声埋怨:“郎主不想去天海,也犯不着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又是断腿又是砸头,连我都不通个气,也不怕吓出好歹?” 徐解睁开双眼一把将额带摘下。 笑道:“这不是怕夫人骗不过旁人?” 这计划只有他和少数心腹知道,不敢告知妻子也是怕她演技不过关露出破绽。徐解手肘支着起身,夫人适时往他腰后垫了垫子,让他能靠着不那么费劲,忍不住嗔怒:“你不试试,怎知我骗不过人?罢了罢了,不跟你争吵这些。谁让我只是普通人,哪能知道你们这些能修炼的文心文士脑子有多硬!破个口子,流那么多血都能活?” 她说着将涂着蔻丹的手,顺着堆积在徐解腰腹的被褥伸进去,在他大腿肉嫩的地方狠掐一小块肉,痛得徐解五官移位。他想喊疼,但为了尊严,硬生生将声音咽回去。 每天都要架着稀奇古怪的木拐在外晃一晃,朝城门方向张望不停。庶民不知道郡守在等什么,直到一旬后,天海又来信使。 徐诠恍若没看到,兀自转着垂在肩头的小辫子,笑嘻嘻跟徐解邀功,却被徐解骂了一顿。什么叫用这些脑袋给他串一串项链?此前用十乌勋贵脑袋给他做项链当寿辰礼物,气得他头疼好几天。这小子现在还变本加厉!不知情的还以为徐氏教育野蛮呢。 他忙于生意和家族筹划,对内宅不上心。他只要给妻子足够体面和物质,洁身自好,便算好丈夫。她只要管好内宅,照顾好儿女,便是好妻子。世上夫妻不都如此? 这两年却有了不同的想法。 “安安分分养你的伤吧。” 他正要开口应对,信使又提及吴贤邀请,还瞥着徐解不太利索的腿和手中木拐,道:“这木拐生得古怪,倒是极好用具。徐郡守用它,不用下人搀扶便能行走自如。” 望向徐诠的视线带着一闪而逝的嗜血。 夫人这才将手收回来。 徐解心下眉头一跳:“讣闻?” 夫人面色一红,轻轻拍开他的手。 “沈君难道不知徐氏与吴公……” 信使质问:“那又为何在此?” 徐解觉得这一眼,风情万种。 信使看着徐解的面色,拱了拱手。 扭头命令身侧的亲卫去族中报丧,族老也算为徐氏鞠躬尽瘁,对他后人的抚恤要给到位,吩咐完又邀请信使入内歇息。信使却不肯挪步子,笑道:“小坐就不用了,主公怕路上有不长眼的毛贼,特地命了数千精锐护送在下。忙完了,还要回去复命呢。” 徐解看着信使,木杖都被他捏碎。 他的视线落在那支百人骑兵身上。 “阿兄――” 跟着,便是熟悉的武气靠近。 纵使内心狂喜,面上还是没给多少好脸色,教训道:“多大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你也不怕被使者看笑话。文释这孩子离家多年,粗鲁没规矩,让使者看笑话了。” 特别是上一次收到文释那小子的家书,他在家书提到一件很炸裂的私密话题,不啻于“火上浇油”,夫妻二人的感情直接突飞猛进,着火老房子差点儿烧得只剩废墟。 夫妻二人早年聚少离多。 因为河尹郡守抱病不起,官署门口时不时就能捡到庶民偷偷送来的瓜果蔬菜、鸡鸭鹅蛋,一天三次对着供奉家中的长生牌上香。终于,一腔诚心终于感动上天,他们的郡守苏醒了,为安抚人心还强撑着病体见了署吏,安排好官署事宜,河尹上下欢庆。 给了多年不见的堂兄一个大大熊抱。 徐解苏醒后,病情好得很快。 “此前徐郡守不是昏迷不醒,委派族老前去天海?不凑巧,那位徐老先生年事已高啊,舟车劳顿,一病不起,竟是药石罔效,深夜高热殁了。主公命在下,务必将消息当面告知徐郡守,还请您――节哀顺变。” 据说是根据沈君那副木杖一比一做的。 催促道:“徐郡守,可想好了?” “哦,这是舍弟送来的。” 沟通少,了解少,感情一度降至冰点。 徐诠笑得龇牙:“小子实在是离不开兄长,缠着向主公举荐阿兄,主公念着往昔交情,也觉得阿兄人品贵重,遂文书征辟。” 徐解的眸子瞬间亮起,绝处逢生。 只有拿到回信,沈幼梨接纳了他与河尹,名义上属于康国领土,吴贤就彻底没了威胁徐氏的筹码。恰恰相反,河尹还会成为康国边境郡县之一,成为天海无形的威胁。 不少骑兵马背上挂着滴答滴答淌血的脑袋,有一两个脑袋有些眼熟。徐诠注意到他的视线,解释道:“回来路上碰见几支鬼鬼祟祟的山匪,担心他们作恶就顺手收拾了。只可惜他们逃得忒快,遗憾只抓到十来个……十来个脑袋也够给堂兄串一串项链啦。” 道:“听闻徐小郎君投了沈君帐下?” 马背上的青年武者一跃而下,双脚落地之时,战马化作武气收入虎符。在他身后,竟是一支百人规模的骑兵。青年发型不似常见风格,头发编成诸多发辫,束在头上。 动作太大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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