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好分清谁是主人之子,谁是奴隶之子。 孩童之间的阶级偏见没有大人重。 没两天便有好些孩子围绕着这些孩子。 听后者讲述这大半年的所见所闻。 有孩子问: 回答: 他们在外骑马的时候可以到处跑。 要多少驾,就有多少驾! 奴隶的孩子略带轻蔑: 孩子的眼神太明显,惹怒了来听热闹的部落富户之子,后者一个拳头就挥过去,大骂道: 康国终究会像以往无数国家一样覆灭。 只要等它虚弱的时候,进入康国境内的青壮便会化成刺向康国心脏的淬毒匕首! 姓沈的,她在自掘坟墓。 元凰四年春,沈幼梨再次放宽限制,允许在康国境内表现出色、生活稳定的十乌青壮将老家留守的老人接过来一起生活。尽管这些人居住和活动范围有限制,未经各地官署文书同意,不可擅自跨郡,但从目前的政策局势来看,他们相信迟早会放开限制。 元凰五年,初夏。 以苏释依鲁为首的十三个部落,一致同意依附沈棠的康国,反对势力则被迫往十乌西境方向撤退。又一月,十乌改名乌州。 同月,沈棠率移动王庭秘密巡视十乌。 |w`) 棠妹作为国主也是可以被称为殿下的,称呼主上,主君都行。 (本章完) 第932章 932:监察御史都敢杀?(中) 尽管大半十乌被纳入康国的版图,但鉴于十乌跟陇舞郡结仇太深,关口出入仍需加以限制。苏释依鲁这边统计想要到康国谋生的人员,这些人再经由永固关这边审查。 审查通过才能进入。 难度也不大,至多问问叫什么、哪个部落、多大年纪、家中几口人、有什么特长。雅言是康国境内的通用语言,如果这些人不会雅言,便需要在临时落脚处住上一阵子,学会雅言的常用语才能送往下一个地方。 “为何要这么麻烦?” 苏释依鲁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会以如今的身份进入永固关,坐在他眼前的老将姓江,曾隶属褚杰本部,如今也是折冲都尉,坐镇永固关。以苏释依鲁的了解,江老将军也是跟十乌仇恨最深的一个。跟这位打交道,他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 还不如跟褚杰那厮掰扯呢。 褚杰本就是孤家寡人。 跟十乌的仇恨相对没有那么深刻。 交涉起来的难度也会小一些。 眼前这个老将不一样,若是有心刁难,苏释依鲁也要吃哑巴亏。只是他此前担心的故意刁难、卡审查难度,一样都没发生,唯独在这些人员的安排上面,苏释依鲁发现了猫腻。派遣入关的青壮被四散送往康国各州郡县,分散之后,一地连百人都不到。 江老将军:“官方场面话――相较于其他小国,如今的康国也算幅员辽阔,各地皆有谋生机遇,这是根据个人能力特长做的安排。真心话么,自然是江某人信不过你。” 他哂笑地看着苏释依鲁,毫不客气地嘲讽:“你们乌州,这几次往关内一共送了两万五千多青壮,若是集中安顿在一片地方,回头出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若能得逞还好,若不幸失手,乌州真要变成无人之境的。苏释依鲁,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朝中武将全都是主战的。 休养生息四五年,骨头都要懒了。 每年能干仗的机会都在边关,僧多粥少,出战机会都要抢破头。除此之外,便只剩折冲府之间的演习。演习又不是真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打仗都要克制,搁在一众见惯腥风血雨的武将眼中,这跟过家家没什么区别。打仗,还是要打死敌人才叫打仗。 奈何国主将主战声音全部压下去。 这会儿,这些个武将都伸长脖子等这些十乌异族犯错呢,哪怕是纠结起来打群架,但凡流露出一点儿问题,大军便师出有名,一路打进十乌全境,将它彻底变成乌州。 乌州,它可以没有一个活人。 “既然是不该发生的事情,那它自然不会发生,若是发生了……”苏释依鲁暗中捏紧拳头,望着江老将军的眼神却带着试探,“那就得看看,究竟是谁让此事发生1 目前阶段,十乌确实没有折腾的余力。 苏释依鲁也想好好休养生息。 缓解一下这几年频繁征伐造成的损失。 他担心的是王庭之中跟十乌有仇的武将暗中挑拨,贼喊捉贼,故意设局算计。若是如此,苏释依鲁也防不胜防。为表达友好态度,他对青壮被打散塞到各地不再追问。 苏释依鲁相信十乌部落的勇士。 他们的傲骨不会被康国阴谋轻易腐蚀! 江老将军冷哼:“小人之心。” 若他真有公报私仇的想法,他保证没有一个十乌异族能过得了永固关,即便进来了也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这句嘲讽并未让苏释依鲁发怒失控,双方维持着微妙平衡。 江老将军丢出去一卷书简。 通知他说:“算上乌州这边的折冲府,康国境内目前共设八十一处折冲府。每处折冲府每年都要与最近的两处折冲府,分别进行一次演习。演习结果关乎着折冲府来年户部拨下来的额外军饷以及武运……记得早做准备,别输得太难看了。你的对手不少。” 苏释依鲁听得云里雾里。 尽管此前也有派眼线潜入康国打探,但各地折冲府演习却是少有人知的机密。尽管不清楚,但从江老将军话中意思也看得出来,这事儿很重要。按折冲府位置来看,乌州这边肯定会跟陇舞郡的折冲府打起来…… 苏释依鲁:“乌州目前仅一处折冲府,府兵皆是我族精锐,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江老将军淡声道:“走着瞧。” 苏释依鲁走后,此地来了个绝对不该在这的人,江老将军行礼:“见过主上。” 来人摘下头上的皂色帷帽。 露出一张成熟��丽的脸,正是沈棠。 “不必多礼了,乌州那边可有什么异动?”沈棠将帷帽当做扇子扇风,一边说一边在主位坐下,随性的姿态真不像个国主,“苏释依鲁这些老牌勋贵可有察觉到什么?” 江老将军摇摇头:“并未察觉。” 实际上,江老将军自己也还蒙着呢。他知道国主深谋远虑,有自己的考量,但作为跟十乌打交道多年的人,他更倾向于在国力强盛的时候将十乌彻底铲除,永绝后患。 沈棠道:“没察觉就好。” 她奸诈一笑:“待察觉了,也晚了。” 江老将军:“恳请主上解惑。” 沈棠道:“分化、割裂、安抚、怀柔、融合……就是这么一套流程。所需时间是长了点儿,但胜在效果不错。消灭一个种族未必都要用刀子,时间也能做到。十乌的青壮和老人的三观已经形成,他们习惯了掠夺,但那些孩子不同,他们更容易被策反。” 一旦十乌新一代都亲近康国,甚至迫不及待想融入,老一代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江老将军忧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即便是十乌的孩子也不能轻视。 沈棠笑道:“所以啊,在看到成效之前,对乌州的十乌异族,既要拉拢怀柔,也要打压看管。直到他们真正学会温顺……” 江老将军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沈棠一看他神态便拉响警报。 抬手制止:“你别催,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又是充盈内廷,早早诞下王储是吧?” 这片大陆国家统一的毛病就是命短。 建国头两年没人跟沈棠提这个,但――自从礼部闲得蛋疼去设计王夫礼服之后,风声传扬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各州郡县已经变成沈棠要纳王夫,还定了人选! 这就一发不可收拾。 几个太仆寺和太常寺的官吏隔三差五来打听,这位传说中的王夫啥时候入主内廷。王室再不扩招,他们领俸禄都领的心虚了。不仅如此,还要被同僚嘲笑是吃白饭的! 基于这些原因,他们催婚最勤快。 王室扩招,他们要忙起来! 各州郡县也暗搓搓想进献美男上来。 采用的名目花样之多,令人瞠目! 沈棠:“……” “主上未至,境内官吏早早就……” 她眉头狠跳:“尽走这些歪门邪道1 国主巡察各处,各地官员接待之余暗暗进献美人也是老传统了,若是被相中还能带回内廷,进献美人的官员也相当于多了一条人脉。属于稳赚不亏,一本万利的投资! 加之沈棠目前连正经八百的正室都没有,谁能抢先一步有个孩子,孩子成为王储,父凭子贵的概率也大大增加。这也是沈棠几次黑脸,但总有投机倒把的想碰运气的主因。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今年是沈棠登基第五个年头,她每年都要抽出三个月时间,带着各省各部主干人员全国溜达。出发之前,谁也不通知,甚至还有很多官员连她啥时候回到王都凤雒都不知道。 第一次,各地官员还不清楚状况,被不知哪里钻出来的她抓了个人赃并获!犯到她手上的,轻则罚俸禄、丢官职,重则贬为庶人,全家获罪去摘棉花掰玉米,再严重的? 直接就是一个死! 第二次,照旧。 第三次,各地官员绷紧神经。谁都知道贪污受贿、草菅人命会死,但总有人不信邪抱着侥幸心理。这一年,沈棠又杀了个爽。 第四次,也就是去年办了几个。 数量相较于以往少了很多。 今年是第五次。 沈棠是乐此不疲,但各地官员却有些绷不住了,他们严重怀疑国主精力充沛年年巡察就是因为身边没有美人。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沾上美色,精力应该不会这么多了吧? 各地进献美人,多少也有这打算――快点沉迷男色/女色,要是有孩子更妙,安安心心在王都养胎,别每年都搞一回了。心思不干净的官员怕,屁股干净的也压力大。 谁遭得住顶头上司年年来查? 沈棠怒喷:“让他们歇了心思,他们有这个心思搜罗美人,怎么不见政绩上去?” 江老将军:“……” 自家国主不仅会抓官员错处,她还会抓官员政绩,再加上吏部一年一考核,而考核结果关乎着日后仕途升迁,官员压力更重了。远的不说,如今的陇舞郡郡守就是个典型! 因为上一任陇舞郡郡守是国主,继任者的压力可想而知,吏部对陇舞郡这边也盯得很紧,这位郡守想走点儿门路都没门。每年都看着政绩评分唉声叹气,头发一把一把掉。 明明年岁不大,看着比自己还沧桑。 江老将军道:“主上说的是。” 沈棠又问:“美人来历干净的吧?” 她这话不是问“美人”的出身,而是问当地官员有没有借着这事儿欺压治下百姓,欺男霸女。此前她就发现一例,处置了。 江老将军道:“据末将所知,皆是各地官员本族出身或者妻族女眷,少有几个也是民间农户子女。皆是自愿,并无强迫。” 唉,国主哪里都好就是看不清自身魅力人气,但凡她开放选秀,民间自愿参加的男男女女数量都够两个上府打一次演习了。 沈棠道:“最好是这样。” 江老将军是个人精,转移话题:“乌州尚有三十余万,主上只设一个折冲府?” 沈棠摇头:“只设一个折冲府不够的,那不就是帮苏释依鲁集中兵权了?打算设两个上府,三个中府,五个下府。各府的折冲都尉人选要慎重挑,最好挑关系不好的。” 日后折冲府演习,打仗火药味能重点。 江老将军闻言也放心许多。 沈棠来这一趟也是为了这事儿,道:“你暗中将派到十乌的眼线收回来,回头再敲定乌州折冲府的位置和各府的长官……” 江老将军抱拳领命。 见外头天色不早,沈棠回到落脚处。 因为武胆武者的逆天存在,各地奏折都能以最快速度送到沈棠手中,处理完再送回王都,交由六部下发执行。再加上“钉钉”愈发完善周全,远程上朝也不成问题。 不耽误朝政,沈棠才敢一年巡察一次。 本以为五年下来,胆子再大的人也要收敛了,未曾想仍有顶风作案之人,还不少。 “望潮,怎么了?” 沈棠回到临时议政厅便瞧见顾池。 这五年光阴,他作为御史大夫,跟御史台那一帮人不懂啥叫憋屈,有什么气当场就撒出来,朝中官员没有一个不被他刺过。医署太医令也时不时登门照料,几年下来,顾池这副身子骨总算好转不少,偶尔也能看到红润血色,精气神跟当年相比,好了不止一点两点。 沈棠很久没看到他眉宇含愁了。 不由得正了神色:“说罢,何事?” 顾池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呈递上去。 沈棠问:“谁写的?” 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密信褶皱极多,字迹都有些模糊不清,不知是倒腾几手才偷偷送至此处。这是一封由御史台察院的监察御史郑愚所写密信,或者说,也是一封遗书:“在哪里出事?” 顾池道:“凌州。” 沈棠脑中回想一番。 “郑愚不该在凌州……” 监察御史各有各的巡察范围。 她记得郑愚应该在坤州。 顾池:“是,他巡察坤州境内九郡,昨日有地方奏折说坤州金栗郡粮库遭窃。” 沈棠闻言冷笑:“被灭口了?” 监察御史都敢杀,还有什么做不出? 沈棠问:“粮库遭窃,可有破案?” 顾池表情古怪:“破是破了,不过却是以阴鬼窃粮结案,当日有不少目击者。” 沈棠气笑了:“阴鬼窃粮?” 坤州是元凰三年才彻底收复的。 境内不服管教的人很多。 |w`) (本章完) 第933章 933:监察御史都敢杀?(下) “今日敢用‘阴鬼窃粮’结案,明日是不是敢用‘火龙烧仓’平账?”尽管这几年没什么仗打,即便是十乌生乱,她也未御驾亲征,但沈棠这副脾气却没有收敛多少。 什么喜怒不形于色? 她都不惧被顾池读心,哪里还会介意旁人从她表情揣摩她的心思?朝会喷人甚至是上脚踹人也有,当然,不多。大多时候还是秉承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能用语言解决就不用拳头。上一个被她踹的,正是用“火龙烧仓”来糊弄她的人,估摸要过周岁了。 顾池火上浇油:“也不是没可能。” 沈棠压下熊熊燃烧的怒火,上次“火龙烧仓”牵涉五百余人,她杀了七成,剩下的全部拉过去种玉米、摘棉花、开垦荒地。她以为这样可以敲山震虎,让有贪婪之心的人畏惧三分,少给她找麻烦,结果一年不到又玩一出“阴鬼窃粮”,以为自己白娘子吗? 顾池看着沈棠眼中泛起的凶狠,心下猜测这次要砍杀多少人头,还未有结论,便听年轻国主语调平静地下令:“让兵部从天权卫调遣兵马,协助刑部去处理此事……” 顾池问:“调查清楚?” 沈棠眼皮都懒得翻,蕴含杀意:“调查什么调查?金栗郡不是上奏破案说‘阴鬼窃粮’?刑部和天权卫是去杀鬼的,不是去当福尔摩斯的!涉及此事的大小官员全部抓了,看看里头究竟哪个是人,哪个是鬼1 顾池拱手行礼道:“唯1 这事儿还是要先通知褚曜和宁燕。 沈棠再生气,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顾池还未退下,沈棠突然又改口:“等等,坤州今年还没去,两件事情一起办1 按照一开始的计划,她还要在陇舞郡待上两三日,随机挑选几个县去转转,看看当地官员有无懈担只是出了监察御史失踪被害一事,计划就要改一改了,重心放坤州。 顾池略有惊愕。 主上这是准备亲手去杀埃 不过,这也符合她一贯的风格。 因为计划有变,沈棠就要加班将之后几日的事情提前处理,这将随行官员打了个措手不及。跑出去故地重游的官员也被急匆匆召回,其中便包括褚曜一行人。每年都有三个月要跟着沈棠巡察全国,官员一开始还是不适应的,但习惯之后反而咂摸出乐趣。 换个角度想,这叫什么? 这叫公费旅游! 京官一般情况下很少有机会外出,除非是差遣或者因故外调至地方上任,否则每天三点一线――上朝挨骂、上值打工、回家睡觉,即便休沐也只能在凤雒附近转转,走不远。 时间一长,精神疲劳。 跟着国主一块儿巡察全国,沿路有空还能外出逛几天,见识不同地方的人情风景,给亲戚朋友带一些当地特产,每年不重样。 陇舞郡是沈棠用心经营最久的,目前也是除了国都凤雒之外,能排得上号的繁华之地,加之跟乌州通商政策放松,境内人气愈发鼎盛。此地能购买到许多珍稀的物件,每年都有许多人慕名而来。褚曜今日无事也出来,走几步路就看到好几张尚书省熟面孔。 那几个熟面孔隶属于各部。 看到褚曜,瞬间绷紧了神经。 上前打招呼见礼不是,无视褚曜也不是,正在原地尴尬的时候,褚曜冲他们摆手,这会儿又不是在上值,示意他们顾自个儿就行。各部官吏纷纷松了口气,继续玩了。 褚曜从布庄买了好几匹布。 看颜色样式,有男有女。 身边照顾他的随从两臂都挂满了袋,不忘提醒褚曜时间:“家长,快到晌午了。” 褚曜道:“寻个食肆吃点吧。” 陇舞郡的饮食行业发展很不错。 他熟门熟路走入一家老字号,说是老字号,其实营业也才七八年,店主曾是陇舞郡官署的主厨徒弟。借着这一层身份,食肆生意一直不错。店主攒了点钱,又在境内开了七八家分店,连续五年拿到“光荣纳税商户”称号。褚曜点了几道以前食堂常吃的菜。 “味道跟当年一样,咸淡都没变。” 褚曜让随从也坐下来尝尝。 随从在凤雒也是吃过好东西的,这种普通食肆的菜品只能说中规中矩,但自家家长欣赏,他也就投其所好,认真夸赞了两句。二人吃了半分饱,随从听到食肆外有喧哗。 他们的位置正靠着窗户。 随从扭头一看,瞧见一伙三十来人,一边叽叽喳喳,一边跟在一支高举的三角小旗子后边儿。举旗子的是个操着本地口音的束发妇人。束发妇人停在食肆外介绍什么。 他支起耳朵听了个清楚。 介绍这家食肆的老板习得陇舞郡官署食堂的精髓,菜品保持了当年的原汁原味。 陇舞郡食肆众多,唯独这家最正宗。 “国主当年尝了手艺都说好。” 随从听了忍不住冷笑。 “家长,这食肆老板给了她多少钱?” 这种举小旗子的束发妇人便是“向导”,一般都是长久居住在一处地方,对此地风景人文极其熟悉的人才能担任,名义上归属于当地官署管辖。当然,没有正式员额。 外乡人过来游玩,便可参加“向导”的旅游团。不同“向导”负责的路线不同。 随从之前也好奇参加过一个。 只可惜,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 愤怒之下举报了! 即便他不了解这行,也知道“向导”不能带着人往私营商铺送,防的就是“向导”被商户收买,双方狼狈为奸去宰客。这名“向导”倒是胆大!随从说完,看向自家家长。 褚曜这边笑而不语。 因为他在这支旅游团看到了熟面孔。 待众人入内用餐的时候,对方也看到了褚曜,跟“向导”说了什么,挑了褚曜旁边的桌子坐下。几人冲褚曜拱手招呼,褚曜也颔首回应:“诸君是第一次来陇舞郡?” 第一个回答的人是礼部主客司郎中。 “确实是第一次来。” 褚曜又问:“为何去跟团了?” 郎中笑道:“意外听到今日这个团有仙人祠的名额,便跟几个同僚一起去看看。” 其他地方的旅游团项目没意思,但陇舞郡不一样,这地方能搞的项目很多,光是介绍一下国主当年在陇舞郡的事迹就能说很久。这些官员对国主的过往还是很好奇的。 听到有这个项目,立马报名。 褚曜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 “仙人祠?” 他在陇舞住了这么多年没听过埃 主客司郎中不知何故,脸色有些闪躲,说话也支支吾吾,褚曜便将目光落向另外一人,此人是礼部司郎中,也是此前闲得蛋疼去设计王夫礼服的主力。他居然也挪开眼。 褚曜心中扬眉:“仙人祠是什么?” 略微拿出尚书令的威仪。 当即便有人扛不住,低声透露:“咳咳咳――仙人祠就是,就是求子的,很灵。” 尚书令孤家寡人用不着埃 褚曜:“……” 他怀疑这个仙人祠是陇舞郡守为了政绩,捏出来坑钱的:“求子的?你们都求?” “下官要求女……” “下官奉母命替妹妹来求……” “下官有女儿没儿子,想凑个好……” 褚曜:“……” 主客司郎中:“听说这地方很灵验1 据“向导”所言,仙人祠名声越来越大,慕名而来的人也越多。要不是担心仙人祠那口井枯竭,也不会每日限制游人入内。褚曜则担心仙人祠有什么问题,也跟着去了。 他的决定让几人表情更古怪。 褚曜睁眼说瞎话。 “……本官也要替别人求。” 旅游团的用餐时间还算宽裕,待几个官员吃完,“向导”又带着三十几号人从城内转到了城外,指着城外一处被围起来的大坑道:“……国主曾在此地坑杀马匪无数。” 大坑旁边还立着“出人头地”四个字。 这名“向导”口才不错,将故事说得跌宕起伏。褚曜仔细回想一番,那似乎是刚来陇舞郡治所汝爻城的时候。主上为了收拢人心,稳定局势,将活擒马匪埋进土里,任由汝爻庶民泄恨,马匪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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