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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全部就地埋了。若是往下挖一挖,说不定还能挖出许多当年的白骨。 几个官员则听得津津有味。 他们几个大部分都是礼部出身。 礼部,众所周知的闲。 闲到什么程度呢? 闲到礼部尚书秦礼中途被迫兼职太史局,礼部四司郎中已许久没见过本部尚书了。 也正因为闲,所以挨骂比较少。 一般情况都是他们看着其他几部被骂。 自然,他们对国主的感官也不同。 “主上当真年少有为碍…” “如今年纪也不大……” “我这年纪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干嘛。” 众人随着“向导”又去参观了陇舞郡最著名的棉花田,当然,现在这个时节的棉花还未收获,放眼望去一片鹅黄和浅粉。“向导”还让众人亲身体验一把如何给棉籽脱棉。 脱棉机还是如今的将作监大匠发明的。 官员们凑趣儿也玩了一会儿。 逛完了棉花田,这才去最后一站仙人祠。 说是仙人祠,其实就是一处位于半山腰的废弃寺庙,前几年才修葺成如今模样。这处寺庙供奉的神不是耳熟能详的几个,甚至无名无姓,但庙中雕像却……莫名的眼熟。 褚曜:“……” 随从道破天机:“……长得好似主上。” 褚曜:“……” 那张脸,可不就是少年时期的主公? 主客司郎中道:“听说捏造神像的匠人见过主上,特地照着她模样捏的,原先是准备当做长生祠供奉。说来也奇,自打神像进入庙中,来参拜的妇人没多久都怀孕了。” 褚曜:“……荒诞1 主客司郎中也觉得有些荒诞,自家国主还是孤家寡人呢,跟照着她当原型的神像求子也有些离谱。只是架不住一传十,十传百,民间听闻此事都过来求,这里就热闹了。 褚曜揉了揉发胀的额头。 他刚才听到仙人祠还以为是什歹人搞的淫祠,挂羊头卖狗肉,暗中行违法之事,便跟着过来看看,结果吃瓜吃到自家主公头上。若是主公知道她的神像求子求女灵验…… 还不知会露出什么表情。 旅游团游客排着队在仙人祠虔诚跪拜。 再排着队去外头的井水打水,据说要用这座山某一种树木木材制成的水囊更灵验,能锁住神像赐予的祝福,妇人喝下便能易孕。 但这种水囊要收钱,价格不算便宜。 褚曜:“……” 他眼睁睁看着几个官员排着队交了。 同款水囊他在汝爻城市集看过,上面没有任何雕刻,一只十五文,此地卖百文。 “水囊之上也有神像背影啊,就是雕工有些粗糙……”几个官员将水囊灌满水,心满意足地准备跟着“向导”结束一日游。 褚曜:“……” 他回头要跟秦公肃聊一聊。 对方只是兼职太史局,但礼部才是主业啊,尚书不在礼部盯着,礼部四司的郎中一个个看着都不太聪明了。褚曜低头看了看自己买的水囊,上面雕刻着同款仙人背影。 这时候,几人腰间文心花押有异动。 主客司郎中低头,再与同僚对视一眼。 他道:“主上急召。” 国主是个好国主,如果不那么爱开朝会就更好了,不过――他们隶属于礼部,晚一点过去也不急。几人视线一致落向褚曜。 褚曜已经抬手在周围布下言灵屏障。 单手掐诀,双目闭合。 周身萦绕微光,若是定睛一看,便知这些微光是由无数发光的朴拙古文组成的。 主客司郎中感慨:“真忙埃” 今儿明明是休沐来着。 同僚也压低声音,喃喃道:“当年郑乔当国主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的花样……” “那是郑乔不想吗?” “就是,分明是他没有。” 几人之中还有在前朝任职过的旧臣。 一番嘀嘀咕咕,怨念颇深。 记得那还是元凰元年年末的事儿,国主大宴群臣,同时公布一个影响甚远的消息。这消息真正实现在京百官随时随地被国主喷的噩梦: 他们也前后脚进入。 刚来就听到国主在咆哮要杀人。 仔细一听,原来是监察御史郑愚疑似下落不明,金栗郡有阴鬼窃粮,王庭巡察临时更改路线,明日启程,微服私访金栗。 翻译一下―― 孤要提剑去杀人了! |w`) 太史局,掌测验天文,考定历法,每日向朝廷报告所测日月星辰、风云、气候,可以参考钦天监。 (本章完) 第934章 934:金栗郡(上) 第934章 934:金栗郡(上) 礼部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隐约觉得这一出有些耳熟。 躲在人群后边儿低声咬耳朵。 “……金栗郡?不是,金栗郡那边疯了?要钱要粮不要命?居然敢用‘阴鬼窃粮’结案,真当如今这位是之前的郑乔?” 若没记错,此前也出过类似的事儿。 不过那时候还是郑乔当政。主客司郎中迄今还记得郑乔脸上一闪而逝的讥诮。 明面上没什么反应,暗地里却将主谋以及主谋妻儿全部抓了,千刀万剐,凌迟成数万晶莹剔透的“生人片”,赏赐给了“破案有功”的功臣。彼时天气燥热,肉片赏赐下去都已经发臭生蛆,不肯吃的直接以“蔑视国主”罪名就地格杀,愿意吃的就多吃几盘,管够。 正常人哪里经得住这般折磨? 杀一半,疯一半。 光是听旁人转述都不寒而栗。 同僚同样低语:“不管是以前那位,还是如今这位,这俩动起手都不给人活路。” 其实吧,他个人觉得在郑乔手中存活率会更高一点儿。因为郑乔这厮再疯癫变态,他也会权衡利弊得失,只要对他的利益大于弊端,或者合乎胃口,即便是将天捅一个窟窿,郑乔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一定生还几率。 如今这位国主就不一样了―― 她真会将“阴鬼窃粮案”杀穿的。 说一个冷笑话―― 郑乔上位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官吏也就两百多人,而上次“火龙烧仓”她就宰了三四百人,侥幸活下来的也要一辈子种玉米、摘棉花、开垦荒地,当最廉价的人徒使。 若算上每年巡察杀的官吏? 呵呵,怎么说也有两三千了。 又有同僚凑过来:“坤州金栗郡那块地方,它跟以往情况不同,又是一桩大案。” 坤州是元凰三年才彻底收复的。 也不是康国不想早点收复。 事实上,元凰二年年初就拿下了坤州,但坤州境内原先的叛军势力神出鬼没,狡猾阴狠。他们以坤州境内庶民为挡箭牌,平日化整为零,潜伏其中以躲避折冲府围剿。 待放松警惕,又跳出来折腾事儿。 为了给王庭增加麻烦,也曾数次组织力量在秋收纵火烧田,致坤州郡县损失惨重。 除了烧田,还有层出不穷的暗杀投毒,蛊惑武胆武者化身死士在人群密集地方自爆自焚。每次发生都要牵连数十到上百不等的无辜庶民,坤州境内人心惶惶,重建缓慢。 他们对那段时间记得很深刻。 因为国主每天都在喷人。 在其他几部任职的老友跟自己抱头痛哭,直呼在沈棠帐下干活比在郑乔帐下干活还有压力。郑乔不喜欢骂人,他喜欢折磨人,而现在的主上不仅折磨身体,还折磨精神。 一度还萌生挂印辞官的念头。 直到坤州境内叛军被清缴干净,朝堂上的气氛才恢复了正常,老友再没提辞官。 经由同僚提醒,其他人反应过来。 “莫非是叛军残部干的?” “居然没杀干净?” “此事也不是没可能,再说……”说话的人偷偷看了一眼沈棠所在方向,继续窃窃私语道,“坤州境内那群世家豪绅对主上颇有怨词……这事儿究竟是叛军干的,还是他们暗中搅和的,还真说不好……主上她……” 此人并未发现同僚疯狂使眼色的小动作,他还疑惑几个同僚怎么突然远离自己。 “你们躲这么远作甚?”正经上朝的时候会排位次,但像这样的远程上朝,位置就没太大讲究。他们几个干脆窝在最后面,聊天摸鱼也会用言灵屏蔽,一般不会被发现。他们虽是二十四司郎中,但架不住在礼部干活,平日上朝都没什么话好说,无人在意。 “孤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面色惨白地转过身,果真看到身后站着一脸阴沉的国主,他顿时口中泛苦,恨不得当场请罪。沈棠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火焰:“礼部要是这么清闲,你们可以去太史局帮帮公肃。你们几个,五千字检讨。” 说完,又补充:“明天交上来1 罚俸降职什么的,沈棠不热衷。 她更喜欢罚人熬夜写检讨。 几人暗中抹着汗应下来,脑中飞快回忆自己刚才哪句悄悄话不妥。待沈棠说出那句“散会”,他们接连退出,回归现实。彼此对视一眼,愁眉苦脸之余也有些小小后怕。 “不是离御史台几个够远了?” 康国的御史台简直是百官噩梦。 御史大夫是顾池,此人精通读心言灵,抓人毛病一抓一个准,上到贪污渎职,下到内宅鸡毛琐碎,似乎没他搞不到的情报。 “咱们离田中丞近……会不会是他?” “应该……不会吧?” 他们对顾池比较陌生,只知道这位药罐子是主上心头宝,但,御史中丞却是熟人。 田中丞,田忠,字守义。 辛国最后一位御史中丞。 也是康国第一位御史中丞。 别看这老小子长得一脸正气,但却是个十足十的喷子,年纪大、辈分高,他们父辈见了田忠都腿软,更别说他们。当年辛国灭国,田忠全家获罪,侥幸逃生就不知下落。 也不知道御史大夫从哪里将隐居田园的田家父子挖出来,一上来就给了御史中丞的高位。要知道御史台不设御史大夫的话,御史中丞就是御史台的实际长官。田忠起初不肯答应,他只想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但架不住顾池手段,最终还是被说动出山任职。 有小道消息,田忠出山似乎跟中书令祈善有关,只是他们冷眼看着,祈相跟田忠也没私下往来,平日碰面也神色淡淡,可见这则传闻不实。这位应该懒得理会他们摸鱼。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还是写检讨吧,明早要是交不出去,主上的怒火就……” 话虽没有说完,但众人都懂。 一想到检讨还要被挂起来,头更痛了。 谁能告诉他们这份检讨该怎么写?临时朝会摸鱼而已,检讨怎么写到五千字啊? 关键是―― 一晚上怎么写够五千字? 主客司郎中深吸了一口气。 “事已至此,去取经吧。” 找其他司的兄弟姐妹取取经。 礼部四司被骂得少,罚得更少,但其他几部不一样,隔三差五就要被骂被罚,检讨写起来也得心应手。别说一晚上五千字检讨了,仓部司郎中还有过一夜万字检讨呢! 仓部司郎中看着四人,指点迷津。 “……会吧?” 四人点头:“会倒是会,但不熟练。” 他们四个出身不算高,但也不算太低,家族给的培养路线就是当官,而这道言灵多用于军阵作战,自然不熟练。 仓部司郎中道:“用它就行,五千字,本尊一千字,两道文气化身各两千字。本尊上半夜写完,下半夜还能睡觉补眠……” 文气化身不是人,压榨起来不用同情。 四人:“……可这言灵不简单碍…” 会使用不代表就精通了。 仓部司郎中原地表演一个。 化出来的两道文气化身相貌精致,跟本尊近乎相同,甚至连眼神都有几分光彩,恍若生人!文气化身出现这种光彩,意味着术者对精通到了一定程度,必然是下过苦功夫的。四人好奇问道:“你一个仓部司,为何会如此精通?” “每年年末锻炼出来的。”仓部司郎中面色黑沉,“是当差必修。” 四人:“……” 尽管他们对掌握不精,但有帮手总好过没有帮手,磨磨蹭蹭,终于在天亮之前凑够了五千字废话。四人互相抄袭翻译,用不同文体将相同的废话陈述一遍。 看着一夜战果,长舒一口气。 忙不迭给沈棠交差。 沈棠这边天不亮就整装待发了,她骑在雪白的摩托背上,随便翻几页,转手交给亲卫:“回头将这些检讨全部送给公肃。” 四人:“……” 见他们反应,沈棠气不打一处来:“抄袭也不记得改名字!你们当我是瞎子吗?” 好家伙,四人共用一个名字是吧? 四人:“……” 庆幸的是主上没有让他们补上万字检讨,挥手让他们退下:“回头再跟你们扯掰扯掰朝堂纪律问题,我这会儿要攒怒火。” 四人缩着脖子回到各自马车。 沈棠压下火:“一个个都是太闲了1 秦礼不在礼部坐镇,底下这些人都学会摸鱼了。想起秦礼从凤雒送来的奏折,沈棠想着压榨他们哪个去太史局兼职。别的不说,这几人的字倒写得漂亮,太史局就缺这样的。 太史局职能类似钦天监。 不过,沈棠设立的太史局又不一样。 与其说是钦天监,不如说是气象局。 是的,气象局。 秦礼的文士之道跟她的诸侯之道巧妙结合,便能借助国玺威力,看到康国境内云团情况。太史局可以根据云团的情况,判断当地的天气,预测风雨,情报准确率不低。 沈棠这边再根据康国境内一年降雨情况,合理分配各地所需的国运,缺水地区可以多补水,水多的可以减少……由此保证康国各地都能丰收。粮食丰收,国库也能充盈。 如今的太史局离不开秦礼。 而秦礼?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文士之道能这么用。 _(:3」∠)_ 忙起来,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礼部要管。 沈棠行动力爆棚,带着官员直奔坤州金栗郡,担心打草惊蛇,他们都做了伪装,化整为零,分作几支商队入境。相较于康国其他州郡的热闹,坤州明显就萧条清冷许多。 官道走半天也看不到多少人影。 不知何故,越靠近坤州,沈棠脸色愈发阴沉,除了她依仗的重臣能看到几分和善,其他人在她面前连大喘气都战战兢兢的。 沈棠这会儿扮做顶立门户的富商之女。 一头长发梳成已婚妇人样式,鬓角别着一朵白花,发髻缠着一根白色发带――随着沈棠不断提拔女官,民间不少妇人也鼓足勇气走出后院,有些没儿子的父母也打消过继念头,尝试着培养女儿继承,但多是已婚女儿。 不见几个未婚女子。 去岁,有个未婚女为向父母表决心,竟给自己安排一场荒诞婚姻,嫁给一只公鸡。当夜杀鸡宴客,第二日就做了寡妇装扮。 不少未婚女子见状也效仿。 她们并未嫁给公鸡,而是跳过这环节,对外做寡居妇人装扮。沈棠听闻此事,赞赏她们勇气可嘉,谁知就变成了时尚。民间开始流行“国主看了都说好”的寡妇妆…… 沈棠:“……” 谁信啊,回旋镖扎自己身上了。 她看着镜子里寡淡妆容都压不住的浓艳神颜,抚着面庞感慨:“唉,这张脸看着就像是能身经百战的,妥妥制服诱惑……” 官员见她这副装扮,一个个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难看,只想求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沈棠轻咳两声,夹着嗓子,进入状态。 伪装商队在金栗郡外驿站歇脚。 沈棠借口做生意,跟其他人打听行情:“……小女子家中经营粮铺,想来此地收粮……唉,其他地方不是被大粮商一早定好了,便是跟王庭王商写好了契卷……为了家中生意,不得不跑远一些地方碰碰运气。” “若是为此,女君就来错了。” 沈棠摸出碎银推过去:“何出此言?” 有人左右环顾,见没有差役的身影,摸了碎银,神秘兮兮道:“女君是外地人,不知本地行情。前阵子发生了桩怪事,数千阴鬼从墓地爬出,一路摸到郡府粮库……” 沈棠正要问,那人身边的人纠正:“咦,不是说数百阴鬼么?怎么变成数千了?” 那人道:“数百数千有差吗?那日冒出这么多绿色冥灯,你数过是百也还是千?” 密密麻麻数不清! 光是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沈棠眼皮掀起:“冥灯?你见过?” 那人道:“亲眼所见!那些鬼一个个都在哭,咿咿呀呀的,听得人�}得慌啊1 这些鬼从墓地出来,嘴里含糊喊着“饿”什么的,聚集起来搬走了粮库的储粮。 “不止我见过,好多人都见了。” “对!全都是鬼1 |w`) (本章完) 第935章 935:金栗郡(中) 沈棠手指轻敲着茶桌,微微阖眸沉思。 “当真是亲眼所见?”说着又从袖中摸出一枚碎银推出去,神色诚恳,“唉,大兄弟不知道,小女子家中父母膝下仅有一女,打拼一辈子的粮铺家业无子继承,族中耆老觊觎,想强迫父母过继他的幼孙。你说这世上哪有这道理的?家业不给亲女给旁人吃绝户?耆老还带族人上门相逼,小女子非常需要做成这一单生意,好叫他们看看……” 茶客是个男子。 他并不觉得耆老做法有什么不对。 嘴上没说,面上却流露出真实想法。 不待他开口,沈棠便将自己搬了出来,俏脸满是愠怒不甘之色,咬牙道:“如今的国主都是女子,若是照着耆老的意思,是不是国主也要给自己过继一个弟弟禅位?” 茶客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忙摆手说道:“不可妄议圣人,你是不要命了吗?” 他的反应略有些过激。 沈棠不解地道:“听闻国主性情宽和温良,哪里会因为议论这两句就夺人性命?再说了,小女子也没有哪个字不恭敬埃” 茶客见周遭无人看过来,松了口气,抓紧手中碎银才有几分安全感:“……唉,你一个外乡人懂什么……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确实亲眼看到阴鬼从墓地爬出,提着引路冥灯,撒着纸钱去的郡府粮库。在脚下这地界,你可不要说什么国主,那人……” 说着又左右环顾,凑近沈棠低语。 “听说那人佛口蛇心,跟以前那些昏君没什么不同,背地里杀人更多。”沈棠陆续给了茶客七八块碎银子,分量足够他家几口吃好久,他看沈棠的眼神多了几分热切。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费点口水说些人人知晓的东西,划算。 沈棠面上笑容一滞,做了伪装的朝臣纷纷弯腰喝茶,恨不得将脸埋进粗陋茶盏。 “佛口蛇心?不曾听闻碍…” 她承认,自己背地里杀人是杀了不少,但她敢拍着胸脯说每一颗人头都落得有理有据。乱世有乱世的规矩,以前干过什么事情她不追究,可康国建立还玩那一套土皇帝的“潜规则”,她将人脑袋打飞有什么错吗?居然将她跟那些垃圾作比较,太侮辱人了! 茶客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 叹息道:“那是她惯会做面子。” 沈棠点头如捣蒜,仿佛真的受教了。 她在茶客两眼放光之下,又推出一枚碎银。有好事的官员一边看热闹,一边在内心掐指算沈棠给了对方多少碎银。仓部司郎中跟同僚咬耳朵:“这得有七八两了吧?” 满朝上下,谁不知国主有多抠? 尽管这些年没拖过百官俸禄,但也没听说她给谁一文钱的赏赐,甚至此前巡察全国的日常零花,还是跟褚相宁相几个要的。 这则八卦来源可靠。 提供消息的官吏就在现场,听得真切。 祈相叹气解荷包: 祈相道: 国主啧道: 之后的对话,那名官吏不敢继续听了。 但这事儿却传开了。 朝臣们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这事儿,怎能少了御史台? 有个愣头青站了出来。 需知,猫奴府上开销如流水。 也幸亏祈善有个会管家的女儿。祈妙一边在医署上值学医,一边操持府上中馈,账目才不至于月月赤字。当然,赤字也不怕,因为祈元良这厮会挪用众神会的预算平账。 这事儿,一直是个不为外人知晓的秘密。一群重臣知道里头猫腻,但外人不知道。这个御史台愣头青私下算过,发现祈相每年花在百来只猫儿身上的钱,竟是俸禄十倍! 御史台一向都是风闻奏事。 愣头青便将祈善奏了。 怀疑祈善有贪污受贿的嫌疑! 满朝文武支支吾吾,祈善本人也错愕。 那天,御史大夫顾池咳嗽震天响。 随着那一则八卦传扬开来的,除了沈棠的抠和穷,还有她跟祈相、跟户部尚书荀贞之间的关系猜测。从对话分析,国主这么抠门是因为她将钱都给了荀尚书,没钱了就跟祈相借,祈相自个儿俸禄养不起那么多猫…… 所以问题来了―― 这仨究竟什么关系??? 再加上国主对那位御史大夫的纵容,朝堂上的一唱一和,默契得仿佛心有灵犀。褚相好女红,有目击者看到褚相的东西出现在了国主身上……国主还曾留宿白将军…… 饶是百官见多识广,也觉得很乱。 膳部司郎中凑过来分享八卦,不过他没胆量直接开口,自家国主那耳朵比狗还要灵敏,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有个传闻,据说主上这辈子就为一个男人花过钱。” 同桌同僚眼睛一亮。 “谁?” 膳部司郎中道:“褚相埃” “花了多少?” “三两1 几人暗暗吸了口凉气。 有胆大的还偷偷去看褚曜的脸色。 褚曜的精力却不在这些人身上,他如今的身份是沈棠身边的账房先生,好奇凑近问茶客:“惯会做面子?这话从何说起?” 他一直见不得别人说沈棠坏话。 眸中也带了淡淡冷意。 茶客却未发觉。 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褚曜掏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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