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 除了容貌,实力也是一等一强横。 据说,康国未建立前的孝城一战,主上与他互接对方暗箭,两军兵马大为震撼。这桥段的离谱程度是那些坊市作者都写不出来的,偏偏是真实发生过,有数万目击证人! 这也是进一步作证公西仇就是主上“白月光”的铁证,民间赌坊对公西仇当王夫的呼声非常高。若非公西仇常年在国外混着,绝对能力压祈善、褚曜、秦礼,一骑绝尘! 除此之外,他的出身也很神秘。 不少朝臣还凑热闹押注,小赌怡情。 关乎赌注输赢,这些人一听到“归国白月光”也在,一个个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实则暗搓搓去偷看公西仇,一窥“白月光”风采――公西仇今日也是典型的“公西仇风格”装扮,一袭劲装将身段勾勒清晰,愈发衬得模样俊俏,唇红齿白。气势没传闻中的迫人,相反很内敛无华,已至返璞归真之境。 也许是一开始的期待拉得太高,见了真人反而没想象中的惊为天人,再加上公西仇扬言要活埋主上,这二人的气氛完全没有欲语还休的暧昧黏糊,清清白白,一本正经。 哦,是他们眼神太坚定了。 坚定到给人一种错觉―― 这俩能在一处旱厕一排坑解手。 起居郎头一次痛恨自己记性太好,脑中时不时飘过文中离谱譬喻,实在是太影响工作状态。垂首默念几遍心经,摒弃脑中不该有的杂念,随众臣齐齐行礼。 公西仇不是没注意到这些人的眼神。 不过他一贯我行我素。 不管是在唐郭帐下,还是之后的“佣兵代打”,外界多少异样眼神都入不了他眼。 公西仇被迫挂着康国大将军虚衔多年,今天却是第一次参与较为正式的会议。他也不清楚自己位置在哪儿,干脆找了个清净角落待着――他只管干仗,嫌弃动脑的活儿。 身侧有人提醒公西仇。 “大将军应该坐……” 公西仇道:“这里比较清静。” 既然公西仇都不觉得往次席坐是冒犯羞辱,众人也不好说什么,他们跟公西仇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又因为主上对公西仇的纵容偏爱,他们也识趣顺着沈棠心意,不再计较公西仇在门外的犯上之言。暂时掐灭吃瓜的心,将重心转到正事:“共叔将军于今晨率兵剿灭一支北漠兵马,俘虏千余人,斩首三百。从这支兵马身上得到了重要情报。” 说完,有人将战报双手奉上。 刚凑近就闻到浓烈血腥味。 沈棠接过战报。 还未打开便感觉指腹触感略黏腻。 黏腻触感源头是还未完全干涸的血! 这是一封用人血写的战报,从字迹来看,应该是共叔武自己写的。她判断没错,这封战报确实是共叔武亲笔书写的。起初是准备用墨水,不过为了追赶这支北漠兵马将装着墨条的布袋搞丢了,无奈,他就地取材。 共叔武嘴里横咬着一支毛笔发愁,瞥了一眼被重伤俘虏但嘴里不干净的北漠武将。 这名北漠武将用北漠某族语言骂人,骂的内容还非常脏,其他人都听不懂,也没意识到他在骂人,这一族的语言特色就是如此,表达强烈情绪的发音也听着软乎。但共叔武祖上跟北漠打了几代人的交道,他不仅听得懂还会说,淡淡反问: 押解俘虏的鲁继抬眸看来。 听到略有些蹩脚生涩但熟悉的发音,武将脸色刷得发青,隐约可见色厉内荏,他强撑着气势道: 鲁继问道: 共叔武言简意赅: 鲁继道: 共叔武话题跳转非常大。 鲁继: 共叔武看着手中空白的纸张叹气一声,下一息,刚刚结束激战在休整的兵将听到一声清脆骨裂之声。循声看去,鲁继拍了拍手中沾到的血迹,她身边的北漠武将脖子呈现诡异的扭曲,本该朝前的脸朝着后,脖颈处错位碎裂的骨骼痕迹清晰可见,鲜血淙淙。 噗的一声,尸体软倒。 共叔武取下口中的毛笔。 弯下腰,执笔在对方体表鲜血沾了沾。 毛笔笔尖吸饱了温热的血。 共叔武下笔很稳,力透纸背,书写行云流水。战报内容简短,但每个字都浸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他没多会儿就写好,随手将毛笔一丢,交给了传信兵: 鲁继的眼神没从“墨条”身上挪开。 共叔武问: 鲁继担心道: 共叔武隐约有些无语。 鲁继下手的时候可不见半点儿犹豫手软,上了战场更是如此。敌人碰到自己或者其他人还能保留一具全尸,碰见鲁继只剩一滩肉泥。每次战场下来都像是跳进血池滚过。 她还会担心这种小事儿? 共叔武道: 对于武胆武者而言,实力弱小就是罪。 此人愿意投降也见不到主上,太弱,更何况他还不愿意投降,不仅不投降还各种辱骂诋毁。以鲁继的脾气,她没有第一时间将对方做成“墨条”还是吃了语言不通的亏。 听到这话,鲁继放心不少。 这封用新鲜人血写的战报就这么到了沈棠手中,沈棠一目十行看完,皱眉道:“幸亏现在天气凉,要是热些,还不招苍蝇?回去跟半步说一说,行军打仗也要讲卫生。” 其他的斥责没有。 有人轻声道:“主上,共叔大将军此举未免过于残暴,有违正义之师该有的……” 用死人的血无所谓。 但现杀取“墨”着实有些出格。 沈棠摆摆手,示意这事儿不用多言。 共叔武入她帐下近十年。 尽管大部分时间都在练兵修炼,但也有过几次正面出征作战,他不喜欢虐待战俘,也尽可能给予对手尊重,能一击毙命绝对不砍第二刀,他杀敌纯粹因为双方立场不同。 但对北漠,他却展露出罕有的暴戾一面,而沈棠是少数几个知道共叔武真实身份的人,深知共叔武对北漠的厌恶深入骨髓。 更何况,那名武将冒犯在前。 死,也是他自找的。 那人只能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起居郎在角落刷刷记录。 沈棠这会儿也顾不上起居郎写什么,反正她的“黑历史”够多,债多了不愁,是非功过全让后人慢慢争论吧。她与众人商议之后,调拨一部分精锐去支援共叔武,合力围剿截杀源源不断汇聚而来的北漠各部兵马。 跟着声东击西,虚晃一招。 大军主力直逼北漠大营。 这场会议进行了一个多时辰。 临近结束的时候,有人突然发声道:“依照以往西北诸国惯例,出动主力之前,需要祭天酬神,告慰此地英灵以求庇护……” 沈棠下意识看向褚曜。 这些习俗她不懂,褚曜应该熟悉。 “有这一回事?” 褚曜点头:“有的。” 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振奋三军士气,跟出征之前祭旗类似流程。数百年来,尽管都是西北诸国占据上风,连续九次在驼城筑京观,但不意味着西北诸国就没有付出代价了。 特别是上一次折损尤其严重。 若非褚曜意外加入,损失还会翻倍。 数百年下来,此地不知埋葬多少无法归乡的英魂,特别是曜日关。此地沉睡的英魂数量是朝黎关几十倍不止。久而久之,西北诸国就留下了祭天酬神,告慰英灵的习俗。 毕竟,打仗也会影响人家。 提前打好关系总没错。 沈棠点头:“行,着人去准备。” 提议的人又问:“那祭品?” 沈棠道:“祭品?” 褚曜说道:“够的,不用特地准备。” 见底下人自发将事情安排妥当,沈棠心安理得当甩手掌柜,直到夜幕降临。这个季节的驼城容易起风,特别是入夜之后,夜风更大。吹动城中旌旗猎猎作响,篝火狂舞。 临时搭建的点将台。 数十堆篝火将其包围。 沈棠对所有流程熟稔于心,激励鼓舞军心是她的长项,即将出征的兵马齐声高喝,高涨士气直冲云霄,震得天边乌云溃散,露出皎洁白月。月光倾泻在一张张战意高涨的年轻面孔上,同时也照亮一张张颓败死寂的面孔――近百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推了出来。 他们清一色的男子。 体型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发色多样。 唯一的共同点在于华贵精致的穿着――尽管衣衫料子早就脏污不堪,瞧不出原来的颜色,但不难看出它们原先的昂贵。沈棠对他们的出现略有意外,但又不好当众询问。 隐约的,她猜到了什么。 这些都是被关押在驼城地牢的北漠贵族,驼城中心大宅的原主人,随便哪个府上都是姬妾成群、奴隶无数,这些年没少在驼城境内横行无忌,暗中勒索来此经商的商贾。 说白了就是“保护费”。 除了“保护费”,还贪污了不少别的。 驼城被沈棠兵马控制,这些人全部被抄家下了地牢,驼城庶民知道了,无一不拍掌称快,其中还有不少北漠出身的商贾。 由此可见,这些人在民间名声有多狼藉。 这些商贾比沈棠更懂这些人的下场。 他们就是出征祭旗的祭品。 同时,也是京观最基层。 此战虽是康国一国迎战北漠兵马,但民间更看好康国,谁让北漠这么多年都连输?甚至还有人暗搓搓谈论会不会有第十次京观。若能筑成,北漠的气势还不被打进深渊? “全部跪下!” 押送这些人的士兵抬脚冲人腿窝一踹。 扑通,扑通,扑通―― 原先激动涨红脸的士兵全部安静。 空气中只剩夜风吹动旌旗和篝火的声响,膝盖与地面相撞的动静此刻格外清晰。 有人只是闷哼,更多人则是惊恐万分,磕头求饶,试图用几代积累的家当和辛苦搜罗的美人换取自己一条命,甚至还有人希望能用儿子女儿代替自己斩首,只求自己能活着。 兵卒也没有拿东西塞着他们嘴。 任由他们丑态毕露。 眼见收买不行,求饶不行,又愿意用北漠情报换取一线生机。这会儿,沈棠神色终于动容了,她道:“哦?你知道什么?” “我、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说话之人的双手被捆缚在身后,无法爬行,情急之下只能膝行,他模样迫切,生怕机会被人抢了。 “我,我知道更多。” “我的阿翁是……” “你的阿翁算什么?我阿祖是……” 不愧是能在驼城占据肥差的人,一个个都有些出身背景,沈棠视线落在最初那人。 她道:“你先说。” 那人谦卑且诚惶诚恐。 他的嗓子哑了,说话很吃力模糊。康国的雅言说得又不太好,外人听着很吃力。沈棠让人凑近细听,他喉头一滚,冲贴上来的人唾出一口腥臭的带血浓痰,猖狂大笑:“啊哈哈!” 来人反应很快,但唾沫也沾到衣襟。 “你――” 那人声嘶力竭,似用燃烧生命换来的气力,喊出人生遗言:“天命在北,吾族必胜!” �c(�`_�`)ノ 香菇有没说过减肥是因为体检查出重度脂肪肝和高血脂,数值挺危险那种。下定决心减肥之前,香菇那晚上心悸到眼前发黑,恍惚以为自己撑不过来。 说句不怕丢人的话,上大学之前体重110左右,大一开始入行之后就生活作息混乱,再加上相对经济自由(其实稿费很低,但对于曾经一周零用钱只有五十的人而言,真的很多,还是能自己完全支配的钱),日渐沉迷碳酸饮料甜点和各种油炸外卖,重油重盐高热量,体重飙升。体重飙升,毕业之后也一直宅家里懒得动弹。 从大一入行到现在十年,体重都在150,今年出月子之后更是达到了峰值85.65,减肥开始前回落到82.9。 我是为了活下来才狠心去减重,不是因为某些人造谣什么服美役,你见过服美役摆烂十年的人? 而且我减肥也是找了私教,老老实实改饮食加锻炼,满全勤,风雨无阻,还有四天满三个月,期间没有极端减肥瘦身讨好谁。 ps:目前68.5,打算到60再去做个全面体检,看看重度脂肪肝有没有改善(大爷的,要是数值正常了,就维持体重,再也不想减肥了,又不是靠脸吃饭。) 989:共叔武的武者之意(上) 噗―― 随着手起刀落,一颗头颅滚地。 砸在泥地里还小幅度弹起。 这颗头颅直到尸首分离的那一刻,脸上还维持着三分疯癫、七分狂热,双眸明亮,盈满对北漠的自信、对沈棠等人的仇恨厌恶。沈棠手掌一吸,砍头的那把刀自动飞回。 她用帕子将刀身上的鲜血擦干净。 连多余眼神也不施舍:“天命最高,这句‘天命在北’是有几分道理。只是康国也在西北大陆,焉知天命不是应在康国身上?你的祝福,孤心领,但首级还是要笑纳。” 跟着,她的视线扫过其他吓成鹌鹑模样的俘虏,抚掌赞道:“尔等勇气可嘉,孤这人一向欣赏忠义刚烈之士。面对生死危机也能捍卫本族荣光,精神行为都值得嘉奖。” 这群阶下囚从惊慌中回过神。 跟着陷入了更大的绝望。 沈棠这话的口吻阴阳怪气,怎么听都不像是要放过他们的意思,分明是起了杀心!众人在心中将刚才的人痛骂一通!若说一开始还有一线生机――西北诸国也不是没有接纳过效忠的北漠俘虏,只看代价够不够――经过猪队友折腾,他们怕是没活命的机会。 他是刚烈忠义,博得美名了,别人的生路被斩断了啊!众人心中弥漫着无尽绝望。 磕头的,求饶的,赌咒发誓的…… 但也有看清现状知道在劫难逃的。 既然求饶是个死,不求饶也是个死,又何必费力气丢人现眼?绝望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屠刀落在颈间。这场闹剧最后在沈棠一个下落的手势中落下帷幕,满地头颅乱滚。 一颗颗脑袋顺着惯性在地上滚了几圈。 有些自己停下来,有些跟“邻居”的头碰撞才停,一道道血柱从碗口大的脖颈喷涌而出,将地面染湿。这季节气温比较低,温热血洒在地上,冒出悠悠白雾,消散不见。 沈棠高举手中的武器。 振臂高呼―― “天命在北,吾即天命!” 下一息,校场被山呼海啸般的声浪淹没。 有些士兵激动之下喊哑了嗓子,沈棠直到声音逐渐停歇才继续说道:“驼城京观,这将是最后一次,因为――未来将没有所谓的‘北漠’!有的只是康国的‘北州’!” “北州!” “北州!” “北州!” 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此起彼伏。 士气暴涨,士兵完全感觉不到夜风的冰冷。不仅不冷,他们还开始冒汗,似乎身体内部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由内而外散发着无穷热力,这股躁动只能靠着声嘶力竭咆哮呼喊才能舒缓。直到所有人都停下,天幕还回荡着他们的回应,气势磅礴直冲云霄。 沈棠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近百尸体。 她端起一大碗酒,冲兵士高举,铿锵有力道:“康国国运为证,祝愿诸君此战武运昌隆,旗开得胜。瀚海极北,再起祭坛!” 据说北漠极北之地终年被冰雪覆盖。 此地时有天地异象发生,也是不少神话故事中的世界尽头。沈棠兵马打到这里,建造祭坛告知天地,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她不仅要打赢,还要打到北漠彻底臣服她! 没用蛊惑性的激昂口吻挑拨旁人情绪,而是轻描淡写几句话,却足以让人热血沸腾。饶是祈善这种见惯大风大浪的恶谋,也不得不承认一点――主上似乎天生就具备“蛊惑人”的本事,三言两语让人热血上头。 简直比给人下蛊还要蛊。 “大军,出发!” 沈棠化出武铠,骑上摩托。 尽管摩托是一匹雪白骡子,但它的体型随着沈棠实力进阶也有了天翻地覆变化,再加上通体银白的全副马铠覆盖全身,不啻于一辆通体银白的重型战车。沈棠从容驾驭着这辆“战车”,铁蹄优雅迈开。路径上的头颅应声碎裂,花花绿绿、红红白白淌一地。 大军主力出发前,支援共叔武的精锐兵马已经悄悄离开驼城外的大营,直奔共叔武兵马所在位置。共叔武是一众武将之中最了解北漠的人――任凭西北诸国如何更替,龚氏几代人都盯着北漠捶,为此还捶出了丰富经验,包括但不限于北漠各部各族的生活习惯、作战方式、地区资源、兵马战术…… 龚氏出身的武将天赋不算顶尖,单打独斗的斗将不是他们长项――哪怕是共叔武也只能算中上。但,靠着几代人的经验总结,龚氏与北漠作战总能有不俗的表现,也是少有能不优先考虑个人战力而成为统帅的特例。 共叔武是承上启下的一代。 倘若没辛国和庚国的变故,他将会在龚骋成长起来前,撑住龚氏,待侄儿有独立门楣的能力,再亲手将龚氏的重担交托出去。 共叔武也知道自己肩头担负的责任,所以这么多年都不敢松懈,甚至连幼年启蒙教材也是与北漠的战争记录,第一次拿起比自己还高的枪,刺的就是写着北漠字样的穴道木人。成长轨迹充斥长辈给他灌输的内容。 龚氏就是为抗击北漠而生,总有一日,共叔武也会长眠在祖辈撒过热血的土地上。 共叔武六岁就被教育直面死亡。 共叔武蓦地睁开双眼。 同时收功,平复莫名激荡的丹府。 他刚刚在调整状态,让己身与天地之气形成大小循环。丹府这边激荡,自然也会影响天地之气的规律。这点变化足以惊动不远处的鲁继,鲁继巡视归来:“将军可有碍?” 练功岔气是常有的事情。 但一般都发生在初学者身上。 似共叔武这般老油条,武气都形成了惯性,即便不刻意引导,它也会以缓慢速度循着既定路线运行修炼,基本没有出意外的可能性。一旦出现,说明武者本身心境紊乱。 鲁继的关心让共叔武想起刚才的意外。 但他不准备多说:“没什么,无碍……只是在外面无法专注心神修炼,总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看这会儿天色,大军也休养差不多,启程吧,应该能赶得上埋伏……” 共叔武完全习惯了如今的身份,极少想起以前的事情,更别说是幼年长辈的叮嘱。 今日突然冒出来―― 他心间隐约有些不祥预感。 武胆武者和文心文士一样都有极强的预感,有些预感是好,有些预感是差,摆在共叔武眼前这个,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他神色如常地翻身上了战马,抬手在眼前一拂,化出面甲,覆盖没什么情绪起伏的面孔。 上了战场便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兆头好不好的,该打的仗还是要打。 他勒紧战马缰绳。 轻喝:“驾!” 根据他们伏击的上一支敌兵情报来看,不久将会有一批粮草抵达北漠大营。北漠兵力集结匆忙,粮草也没完全到位。若能毁掉这批粮草,无疑是对北漠军心的一大打击。 共叔武截获情报的时候便派斥候查探。 敌方兵马中规中矩。 由此判断,督粮之人实力应该不会太出色――因为北漠资源有限,能养活的人口自然也不多。为了维持战力,北漠各族不论老少男女都能上战场,很擅长“精打细算”。 督粮武将实力强,相对应的,配的兵力就会少,反之亦然。从辎重粮草数量以及兵马人数来看,坐镇武将的实力大概率不会超过七等公大夫,纵有误差,也在两等之内。 以己方的兵力去截杀,十八九稳。 共叔武内心不断翻着情报分析。 心下又自嘲,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 此时,他不经意抬头,恍惚看到一轮泛着淡淡血光的月亮,待仔细再看,朦胧月光又恢复正常颜色。是自己看花眼了?莫名不安在共叔武心中扩散,犹如无数毒蛇爬行。 “之宗。” 他冲鲁继唤了一声。 鲁继作为第一批能修炼的女性武将,共叔武又常年深耕练兵,二者接触也不少,他跟鲁继也算是半师半徒的交情。未免影响军心,他压低声音:“待与敌军交锋,你注意一些,若有不对,第一时间带兵撤退……” “情报有假?” 鲁继看了一眼目前的位置。 斥候传回情报,他们离敌人不远了。 此时撤退,军心动摇是小,怕就怕敌人反应过来,趁着他们撤退的机会追击进攻。 共叔武微微摇头:“不是,是直觉。” 鲁继道:“这会儿骑虎难下。” 临时更改作战计划是行军大忌。 总要有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直觉这个借口,显然不够充分有力。 因为共叔武无法证明这个直觉是真还是假,鲁继相信他不会拿这事儿瞎说,但这个口子不能乱开。若有外强中干更的武将怯战,也拿直觉当理由临时撤军,还打个屁仗? 她环顾四下,提高警惕。 道:“将军请放心。” 倘若情报有误,敌人设伏,她也不会让他们讨到好处:“传令下去,全军戒备!” (σ)σ:*☆ 温州这边降温太大了,220克厚绒打底裤都扛不住,连夜下单保暖背心。这两天一直下雨,下午还要冒着风雨去打卡,唉,不出意外受凉闹肚子,一闹闹了两天,感觉人都要虚脱了,码字几百个就跑厕所,蒙脱石散都不管用。 谁信这里前几天还有21c? ps:这章字数少了点,我要想想怎么发刀子。 990:共叔武的武者之意(中) “呼――” 鲁继将挡在跟前的尸体踢开。 尸体半截内凹的脑袋跟伤口仅剩皮肉相连,她这一踹,尸体翻身将首级压在下方,温热的鲜血还在不断往外喷溅。鲁继弯腰撕下一块碎布,擦拭沾血鞋面沾上的污浊。 “方才一直提心吊胆。” 擦完,她将碎布往旁边一丢。 常年在军伍
相关推荐:
睡了王爷之后我跑路了
我不是随便的人
诸天:从盘龙开始获取主角好感度
花姿傾城
不喜欢我?那你调理一下
我的阳光帅男孩
都市修罗医圣
余温
我以为我是路人甲
全家穿越现代[古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