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对唐盛和对我,不了解到这个地步的人,竟然会在唐盛公关部,真令我惊讶。” “……” 公关部主管还没笑全一个完整的笑容,就像被人打了一拳,呆在了原地。 唐辰睿叫了声:“韩深。” 拖着个行李箱的韩深心不甘情不愿,上前腹诽:“你能不让我收拾烂摊子吗?” 唐辰睿玩味地盯着他。 他拖着他往前走了几步,蜂拥而来的记者几乎将两人淹没。唐辰睿脚步一旋,直接走进了特别通道出口,顺手将韩深往前一推,丢进了汹涌的媒体中间。 “韩特助,交给你处理。” “……唐辰睿你这个混蛋。” 半小时后,韩深挣扎着从媒体的包围圈中解脱,衣服都被扯掉了一个纽扣。韩深大口呼气,感受缺氧后获得第一口空气的快感。转头,不忘对身后一直惴惴跟着的公关部主管交代:“你回一趟唐盛,把手里的工作交接一下,今天晚上就把辞呈递上来吧。” 冯总惊吓:“您开玩笑的吗?!” 韩深喘着气,脱掉了身上这件报废了的西服,顺便知会他:“唐辰睿把私生活保护得那么好,从不让媒体有机可趁,结果被你在背后捅了一刀,全世界都知道了。你想,他会放过你吗?” 韩深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一辆熟悉的银色莲花正停在一边等着他。跑车主人摇下车窗,对他招了招手。 韩深胸中一暖。 唐辰睿这家伙还是有良心的,总算没把他抛下。 他饱含深情地朝车子走去,听见唐辰睿不咸不淡的声音:“刚才忘了,行李箱还在你那里,里面还有我带给向晚的礼物。” “……” 韩深瞪着他,一张起码挨了三闷棍的脸。 “拿去!谁稀罕。” 他把行李箱丢在副驾驶位子上,唐辰睿真是一点都没顺路载他的意思,箱子到手,摇上车窗就准备走。 韩深的敬业精神闻名特助界,这会儿还记得敲了下车窗,提醒他:“你不回公司开会了啊?好几个合同可都摆在你办公桌上等你签字呐。” “不开,”唐辰睿惜字如金:“我累。” “……” 大爷你累什么了?来回都是头等舱,连行李箱都是我拉的! 唐辰睿摇上车窗,无耻交代:“我要放假,下周一进公司,所有行程替我延后。” 知道他急着往家里飞,韩深双手环胸:“你真的看上那位检察官小姐了?” 唐辰睿发动引擎,艳艳地扫了他一眼:“打探老板私生活,炒你鱿鱼。” “……” 一声轰鸣,跑车绝尘而去。 晚上,席向晚咬着铅笔憋检讨。 她语文没学好,思想又跟不上现代化,开了电脑打开word头脑里就是一片空白。最后还是拿来了一叠打印纸,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在纸上,修改得有个样子了,再往电脑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就这么折腾了一晚,也才憋出了干巴巴的两段,离检讨书要求的“总结到位、深刻反省”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席向晚丢下笔,喝了一口水,知道今晚自己有些浮躁。 她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收件人选择了“庄雨丰”,却在按下发送键前放弃了,删除信息放下了手机。 同志们,她就是这样一个闷骚。 她今晚其实很想告诉庄雨丰,“老子给你报仇了!”“你放心,有我呢!”,但她本性中的低调和羞涩又很及时地将她从英雄主义的伟大情结中拉了回来。说不说都是一样的,而且说什么都是一样的,都改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庄雨丰检察官在逮捕龚林海时遭遇枪击,左手腕永久性损伤,从此脱下制服再也上不了一线。 席向晚还记得,庄雨丰坐在摆满了花的病房里,医生宣判“无法恢复”,检察长对她宽慰“会安排去支持部门,做文书工作”,庄雨丰也只是一笑,说太晚了。席向晚在那一刻就明白她要走了,这满屋的花就是一位检察官断送前途的送葬。 席向晚有些失神。 手臂不小心长按键盘,敲出一排字母,她回神,按了删除。 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门把转动声。 声音很轻,几不可闻,却逃不过席向晚的耳朵。她霍然起身:有贼! 席向晚闪身出去,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七点半。这年头的贼真是敬业,天刚黑就工作。她扫了一眼四周,观察可以用来当武器的东西。花瓶、古董、工艺品,不错,都能当武器,唯一的缺点就是贵。席向晚盯着一个前不久唐辰睿拍回来的过亿古董寻思半晌,最后决定不要武器了,空手上阵打吧,毕竟在唐辰睿的这间屋子里,最便宜的恐怕就是她这个人了。 电子密码锁发出一声“滴”,准予放行。 席向晚躲在门边。 一双男性的腿率先进了屋。 接下来,电光火石。 席向晚伸腿,趁着那人踉跄,用姿势堪比教科书标准的过肩摔,大喝一声,猛地将人重重摔在了地上。来人看起来毫无防备,这一摔显然摔得不轻,黑暗中摔在地上毫无反应。 席向晚虽然对自己的身手颇有几分自信,但对手弱鸡成这样,也让她挺无语。 “麻烦。” 她从他身上跨过去,伸手开灯,再打电话叫警察来处理。 就在她跨步的这一秒,反转发生了。 地上的男人猛地抓住了她的脚踝,席向晚愣怔,他将她用力往下一扯,席向晚一时大意,被他的男性力道占了上风,他顺势压上了她,将她整个人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 席向晚又惊又怒,刚要开口,下一秒就被人堵住了唇。 他的薄唇覆上来,将她的质问化成了一道呜咽,吞入口中。 席向晚惊魂未定。 她见过上来就打的,眼下这上来就亲的是什么路数?! 欺压上来的人显然是个得寸进尺的老手。 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一把掐住她的腰,迫使她胸腔受力,抬高了下颌争取呼吸,这就给了他可趁之机。他一口咬住她小巧的下颌,满意地感受到了自她身体传来的颤栗,他顺势堵住了她想开口叫人的薄唇,迫使她将所有的震惊、恐惧、激情都一并吞下。 席向晚手脚冰冷,头皮发麻。 她仿佛看见了明天《新闻晨报》的头版头条,刊登着她的黑白照片,图文并茂,讲述着她今晚遭受到的一切:本市发生一起由恶性入市抢劫继而引发的强奸杀人案,被害人正是本市检察厅的一位优秀检察官,不排除仇杀可能性,本报对英勇牺牲的检察官致以沉痛的哀悼…… 席向晚瞪大眼。 一位优秀的检察官,必须倒在冲锋的路上! 她胸腔受力,勉强发出几个音:“阁下哪路的?给个机会,出去找个地方,指教指教。” 男人顿时就笑了。 “没有机会了。” 向晚一愣。 这个声音…… “兵不厌诈,”黑暗中,他悠悠开口:“你这么冲动的个性,会很容易吃亏的哦。” 这个声音仿佛带着天性的镇压,对她有奇效,席向晚一下子就老实了。 她像怕认错人似地,先叫了声试试:“唐辰睿?” 男人居高临下盯着她,眼神灼灼。 她这种外人般的生疏感是怎么回事? “朋友,”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带着点威胁:“出差半个月,你该不会已经把我给忘了吧?” “……” 确实……不记得了。 这个,也不能怪她。这桩订婚本就非她自愿,对眼前这位订婚对象她也始终有“眼不见为净”把他晾在一边的想法。唐辰睿出差半个月,她早早就适应了重获自由的生活,对“他回来了”这件事显然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向晚天生不会撒谎,这会儿也不辩解,直直问:“不是说要到月底才回来的吗?” 言下之意,还嫌他回来早…… 唐辰睿摩挲着下巴。 虽然说出来很打击人,但事实显然已经不容他不承认,今晚这个小别重逢,和他想象中该有的样子实在是相差太大了,席向晚把他忘光了,一点都没挂念他。 “方才我开门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我这里的锁是指纹密码锁,除了我和你之外,没人进得来。” 他说完,不怀好意地冲她求证:“所以,果然是把我忘了吧?” “……” 席向晚挠了挠头。 为啥要问这么多遍呢。 事实不都明摆着了嘛?都是成年人,多尴尬。 “没关系。” “呃?” “忘记了,我现在就可以跟你再熟一熟。” “……” 席向晚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下半身凉飕飕地一膈应,低头一看,裤子已经被扯掉了大半。 她的脸猛地一热:“喂!” “我在呢,”唐辰睿应着她。他做惯了坏人,这会儿不介意再坏一坏:“你能把我忘了,我也能再让你想起来,前因后果都有了,你还能用什么拒绝我?” “……你强词夺理啊。” 唐辰睿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 席向晚在他覆上来的时候推拒了下,被他压下了双手。客厅的地毯够柔软,足够承受两个人的暗战。唐辰睿今晚像是乐此不疲,拿出了足够的耐心在她一次又一次地试图逃跑中抓她回来。向晚又惊又臊,两个人你来我往,热闹得很。 其实,席检察官的这种惊讶,完全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离开了唐辰睿,席检察官的生活那是多么充实,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体内激素常年保持在一个优质水平,调和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唐辰睿就不一样了。 作为唐盛执行总监,唐辰睿是彻底的靠脑子吃饭的那一类人。尔虞我诈是他生存的本钱,谈判桌是他的主战场,外人看来是谈笑风生的场合,对唐辰睿这类局中人而言不失为险局。精神状态常年保持在一个高度紧张的水平,以至于性生活时常处于亏空状态,体内激素失调得一塌糊涂。 自从有了一个未婚妻,唐辰睿终于解放啦! 席向晚虽说总是让着他,但被他吵着要做那事时也会没好气地顶他一两句。比如这会儿,向晚就没忍住,拉着自己的裤子不让他脱,骂了他一句:“俗不可耐。” “嗯,”唐辰睿从善如流:“我相信,爱情不是做出来的。” “那还不放开?” “但我更相信,不做,绝不会有爱情。” “……” 这半年来,席向晚总是被他的厚脸皮一次又一次地惊到,本以为见识得够多了,唐辰睿却可以再一次突破下限,刷新她的认知。 心理防线一撤军,就再也挡不住他的为所欲为。他拦腰将她一把抱起来,嘴里也不闲着,说些“你好重啊”“我不在你就胖了啊?”“我回来你很不高兴吧?”这样的废话。他的动作带着明显的欲望,将她往主卧床上放的时候刻意带着点挑逗的意味抛了下。他覆上来的动作把握得刚刚好,她刚从陷下去的床笫间转过脸,就能贴上他的唇。 意外地,迎接他的却是席向晚皱眉忍痛的表情。 “……” 动作及时刹车,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抬手开灯。 柔和的灯光下,她身上的一切都暴露在他眼下。 唐辰睿表情冷了下来,将她一把拖了过来,指了指她腰间的一大片淤青:“这个,你怎么解释?” 席向晚是个不会说谎的,坐了起来,满地找借口:“嗯,不小心撞的。” 唐辰睿脸色一沉。 她哧溜一下就缩了:“……不是撞的。” “刚才为什么不说?” “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 “……” 唐辰睿深呼吸,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不能对一个已经有伤在身的女人动手。 他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折返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医药箱。 向晚看了一眼。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连医药箱都那么华丽。精致雕文的盒面,按下按钮,里面的暗盒徐徐升起,一格格内分类陈列着家庭医用品,暗格和暗格之间还镶嵌着珠宝,即便是在微弱的灯光下也闪耀着璀璨的光辉。向晚想,这哪里是医药箱,这分明是贫富差距的证据。 唐辰睿将一种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她腰间,触感沁凉,淤青的地方灼热疼痛的感觉渐渐就被安抚了。向晚忍不住赞叹:“这个真有用。”顺手拿起来看,外包装上一片洋文,甚至不是英文,连是哪国的文字都认不出,向晚又默默地放下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问话:“龚林海被抓到了?” 向晚抬头:“咦,你怎么知道?” “席检察官,证据啊。”他不怀好意,正在涂药膏的手用力按了一下,疼得向晚嘶嘶抽气:“能把你打成这样的,不是商就是官,而能让你冲出去打成这样的,只有前不久把你的朋友害惨了的龚副市长了。” 向晚看了他一眼。 带着点好奇、惊讶、又隐隐有些安慰。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了一眼,向晚确信她心里那句“没想到你还挺了解我的啊”已经被他接收到了。和他这样的聪明人每每以这样一种方式交流都让向晚非常高兴,像她这样平平无奇的女生也可以被一个男人懂,她已经将它视作最高级别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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