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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朱总一脸憨厚地笑道:“我这人呢,就是爱点花花草草,所以好不容易赚了点钱之后,别的都没有,就这草啊树啊种得多一点。” 他这话说得谦虚,语调听上去还有些诚惶诚恐的意思,像是赚了钱很不好意思,怕被人笑话似地。韩深在一旁听着,看了他一眼。这人这样的态度,难怪成得了大事,多少人做得到成名之后还能低三下四过日子的。 只有唐辰睿在这会儿来了个转折:“哦?我看朱总有的最多的,不是这花草呢。” “唐总监的意思是?” “朱总有的最多的,应该是……”他伸手,遥遥一指:“通往这罗马庄园的密道才对啊。” 众人一愣,包括朱苟鹭自己。 在场的角色都不好惹,唐辰睿四两拨千斤一提醒,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韩深几乎是打了个冷战,他这才发现,这里即将举办拍卖会,从停机坪一路行来却未见一人,可见这栋庄园的停机坪不止方才那一个,出入口也不止这一个。看似简单,实则纵横交错,复隆朱苟鹭的布局可见一斑。 朱苟鹭大笑:“唐总监,你金口一开,不知多少人要惶恐。” 既然被点破了,他也不瞒了。 “今日来我这儿参加拍卖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到了这一种身份,有点钱来玩、来办事,不想见人、不想被人知,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通往我这里的路,自然不会只有一条。大家互不照面,拍卖过程也是绝对保密,在所有的关口用金钱统一衡量。我做东,对客人的这点需求自然是要满足的。” 唐辰睿听着,走上台阶。 侍者推门迎客,唐盛年轻的执行人偏头一笑,兴趣与挑衅并存:“复隆究竟够不够我的胃口,就在今晚一见分晓了。” 朱总微微弯了弯腰,笑得眼角成了一个月牙形:“唐总监,请。” 第三章 C h a p t e r 0 3 情种 朱苟鹭今晚对唐辰睿的评价是很高的,甚至还有点看不太懂的敬畏在里头。 他见过的商业巨头不少,但凡手里的权势到了一个程度,出来谈事都喜欢带一两个美丽干练的精英白领助手,双方谈判时彼此入座,有美女的那一方一开场就能在气势上震住对方。只有唐辰睿是个例外,这么万里挑一的场合他只身前来,身边只带一个万能型特助,进场时甚至将韩深留在了门外,他推门而入,单刀赴会。 朱苟鹭盯了他一眼,明白了一件事:唐辰睿日后若不是最需要拉拢的朋友,就是最需要干掉的敌人。 这是一座精致奢华的视听室。 中央电脑全方位控制,巨幅屏幕正显示着拍卖主会场的画面和动态。视听室内陈列着名流画作和古董,水晶吊灯将璀璨的琉璃色渲染到了室内每一个角落。唐辰睿走进视听室,踱着步子转了一圈,给出评价:“朱总,好地方啊。” “哈哈,哪里。” 朱总仍是谦恭的,将话都说得点到为止:“这栋庄园内一共有108间类似的视听室,可供108位客人同时竞拍。当然了,也有客人是爱露脸、出风头的,那么,主场拍卖会场就是为这一类客人服务的。主场内的人都可以被所有人看见,视听室内的客人则可以不被看见。现在的商业社会都讲究服务到位这个原则,我这里也算是顾客至上了。” 巨幅屏幕上正展出一件珠宝,主会场,主持人语调兴奋地介绍着拍卖品的渊源和历史。竞拍屏幕上不断刷新着竞价,跳动的数字触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唐辰睿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看了会儿。 朱总笑着问:“唐总监,有没有兴趣玩一把?” 唐辰睿一笑,打开天窗说亮话:“朱总不辞辛苦,特地邀请我到这里,不会只想从我口袋里赚一笔这样的小钱吧?” 朱苟鹭大笑。 “好,唐总监快人快语,那么,我也就直说了。” 他叫了声助理,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人拿进来一台笔记本电脑。双手捧至唐辰睿面前,举着屏幕半跪,便于他查看。 朱苟鹭的声音透着一股隐秘:“这里面,是曾经来我这里参与过拍卖会的全部客人的资料。唐总监,这样的礼物价值几何,你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信息社会,最不缺的就是信息,最缺的也是信息,尤其是高级别的、隐秘的、价值千金的信息。唐盛能在世界金融秩序中站稳一席之地,靠的第一要义永远是信息不对称。唐盛有的,你没有,唐盛知道的,你不知道。就这样,在世界级的金融混战中,唐盛永远有打出底牌的最后一手退路。唐辰睿执掌当今的唐盛帝国,这个男人对信息的渴求和拥有,绝对是寻常人成千上万倍的量级规模。 朱苟鹭做事,一向攻心为上,对唐辰睿打出这样一张牌,他知道,他绝不会打错。 “唐总监,互惠互利的时候,我们不妨更坦诚一点。我送给你的这些资料里,政、商、内、外,巨头身家和隐私爱好,几乎全部涉及。这些资料落入你唐总监手里,你可说是如虎添翼。唐总监手里的信息网向来盛名,一点消息落进去,千丝万缕牵出来的就是一艘巨轮。试想,我这里这么多的资料落进去,会产生多大体量的回报。唐总监,难道你不好奇吗?” 唐辰睿笑了。 男人抬手,忽然合上了眼前的电脑屏幕。 单膝跪着拿着电脑屏幕的侍者一愣,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连忙向老板看去。朱苟鹭也被唐辰睿的行为弄得一愣,他没有会错意的话,唐辰睿的意思就是拒绝了。但,怎么可能?他拒绝得了这么大诱惑的一笔交易? 唐辰睿起身,在巨幅拍卖屏幕前踱了几步,声音锋利:“当然,我好奇。只不过,我好奇的是,C城原副市长龚林海的中道落马,究竟给了复隆多少压力,让朱总不惜开出这样的价码,要借唐盛的手来灭火?” 中年男人身形一震,往唐辰睿的方向扫过去一眼。是那一种,被人说中目的想要灭口的眼神。 场面静默许久,朱苟鹭不动声色。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唐辰睿说的那番话,是在诈他。若是他露出半分动摇的神色,他就被唐辰睿捏住了七寸,要翻身,就难了。但当他看向他时,他心里的那点怀疑又一点点地塌陷了。唐辰睿讲得不多,点到即止,但就是这三两句点到即止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匕首,一刀刀刺中复隆最隐秘的秘密。 “复隆近年试水的会所服务,其中重要的一项就是赌场娱乐业,最大的客户来源是哪一类人,相信不用我多说,朱总是最明白的。龚林海就是其中一位,这样的大客户,要服务好,自然不止在赌场,复隆不可避免地会被陷进去。龚林海的人际关系网有多少,复隆就要见眼色行事多少。这些年靠着这张大网,复隆得的利益不算少,但如今的问题是,这张网被一举攻破,逐一落马,作为幕后重要合作方的复隆,处境的微妙和危险,相信朱总是最明白的。” “哦?”朱苟鹭负手,眼神渐渐阴郁:“这么说,唐总监在赴约之前,就已经猜到我请你来的目的了?” “不然呢?”唐辰睿偏头一笑,看上去无辜得很:“唐盛作为金融秩序中公平的第三方,在这个时候如果进入复隆,操刀赌场业务的资产重组,就可以将和龚林海有关的部分全部出清。复隆还是可以做一个干干净净的复隆,你朱董事长也还是可以做一个和龚林海毫无关联的商人。这个道理朱总明白,我当然也不能做个糊涂人,你说是吗?” 朱苟鹭大笑,胸腔震动。一旁的侍者听着这笑声,不寒而栗。 “唐总监既然把事情挑明到了这个地步,我再想说什么,也是不必了。” 他收起最初的震惊,及时调整了被人将了一军的心理状态,重新衡量起双方谈判的可能:“我的意思就是唐总监说的那样,如果唐盛接下这笔交易,酬劳方面,唐总监开口就是,我这台电脑里的绝密资料,也一并是你的。” “朱总,我的意思,刚才已经很明白地表达过了。” 唐辰睿扫了一眼侍者手里的笔记本电脑,隔空做了一个合上屏幕的动作。这是一个拒绝起人来姿态利落的男人,绝不拖泥带水:“唐盛有唐盛的规矩,唐盛不想沾的,有我在唐盛的一天,就绝不会沾。” 朱苟鹭的笑容挂不住了。 对唐辰睿这个人,他渐渐不能忍受,却又不得不忍,这让复隆掌权人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三分。但在某一瞬间,唐辰睿森冷的眼神让他及时拉住了心里的冲动,他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任人揉捏的类型。唐辰睿笑着的时候时常有种给予人适度的宽容之感,当他收起笑容目光森冷地看着你,你才会发现,这种适度的尺寸是非常窄的,这通常意味着,他不想宽容的,他就将之毁了。 “唐总监,我们初次见面,彼此能谈的还有很多。今日就当是一次了解,谈得成谈不成,都不急在一时。” 短短几分钟,中年男人衡量一切,拿出了怀柔的态度:“这样,我先走一步。唐总监肯赏脸留下来玩,还是先行离开,我主随客便。” 说完,他拉开大门,躬身邀请韩特助也进屋,一同观赏仍在进行中的拍卖盛会。和韩特助寒暄了几句客套话之后,朱苟鹭退出了视听室。 助理跟了他很多年,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事情很不顺利。中年男人如同一头易怒的雄狮,沉默又焦虑地在庄园内走着。 忽然,他停下脚步,沉吟开口:“他手上那枚订婚戒指……” 助理不解:“朱总,什么戒指?” 他伸手,噤声示意,脑中飞速思考:“刚才我发现,唐辰睿有个习惯性动作,就是会不自觉地去摸左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看上去,应该是一枚订婚戒指……” 经历过风浪的朱总在这一瞬间有一点迟疑。 毕竟,在他看来,唐辰睿手上的那枚订婚戒指太低调了。 一个不高不低的品牌、一款保守朴素的式样、一个中规中矩的价格,这枚戒指低调得几乎让人信了它在唐辰睿心里的分量不会太重。 但,一个人的习惯是不会骗人的。 唐辰睿坐下看拍卖会,会不自觉抚着左手中指的这枚戒指;唐辰睿踱步与人交锋,越激烈就越戒不掉这个习惯;唐辰睿是胜是败,都改变不了最后的动作一定是落在这枚订婚戒指上。他牢牢戴着它,世上就再无能令他恐惧之事。 朱苟鹭笑了。 “看不出来,唐辰睿竟然会是一个情种……” 他当下形成了新的思路,迅速吩咐道:“去查一个人。” “谁?” “唐辰睿的那位……未婚妻小姐。” 每个月十号,是席向晚最喜欢的日子,因为这一天发工资啦。 工作后,席向晚在每个月的这一天,都会给席家买礼物。她知道席家什么都不缺,所以她的礼物也从不往名贵的、华而不实的方向挑选,随自己的心就好了。席向晚被席家收养了九年,基本处于放羊吃草的状态,而她的小农思想又是根深蒂固,所以当她二十六岁被尊称一声“席小姐”时,她其实仍然是那一个朴实又本分的小孩,挑起礼物来也实用得很。 她还记得工作后第一次发工资,她买了五箱甜橙回席家,席母和席向桓看见了皆是一怔,但席母很好地掩饰住了表情,淡淡地说了声“好”。等席母走后,客厅只剩下她和席向桓,气氛就放松多了。席向桓拿了一个甜橙,标签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它的产地:哀牢山。席向桓看了一会儿,温柔地问她,你知道哀牢山甜橙的故事吗。向晚愣了下,说不知道。在她的意识里,这个最多也就是一个农户起早摸黑、历经千辛、终于成功的故事。席向桓切着橙子,对她说,哀牢山甜橙也许是近代企业家寻找自我的最后一片放逐之地。向晚听得懵懵的,心想企业家讲话就是不一样,她买一个甜橙都能引起席向桓这么多的道理。后来,当席向晚终于在网页上寻找到哀牢山甜橙的故事,在深夜静静地看完之后,她才明白,身为企业家的席家母子对这一个甜橙背后的企业家精神有怎样的敬畏与尊重。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席向晚原谅了很多事。比如席母对她的冷漠,席家对她的不融合,席向桓对她的不细致。向晚终于明白,在他们身为她的亲人之前,他们首先是一群企业家,背负着千万人赋予他们的责任与重担。他们垮了,千万人的饭碗都会垮,他们输了,千万人的未来都会输。他们永远凝重、严肃、不近人情,仅仅是因为,他们扛起了责任。 又是一个月的十号,向晚买了三箱甜橙和两箱草莓,来到席氏大楼。 她很少来这儿,身为被收养的孩子总往这里跑,总给人一种名不正言不顺之感。但自从她订婚后席向桓去了美国,整个席氏总部就由席母一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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