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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她忽然抬手,遥遥一指房门紧闭的主卧室,声音悦耳:“看起来,唐总监并不了解你的未婚妻啊。” 唐辰睿下意识地眼色一厉。 庄雨丰后背一冷。 做足了准备,仍是过不了这个男人的一招半式。 她收起笑,态度疏离,将此行目的做了终结:“唐总监,知道向晚在警校时最擅长什么吗?潜伏。” 唐辰睿是聪明人,她话音落,他脸色已变。 庄雨丰很满意:“想要进入这间套房而不为人知,对向晚来说,实在太容易了。” 女人说完,彬彬有礼地离开。 她目的已达,及时退场。断了一只手,但功力仍在,亲自登场势必事半功倍。关门转身,高跟鞋远去的声音带着胜者之姿,她知道房内二人今后的人生已不会太好过。 唐辰睿立在原地,沉默一二。 举步走向主卧室,抬手时动作顿了顿,然后推门进入,动作强硬,好似自己对自己发狠,面对一场疾风雨。 一丈之内,席向晚背靠深色墙面,微微垂首,两条腿无力地似站非站。 听到声音,她缓缓抬头。 两人四目,对不到一起,这深情人间就此变了芳华。 唐辰睿举步走向她。短短几步路,走得心里空落落。他抬手环住她的左肩,开口仍是情人间的亲昵:“把我当嫌疑人?” 席向晚不再领情。 她抬手,用力打掉他的手。厌恶来得如此之快,从一开始就是满腔满怀,原来恨比爱可以容易这么多。 他早有预料,有心要宠,不以为意再次将她揽过,要将恩恩怨怨都化成一场急雨,雨过天晴。 “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向晚用力挣开,当他是敌人:“掌权的滋味很过瘾?” 四目相对,她眼神很冷,哪里还当自己是他未婚妻,分明已是检察官对重犯的态度。 他的深情,比不过外人的一句离间。 唐辰睿笑容渐淡,兵来将挡:“权利是没有好坏之分的,它是一个中性词。你不觉得,与其让它落入旁人之手,那么将它给与更有理想的人,不是更好吗?” 向晚骇笑。 他怎么有脸,还敢提“理想”? “你当得起吗?”她反唇相讥,已分不清是为了庄雨丰、还是为了她自己:“一手遮天,干预旁人的人生。毁了我,还不过瘾,一定要再拉上几个,你才过瘾,是吗?” 唐辰睿脸色瞬间冷下来。 他一笑,讥诮至极:“我毁了你?” 向晚张张嘴,没发声。她似是想忍,明白与他之间的价值观异同到了何种地步,说多说少都是错,索性不说。但不说,他又不让她走,两难最累。 她终于不再对他让步,直直换他名。 “唐辰睿。” 他的名字在她唇间发出那么好听的声音,多么般配的一对,偏偏殊了途。 她对他道了一腔肺腑:“十七岁起,我就无父无母,此后读书、上学、工作,虽然辛苦,但自有乐趣,因为我有自由。遇见你,你说喜欢我,我当然明白,得你庇护,我的人生会顺遂许多。但我也明白,一个人拥有这一些就会失去另一些,我失去了选择爱人的权利,但没有关系,反正我也没有深爱的爱人,我对自己讲,接受你,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失去的还不仅仅是这些,还有更多,比如公平、朋友、未来。以前我就讲过,我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没有讲出来的话还有一句,那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终究走不到一起。” 他横刀杀出,一做就做了她第一个男人,对这个半道空降的人,生疏令她始终对他带着敬畏,敢怒不敢言。 她就像中国最传统的那一类出息不大的女孩子,隐忍的,吃苦的,内心深处常年徘徊着一点自卑引起的患得患失。就在她以为,长此以往和他之间都会这样了,他却令她见到了另一种面貌,他真正的面貌。她见不得这类面貌,于是终于觉醒了反抗。 她心里晓得,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就后果不堪了。心里这么想,话却仍说了出来,还是以最笨拙的方式,说得那么不好听:“将我保护起来,让你可以拥有,一个安全又完整的席向晚。那么我这么多年的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我这样的反抗,在你们的那个世界里,大概可以被称作‘不识抬举’,是不是?这一次,我还真就不识你这个抬举了。你认为男人保护女人的方式只有这一种?不是的,你错了。我受恩席家九年,我哥哥也保护过我,我哥哥就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我。” 唐辰睿眼色一厉。 是顶阴沉的那一种厉色。 向晚无端端被震住了口。 他欺身近前,出手扣住她的腰,往墙上压。动作是狠的,心里是伤着的,一开口,已泄露了心事:“你把我和谁在比较?” 气势太迫人,向晚一时竟被压住,只听他一声讥诮:“席向桓?” 他动了怒,有心要吵,一条条罪状信手拈来:“他保护你?呵,最后还不是把你卖给我了。” 向晚血气上涌,恼羞成怒。 “不许你这样说他!” 席向桓是她心里最好的那一个“好”。 她对他有一整个青春的喜欢。 他好生待她九年,毫无血缘,也情同一家,最后为了她,他还挨了生母一巴掌。多么重的一巴掌,打得她心里疼到现在。她悉数所受之恩,全报在了这一刻。对唐辰睿有多狠,对席向桓的恩就还得有多重。 向晚怒目,反抗和警告还不算,末了还推了他一把,用了大力气。但也只把他推得踉跄,扣在她腰间的手牢牢锁着,发了狠,不肯放。 他算是彻底被惹火了。 原先尚且打算解释,此刻早已换了天日。幸好,没有解释,一个心里有着别人的席向晚,根本不配他的解释。 本就是作恶的好手,有心要作,无法无天。 他用力,将她推向了床。拿过领带绑住她的手,他今天还真就非做一回混蛋不可了。向晚挣扎,用了毕生所学,将一桩男女情事当成了武力角逐,一次次被制住时才发现男女毕竟力量悬殊,他动真格要欺负,她哪里是对手。 不禁气得牙齿咯咯作响:“唐辰睿你——!” 他跪上一条腿,将她完全置于身下。 与她之间这么久的情情义义,聚聚散散,在这一刻于他,竟也都好似是身外事了。 心里恨得无可救药,一开口,尽是狠得了的心:“我唐辰睿从不喜欢强迫女人。对你,我破一次例。” 向晚做了一个梦。 梦境荒唐,梦见她和他订婚的那一晚。 盛宴宾客,两人都喝了酒,晚风也吹不散微醉。落地窗前,一城好夜景,他将在抵在巨幅玻璃前,一双好看的手,从她光裸的肩头游移,精致小礼服在他掌中落了一地。他先君子,后小人,讲情话和占有她是同一个意思,在她耳边诱惑:“我要你。” 她做不出反应。 没有人教过她,这时候的女孩子,该如何?是迎合,是推拒? 他也没有给她太多时间选择。 一低头,牙齿已经咬上了她后背的礼服拉链。清脆的拉链声,从他齿间溢出来。她从未见过男人诱惑的样子,一见,就见到了最高级别。一个情场老手,亲自下场,一颗赤子之心敌不过他的一招半式。 她心里害怕,他那一双贵气的手不仅好看,还荒唐,身体被他盈盈一握,她就酥在他手里了。她在惊骇中升起些自保的本能,腾出一只手拿过一旁桌上的一杯酒,仰头喝了半杯。 他看着她喝:“只见过在做这事前喝酒壮胆的,倒没见过你这样临时要喝的。” 一杯酒下肚,她放肆了不少。醉态起,连话里都当自己是他的自己人了,出声质问:“哦?你见过不少做这事前喝酒的女孩子了?” 他顿时就笑了:“喝完酒,会吃醋了?” 借酒撒欢很容易,后果她却还是晓得的。放下酒杯,语气淡下去:“不会。我哪里有这样的资格。” 爱一个人,很冒险,买就不一样了,轻松得多、也舒服得多。这世间哪里都适用这一条规则,有能耐,便可让别人家的女儿低头,承你欢,有时甚至不开心也要竭尽所能,谁叫他有能耐,没有人能奈何他。 她只是有些委屈,她一介凡俗,怎禁得起这般折磨? 他听了,将她拥入怀中。胸膛那么一点的地方,他将她揉成最贴紧的形状,从此他的胸膛里就有了人了。 他不用说的,他用做的。在情爱里给她最好的,待她最温柔的。他信身体是不会说谎的,也信她会懂。她感受到他的动作,天真又虔诚,一个男人对她好起来竟是可以好成这样。就在他占有她的那一瞬间,她几乎信了他,那些尔虞我诈,那些步步为营,此生他对她都不会动用。 …… 向晚从梦里醒来,已是住在检察厅宿舍的第四日。连续四日,都做同一个梦,枕头上一点湿,刀枪都不入的一个人,梦里竟会落泪。 起床洗漱,穿着白T恤,两截手臂暴露在镜中。手臂上的淤青和红痕触目惊心,四天了,仍未消。向晚不敢撩起衣服看身体,她明白,手臂上已经如此,身体上有的证据会更多。 与唐辰睿争吵甚至撕裂的那一晚,她其实并不害怕。满腔满膛的愤怒,占据了人心,一场情爱好似战争,非要分出个生死。她的不爱令他愤怒,她的指责更令他荒唐,一来二去,他也失了理智。心里一狠,这样一个向着他人将他定罪的未婚妻,不要也罢。两人都动怒,对错已没有好说,说不说都是一样的,都改变不了两败俱伤的局面。 向晚是独自回到检察厅宿舍昏睡一个周末之后,才回忆起当日一幕幕的。唐辰睿最后捡起衬衫头也不回离开的身影落进她心里,连同他没有情绪的质问一起记住了。 他对彼此都失望至极:“我明白,你喜欢席向桓,你喜欢庄雨丰,你就是不喜欢我。” 该是死心了吧。 在那一晚之后。 向晚无端端想起这一个问题,眼底立刻犯了湿。又吸了吸气,到底没有为他落泪。还是坚强的,心也还在,她在心里稳住自己,没关系,没关系。 只是每次望见镜中的“席向晚”,都令她心惊。忽然地,发觉自己变了。更好看了,身体蹦得更紧了,衣服包裹不住,有一种女性发育的胀。白T恤和马尾,也遮不住属于女人的气质开始往外泻。昔日单纯的心境也不复,一时委屈,一时期待,有时无端端会从怔楞中惊醒,发觉自己竟是在想念他。想的时候,都是他的好。 她有些难过。 原来感情这回事,总是开始了才知道。 凌晨十二点,霍善走出会所办公室,总经理告诉了他一件事:唐辰睿来了。 男人搭在门把上的手停顿了一秒钟,转身问:“在哪里?” “就在五十七层吧台。” 男人略一沉思。 将挂在左臂的西服外套递给助理,改了尽早回去的决定,男人步入专属电梯,按下了五十七层的按钮。 “叮”,电梯门开,男人步出电梯。 一路行来都有人弯腰恭声:“霍三先生”。 午夜,值得很少露脸的霍三先生亲自招待,来头不会小。一群好奇的人,顺着霍善走去的方向,视线终点是一个清俊的男性身影。 他坐在吧台,喝了不少,醉意无限。身旁一女子正与他搭讪,他将她晾着,偶尔兴趣来了,挑一个眼神过去,低声凑在她耳边,说一两句什么,女子被彻底勾起了欲望,娇娇笑着,不肯放他了。 霍善居高临下看了会儿,给出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真是会种孽缘的男人,唐辰睿。 他吩咐了一两句,侍者上前,将唐辰睿身边的女子拉走了。女子既惊又怕,伸手求援,唐辰睿根本不挽留,好似前一秒的调情也只是调而已,没有情。没有情的人,来去都随缘,他心里没有这些人。 一杯清水随着一双修长的手,缓缓被推到了唐辰睿面前。 他一愣,看向来人:“给客人喝这个,你怕是不想赚了。” 霍善在吧台站定,吩咐了酒保和侍者都出去。霍善亲自下场陪人,这个面子当得起的没几个,唐辰睿是其中一个。 唐辰睿扶着额:“你常年在澳门,怎么会在这里?” “霍家出了点事。大哥心软,会吃亏;霍良和军火商打过交道,各方忌惮,不适合出面;霍四出手太狠,靠不住。所以最后,我就被叫回来了。” 唐辰睿看了他一眼。 铺垫了这么多,凸显了他是个好人这件事,真是颠倒黑白的一把好手。 霍家四兄弟,老大善,老二精,老四狠,从外表看,数老三最懂人情世故,拿得出手。霍老爷在老三出生时就按“三”字排行给他取了个“善”的谐音名,大概是老二霍良的“良”字后来被证实了实在和他本人的性格没什么关系,他一点也没往“温良、敦厚”的方向发展,让霍家上下伤透了心,所以霍老爷在老三身上是倾注了比老二更多的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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