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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往那里一站,那里就是中心,席母围着他,席向桓陪着他,他的万能型特助为他开道,他什么都没说就已经让所有人都替他说了:这里,他说了算。 男人适时地笑了下,出声替她解围:“这位是?” 贵客就是贵客,一开口,就有席母亲自回应:“这是我收养的孩子,向晚。考取了检察厅,在那儿工作,很刻苦、很令人满意的一个孩子。” 气氛一下就缓和下来了。家庭话题嘛,永远不会令人紧张。男人很有礼地适时向她伸出了左手:“席小姐,幸会。” 向晚盯着他那伸来的一双手,把“受宠若惊”四个字体会得淋漓尽致。这是连席母都亲自在深夜逢迎的贵客,这样一个贵客,屈尊有礼地对她说“幸会”,快把她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哎,您好。” 她不疑有他地立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暖,骨节分明,这是一双很贵气的手,多少生杀都掌控在这双手里了。就是这样一双手,与她握一握之后没有立刻放开她,握着她的手温和地对她道:“天气冷,小心受凉。”边说边往她光裸的双脚看了一眼。 向晚“哎、哎”地答应着,人却往席向桓身边靠。 男人收回手,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眼前这对男女。 他听到她软糯的声音对席向桓讲“我回房了啊”,席向桓点点头,人前不宜有太多表示,暗中给了她一个“好好休息”的眼神,顺手将她额前的散发拢到耳后,拍了拍她的肩就让她上去了。 男人收回视线,心里明白了,这是一对好成了一个人的男女。 席母还在招呼他:“席家不比唐家,这会儿只有燕窝粥了,不知是否合唐总监的胃口?” 他将视线从刚才那一对“兄妹”那里收回来,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极恶也极坏的念头。他笑了笑,含义不明:“席董事长,您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来厨房,是为了喝粥的吧?” 厨房里的其余三人都停了下动作,包括他的特助。 席母试探地开口:“您的意思是?” 男人缓缓踱着步,将手里的好牌一一亮在谈判桌上:“贵公司急需的三十亿周转资金,我可以一步到位全数注资进入,不以债权形式,而以股东方式入股。并且,贵公司的董事会席位我也只要求保留一位即可,一切经营决策,唐盛不会参与。” 这几乎就是一个不会做交易的老实人才会在谈判桌上放的筹码。 而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是不会做交易的老实人。 席家母子一时间都没有开口,似在判断他这话里有几分可信。男人笑笑,叫了声:“韩深。” 韩特助将他的意思补充完整:“三天之后,唐盛会对外出具一份关于席氏重工的评估报告。席董事长,有句话您应该听过的。这个世界上有两种霸权,一是美国,二是美国的评级机构。而唐盛,是唯一和后者在全球评级领域可以与之抗衡的存在。席氏重工遭遇华尔街下调评级的危机,唐盛的注资和出面,可以一力将局势扭转和改变。” 这话不是炫耀,而是事实。 只有事实,才能让席家母子心悦诚服。 相比席董事长的喜悦之情,此时的席向桓可说是忧虑的。眼前这个男人从不做亏本交易,他的动机、行为、举动、城府,都让席向桓抱有天性的反感。这会儿,席向桓终于忍不住了,冲口而出:“你想要什么?” 男人笑了。 他忽然伸手,碰了碰方才席向晚喝粥时用过的一把勺子。属于她双唇的温度似乎还留在上面,让他体内属于男性的征服欲不可抑制地升了起来。 席向桓脸色大变:“唐辰睿你——!” 他像是存了心,要与他正面开战。听见席向桓的怒不可歇,他转身一笑,眼中透着露骨的欲望。 “席先生,你这么聪明,猜不出来?”他笑得漂亮:“我的司马昭之心啊,都已经这么明显了。” 向晚是在与席母的一番谈话中得知“订婚”这件事的。 事关她一生的幸福,过程却并没有太多冲撞、纠结和起伏。席董事长在这件事上展现了惊人的说服力,事实上,她只用了三句话,就让向晚无地自容。 席母五十六岁了,拿出了一个即将迈入花甲之年的人该有的老态,对她开了口:“向晚,席家……不太行了。” 下一秒,她又拿出了席董事长的威严,将她九年的感情亲手斩断:“席家的继承人席向桓,一定会有属于他责任内的婚姻,你懂吗?” 说完,她恢复了一个即将花甲的老太太该有的力不从心,恩威并重又无可奈何地从她那里讨了一份情:“向晚,席家养你九年。” 向晚无地自容极了。 她尚未有机会开口,就已经先在心里投了降。 她最终仍是去了一趟席氏重工,她要找席向桓问一问。 她在去的路上已经把结果都想好了,如果席向桓默认了,她一定就答应了,她会答应得干干脆脆、爽爽快快,一并将他从她生命中去除了,全身心地尝试接受另一个男人;如果席向桓强烈反对,那她也就不躲了,她会同样将对他的心意表明了。席家回不去了,何不成全自己一回痛快呢。 但她没有想过,她连席向桓的面都没有见到,就已经被断了勇气。 斩断她勇气的是一记巴掌。 席母对亲生儿子的一记响亮的巴掌。 她站在办公室门口,听见个性温和的席向桓反抗母亲的强烈声音:“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拿向晚的幸福去换席家的未来。您要这么做,那么抱歉,我辞职!您不想想,当年是谁害得她无家可归……” 就是在这句话之后,一记响亮的耳光传了出来。仿佛被人戳中了多年不好的伤心处,席母怒不可歇的声音响彻办公室内外:“席向桓你给我搞清楚,我们席家可从来没有欠过她什么!” …… 这一晚,向晚到最后也没有见到席向桓。 她沉默地离开席氏大楼,没有再回望一眼,背影透着某种名为献身的悲壮。 在这一天之前,席向晚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同意接受另一个男人,而同时,心里也没有将席向桓去除。这是一个对人对己都很不负责任的做法,近乎卑鄙。但席向桓为她承受的那一巴掌,将她心里悲壮的基调都定稳了,旁的别的感情从此全都进不来。 席向晚再次见到唐辰睿,是在订婚前一晚。 某国际品牌总店经理亲自打电话给她,邀请她今晚来店试装,并且告诉她,她的订婚礼服由该品牌负责,明日就是订婚宴了,若今晚试装有问题,还来得及改。向晚头一次收到如此隆重邀请的电话,“哎、哎”地应了两声。 那晚她和程亮出了趟现场,逮人归队时不可避免地动了下手,办完事后向晚想起晚上的邀约,一看时间已晚,立刻向程亮借了辆摩托车,油门一踩疾驰而去。于是当她到店时,众人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形象:一位灰头土脸、天生地养、和精英气质的唐辰睿形成文野之分的未婚妻小姐。 安怀宣转头,对一旁的唐辰睿笑道:“真是一位不给面子的小姐啊,我亲自邀请,还能迟到三小时。” 唐辰睿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徐徐应道:“请得动这一位小姐,你的面子已经很大了,我的电话她从来都没接过。” 安怀宣大笑,颇有同情意味地给了他一个“多保重”的眼神。 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定律,两个不熟悉的人之间,如果有第三个更陌生的人存在,那这不熟悉的两个人也能立刻熟起来。向晚这会儿就处于这种心理状态,她没有见过安怀宣,唐辰睿倒是见过一面的,方才被安怀宣四两拨千斤地戴了个“迟到”的罪名,向晚不好意思极了,走过去对他抱歉:“对不起,我刚从现场赶过来,让你久等了。”说完,见到唐辰睿仿佛见到了亲人,对他又保证了一遍:“是真的啊。”言下之意是陌生人不信她,他也要信她,他们之间毕竟有过一面之缘了。 唐辰睿龙颜大悦。 “没关心,迟到一会儿而已,不要紧。” “……” 安怀宣听着唐辰睿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的声音,无语了半晌。是迟到了三小时啊朋友,在唐辰睿这种惜时如金的人眼里,还能是“一会儿”? 正说着,设计师已经将订婚礼服拿过来了。安怀宣指示人带向晚进礼宾室试衣服,被唐辰睿出声拦截:“不用了。” 向晚本来就被几位设计师簇拥着的阵仗弄得手脚不安,听见他这么说,立刻机灵了起来:“对对,不用了。” “我陪她换就好了。” “……” 向晚一脸震惊:我跟你熟吗? 安怀宣大笑,觉得这两位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顺手将礼服递给唐辰睿:“你的未婚妻被你吓到了。你慢慢陪啊,唐总监。” 礼宾试装室灯火通明,水晶灯奢华精致。 唐辰睿拉了拉她的手,向晚本能地一挣,挣脱了。唐辰睿笑了:“你好像很怕我?” “……” 你试试被人鱼肉的滋味? 出乎向晚意料,他并没有急着要她换衣服,将礼服挂在一旁,拿了两个OK绷和一瓶酒精棉花过来,招呼她在身旁坐下:“这里。” “啊。” 向晚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漫应了一声。 唐辰睿向她伸手:“右手给我。” 她伸手。 他握住她的手。这是他第二次握她的手,多奇妙,前一次握手还是陌生人,这一次握手已是未婚夫了。向晚有些看不明白他了,什么样的企图才能让这个男人不惜用巨资换这样一个和她握手的机会。 他将她的右手衬衫袖口翻上去,手肘处细碎的伤口见了天日。他什么都没问,用酒精棉花替她消毒,再用OK绷包扎好。向晚抬头看他:“你怎么会知道?” 唐辰睿笑一笑,没有回答。 很多日子以后,当席向晚终于明白他心里装了多少的她,装了多久的她,才懂得,“情有独钟”原来是一个古老的词。 他与她清淡地聊天:“男朋友有吗?” “……” 向晚小心翼翼地求证:“我现在的男朋友,不是你吗?” “我是说遇到我之前。” 哦,这样…… 向晚摇摇头:“没有。” “那有很好的两性关系伙伴么?” “……” 向晚呛了一口冷空气,咳了几声把脸都咳红了。倒是唐辰睿笑了,像是没料到她能经不起撩到这种地步,放下手里的酒精棉,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向晚一口气喝了半杯水,窘着脸答:“没有。” 唐辰睿点点头:“这样。” 看着他喜怒都无的表情,向晚想了想,问了句:“那你有吗?” “嗯?” “你以前,有情人吗?” “我没有情人。” 向晚脸上有些微微的笑容起来了,但还没真正笑开到了半途就落了下去,像是为他的这一个答案而心生安慰,转念又怀疑他这答案有几分可信。向晚在心里惊了一下,为两人之间迅速向前发展的关系而不安了起来。 “你对旁人看起来很容易相信的样子,”唐辰睿玩味地盯着她:“对我倒不是。” 因为旁人比较可信,你不是啊。 向晚在心里说了一遍,嘴上当然是不会说的。 “我……有话想对你说。” “哦?” “嗯,虽然我没有过男朋友,但我可能……有喜欢的人。” 唐辰睿笑了下,连眼睛都没抬。 “是吗。” “嗯。我说的喜欢不是男女间的那种喜欢,不是爱情,就是纯粹的信任那样的喜欢吧。我希望他能过得快乐,因为他对我很好。嗯,我自己也说不清……” “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觉得我有责任对你坦白。所谓订婚,不坦白这些话,对你来说不公平。” 唐辰睿觉得很有意思。 “那么,你想过坦白后的后果吗?”他抬眼看住她:“我不见得会接受,我迁怒起来的话,你怎么办呢?” 向晚被问懵了。 她有一瞬间的懊恼,难道还指望他能像宠老婆一样宠她吗?唐太太的位子还没坐上去,她倒先提前试试这特权好不好使了。 她沉默了会儿,小心求证:“你生气了吗?” 唐辰睿给她的手肘处贴上OK绷,放下酒精棉,站了起来。 他走过去拿礼服:“脱衣服,先试一下好了。” 向晚不习惯与他独处,更不习惯与他独处时宽衣解带,听了他的话也没动,用一个不太灵活的脑子满地找退路。 唐辰睿将礼服递给她,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没有转身,声音幽幽地传来:“我不会转身,你换你的。速度太慢的话,就不能怪我转身过来帮你了。” 向晚无语了会儿,手脚麻利地开始试礼服。 这是一件抹胸及地小礼服,纯净的白色,缎带上镶嵌碎钻。向晚穿好它很是费了些功夫,她在心里纳闷,世界上的有钱人为什么总爱给自己找一些锦衣玉食的痛苦,将一件衣服也能设计得如此复杂。向晚反手系缎带,身后一双手及时帮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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