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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个人活着,就不可能什么都不留下,你说是不是?” 席向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程亮有些羞涩:“我说得有道理你也不用这么盯着我看吧?” “你电脑里还有不可描述的那种片子?” “……” 程亮一脸黑线:“我就打个比方,你就关注这?” 席向晚笑了笑,拉回了视线。 程亮忽然被她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法弄得浑身不适,仿佛被人看透了灵魂。从前的席向晚绝不会有这样的笑,这是唐辰睿擅长的表情。 他咳了一声,收回神:“对了,我还想到了,还可以从一个方面查。庄雨丰那天最后有没有跟你聊什么?比如可疑的一些话题。” “没有。” 席向晚得了警方许可,去了一趟庄雨丰家,收拾遗物。 市中心黄金地段,复式精装,高层夜景,一览无遗,是庄雨丰的品味。她终于靠自己得到了她想要的生活,代价是将自己也牺牲了进去。 庄雨丰的遗物很少,诺大一个家,甚少烟火气。只有书房的书桌上并排放着两台电脑,书柜里装满书,立了整整一面墙,让后来人明白庄雨丰在家的时间大部分都耗在这里了。席向晚摸了摸书架,映入眼帘的大多数是法律、人文、公司、管理方面的专业书籍,庄雨丰近乎苛刻的严格纪律在这面书柜上也一览无遗,所有书籍皆按类型、名字缩写排列,如同士兵,在庄雨丰手下列出了严肃工整的队列。 书桌里放着一本文件,记录着这两年庄雨丰去美国治疗左手的医院记录,还有一本日记。这几乎就是一本左手恢复日记,日记主人展现的坚韧和顽强足以令每一个翻开的人动容。 “某年某月某日,第X次做复健,伤口拉伤,暂休,天不遂人愿;某年某月某日,第Y次做复健,医生嘱咐做两小时,两小时不够,申请了翻倍强度……” 这不是一本病人的日记,这是一个战士的意志。 席向晚坐了下来,一页一页翻过去,看完了整本日记。 “啪”,她合上日记封面。 两个人走到覆水难收的地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责。 “记录……” 日记本里条理分明的记录,让席向晚忽然想起了似曾相识的一些东西。 她迅速打了一个电话,三秒之后,银行服务人员彬彬有礼的声音响了起来:“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 席向晚不动声色地开口:“您好,我想预约一下有关负责人,谈一下一位朋友在贵行的私人银行保险柜业务。” 和银行打交道是一件技术活。 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财大气粗”气质的群体并不多,银行恰恰就是其中之一。记得有一年,一位银行界领导在一次公开场合说了一句“我们银行是弱势群体”,在场的人无不意味深长地笑了,引起全民热议,可见其折射出的内在深意。 像席向晚这样的普通市民,平时要和银行打交道的场合并不多,顶多就是存款、转账、买买理财,她买不起房当不了房奴,连向银行贷款的机会都没有,和银行之间的关系可说是“她对银行可有可无,银行对她也不太熟”。这种关系平时看着简单省事,但在中国社会,一旦有事,弱势群体的劣势在财大气粗的银行面前就暴露出来了。 这会儿,席向晚就深陷这种劣势境地中。 她正坐在一家酒店大堂咖啡厅内,对面是银行的一位私人业务主管,中年男性,西装笔挺。两个人齐齐坐下,彼此一照面就对比出了一位金融精英和一个普通市民的区别来了。 席向晚严重缺乏和银行打交道的经验,翻来覆去说的就那么两句:“您好,庄雨丰在贵行有一个私人保险柜,我想咨询一下取出她的遗物。” 银行主管斯文一笑,既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端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只要按照流程上的规矩来,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说完,男人拿出一叠文件,给席向晚一一念到:“首先,席小姐是庄雨丰小姐遗嘱的指定保管人吗?” “不是。她出了意外,没有遗嘱。” “那么,席小姐有其他可以证明庄雨丰小姐曾经授权你处理她遗物的文件吗?” “没有。” 银行主管抬了抬眼镜,摊了摊手:“那我就爱莫能助了。私人银行保险箱业务的第一前提就是确保客户第一,不管是身前身后。庄雨丰小姐续费了十年时间,在这时间里,我们将严格遵守为客户保管保险箱的责任。十年之后,如果没有法定指定人出现领取,我们会把她的遗物交给法定部门处理。” 席向晚倾身向前,试图说服:“我知道这样不合规矩,但也许保险箱里的东西和她的车祸案有关……” 银行主管抬眼,问:“你有证据吗?” “没有。” “哦,那就是猜测了。” 男人摘下眼镜,用手帕讲究地擦了擦,彬彬有礼道:“席小姐,恕我直言,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靠猜测来我这儿办事,那么银行的保密条例将形同儿戏。” 说完,他起身,没有停留的打算:“告辞,免送。” 傍晚的天幕渐渐暗下来。 席向晚静坐良久,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她抬眼望去,这才发现对面的那杯咖啡也一口未动。到底不曾怀着诚意谈事,细节满是漏洞,但话又说回来,并非人人都是正义感作祟的好市民,何必要怀着诚意来帮她这个忙? 对面的椅子忽然被人拉开。 一个身影落座。 席向晚抬眼,有些诧异,这里都能遇见他:“这么巧?” “不是巧。” 唐辰睿双腿交叠坐得慵懒,招手唤来侍应生上了一杯黑咖啡,告诉她:“去了趟医院看你,医生说拦不住你要走。我在你手机上开了定位服务,就跟着地图导航过来了。” “……” 这个世界上能时时让席向晚这种闷头憋不出三句话的人无语到真想憋出点话来怼一怼的人,还真不多,唐辰睿算一个。 男人悠闲适意地喝着咖啡:“怎么,为了庄雨丰,找银行办事被拒绝了?” 席向晚瞪着他:“你偷看偷听我们?” 唐辰睿摆摆手:“在车里看了一会儿,隔了这么远,偷听是不可能的了。不过用脑子想一想就明白了,穿成那样的,除了银行主管之外还能是什么人;另一方面,你的银行存款数量注定了你在银行能涉及的业务不会多。那么,能让你不惜拒绝医生建议,也要在这里和人会面的理由是什么?只有是为了庄雨丰了。” 席向晚自动忽略了他这一段话里对她智商和银行存款数量的鄙视,真诚地问:“唐辰睿,你有没有想过,考一个公务员,加入我们公检法?其实我通过观察发现,你很适合加入我们,为国家司法机关、人间正义效力。” 唐辰睿:“……” 这个世界上,能凭实力让能说会道的唐总监一下子闭嘴无语的人也不多,席向晚算一个。 他放下搁着的腿,冲她抬了抬下巴:“你找银行的人什么事?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 席向晚想了想,没瞒他,压低了声音:“很久以前我和庄雨丰一起办案,无意中知道她有在银行设立私人保险箱的习惯。她是一个善于为自己留后路的人,我不信她的保险箱里没有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她的车祸案很干净,从‘意外事件’这个角度来看无懈可击,只有一点,警方去庄雨丰家走访后发现,家里非常干净,可以说和工作、事业有关的一切东西都没有,就像是……” “就像是被人整理过了。” 席向晚看着接过话的唐辰睿,点了点头:“对。” 唐辰睿喝了一口咖啡,似乎是觉得苦,放下杯子,拿过桌上的糖放了两块,边搅拌边替她漏气:“你没有证据,没有文件,没有手续,想要银行为你做事,当然不可能。” “那你可能吗?” “啊?” “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你威胁他们一两句,就让他们打开保险箱,我看一看就行。唐盛不是很厉害的吗?” “……” 唐辰睿手一停。 他抬头,匪夷所思地看着她:“小姐,唐盛是国际金融集团,不是国际黑道集团,你明白吗?” 席向晚一脸“你吹,你继续吹”的表情。 对这种“仇富扶弱”的愤青青年,唐辰睿简直不想跟她多解释。他把勺子往餐盘里一搁,双手环胸:“席检察官,你这个态度,我没法帮你。” 有求于人,席向晚端正了下态度:“好吧,这样可以了吧?” 唐辰睿看了她一眼,问:“你有几分把握那保险箱里有东西?” “没把握,我凭的是对庄雨丰的了解和猜测。” “……” 虽然听上去很不靠谱,但确实是席向晚会干的事。唐辰睿一直觉得,席向晚有一种“乱中有大智”的特质,擅长在混乱的局面中寻找一种突破,错误发生率并不比那些按规则和秩序办事的人高。 “我可以帮你,但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找个时间,一起回老宅吃个晚饭,会长一直挂念你。” “……” 傻子都听得明白,这哪里是吃晚饭,这就是见家长谈婚事了。否则你见过多少男人会带着前任未婚妻去见爹的? 这题超纲了,点头还是摇头,都难。 唐辰睿放下咖啡杯,人畜无害地一笑:“刚才就说过了,唐盛做的是正经生意,既然是做生意那就是要收费的。你不点头付出些报酬,这生意就做不成了。” 席向晚:“……” 第十章 C h a p t e r 1 0 风陵渡口,就此别过 周六,凌晨十二点,一个中年男人揣着一个皮包,急匆匆地闪进一家酒店的VIP电梯。 西装是高级定制,手表是江诗丹顿,皮包是罕见的鳄鱼皮。他走得急,步入电梯时踉跄了一下,西服口袋里的一个“私人业务主管”的工作铭牌掉了出来。男人大惊失色,慌忙捡起来,藏在了皮包里。 “叮”地一声,电梯到达37楼。男人小心地将脸低了下去,避开了监控摄像头,径直来到3708套房,迅速地敲了下房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现出了朱苟鹭一脸不愉快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 男人神色躲闪,看了一眼空荡的走廊,急迫道:“先让我进去……进去说话。” 一整个周六,朱苟鹭在酒店的行程都很满。上午先作为开场嘉宾为一个论坛峰会致了辞,下午又像头牌赶场似地赶了几个分会场的圆桌会议,面对摄像头侃侃而谈了一通企业前景,晚上照例参加了峰会在酒店举行的鸡尾酒会,为攀交情织关系网,红酒香槟喝了不少。十一点酒会结束后,朱苟鹭躺在了酒店套房的大床上,喝了一杯水吃了几粒解酒药,从头到脚的不适感都在提醒他“廉颇老矣”,这把骨头经不起折腾了。 所以这会儿被人打扰,朱苟鹭十分不爽。 他语气不善,逐客令下得很明显:“不是说过没特殊情况别来找我吗?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带脑子做事了吗!” 熟料,被质问的男人比他声音更大:“没特殊情况?还没特殊情况呢!朱老板,你是做生意做昏了头,都不知道麻烦已经找上门了!” 朱苟鹭眉头一皱,心情跌到谷底。 做生意的人嘛,最忌讳被人说做生意做昏了头,这不是触他霉头吗。 “你说什么混账话呢!” “检察官……检察官都查到庄雨丰的保险箱了!” “……” 一句话,让方才还满脸不爽的朱苟鹭脸色大变。他甚至下意识地上前了一步,揪住了男人的衣领:“你说什么?!” 男人额头渗出了一头的汗:“就在前天,有个检察官找上我了,要求打开看一下庄雨丰的保险箱。这事把我惊出了一身汗!我稳住了她,以‘不合程序’为理由把她拒绝了。我立刻回了银行,想销毁保险箱里的寄存记录,然后销毁保险箱里的东西。但你猜发生了什么事?我被告知连我在内也没有权限过问这件事了!据说只有行长才有权限处理庄雨丰的保险箱。朱老板,你这不是害我吗?!当初我把保险箱里的材料拍了照给你看的时候,你可给过我保证啊,这个保险箱只有庄雨丰一个人知道,你说连你都是去她家清理证据的时候发现这个保险箱的存在的,那现在这算什么情况?!怎么还有检察官知道这件事?怎么连银行的态度都不对了?!” 一向彬彬有礼的男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连口水喷到了朱苟鹭脸上都不自知。 朱苟鹭显然也被这个事实惊得手足无措,但见过大风大浪的朱老板毕竟有着不同于一个银行私人业务主管的心理素质,很快冷静了下来,训斥道:“慌什么!” 慌不择路的男人住了口,双腿仍是抖,自言自语道:“不如……不如我们逃吧!” “逃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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