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常没有区别,却让他的心口不知怎么的,突然一紧。 他终于发现,眼前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脆弱了很多…… 这是怎么了…… 想着,他的手已经捏过男人的下鄂,垂着眼静静的查看。 “……”从未被对方主动碰触的男人一愣,一种说不出的慌乱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将头扭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僵着身体,任严凌枫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上他的脸颊。 “都渗血了……”润玉般的指尖抚过男人颤抖的双唇,严凌枫专注而漂亮双眼让他无意识的避开视线,却被用力的捏住下颚拉近距离。以至于,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吹拂在脸上的淡淡气息…… 暖暖的,蕴含着那人特有的冷香…… 除了近距离接触的交合,平常,几乎从未闻到过的冷香…… 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挣扎起来,涯焦躁的想要推开男人,却整个人被严凌枫拉到了怀里,瞬间僵掉。 “别动.”男性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因为对方的行为,而导致脑海一片空白的涯还没反应过来,一抹湿润的冰凉便抚去了他脸上火辣的疼。 渗血的脸颊上,粘着药膏的修长手指,笨拙而小心的上着药,细致到了每一处地方。 “好一些了么?”男人轻问,温润的双唇几乎贴在了涯的耳上,其中一只手,还紧紧搂在他的腰上,让他怎么也动弹不得。 “……”涯说不出话,只是双眼微微颤抖,浑身,再也没了一丝力气。 “还有手。”严凌枫说着,低头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物,仔细的为他包扎起来。依旧是笨拙到可笑的动作,却又格外的认真。 涯轻轻摇着头,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严凌枫,别这样…… 别这样残忍的温柔…… 我已经快死心了…… 真的快死心了…… 不想再去碍任何人的眼了…… 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从深渊里,又把我拉了下去…… 却什么都不给我…… 涯,或许是个死心眼的男人,只要认定的,就偏执得可怕,不顾一切,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他,击退他。 像一个傻瓜。 可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更明白自己位置和价值,他清醒地在体会所有的打击。他并没有昏了头,他了解这一切。 他只是无力改变而已。 而此刻,他也清楚地知道,严凌枫一时的温柔,并不代表什么。 或许是难得的愧疚,或许是突如其来的好心情,任何可能,就是不可能,接受了他…… “涯。”严凌枫的声音,忽然变得如同幽灵般飘渺,让人听不清情绪,却莫名的感觉到一抹冷意。 “我并不是因为你打了他而动手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严凌枫的视线,移向了涯脖子后,还隐约可见的咬痕。 随后,他伸手撩开了男人略微凌乱的发丝,轻抚着对方突然变得僵硬的后颈。 “你跟墨溪断,有过什么吗?” 如同在无关紧要的聊天般,男子平淡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仅仅是搂住男人腰的手,收紧了几分。 一双眼,也从侧面静静的看着男人,似乎在观察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 死寂,再次在两人的周围,弥漫。 仅仅有的,只是风吹动草的沙沙声。 “……”被搂着的男人没有动,甚至,整个人都平静下来,像个安静的人偶。 过了一会,他才缓缓的转过头,双眼对上男子的视线。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平静的回答,灰色的双眸,冷寂如水。 可没人知道,男人此时隐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指甲已经深深的掐进肉里。 血肉模糊。 得到回答的严凌枫,并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寒潭般深沉的双眸,静静凝视着男人。 却不知,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里,一种称之为绝望的情绪,正一点点碾碎着男人的骨髓。 整个人,都乱了。 他不知道,严凌枫究竟发现了什么,又发现了多少 。可他的身上已经没有那些痕迹了,就连身体,也已经洗了无数次,除了那怎么也弄不掉的纹身。 可那些严凌枫根本就看不到的,他又怎么会发现? 难道是墨溪断说的? 不……墨溪断什么都没有说,否则严凌枫之前看到他的反应就不会是那样……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问他?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 他在怀疑他跟敌人有染吗? 想到这儿,涯的脑子里浮现出一副副自己曾主动勾引严凌枫的画面。 画面里,灰发的成熟男人,并不漂亮,年纪也有些大。却像一个卖身的男娼,正努力地挑逗另一个俊美的冷漠男子。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挑逗,对方的冰冷跟无动于衷,都让始终不肯放弃的男人看起来越发的笨拙,越发下作。 明明得不到回应,却还要加倍殷勤地在卖力挑逗,卑贱而渴求似的。 似乎不用等人去征服他,他就已经放下身段在期待,连半点男性残存的自尊和矜持都没有,淫乱得下贱。 呵…… 想到这里,男人不由得在内心暗自笑出声来。 或许,在严凌枫眼里,他就是那种见男人就张开双脚的…… 脏得惊人。 涯垂下眼,想扯开严凌枫搂着自己的手,刚一动,对方却再次开口说话了。 “嗯。”夕阳下,素来冰冷的俊美男子点了点头,被落日的余辉染上了一层暖金色的他,看起来竟有种慑人的温柔:“我相信你。” 随着风的飘动,男子柔软的发丝,不时轻轻抚过涯的脸颊…… 像羽毛般,抚慰着男人身上,一些看不到的伤口…… 让他整个人,更乱了……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夕阳,一点点的消失在天际…… 转秋的夜风,其实有些凉。 可靠在严凌枫怀中的涯,却从没有如同这一刻般,感觉到如此温暖。 他想起严凌枫还小的时候,在冬天钻到他被子为他暖身的情景。 那时,因为体质的关系。在天冷的时候,他手脚从来都是冰的。以至于严凌枫会经常跑来他的房间,很体贴的抱着他,让他的身体在冬天里也暖起来。 想着,男人的脑子里开始不断的浮现出各种各样温馨的画面。 至于那些让他心寒的画面,他一个都没去想。严凌枫的厌恶,严凌枫的冷淡,严凌枫的残忍,都没去想…… 包括此刻严凌枫温柔的原因,都没去想…… 也不敢去想…… 不知不觉中,涯已经闭着眼,在严凌枫的怀中,沉沉的睡去…… 他真的太累了,被人整整侵犯了一夜加上四天的失眠…… 而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也很香…… 噩梦跟一些负面的情绪,忽然间,似乎离他很远……… 似乎…… * * * * * 在离两人远处的丛林里,一只体形修长的黑豹,正透过树枝静静的看着两人。 它已经一动不动,站着很久了。 连他嘴里刁着的药草,也都有些枯萎了。 虽然相隔很远,但它能清楚的闻到,从两人身上飘来的药香。应该是上好的伤药,至少,比它采来的要好很多。 垂下眼,黑豹将嘴里的草药,轻轻的丢在地上。 这已经不再需要了。 黑豹又站了一会,便转身想要离开,可刚一动,它整个身体突然一歪,狼狈的摔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才勉强的站起来。 在它的后腿上,有一道长达数寸的伤口,正狰狞的外翻着血肉。 那是它摘草药的时候,不小心刮伤的。附近的环境并没有太多珍贵的草药,它跑到了很远,才在一处山崖边上看到合适的。 那是它所能找到的,最好的药草了。 可它的身体,事实上并不合适摘山崖边上的药草,所以他它摔了下去,但好在及时用爪子勾住了岩石,勉强爬了上来。 只是刮伤了大腿,不过不碍事,它没那么弱,跑回去把草药给主人,还是可以的。 只是现在好像不需要了。 主人跟自己最喜欢的男人在一起,那不是它可以打扰的世界。 无论什么时候。 它也没有用自己摘来的草药敷伤口,那是给主人的,如果主人不要,那就丢了吧。 站起来的黑豹默默舔了一会伤口,便一瘸一拐的,静静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远处的两人,就这么呆在山坡上,整整一夜…… 直至天边,慢慢的出现亮光…… 新的一天开始,却注定了不平静。 涯是被慌张的声音从严凌枫怀里吵醒的。 “阁主,城公子再度毒发!情况危急!” 侍从是直接从庄内跑来的,现在都还在喘气,而后山虽是一般人禁止入内,但紧急的事情则可以特例。 随后,涯还没反应过来,严凌枫便已将他推开,速度极快的往回赶去。几个起落几乎就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而涯则默默的看着严凌枫消失的方向,几乎没什么表情。 毕竟,这种事情,他已经有了经验。 * * * * * “我不是跟你说不能激动吗,会让毒素再次发作。”坐在城水悦的床边,严凌枫垂着眼,一边按住对方的颈动脉,一边查看着城水悦的身体状况。 房间的周围,站着一些负责照顾城水悦的护卫长以及大夫,神色皆为紧张。显然,严凌枫的重视让那些人对城水悦也是另眼相看,丝毫不敢怠慢。 而地上,一个穿淡粉色轻纱的丫鬟,正卖力的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对不起……枫……”脸色苍白的城水悦靠在严凌枫的大腿上,神色歉意的轻叹:“我也不想这样老麻烦人,让人担心。也知道你之前只是去找涯叔谈些事情,我真的很克制了,没有乱想也没有激动的……可是……”城水悦顿了顿,下意识用手抓紧了被套:“我没想到你一个晚上都没回来,我担心你出事情……所以……对不起……” “你不再乱想,放松一些。”严凌枫低头帮他拉了拉被子,轻声道:“药我已经派人再去找了,虽然有点困难,但也不是不能办到的。” “哦?昨天的药很重要么?”不知何时出现的涯倚在门边淡淡地问道。 “昨天的药当然重要!那是阁主费了很多心思去弄的,可以彻底清除公子体内的毒,你倒好,直接一巴掌把它给端了!害我们公子受那么大的委屈!他已经疼了好多天了!” 在一边的丫鬟极度不满的大声说道,双眼毫不畏惧的直视男人。 她是新进府的丫鬟,专门侍候城水悦的。 但看样子很少根筋,认为阁主既然很护着自己的主子,那么在府里自己公子的地位自然最高,而她做为公子的贴身丫鬟,自然受公子的庇护,没人敢乱动她。 何况她如此护主心切,阁主一定心里也会对她另眼相看。 而且眼前的人,听说昨日还被阁主打了一个耳光呢…… 哼,活该!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又老又丑,还想跟我家公子抢男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出去倒贴钱卖都没人要! “……”涯显然还从没被一个丫鬟如此的无礼过,以至于他一下没反应过来。 不说外面那些人对他的畏惧,就连庄里的人,见到他也从来都是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怠慢的。 可他还没开口,在一边的严凌枫却说话了。 “拉下去,割了舌驱逐。” 淡淡的吩咐完,一身暗紫长袍的俊美男子便再也没看丫鬟一眼。话音才落,旁边的侍卫便立刻上前将还没搞懂状况的丫鬟连拖带拽了拉了出去。 直至片刻后外面传来女子凄厉的哭喊声以及求饶声。 驱逐其实比杀了更残忍。 驱逐的人没办法进城市,而在这弱肉强食的年代,除了一些大的都城有守卫维护治安,郊外的村庄以及山林皆有流匪行凶。 而一个被驱除出城的年轻弱女子,下场可想而知。 “枫,她只是还小不懂事……你能不能……”城水悦有些紧张,这个女子照顾了他那么多天,也很卖力,还老跟他说话解闷。 而且,她是他的人,怎么能因为一句得罪涯的话而被如此对待。 可他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严凌枫对他摇了摇头,并没有妥协的意思。 “可是驱逐也太严重了……”城水悦不死心,抓住严凌枫的手劝说:“她还那么小,人生还有好多个美好的年华……” 顿了顿,城水悦又凄惨的笑了笑:“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被放逐的感觉。可我却很清楚。那种被迫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永远不知道未来,一年年看着青春消耗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那个时候,经常在想,是不是要这样过一辈子,如果这样,是不是死了更好一些。枫,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不想有人再跟我一样 ……” “……”在一旁的涯不由得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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