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她可以让医生过来。 只是她还没找到陈医生的电话,另一通电话就跳了出来。 “奶奶。”商今樾接起电话,低声唤了对面人一声。 “小樾,为什么陈姨说联系不到你。”商秀年声音有些不满,不等商今樾解释,就跟她说,“你温叔叔一家回国了,晚饭要在咱们家用,你现在回家。” 几乎没有迟疑,商今樾回答商秀年:“抱歉奶奶,我今晚到不了。” 商秀年拧了下眉:“小樾,你清楚这句话的后果是什么,对吗?” “我知道。” 商今樾神色平静,听着商秀年说了句“很好”,就把电话挂掉了。 她的耳边传来一阵挂机的嘟嘟声,好像是一堵充满了回声的墙。 商秀年有她的规则,违背规则的后果是什么商今樾太知道了。 可她也做不到把时岫一个人丢在宿舍。 这本来就不是一件需要衡量的事情,不是吗? 第29章 (深水加更)“乖狗狗。” 结束跟商秀年的通话后, 商今樾就联系了陈医生。 在等待陈医生接起电话的时间里,她面色平静,对商家的事情好不洒脱。 在商秀年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 商今樾心口猛地坠了一下。 她感觉到了奶奶对自己的失望, 可紧接着, 她就感觉自己的喉咙灌进了更多空气。 好像这么些年来她终于有了喘气的机会。 放下商家, 好像也不是很难。 她为什么一定要“听话”。 “商小姐。” 电话接通, 商今樾的耳边传来陈医生的声音。 商今樾赶忙收回自己的思绪,跟那边开口:“陈医生你好,我朋, 同学生病了,她现在有些发烧,体温变化很快, 半小时前还38度4,现在已经39度2了。” “升温这么快,需要我过去一趟吗?”陈医生立刻请示。 “暂时先不用了。”商今樾回道。 她都是时岫带进来的,陈医生又该怎么进来呢。 “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降温吗?刚刚她吃了布洛芬和小柴胡。” 听到着,陈医生考虑了一下, 保险起见还是建议商今樾:“商小姐,虽然目前不是流感高发期,我想还是先给这位同学测一下有没有感染甲流或者乙流,如果有的话对症下药,没有的话, 照顾起来也更简单。” “陈医生您稍等一下,先不要挂断电话, 我很快。”商今樾说着,就拿着电话走到刚刚拿下来的药箱, 她记得自己刚刚在药箱里看到过流感组合试纸。 商今樾记忆没错,她很快就从箱子里找出试纸,按照说明拿出了取样签,朝时岫的鼻腔伸去。 “唔……” 取样签刚探进去,时岫就难受的哼了一声。 高烧拖着她进入沉睡,鼻腔里的酸涩又让她整张小脸都委屈的皱了起来。 商今樾动作顿了一下。 理性还没让她昏了头,依旧捻着手里的取样签,只是抬起另一只手朝时岫的额头抚去:“很快就好。” 日光斜斜的落进房内,衬得人声音轻柔。 陈医生在电话那头朦朦胧胧的听着,有种自己耳朵出问题的错觉。 这是商小姐会发出的声音吗? 这不仅是商小姐发出的声音,那温柔的安抚时岫情绪的动作也是她做的。 取样签剐蹭过时岫的鼻腔壁,她就摸摸时岫的额头、侧脸,冰凉的掌心抵着时岫滚烫的小脸,指背的轻轻刮着时岫的耳廓。 “好了,接着睡吧。”商今樾很快做完这些,给时岫掖了掖被子。 试剂的结果还算乐观,甲流、乙流、支气管都是阴性。 “我就说,现在不是流感高发,商小姐你这个同学就是得的普通感冒。”陈医生下了定论,开始给商今樾提意见,“既然感冒药和退烧药都吃了,商小姐就多关注一下这位同学的体温,可以拿凉水打湿毛巾放在她的额头物理退烧,差不等烧退了也就没问题了。” “好,我知道了。”商今樾点点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不过普通感冒一般高烧不会持续太久,如果夜间高烧不退,反而烧的更厉害了,我建议您还是带这位同学去医院。”陈医生补充。 “如果真出现这样的情况,就要麻烦陈医生来一趟了。”商今樾说。 “商小姐放心,我一定随叫随到。”陈医生点头。 商家是她雇主,这种事情她怎么会推辞呢。 没多寒暄,商今樾随后就挂掉了电话。 当务之急是给时岫降温,她处理掉试纸,就去到了卫生间。 里面挂着两条毛巾,一黄一白。 分辨哪一条是时岫的,商今樾不成问题。 她毫不犹豫的拿过那条纯色的黄毛巾,在凑近嗅到时岫身上的味道后,更加笃定。 打湿后的毛巾透着凉意,商今樾放到时岫额上,这人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舒展。 于是她给自己定了半小时一响的闹钟,盯着时岫的身体状况,按时记录体温。 这看似容易的任务,实际上格外枯燥。 时间被分割成了一块一块,平板里新建的记录表让人像台机器。 商今樾对这样的工作还算适应,查看完时岫的状况,就去看时岫这周的作业本。 思路断断续续,却又异常充盈,她把自己的时间掰开分布在跟时岫有关的各种事情上,好像她也是时岫的。 太阳也被切成了一块一块,就像是老式的定格动画。 商今樾每抬头朝窗户看一次,它就在窗棂里挪一格。 在第十二次闹钟响起,太阳已经掉到了窗棂的最后一格。 在第十三次闹钟响起,月亮接替了它。 陈姨发消息的频率也在这时频繁起来,不断的劝说商今樾回去。 在这个家,如果说跟商今樾还有什么感情的,大概就是这个跟商今樾没有血缘关系的阿姨。 她告诉商今樾,商秀年是真生气了,她刚刚让管家把西南角的小屋收拾了出来。 看到这几个字,商今樾的目光难以克制的紧了一下。 她已经很多年没听过这个小屋了,商秀年死后,她就让人把这个地方推平,挖了一个池塘。 雨后总会有青蛙在里面停留,在这片池塘聒噪一晚上。 就像在替谁诉说压在心里无法言语的故事。 “葡萄……别去那边,都是,都是水……” 少女含含糊糊的呢喃响起,额上的毛巾也随着她的动作掉了下来。 那个商今樾再熟悉不过的名字连接起她与时岫的羁绊。 她静静的看着为梦里的葡萄着急的时岫,目光晦涩。 原来她还记着葡萄是条不会水的小狗。 “不去,我把它抱回来了。”商今樾顺着时岫的梦说着,抬手又一次抚上她的额头。 时岫脸上的红意已经褪去很多了,额头摸起来也没有那么烫。 “乖狗狗。”时岫呓语。 她好似把商今樾的掌心当成了葡萄,蹭了蹭,又稳稳睡了下去。 “嗡嗡嗡嗡。” 家里的消息跟闹钟一起响起,好像是两道难以衡量的选择题。 对过去的商今樾来说。 现在的商今樾在收回被时岫蹭过的手后,将跳出闹钟和短信的手机关掉重新放回口袋。 她不会回去,她该给时岫重新打湿毛巾了。 . 入夜后,时间仿佛消失了运动的轨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岫的体温降到了37度8,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一束亮光从玄关处透来,接着随着推开的门,撕开了昏暗的房间。 冯新阳提着自己的高跟鞋,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宿舍…… “哎呀妈呀!” 天晓得冯新阳在进门后,看到从时岫房间望过来一双眼睛有多吓人。 她扶着鞋柜,差点没坐地上。 “是我。”商今樾从夜灯中起身,跟冯新阳打招呼。 “商今樾?”冯新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看商今樾,又看看卧室里躺在床上的时岫。 “你们,你们……” “时岫发烧了,从中午睡到现在了。”商今樾打断了冯新阳结结巴巴的话。 “哦~”冯新阳松了口气,抚了抚自己的小心脏。 接着她就跟商今樾关心起时岫的情况:“现在怎么样,退烧了吗?” “从39度降到37度了,不是高烧就没什么问题了。”商今樾低声回答冯新阳。 “那就好,那就好。”冯新阳点点头,接着又像是意识到什么,定定的看着商今樾,“你不会,从下午就一直在这里照顾时姐吧?” “你不在,她出意外就不好了。”商今樾没敢点头。 她小心翼翼的跟时岫的朋友解释,生怕自己被冯新阳从时岫身边推开。 “那真是辛苦你了。”冯新阳听着,心里生出好多感慨。 上次她发烧烧成这样,也只有她两个妈围在床边,关心备至。 那个时候还是她们俩轮班呢。 今天就商今樾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她怎么撑到凌晨的。 该说这是同学之间的责任感吗? 如果自己今天在,商今樾还会留下吗? 冯新阳脑袋里冒出好多奇怪的想法,她赶忙晃了晃脑袋,跟商今樾说:“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我回来了,时姐后半夜交给我就好了。” “你喝酒了。”商今樾不放心冯新阳。 “我这次还真没有。”冯新阳摇头,眼睛里透着诚恳,以及得意,“她们打牌都打不过我,我今天晚上乱杀,赢了好几百的颜料钱呢。” 的确,商今樾跟冯新阳站了这么久,也没闻到她身上有酒味。 这人过去在时岫身边,好像就一直都很靠谱。 “哎对了。”说到这里,冯新阳就想起一件事。 她把自己背着的包翻过来,问商今樾:“樾姐,你知道这个是什么文吗?我去官网打英文没找到这个颜料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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