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哗啦!” 光刺眼而夺目,从商今樾的左侧倾泻而入。 洞口被向导刻意拿一张大的遮光布盖住了,各种枯枝烂叶藤蔓堆在上面,光都投不进来,生生的给她们造了一个密室。 风贴着地面吹进来,也按住了商今樾想要脱掉外套的手。 她吃力的呼吸着,连朝光源看去的动作,都格外?*? 慢吞。 “商今樾,我就说吧,你没错的!”时岫兴奋大喊,站在不远处的洞口回身看向商今樾。 外面的光要穿过那人才能进来,她就像从天而降的天神,金光闪闪。 风撩起她的头发,细碎的发丝在光中飘摇,意气风发的不成样子。 商今樾倏地一怔。 她想,这是她在这个山洞里找到的,最宝贵的矿石。 如果没有这颗宝石,她大抵是要死了。 识破了向导的诡计,时岫走回来的步伐格外轻松:“要我说,想要你命的人也挺蠢的,这么容易被人识破的障眼法也敢拿来用。” 时岫话里话外都是不屑。 可事实上,多少人都是因为这样可笑的障眼法,被禁锢在一个梦魇里。 很多时候不是它可笑,只是有的人缺少去撞一撞的勇气。 商今樾静静的看着时岫脸上的得意,半垂着眼睛,没有了夸奖她的力气。 “来,上来,我背你出去。”时岫把自己的背包背在胸前,接着在商今樾面前蹲下。 “我能走。”商今樾拒绝。 “你听我,你还有别的任务。”时岫转身看着商今樾,伸手过去握了握她的手。 “保险起见,咱们来的路是不能走了,我背着你走,这样也好走。你呢,就给你信任的人编辑短信,山上信号不稳,不管能不能收到,先发出去,能联系几个人是几个人,知道吗?” 时岫认真,说着把自己的手机也拿给了商今樾,“安宁给我发的那些营销号还有些用处,你找找,我记得有一条里写了青森县应急救灾部的电话。” 时岫的镇定远远超出了商今樾的预料,她看着这人认真的神情,就觉得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也不是那么一件可怕的事情。 似乎因为也是被分配了任务的原因,商今樾感觉自己好像又能提起些精神,再坚持坚持了。 “现在可以上来了吗?”时岫又重新背对着商今樾蹲下。 商今樾也没有犹豫,靠到了时岫的背上。 这个人太轻了。 时岫背商今樾起来,感觉她也就比自己丢下的背包重那么一点点。 那沉沉的吐息落在她的脖子上,叫人觉得烫的惊人。 时岫背着商今樾出了山洞,温度骤降。 她的脖颈贴着商今樾滚烫的侧脸,不由得担心:“商今樾,你还好吗?冷吗?” “好热。”商今樾轻声,在时岫耳边说。 还能感知到自己的温度,就还不算糟糕。 时岫暗自判断着,看着跟着向导上来的路,果断选择走另一边:“我们一定会出去的,你坚持一下。” “我相信你。”商今樾说着,手还在继续时岫的任务,一字一字的敲着短信。 也不知道时岫背着自己走了多久,一阵冷风吹过来,冷得商今樾瑟缩。 她昏昏沉沉,忍不住朝时岫脖颈处靠:“时岫,我感觉好多了,我感觉自己不那么热了。” 时岫的心兀的一坠。 这不好,这情况比感觉很热还要糟糕。 商今樾有可能烧到失温了。 “商今樾,你发完短信了吗?”时岫强稳住心神,跟商今樾找起话题。 “发完了。”商今樾回答,“所以……我能不能睡一会啊,我觉得好累。” “不行,你不能睡听到没有。”时岫心彻底揪起来。 明明她背在身后的人缀得她步履维艰,她却觉得商今樾随时都能离开自己。 冷风直往时岫喉咙吹,叫她声音发紧。 她拼命让自己想办法,接着对商今樾说:“那你给青森县的议员打电话了吗?” “要打吗?”商今樾有些为难,她感觉自己没有力气拿稳手机了。 “要,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再也不理你了。”时岫点头,幼稚的说着恐吓。 可商今樾当了真。 时岫听不到她紧张的那声“别”,只听到她吃力的问自己:“电话是多少。” “231——”时岫念 商今樾艰难的寻找着屏幕上的按键,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搅成了一团。 她看不清周围的世界,却像一场执念一样,用力的去找那个数字:“2……” 时岫觉得不是办法,接着又给商今樾讲起好玩的事情:“商今樾,你知道每当选举的时候,日本的那些议员就会开着车子满大街播放他们的竞选语录吗?” “我知道。”商今樾停下了寻找数字的手,下巴抵在时岫的肩膀上,轻轻动了动。 “柯南里就有一集是这样的,那集出场的人可多了。”时岫想,与其找话题,不如给商今樾讲故事,柯南都好几千集了,她肯定能讲到她背着商今樾下山。 “是嘛?”商今樾也如时岫愿,接了她的话茬。 时岫忙点头:“是啊,说起柯南,商今樾,你回去要不要看看柯南啊?蛮好看的。” 商今樾若有所思:“柯南……是那个吃了什么药,变小了的侦探吗?” 时岫见商今樾思路还算清晰,稍稍有点松口气:“对,就是他。” 接着她又问商今樾:“你还能想起什么吗?。” “变小了后就住进了青梅竹马家?”商今樾回答。 “对,然后呢?”时岫引导。 “然后……他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露馅。”商今樾轻声,思绪莫名其妙的因为某个点缠绕起来。 “是啊。”时岫点头。 商今樾:“那他真的很厉害了。” 时岫不知道商今樾的感慨从何而起,只感觉这人在自己背后吐出了一口滚烫的气。 而根据商今樾的这个“厉害”,时岫也有自己的看法:“厉害是厉害,但我要是小兰,知道他在我跟前隐瞒身份了这么久,我气都要气死了。” “你不喜欢欺骗啊。”商今樾感觉自己的心口被人吊了起来。 时岫歪头,看了商今樾一眼,似是反问:“谁会喜欢呢?” 是啊,谁会喜欢呢? 商今樾靠在时岫背上,思绪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沿途白雪铺满了她的视线,枯枝压着雪,一路上绕来绕去,总是一成不变。 冷气徘徊在商今樾的头顶,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迟钝。 血液仿佛都凝固在了自己身体里,而周围的雪慢慢涌出鲜红的颜色。 好像时岫死去时的画面。 现实逐渐剥离,商今樾的眼前是二十七岁时她跟时岫的家。 她站在家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枚压着离婚协议书的柚子胸针。 ——“我们离婚吧。” ——“没关系,您只是不认识我这个字,总比有人故意的好。” 时岫的声音回荡在商今樾耳边,厌恶的表情生动真切的像是人死前的走马灯。 商今樾拼命挣脱发紧的喉咙,唇瓣翕动:“时岫,那枚柚子胸针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时岫的脚步定了一下。 灼热的吐息扑簌簌的消匿在冬日的冷气,商今樾将声音吻在时岫耳边。 “柚子是我的‘樾’和你的‘岫’。” 第47章 我是该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还是该祝你二十八岁生日快乐? 晨光熹微, 沿着地平线起,从世界平铺开来。 雪融化的声音滴答滴答,也和病房里监护仪器的声音形成了一前一后的默契。 这是商今樾最先感知到声音。 周遭静得人沉默, 一侧好像还有什么东西飞过, 长羽略过太阳, 在人闭着的眼睛前划下道一闪而过的阴影。 商今樾嗅到了空气中温和的消毒水味, 她依稀得以判断, 自己应该已经得到了救援。 眼皮发沉,商今樾挣扎了好一会,才从困倦乏力中抬起了眼睛。 清晨的阳光实在美好, 影影绰绰的在她视线里勾勒着一位少女的模样。 时岫正坐在她靠窗侧的床边,单手撑着本16k的画本,在上面描描画画。 商今樾看不到她画的是什么, 只是碳素笔摩擦过厚实的纸张,发出窸窣的声音,每一笔都叫人舒心。 ——“时岫,那枚柚子胸针不是这个意思。” ——“柚子是我的‘樾’和你的‘岫’。” 商今樾偷觑着,脑袋里忽的浮现出她昏迷前的最后一段记忆。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伏在时岫背上, 昏昏沉沉,现实跟梦境混在一起,声音也不受控制。 这话到底是她在梦里对时岫说的。 还是现实中她跟时岫说的? 商今樾看着时岫平静的侧脸,没觉得她对自己有多生气。 如果时岫知道自己也是重生,她现在大概就不会在这里守着自己了吧, 她一定会走的。 这么想着,商今樾轻吐了口气。 幸好。 她只是把自己困在了那场懊悔的梦里。 商今樾唇间的风悠悠荡荡, 撩起了时岫虚浮的碎发。 她看着视线里的头发莫名浮动,接着就抬起了头来。 “你醒了?” 似乎所有人在看到病人醒来是, 都要问这么一句话。 即使问出句话的前提,是她们已经看到病人醒了。 而此刻时岫看到商今樾醒了过来说的这句话,却只是无言中挤出的那么几分和缓。 商今樾没看出时岫的异样,还心存侥幸:“嗯。” “有哪里不舒服吗?”时岫接着问道。 商今樾仔细感受了一下,回答时岫:“还好,就是头晕晕的。” “你在发烧,这是正常现象。”时岫告诉商今樾。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商今樾主动问起。 她感觉现在的天色跟时岫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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