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 “我唔!” 时岫刚要否认,商今樾的手就扣住了她身体。 她没有防备,而对方早有准备,轻而易举的撬开了她的嘴巴,吻了进来。 第92章 “我每天都有给你擦脸。还有别的地方。” 日光被人影遮住。 商今樾的吻如影而至。 时岫呜咽一声, 被轻松撬开的口腔瞬间填满了对方的味道。 她的大脑登时腾得升起一阵麻意,还有紧张。 倒不是因为这是医院,有可能会被医生护士看到。 而是因为她都睡了这么久了, 嘴巴肯定味道不妙。 躺了太久, 连肌肉都不听使唤, 时岫挣扎着, 抬起手臂想推开商今樾—— 可是接着, 她的手就被对面的人扣住了。 商今樾做的淡定从容,轻而易举,甚至还加重了扣住时岫脖颈的动作。 冰凉的裤腿蹭过时岫的膝盖, 商今樾一只腿跨过床沿,半跪着朝时岫倾压过来。 无论是更深入的吻,还是那两只分别控制住自己的手, 时岫都感觉到了商今樾的情绪。 她不愿意跟她分开。 六天的担惊受怕比直接接受死亡通知书还要致命,人们怀着的希望不断被摔在地上。 一次次重新拼凑,一次次被抛至高空,商今樾吻着时岫,手指扣着她的脖颈, 沸腾的血液流尽动脉,在她的指腹一跳一跳。 这不是假希望。 商今樾听到时岫的呼吸摩擦过她的耳廓,感受着她喉咙间的滚动碾过她的掌心,终于找回了她真的活过来的证据。 她不再害怕这是自己的幻想,也不用担心时岫会不会在自己接了某个电话后离开自己。 世界上最好的事情莫过于失而复得, 时岫是真的醒过来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意识到这一点后, 商今樾低垂的眼睛慢慢变得复杂沉郁。 她将时岫压在怀里,好像用尽了全力, 要把这个人嵌进自己的身体藏起来。 时岫突然觉得身上的束缚感变重了,商今樾抱着她,轻薄的病号服没什么防御性,轻而易举的贴满了商今樾的温度,吻也变得多了些侵略感。 好凶。 时岫仰着头,感觉口腔被不断推进了更多空气。 还有细细的伤口挂在她的口腔壁,商今樾扫过她口腔,带起一阵酸涩的疼意,只是算不上疼,反而让她的身形更加发软。 病房只有监护仪器的声音,滴滴的监控诉说着某个人控制不住的心跳。 不就是睡了六天吗,至于这么凶吗? 失而复得也不能这么压榨人的吧,她还是病号哎…… 时岫脑袋慢慢腾腾的想着,好像是在抗议,又好像彻底沉沦其中。 商今樾总会在吻她的时候揉她的头发,温凉的手指拂过她的头皮,轻缓温柔,比吻还要勾人。 不断有舌尖蹭过她的牙齿,磨磨她的嘴唇,又在她口腔翻搅。 好一阵,时岫都吃到了薄荷的味道。 那冰凉的味道滚进她沸腾的身体里,骤然腾起一阵白蒙蒙的雾气,叫人更加沉沦。 就这么吃了一阵,时岫才被商今樾慢慢放开。 她刚醒过来,身体机能还没回复,呼吸都不平稳,就这样靠在商今樾怀里,反问她:“你什么时候没有洁癖了。” “阿岫是香的。”商今樾不以为意,说着便凑过来还想蹭蹭时岫的嘴巴。 时岫也没想过这人会这么粘人,偏侧过头躲开了:“扯谎。” 总有人说生活的久了就不再在乎某些事情了,而时岫跟商今樾在一起了十年,是世界上最熟悉彼此的人,也早过了这一关,但现在的时岫还是会为这种事情计较。 冬日的树枝老旧腐朽,也在等待春天的时候能生出新的青芽。 过去不算,一切都要从离婚重新开始算起。 时岫莫名觉得她和商今樾的某事情的顺序好像反了。 可世上很多事情哪里有真的有顺序可以判定呢? 商今樾看着时岫介意的样子,拂过时岫的脸来,伸手摊到她的面前:“不信你自己闻。” 时岫看着商今樾的手,半信半疑的吐了口气。 淡淡的薄荷味顺着商今樾的掌心飘回来,干净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味道。 时岫怔了怔,这才意识到,原来她刚刚吃到的薄荷味,不是商今樾的,是她的。 “我每天都有给你擦脸。”商今樾告诉时岫。 这人的声音永远平静,只剩下微垂的眸光还带着疲惫还有认真。 时岫抬头看着商今樾,意外跟感动交缠在一起,同时朝她的心口撞来。 她大抵能想象到商今樾是怎么做这些事情的,毕竟在上辈子她死后的故事里,商今樾也是亲自给自己整理了仪容仪表。 只是时岫的情绪刚用上来,接着就因为商今樾的下一句话熄火。 “还有别的地方。” 有时候话说的太认真也不是件好事。 时岫听着商今樾的话,脸登时就烧了起来。 还有别的地方。 这种事情就不用说了。 时岫藏在被子下面的腿不自然的交叠了一下,她一把握住商今樾放在自己面前的手,反问她:“商今樾,你现在怎么话这么多。”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上辈子什么都明白不够来,像个哑巴似的,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的吧嗒吧嗒掉眼泪的样子。” 少女昂着头,格外有画面感的跟商今樾描述她哭鼻子的样子。 商今樾听着一阵茫然,但还是随着时岫的话,慢慢想起什么,意外也随之从她眼睛里出现:“你是,怎么会知道……” “我看到了。”时岫告诉商今樾。 她转手,将随意握住商今樾的手穿进她的指缝,认真的告诉她:“我都看到了。” “悲痛欲绝的你,偏执得有些离谱的你,还有想跟我殉情的你。” 或许是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了,时岫说着就紧握了握商今樾的手,调侃她:“怪不得我看你上次扇老家那个男的的动作这么利落,原来我们商总之前就做过一次了。” 时岫说的是上辈子在她的葬礼上,那个出言不逊的男人。 商今樾也记得那个男人,后来她就让这个人永远消失在了宁城商界。 只是就是这样,她还是觉得不够。 所以商今樾也想问问时岫,问问她:“我做的阿岫还满意吗?” 商今樾问着,俯身躺进了时岫的掌心。 任由这个动作看起来,好像她是这人手里的玩物。 商今樾眼皮薄,眼尾微微上挑,下位者仰视的抬眼动作看起来臣服又狠厉。 她愿意当时岫的玩物,同时也愿意做这人掌心里的最凶狠的那只小狗。 时岫了解,手指顺着商今樾的下巴挠了挠,唇瓣拨动,声音清脆:“很满意。” 这一瞬,商今樾的耳边好像响起了清脆的铃铛撞击声。 她这是第一次听到时岫对她说出这三个字,好像恃宠而骄一样,干脆更肆意的躺在时岫的手掌,脸颊蹭蹭时岫。 房间安静,沉沉压在时岫掌心的脸细腻柔软。 上辈子的事情过去太久,像是蒙了层厚尘的旧书,风一吹过来,时岫感觉自己的手指潮湿了。 时岫深深的望着商今樾的侧脸,心口好像被扎了一下。 这个人哭了。 冷涩的空气里,滚着商今樾的一行热泪。 她许是想起上辈子失去时岫的痛苦。 许是为自己的苦尽甘来,终于重新躺在了时岫的掌心。 “别哭,哭太多会变丑的。”时岫轻抚着商今樾的脑袋,半开玩笑似的安慰着她。 “阿岫,这辈子我们换一换吧,你多爱自己一些,我会像上辈子的你一样,好好爱你。”商今樾嗓音低哑,藏着被泪水浸透的苦涩。 时岫看不到商今樾眼底的晦涩,抚着她的侧脸点头:“当然了。” 接着她还不忘提醒她:“你可别忘了,你刚刚说的话,我之前可是对你说过一次了。我可不会为了你的事情割舍自己了。” 商今樾听着眼底有一瞬的安心与踏实,她很轻的“嗯”了一下,笑着看向时岫:“我就是再确定一下。想再看看我爱的人是不是比我还要爱她自己。” 明媚的阳光下,时岫对上的是商今樾那一双深邃的瞳子。 她突然感觉有些听不懂商今樾的话,眉头紧皱:“商今樾,是我脑袋摔坏了,还是你说的真的很复杂?” “是我说的太复杂了,抱歉。”商今樾失笑。 她伸手捏捏时岫的手指,好像在将自己落在她手指上的泪水擦拭干净,又好像是要给她留一片净土。 等到把这些泪水擦拭干净,商今樾又抬起头认真的望向时岫:“阿岫,我只是想说,我爱你。” 时岫只觉得心口漏跳了一拍,她看着商今樾万丈柔情的眼神,反而觉得更加无法呼吸。 血液在她的身体里四处冲撞,一个“爱”字她听了千遍万遍,可还是会为它心跳失衡。 “我好想看到你完成你的画,站在领奖台的样子。”商今樾抬手拂过时岫额前的头发,一双眼睛装着深情万丈。 “那我就站上去,让你看到。”时岫笃定,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她背对着窗户,看不到远处即将被风推过来的乌云。 . 寂静的冬日里,夜来得悄无声息。 凌晨的宁城似乎已经彻底陷入沉睡,一点声音,一束光都会显得格外明显。 时家里,从二楼卧室里漏出一束光。 门被推开,岑安宁头上带着卫衣上的兜帽,蹑手蹑脚的下楼,眼看着就要走到门口。 “站住。” 女人严肃的声音骤然在寂静的房子响起,岑安宁蓦地站住脚。 啪的一声,餐厅的灯从她眼前亮了。 她转头看过去,岑媛就坐在餐桌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要去哪里?”岑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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