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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觉察到是江书序跟着时,她无奈回头看向他:“江书序,你想要的我都满足你了,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江书序看着她,深邃的黑眸中情绪翻涌:“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得这么生疏。” “但如果你觉得还是不开心,我们就公开吧。” 姜暮早僵在原地,心口难以言语的胀痛。 两年了。 隐婚的苦她都吃完了,离婚官司都打完了。 甚至还有十天,她就要离开北京出发去上海了,江书序说要公开他们的关系了…… 姜暮早嘴唇紧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江书序心疼地伸出手,想去帮她擦泪。 姜暮早却侧身躲开,声音坚定又倔强:“你还是去为纪涔涔擦眼泪吧。” 江书序的手僵在原地,声音又低又哑:“你不要总是提涔涔,她只是一个孩子。” “我也跟你说过,等涔涔病好了我就会搬回来,我们和以前一样生活。” 姜暮早苦笑一声,讥讽反问:“她已经十八岁了,哪个家还会有十八岁的孩子?” “那纪涔涔要是一直好不了呢?你是不是就要照顾她一辈子?” 江书序喉头一哽,薄唇颤了又颤,最后只说了句。 “我会用行动证明的。” 姜暮早咽下喉间酸哭,别过脸去不想看他:“江书序……太晚了。” 她已经决心放弃这段婚姻,调去上海。 无论江书序怎么做,这个决定都不会再改变了。 江书序敏锐觉察到不对,连忙追问:“什么晚了?” 可话音刚落,聚餐的地方有人喊他。 江书序只能放弃刨根问底,深深看了一眼姜暮早转身离开。 姜暮早也没再回宴会,她身心俱疲,和大队长打过招呼后回了家。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家里已经开了灯,江书序和纪涔涔坐在沙发上。 见她回来,江书序站起身来,连忙开口:“你最近受伤不方便,我打算搬回来,涔涔也没人照顾,所以先暂住在这里。” “我发誓,我绝对不给暮早姐添麻烦!”纪涔涔立刻接话,一幅生怕被拒绝的样子。 姜暮早握着门把手的手不断收紧,脸色发沉。 “我不需要。” 江书序皱眉走上前来,柔声劝她:“暮早,你不要逞强。” 纪涔涔当即瘪了瘪嘴,揪着江书序的军装就要落泪:“小叔,暮早姐是不是不喜欢我在这,我现在就走……” 姜暮早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实在不想再看他们唱双簧。 “随你们。” 反正她和江书序都离婚了,他想照顾谁都和她没关系。 姜暮早丢下这句话,收回视线径直走进卧室,果断上锁。 她以为自己不在意,但还是在看到墙上悬挂的结婚照时,心口发痛…… 这个晚上,她辗转反侧。 一想到江书序和纪涔涔睡在外面,就没法阖上眼。 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姜暮早就又起身去了搜救队,和队员们一起训练。 不是逃避。 她只是不想看江书序和纪涔涔腻歪,也不想看纪涔涔演戏。 一连三天,姜暮早都早出晚归,避免和江书序撞上。 结果这天晚上,她口渴起来喝水。 打开门才发现,江书序睡在沙发上,纪涔涔半蹲着身子俯身去吻他。 姜暮早心脏一缩,下意识想开口叫住纪涔涔。 可话到嘴边,她又发觉自己根本没有身份去叫住纪涔涔。 姜暮早涩然收回目光,打算回房间。 江书序却在这时醒了,他一把推开纪涔涔,低声呵斥:“你这是做什么?我是你的小叔,是你的长辈!” 姜暮早脚步一顿,没想到江书序会是这样的反应,她再次看向江书序。 就看见江书序愤然起身,拉开了与纪涔涔的距离:“你是不是疯了?你才十八岁,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你只不过是一时兴起。” 第一次。 姜暮早看见纪涔涔摔倒在地,而江书序却没去扶她。 可他的愤怒真的是因为纪涔涔的龌龊心思吗? 还是只是在担忧,纪涔涔是年纪太小,爱他只是一时兴起? 姜暮早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可笑。 还有四天她就要坐上绿皮火车去上海,江书序和纪涔涔的事情,和她再也没关系了…… 姜暮早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再次准备回房。 结果关门时,门突然“吱呀”一声。 气氛一瞬间静谧了下来。 江书序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姜暮早:“……你都看见了?” 姜暮早垂眸敛下情绪点头,声音微哑:“你们继续。” 江书序没想到姜暮早会这么说,垂在身侧的手骤然紧握。 他白脸,喉结滚了滚正要开口。 纪涔涔却“嘭”的一声,猛然朝姜暮早跪下:“暮早姐,你有工作有队友,我求求你,你把小叔让给我好不好?!” 纪涔涔一边哭,一边不要命似的磕头:“求你了,没有小叔我活不了的。” 姜暮早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下意识就要去扶,却有一双手先她一步扶起了纪涔涔。 是江书序。 他扶起纪涔涔,双臂紧紧将她紧紧箍进自己怀里:“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下跪!” 他明明可以拒绝纪涔涔,却在第一时间关心纪涔涔。 姜暮早麻木扯了扯唇角:“因为你给了她希望,所以她觉得朝我下跪,我就能成全你们在一起。” 她好似自嘲,声音又轻又低被纪涔涔的哭声掩盖,无人听见。 纪涔涔的脸上满是泪痕,眼里堆满绝望:“我没办法了啊小叔,我只有跪下求她,才能争取到万分之一和你在一起的可能啊!” 江书序胸膛剧烈起伏,额尖青筋暴起:“我是个人,不是你们让来让去的物件。” 两个人抱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 好像姜暮早不是江书序领了证的老婆,而是棒打鸳鸯的恶棍。 姜暮早攥紧掌心,缓缓开口:“你小叔说的对,你不用朝着我下跪,他也是你的。” 话落,屋里瞬间静了。 纪涔涔哭声骤停,眼里闪过窃喜。 江书序呆立一瞬,而后脸色更加阴沉:“你什么意思?” 他松开纪涔涔,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什么叫我是纪涔涔的,姜暮早,我们是夫妻!”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分开!” 第一次。 江书序着急慌乱到手足无措,急切想要从姜暮早的嘴里要一个回答,全然忽视了纪涔涔。 可他的坚定已经无法动摇姜暮早。 姜暮早抿了抿唇,想借着这个机会和江书序坦白,他们已经离婚的事实。 这时,突然“嘭”的一声撞击声从客厅里传来。 姜暮早和江书序双双惊愕闻声望去,就见纪涔涔已经一头撞在了墙上。 纪涔涔似乎抱着必死的决心,现在额尖鲜血如注,倒在墙边不省人事。 “纪涔涔!” “涔涔!” 两人异口同声,江书序先一步抱起纪涔涔就往外冲。 人命关天,姜暮早也没再去计较那些情情爱爱,跟了上去。 还好江书序的军用越野就停在楼下,他把纪涔涔放在后座,让姜暮早照看。 而后一脚踩下油门,车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姜暮早的心因为车速过快,紧紧提在嗓子眼,但她什么都没说。 在第三次看见江书序把油门踩到一百二十迈,超车时几乎贴着别人的车子过时。 姜暮早终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开慢点。” 江书序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双眼猩红:“不行,我不能让涔涔出事!” 他的担忧和自责像是一柄刀,搅的姜暮早满心涩然,无话可说。 火急火燎到了医院,把纪涔涔送进急救室后。 江书序紧绷的背脊才微微松懈,双手撑着自己的头,无助坐在长椅上。 气氛沉重又静谧,姜暮早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痛感。 她低头去看,才发现手上愈合的燎泡又破了,就像和江书序在这段婚姻中给她的伤害。 反复撕裂伤口痛苦,怎么也不肯愈合。 姜暮早忍不住,低头苦笑。 江书序这才注意到她,皱着眉抬起头:“去处理一下吧,免得感染。” 姜暮早看着他眼里血丝倾轧,心被轻轻刺了一下:“我没事,你……” 她顿了顿,才继续说:“如果纪涔涔出了事……” 可江书序根本无法接受这个假设,不悦打断:“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 最后一个字,江书序没说出口。 但姜暮早已经了然,要是纪涔涔出了事,江书序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姜暮早扯开唇角笑了笑,别过视线掩饰自己发红的眼眶:“那你在这里等吧,我先去包扎了,有消息了告诉我一声。” 或许是难过得太久了,她现在倒也没那么难过了。 毕竟在江书序心里,纪涔涔永远是永远是第一位,没有过一丝动摇。 那么姜暮也没有必要,深夜还在医院守着两个和自己无关的人。 她在江书序复杂目光中,去找了护士包扎手指,接着就回了家。 家里一片狼藉,那场混乱还历历在目。 姜暮早简单收拾了下,等到日出东方、晨曦落入窗台时,才恍然发觉又过了一天。 而距离她离开北京去上海,只剩下不到三天的时间。 想到这里,她心里仅存的那点郁气也散了。 是啊。 她都要走了,还和江书序、纪涔涔计较这些做什么呢? 姜暮早摇了摇头,先把屋子收拾了,然后又一点点把自己的行李给收了。 其实也没什么要带的。 和江书序结婚三年,第二年江书序就搬走了,就算他有留下一些什么,那些东西也在这两年的时光中消磨了。 就像这段隐而不发的婚姻,里面的百般苦楚和委屈,只有姜暮早自己清楚。 姜暮早重点要收的,是她贴满了整整一面墙的奖状,和队友和合照以及勋章。 她特意费了点心思,每一张都小心翼翼摘下来,夹进本子里。 最后全部收拾好的时候,太阳都落了山。 姜暮早抱着厚实的本子,反复抚摸后叹了口气,这是她怀念这里的最后寄托了…… 离开北京的倒数第二天。 姜暮早大清早就起床去了趟集市,拿出将近半个月的工资,买了一大推东西回到队里。 趁着队员们都在训练,她把买的礼物,都放在了他们的桌上。 “大队长的陶瓷缸杯该换了。” “大勇和小赵的鞋垫也是去年的了。” “上次救火,徐南阳的手容易长冻疮,雪花膏给他……” 她一件件数着,全然没注意,门口已经为了一圈红着眼眶的大男人。 小赵十九岁就来了搜救队,年纪小眼窝子浅,忍不住哽咽声:“呜、姜副队……” 姜暮早听见声音,尴尬回头,才看见队里的人都围在门口。 平常进火场都毫不犹豫的汉子,现在竟然都红着眼,不舍的看着她。 姜暮早的鼻尖也忍不住发酸,她故作轻松:“都这副样子做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小赵和徐南阳异口同声:“真的吗姜副队?” 姜暮早没应声,她不敢做下承诺。 因为,她确实不会再回来了…… “你们以后可以到上海来找我。”姜暮早只这样说。 气氛随着她的这句话彻底沉寂下去。 他们曾经是生死相依,互相交托后背的战友,所有人都知道,或许这次离别,就是永别。 大伙都抿紧了嘴巴不说话,生怕哭出声来。 只有徐南阳上前,把一早就准备的好的钱塞进她的手里:“副队长,听说上海消费高,这是我们大伙的一点心意,你别推拒。” 听他这样说,姜暮早只好不再拒绝,只想着等到了上海后,再把钱给他们寄回来。 她好好陪着队友和大队长一起,最后去吃了食堂的午饭。 临走时,大勇忽然提了一嘴:“姜副队这就出军区了吗,不和四团那边也告个别了?” 这么多年,搜救队出任务少不了四团帮忙,多少都有些战友情谊。 可提起四团,姜暮早就想起江书序。 她想了想才开口:“不用,到时候我和江团长说一声就行。” 说完,姜暮早就告别了队友,往医院去。 毕竟还有一天要走了,离婚的事情确实也能知会江书序。 只是没想到,姜暮早刚打听清楚,找到纪涔涔的病房门口。 就看见纪涔涔已经醒了,面色惨白依偎在江书序的怀里,管他叫:“老公。” 那个称呼就像石子一样,落进姜暮早的心里。 但只掀起了一点点的涟漪后,又很快消失不见了。 姜暮早推门的手悬停在半空,缓了会还是没有推门进去。 毕竟她和江书序已经走到了尽头。 以后谁喊他老公,他又要和谁在一起,也都和她无关。 想清楚之后,姜暮早放弃了推门,转身去找护士把手上的药换了。 很神奇,之前江书序照顾她的时候,这伤反反复复就是不肯好。 等江书序的目光又回到纪涔涔身上,她的伤又好了。 或许从一开始,她和江书序就不合适吧,现在反而是回到了正轨。 等换了药包扎完,姜暮早才起身离开医院。 没想到刚出大门,一道急促地声音从身后追了上来:“暮早!” 是江书序。 他急匆匆追出来,拉住姜暮早的手和她道歉:“刚刚你是不是在门外都听见,涔涔不是故意那样喊我的。” “她有些脑震荡,暂时失去了记忆才会把我当成她的老公。” “你别和她计较,等她好了,我会好好告诫她,然后和她保持距离……” 他紧赶慢赶说了一大堆,好似笃定了姜暮早会生气。 但姜暮早的的气早就已经生完了,现在心里只剩下平静。 她叹了口气抽出手臂:“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可能也是她最后一次听江书序解释了。 江书序喉头一哽,打量她的神情,后知后觉地问:“你……不生气吗?纪涔涔她说喜欢我,她喊我老公,你也无所谓吗?” 一瞬间,姜暮早又想起自己前段时间反复做的那个梦。 梦里,她为了救纪涔涔死了,她死后,纪涔涔和江书序结了婚。 姜暮早的心紧了紧:“小孩子不懂事,我没必要……” 她话没说完,江书序脸色骤沉:“她不小了,已经满了十八岁,应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姜暮早没想到江书序的反应会这么大。 可这些话不都是以前他对她说的吗?现在刀割在自己身上,他知道受不了了? 姜暮早看了眼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忍不住开口提醒:“纪涔涔一个人在医院,你能离开这么久吗?” 江书序的脸色一瞬间颓然下去,他的薄唇颤动好像想说些什么。 但姜暮早没听,直接回了家。 这个夜晚,她沾床就睡,一夜无眠。 离开北京的当天,是个万里无云的艳阳天,街边绿叶抽芽,一切都好像是新生。 为了避免队友来送别,姜暮早天没亮就起来了。 她把法院的离婚判决书放在桌上,提着包裹就出了门。 刚下楼,就看见一个笔挺的背影站在楼下,好像想上楼,但又没有迈开脚步。 姜暮早以为是队友,上前一看才发现是江书序。 在看到姜暮早的一瞬间,他的眼睛亮了,走上前来拉姜暮早的手。 “暮早,我昨晚上想了很久,已经想好了,我跟纪涔涔解释清楚。” “医院也联系好了,今天我会送她转去城郊的医院,无论是脑震荡,还是心理疾病,我都会请人照顾她。” 江书序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等我送她去医院回来后,我们就能好好的在一起了。” 或许是离别在即,姜暮早的心里也生出几分惆怅。 她真的很想说一句:江书序你早干嘛去了。 可最后她还是没说出口,因为她已不需要这些了。 一段过了保质期失效的婚姻,再怎么挽救也是徒劳。 她静静站在原地,任由江书序牵着她的手,对她说:“等我回来。” 姜暮早的睫毛微微颤动,然后移开了眼神没看江书序的眼睛:“好。” 你当失约了这么多次,那这次,就由我失约一次吧。 江书序没觉察到她的异样,只重重松了口气,松开姜暮早转身走了。 或许是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太开心,又或者是他下意识又忽略了姜暮早。 从头到尾,江书序都没有注意到过,姜暮早手上提着要远行小皮箱子。 而等江书序前脚上了他的那辆越野车。 后脚,姜暮早就坐上了前往火车站的公交车。 两辆车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一晃一晃中,姜暮书看着那个曾经困了她三年的婚房和婚姻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姜暮早移开眼神,看向远方。 江书序的话犹在耳边,“等我回来!” 等不到了,她也不会再等江书序了。 一年多的时间,她等了太久了,久到不愿再去回忆。 她将包里的离婚证装好,露出了一个笑。 从此姜暮早只是姜暮早,为人民服务的姜暮早。 下了火车后,搜救队有司机来接她。 来接她的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 徐南阳给她装了许多零食和干粮。 她看着车外飞驰的景色,竟有写恍惚。 离开了北京,离开她从小生活的北京。 等到了搜救队的时候,指挥员正在门口迎接她。 看见姜暮早下车后齐齐的朝她敬礼,“欢迎姜暮早同志来到上海搜救队!” 姜暮早整理好身上的队服,郑重的行了个礼。 洪亮的欢迎声将姜暮早旅途的疲惫感清空,她将一切过往抛诸脑后。 “姜同志一路辛苦,上海搜救队刚刚成立,后续也需要一起努力,建设更好的上海。”指挥员伸出手,笑着看向姜暮早。 姜暮早紧握着那双同样粗糙的手,心下稍安。 “这是上海搜救队的队长方子期,副队就由姜同志担任。待会子期带姜同志去熟悉一下搜救队的环境。”大队长指着站在队首的一个身材高大、眼神坚毅的男子介绍给姜暮早认识。 姜暮早向他伸手,“请多指教了,方队长。” 方子期回握住姜暮早的手,点了点头,“请多指教。” 同行来的司机在身后提着姜暮早的行李,一群人进了搜救队。 和北京的搜救队大差不差,训练场上的人也很多,挥汗如雨。 “这里是训练场……那边是办公大楼……最左边的建筑是食堂……这里是宿舍。” 简单的看了一圈后,方子期带着姜暮早来到了宿舍门口。 简单的单人间,已经打扫得一尘不染。 书桌,衣柜,被褥,一应俱全。 “多谢。”姜暮早接过行李,笑着跟他们道别。 方子期话很少,默默的帮她把东西搬进来。 拿东西的时候,姜暮早包里的离婚证掉了出来。 方子期看了一眼后就移开了眼神。 与江书序的关系,既然从开始就被隐藏了,那到结局也隐藏吧。 姜暮早没有想跟别人说自己私事的想法,将离婚证捡起来装了回去。 东西都搬进来后,指挥员又帮她添了一些必需品。 看着这个简单的小房间,姜暮早却莫名的安心。 他将床铺铺好后,坐在靠窗的书桌上,窗外是一片绿荫。 姜暮早心想,待会去买两盆绿植放到这里,也算圆了从前的想法。 一瞬间,她忽然想起了江书序。 他说等他回来,现在估计已经送纪涔涔去了医院。 说不定不久的将来,她就能听到江书序和纪涔涔的喜讯。 走出门的时候,路过的队友有人好奇的看着她,也有人笑着跟她点头。 方子期抽出时间给她介绍防护服,搜救队的衣服以及工具间在哪? 姜暮早点头,记下了那些东西的方位。 集合的场地上,大大的横幅写着为人民服务。 姜暮早一同参加训练,即使有着副队的头衔,但她初来乍到,没有信服力,所以干脆脚踏实地和其他队友一起认真训练。 就这样训练了几天后,一天上午,警报声忽然响起。 “海洋公园有人落水!一队派人去。” “安置小区有孩子被困在家里了!” 出警声响起。 姜暮早立刻冲去穿上搜救服,上了搜救车。 方子期冷静的一边阻止人员一边问她,“会游泳吗?” “会!”姜暮早利落的点头。 “你去海洋公园!”方子期指了一辆车的方向,转身上了另一辆车。 姜暮早瞬间明白了,带着剩下的人上车去往海洋公园。 海洋公园是附近一个知名的公园。 有着许多人造湖,现在天气渐热,许多家长都会带着孩子来海洋公园玩。 尽管湖边已经建造了坚固的护栏,贴上了各种醒目的标识,但总有调皮的或者是失足的孩子掉进湖里。 等姜暮早到达海洋公园时,湖边已经围满了人。 姜暮早拿着救生圈冲了过去,“搜救队!让开!” 看见湖中心挣扎的人后,姜暮早没有犹豫直接跳了进去。 岸边有人在说着具体的情况,“一开始有个女同志跳湖了,然后有个男同志也跳下去救她,结果两个人都没有起来。” 跟着姜暮早一起跳下来的,还有一个搜救队友。 姜暮早潜到水底,果然看见一个年轻女孩没有挣扎的慢慢沉入水底。 她奋力游过去,抓住女孩的手往上游。 女孩已经昏迷没有意识,姜暮早将救生圈套在她的身上带着她往岸边游去。 姜暮早用力的推着女孩往岸边去,看着女孩苍白的脸庞,她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 终于游到岸边后,有好心人帮忙将女孩拉了出来。 姜暮早来不及喘气,立刻开始急救。 女孩的已经休克,姜暮早掏出她嘴里残留的秽物后,开始做心肺复苏。 另一个队员也将那个男子救了上来。 女主咳出一口水,渐渐恢复了呼吸。 姜暮早这才松了一口气,抱起女孩往外面走去大喊,“让路!去医院!” 其他人连忙让出位置,姜暮早抱着她往一路飞奔。 去医院的路上,姜暮早想起了那一天,抱着撞墙的纪涔涔一路飞奔的时候。 那时她心里一阵慌乱,担心纪涔涔真的死了,担心会影响她接下来的调令。 担心江书序会因此觉得是她逼死的纪涔涔。 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就在姜暮早送女孩来到医院,确认无危险准备离开是,女孩醒了过来。 女孩醒来的一瞬间,看见姜暮早后直接哭了出来。 姜暮早一脸懵,刚想喊医生,女孩就直接扑进她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姜暮早和赶来的方子期面面相觑。 方子期朝她投来安心的目光,便离开了病房。 姜暮早便轻轻拍着女孩的背,就这样任由她抱着哭。 直到哭累了,女孩才松开了她,瘫坐在病床上,有些失意的看着她。 “抱歉。”女孩声音沙哑,跟姜暮早道完歉后就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不说话。 姜暮早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个女孩是轻生,不知道是在哭自己想死没死成,还是侥幸又活了下来。 但姜暮早没有去窥探别人隐私的想法,她轻声开口,“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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