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还在为植皮的事情生气?”谢砚之似乎明白了什么,伸手想摸她的头:“你还有我,但江柔以后只有自己,我不能让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沈嫣然偏头躲开,他手指悬在半空,顿了下。 “江柔对那天事情特别抱歉,手还伤着就跑回家给你炖了汤。” 谢砚之收回手,打开保温桶,鸡汤的香气飘了满屋。 “喝点。”他温柔地哄道,“我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住处了,等你出院,绝对不会再看到他们。”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看爸爸。” 5 谢砚之等了片刻,见她始终没有反应,无奈地起身替她掖好被角 “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门被轻轻关上,几分钟后再次听到开门声。 她隐约闻到一股熟悉的甜腻味道,睁开眼看了过去。 江柔站在床边,小心翼翼开口:“沈小姐,我是来告别的。” “砚之给我和孩子买了房,等出院我就会搬走,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争了。” 说着,她将胸前的手放下,鞠了一躬。 下一秒,沈嫣然的瞳孔骤然放大,她死死盯着江柔胸口上的军功章。 江柔察觉到她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砚之说,这块军功章能保平安,所以送了我。” 沈嫣然太阳穴突突地跳,谢砚之第一次出任务时,她亲手为他戴上父亲的军功章。 祈求父亲保佑他平安归来。 当时,谢砚之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下:“嫣然,我这辈子绝不会辜负你。” 可现在,这块军功章被他亲手送给了旁人。 江柔上前几步,微微俯身:“说起来,我家里还有一块你爸爸的军功章。” “是我父亲亲自从你家拿走的。” 她浑身一震,不顾手上缠着绷带,抬手甩了江柔一巴掌,疯了似的将军功章往下扯: “那是我爸的东西!你不配!你不配!” 军功章扯了下来,江柔被她重重一推,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一双手从身后搂住了她,谢砚之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在病房响起: “嫣然,你在干什么?” 沈嫣然重重喘着气,她摊开鲜血淋漓的手,露出那枚军功章。 “谢砚之。”声音哑得像是刀片划过,“你凭什么把我的东西送给别人?” 他松开江柔,解释道:“最近太累,我以为是我的。” “那是我爸的!”沈嫣然抓起柜子上的水杯,狠狠砸了过去,泪水也跟着滚了下来。 谢砚之愣在原地,玻璃划在他的额角,留下一道血痕。 江柔尖叫一声,伸出双臂挡在他身前,泪眼婆娑: “都是我不好,江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父亲的遗物,求求你,别生气了,别再对砚之发火,他真的很爱你。” “你没做错。是她脾气太大。” 他伸手将江柔扯到身后,像是怕沈嫣然再次伤人,用身体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嫣然,你自己冷静下,我带江柔先走了。” 门再次被关上,沈嫣然这才发现,他替自己买来的饭菜散了一地。 就像是两人的感情,一片狼藉。 闭上眼,近一年的桩桩件件悉数涌上心头。 悲愤,委屈,痛苦,荒谬几乎要将沈嫣然溺毙。 她很想质问他,谢砚之,你真的爱我吗?为什么你的爱,带给我的却是无边伤害。 可到最后,她只是疲惫地抬起手臂,将泪水擦去。 她从小就倔,很少流泪,却在谢砚之受伤时哭了许久。 谢砚之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给了自己两记耳光。 他当时怎么说的? 他攥着他的手,一字一句说:“让你哭的人,我都要替你教训他们。” 那个当初舍不得流泪的男人,却让她哭得最狠的。 6 谢砚之一走,就再也没来过。 独自留在医院的沈嫣然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她也不敢去看母亲,怕她知道担心。 无聊时,她便刷刷手机,江柔的朋友圈更新得很频繁。 照片中,总有谢砚之的痕迹,有时候是他的手表,有时候是他的枪。 沈嫣然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地在刷到时删掉一条曾经的恋爱动态,不过短短半个月,就已经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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