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解和夸奖。 他还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起来,是谭昊纯。 “喂,查到了吗……什么?之前怎么没发现?” 挂了电话,宫应弦脸色依旧难看:“12层的监控曾经掉线过几次,内容有缺失。因为监控量太大,之前没有特别关注这一层,没有发现。” 任燚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白焰玩儿了我们一把,大概正等着我们回去找他,好好嘲笑我们一番呢,走吧?” 宫应弦悄悄握了握任燚的手。 “即便是这个时候,我也不怕。”任燚道,“你知道为什么嘛,因为每次你都能化险为夷,每次你都能把我安全的带回家,这次也不例外。” 宫应弦用感激地目光看了任燚一眼,任燚总说自己救了他无数次,这种说法不全面。 他们一直在互相救赎。 第156章 俩人先回到大堂,宫应弦与同事商议如何抓捕白赤城,最底限的要求是人质存活。 可是商议了几个方案,都觉得实施起来成功率太低,多功能会议厅的空间太大,四周又是全封闭的,无法隐蔽,无法强攻,要活捉白赤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也很难保证岳新谷的安全,除非白赤城愿意投降。 一名警察道:“只能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条件,再伺机行事了。” “这就是最麻烦的。”宫应弦沉声道,“他不提条件,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刚刚不提,现在说不定会提了。”任燚道。 宫应弦思忖片刻:“给我装上窃听器,我们先把强攻的几个方案部署好,你们听我的暗号指示行动。” 准备妥当后,宫应弦和任燚上了楼。 宫应弦忧心忡忡地说:”根据你们在里面的对话,白赤城不但自己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也没打算留岳新谷活口。“ ”所以他才允许岳新谷告诉我那些?” ”嗯,就好像要让岳新谷死之前把所有的罪名都顶了。” ”可是你已经识破他们了。” ”但是,如果找不到更有利的证据,岳新谷的说辞是可以自洽的,而你就是人证。他确实曾经在集团里从事招标采购的工作,确实与王敏德有金钱往来,他有动机、也有能力犯罪,他的认罪也合情合理,这是非常麻烦的,我们手里的证据已经足够提起翻案,现在正在准备材料,可是翻案之后,如果就揪出岳新谷这么个’主谋‘,那就前功尽弃了。”宫应弦眯起眼睛,“背后的主使者很擅长用替罪羊掩盖自己的罪行,以前是我爸,现在是岳新谷,我绝对不会让他再次得逞。” ”岳新谷说他被胁迫了,应该是真的,紫焰甚至想杀掉飞澜,这是为了警告岳新谷?” ”如果是的话,他成功了,他向岳新谷展示了自己能对飞澜做什么,现在飞澜还活着,就是胁迫岳新谷的最大的筹码。” “所以岳新谷什么都不会说了。”任燚面色凝重。 “除非我们抓住紫焰,让他知道没有人能再威胁飞澜了,但前提是要让他活下来。” 任燚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会议室大门,深吸一口气:“走吧。” 俩人推开了门。 会议室内,跟他们之前离开时一样,白赤城和岳新谷各自坐在椅子里,俩人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太多变化。 白赤城看到他们,开口道:“站住,先把外套脱了,把枪放下。” 宫应弦把外套和配枪都扔在了地上。 白赤城这才允许他们走近,他冷冷一笑:“你们把全楼的监控都关了,可我还是对你们的行踪了若指掌。” “1206的两名房客是不是被你们绑架了,他们人在哪里。” “你们没有本事找到他们,指望我会告诉你?”白赤城道,“看吧, 我就说,你们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现在我们回来了,你下一步想做什么。”任燚瞪着他。 “下一步,要换规则了。”白赤城指了指宫应弦,“这次,你留下,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他又指向任燚,“你出去。” 任燚看了宫应弦一眼,在得到他肯定的眼神后,才倒退着走了出去。 白焰又想玩儿什么花样?任燚的心沉甸甸的,有些呼吸困难,也不知是伤病所致,还是纯粹因为担忧。 无论如何,宫应弦应该能比他更好地应付白赤城吧。 任燚把脸趴在门上希望能听到里面的动静,但只能听见一点嗡嗡的声音,具体说了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清,他焦躁地在门外来回踱步。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会议室里毫无征兆地传来一声凄厉地惨叫! 任燚吓得一抖,肾上腺素飙升,他转身冲向会议室,用身体狠狠撞开了大门,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浑身着火的人正在会议室里狂奔、打滚,惨叫不止,撞翻桌椅无数,是岳新谷! 任燚惊恐地寻找着宫应弦,却看到宫应弦正从会议室的另外一个门离开。 “应弦!” 宫应弦回头看了他一眼,留给他一个眼神。 那是一个令任燚终身难忘的眼神,混杂了挣扎、痛苦、凌厉、冷酷、决绝,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眼中看到这样的眼神,他不明白这眼神代表什么。 任燚担心到了极点,他拔腿就想追,可是看到正在满地打滚的火人,他咬了咬牙,一刹那的挣扎过后,他已经脱下外套,扑向了岳新谷,用大衣包裹着岳新谷的上半身和脑袋,并快速拍打,企图用窒息法压灭火苗,可空气中飘散的浓烈的酒精味,让他知道这火没有那么容易扑灭。 他从地上弹了起来,冲出会议室。出于消防员的职业习惯,他到任何一个地方,都会下意识地关注哪里有灭火装置,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灭火器,又跑回会议室,对着岳新谷喷射。 待一罐子喷完,岳新谷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 任燚扔掉灭火器,颤抖着掀开了自己的大衣,看到了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岳新谷。他趴在地上,一边打电话求救,一边摸索着岳新谷的脉搏和心跳。 救护车早已经在酒店楼下待命,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急救人员就跑了上来,但任燚知道没有用了。 岳新谷死了。 就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烧死。 即便一个人再作恶多端、再死不足惜,可是目睹这样的场景,人也难免生出物伤其类的心理,何况,这个人并非与自己毫无关系。他无法形容此刻的愤怒与震撼。 任燚感到天旋地转,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腰靠在桌子上,支撑着身体。 “任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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