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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儿和陈冲也进屋了。 “妈,爸。” 女儿还知道打招呼,陈冲眼睛一抬,就当问过好了。 我懒得计较。 一边哄骗老婆子做早饭去,一边指指沙发,让他们俩坐。 女儿转身就要进厨房:“我帮我妈。” “回来!” 我板起脸瞪她。 “你的小家和你娘家有矛盾了,你老公管你爹要解释呢,你这个当闺女的,不坐下来看看怎么个事儿?不当面评评理?” 陈冲翘起二郎腿:“这话你爸说得对,过来坐吧,别怕,老公给你撑腰。” 晓诺犹豫着张张嘴,但一个屁没蹦出来,乖乖坐到陈冲身边了。 我抬起手腕看了下表。 “现在六点半,半个小时,说得清吧?不耽误你们上班。” 陈冲点头:“正是此意。” 于是我伸手:“购买记录。” 我就不信那箱海鲜能有八万八,顶破天八百八。 女儿嘴巴一抿:“爸,其实没那么贵。” 我收手环胸,看向陈冲。 “既然没那么贵,那你狮子大开口什么意思?还说给我搭的台阶?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陈冲冷笑一声。 “爸,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管你要八万,那都少了!”我惊讶:“哦?” 陈冲瞪我,凶光毕露! 我倒更好奇了,转而看像女儿:“你给翻译翻译。” 女儿性子本来就软,往人高马大的陈冲旁边一坐,再看支支吾吾那德行,不像朵娇花,到像只小鹌鹑。 我气不打一出来,皱眉吼道:“坐直了,说话!” 女儿立刻挺直腰板。 “爸,是这样的,前几天不是小宝过生日吗?你说你买了很多礼物,让我们上来吃饭的时候顺便去驿站取一下。” “拿回来的快递里,夹杂了一个别的包裹,里面是......反正有一封信。” “信,是一个叫做知知的人写的。” 我明白了。 我再次伸手:“信呢?肯定不止有信,还有什么?” 陈冲拍拍自己的衣服兜儿:“你就不怕妈知道?我都没脸拿出来!” “啥玩意儿?” 陈冲先往厨房瞥了一眼,这才把手拢在嘴边。 我看到他嘴角勾起一抹贼笑。 一种“我抓到你秘密了”的,得意又轻蔑的贼笑。 “爸,你在外面还有个孩子,难道不是你年轻时候,在外留情的私生子吗?” 什......什么? 他说什么? 他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就敢这样污蔑我?! 我的手停在半空,抖了抖,又猛地揪住心口。 我一个70岁的老头子了,都是当爷爷的人了,甚至陈冲说我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都不算说错! 他竟让我承受如此荒唐的屈辱! 一时间,我大口喘气,心脏怦怦狂跳。 再看我女儿,她竟也眼神复杂地盯着我。 猜疑、不满、探究,还有嫌恶。 好、好! 看来我的好女儿,从小到大一直是我们的骄傲的好女儿,也被猪油蒙了心! 俗语故有其道理—— 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我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骤然一黑,仰着头倒进沙发里。 - 再醒来,人在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间。 我没睁眼睛,心头乏累,只感觉手被紧紧攥着。 这种温度,除了老婆子不可能是别人。 哎,我突然晕厥,肯定把她给吓坏了。 “你们俩都上班去吧。” “妈,我请了半天假,陪你守着爸。” 女儿说完,陈冲也说:“哪还有心情上班呢?” “闭嘴!” 老婆子压低声也压不住怒火滔天。 “晓诺,我不管你们在客厅里聊了什么,能把你爸气进医院!但你家这个男人,你再不管好他,让他还敢在你爸面前蹬鼻子上脸,你就等着我们跟你断绝关系吧!” “妈!” ——女儿和陈冲异口同声。 听起来一个是慌了,一个是急眼了。 陈冲嘴巴厉害,抢先辩驳。 “妈,我可什么都没说,是爸自己着急攻心,不关我事,可别冤枉我!” 女儿骂他:“你少说两句吧!” 老婆子牵我的那只手都在抖。 “不过,妈,你可能也是受害者。虽然你和爸是相亲相爱了一辈子,但你就能保证爸没瞒着你什么吗?” 老婆子的声音也跟着抖起来了,估计气够呛。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妈,我说不出口,实在太难以启齿、太肮脏了!我都不敢相信我爸是那样的人!” 陈冲轻哼一声。 “还是等爸醒来,妈你自己问吧!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好啊是准备好速效救心丸!” “吵死了!” 我猛地睁开眼,眼里极尽失望和怒火。 “老婆子,既然他们想知道,那就告诉他们吧!让他们听一听,到底谁才肮脏!”空气一下就安静了。 不止三双眼睛盯着我,整个病房都在瞧我热闹。 实在丢人! 我一个打挺坐起来,拽上老婆就走。 女儿大步追来:“爸,你刚醒,不能激动!” 我抬手指着她鼻子:“别叫我爸,我没你这么愚蠢的女儿!” - 回了家,手机在茶几上响。 我一看是知知,赶忙接起来。 “爸,你可算接电话了,你还好吗?” 家丑不外扬,我笑呵呵地骗她:“好着呢,刚打完太极回家,咋了?” “我看到快递签收了,可你一直没动静,担心是不是被别人取走了。我给你和妈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接,再不接我都打算报警了!” 我心头温暖:“没事没事,你这孩子就爱操心。” “没事就好,我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别来!” 我一听,着急了,这来了指不定闹成啥样呢! 知知沉默一瞬:“爸,我还有二十分钟到。”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我一拍大腿,回头正好看到女儿和陈冲进门。 不知道两人在外头又合计了什么,女儿脸色难看得真像我欠了她百八十万似的。 我索性往沙发里一坐。 “你们俩,竖起耳朵听我说,等我说完立刻滚蛋!” 女儿的嘴巴紧紧抿着。 陈冲阴阳怪气:“爸,不用瞒着妈吗?” 老婆直接指着鼻子骂:“龌龊!” 我拦住老婆,直奔主题。 “知知是我和你妈资助了十一年的贫困生。如今她早已成家立业,生活美满。这些年她依旧对我们感恩戴德,又因为从小就是孤儿,所以喊我俩一声爸妈,合情合理。” 我直视着女儿的眼睛:“晓诺,我问你,这肮脏吗?!” 女儿傻了,呆若木鸡。 陈冲更是跌坐进沙发里,和超市门口那个张牙舞爪的充气人突然漏气了一样。 “污蔑我背着老婆有私生子,你们可真行!” “先虚情假意送来一箱海鲜,再管我要八万八,这八万八,到底是什么名头?” “是你们觉得我养私生子,管我索要的封口费呢?还是觉得我把钱给了外人,你们没捞着,管我要的补偿呢?!” 我越说越上头,当真一点脸面都不留了。 客厅里气氛低沉。 老婆子落地有声:“给你爸道歉!” 女儿面色难堪:“爸爸,对不起,我错了。” “错什么错?你没错!” 陈冲突然爆呵,站起来大声嚷嚷。 “爸、妈,晓诺才是你们的孩子,你们唯一的孩子,钱就应该留给她!你们这样和在外面养了一个私生女有什么区别?” 他又哈哈大笑两声,竟然还叉起腰来。 “十一年?十一年可不短啊,怎么晓诺一点都不知道?既然是资助,多么高大上啊,那为什么要瞒着晓诺?真的不是你们心中有愧,觉得对不起你们女儿吗?更或者,你们到现在也没说实话,你们有更大的阴谋不想让我们知道!” 老天爷! 我甚至不觉得生气了。 只剩下可笑! 我刚笑出一声,“啪!”,晓诺就站起来给了陈冲一耳光。 我的笑立刻停住,变成了惊讶! 陈冲捂着脸:“老婆,你打我?” “你居然打我!我句句为你好,你居然帮着这个死老头子!他在背叛你,他不爱你!你知不知道?” 晓诺竟扬起巴掌,又甩了陈冲一耳光。 “为我好?你是为你自己好吧!眼里只有钱,天天吹枕边风害得我相信我爸有私生子,离间拱火你最擅长了!谈什么爱不爱?!我爸妈就算瞒着我,那他们也没有亏欠过我一份半点!” 陈冲发出尖叫,满嘴脏话。 连他们家乡方言都跑出来了,骂晓诺、骂我、骂我老婆。 骂得极为难听,连连突破我的认知下限。 而我,从一开始的震惊,到这会儿拉着老婆端坐在沙发里欣赏他们夫妻的闹剧。 老婆递来降火茶:“吹吹,烫。” 我就吹吹:“看看你的傻大女,怪天怪地怪老公,就是不怪自己没脑子。” 晓诺崩溃大吼:“离婚!离婚!” 我搭话:“好,我支持!” 没成想两人吵那么凶,陈冲还能分散战斗力来攻击我。 他一把抢走我的茶,倒泼了他自己一手,烫得他乱叫。 他指着我骂道:“离婚?想得美!老不死的我告诉你,你女儿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你、你们家,所有一切都是我的!” 唉,我心如止水。 只感叹我女儿真是没用,没把男人训成狗,还反遭PUA。 却不想猛地老婆站起来,端起她的热茶就照陈冲身上一泼。 陈冲“啊啊啊”地鬼哭狼嚎! 老婆指着晓诺,刚要说话,门锁开了。 “爸,妈!” 我们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知知来了。“知知,你怎么来了?” 老婆诧异,语气都温柔下来了。 哪还有半点和女儿针锋相对时的模样。 知知一身休闲又职业的套装,好像比上一次见她时更漂亮了。 她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面对客厅里的闹剧,只愣了一秒钟。 “爸、妈,这两位就是妹妹和妹夫吧?” 知知进屋,往晓诺面前一站,明明要比晓诺矮上一点,但不知怎么的,气场却强大了不知几倍。 我站起来,笑叹着摇摇头。 “晓诺,陈冲,你们俩也该闹够了,赶紧走吧!” “凭什么?!” 陈冲抹了一把脸,又指着知知:“你等着!” 说罢转身往卫生间跑,想必是去降温。 晓诺颓败地坐下,双手掩面:“爸、妈,对不起。” 她絮絮叨叨,声音闷在掌心里。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陈冲就像变了个人。” “他越来越不满足了,什么都跟别人比,成天疑神疑鬼。” “我好累啊,我不想跟他过了,我——” 老婆子把拖鞋扔她头上。 “那就离。别跟个窝囊废似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满天下都是?” 晓诺捡起拖鞋,又给她妈穿好。 知知抿唇一笑。 “我是律师,虽然不是离婚律师,但我可以给你介绍我的朋友。” 晓诺抬起头看她。 越看,眼神越凝重。 她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话音刚落,陈冲从卫生间里冲出来! “你这个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盘!” 我眉心一拧,刚要开口,就被知知伸手拦住。 知知站起来,从容反问道:“请说,我打得什么算盘?” 陈冲冷笑。 “爸妈好心资助你十一年,而你早就毕业参加工作了,想必恩情早已还完,那还赖着不走干什么?上赶着保持联系不就是眼馋我爸妈的财产吗?真以为多喊两声‘爸’和‘妈’就能真当咱们家的女儿了?” 我发表了一下听后感:“呵。” 晓诺闷闷地低吼了一声:“够了!” 没人理她。 而知知不疾不徐。 “十一年的恩情,我自当用一辈子来涌泉相报。你不会懂的,不过无所谓,你的想法一点都不重要。” 陈冲狠狠破防,竟想动手打知知。 还好被晓诺被死死抱住。 老婆还是那句话:“晓诺,你男人实在太不像话了!赶紧带着他滚!” 晓诺连拉带拽也降不住发疯的陈冲,索性直接又甩一巴掌。 “爸、妈,对不起。” “你对不起你爸妈,你对得起我吗?” 陈冲捂着脸,已然失去理智了:“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刚刚是不是说在哪里见过这个贱女人?你们这对狗女女,玩得真脏——” 我厉声呵斥:“陈冲!发癫也要有个限度!” 知知拍了拍我的后背心。 她叫住走到玄关的晓诺:“前两年你来公司总部面试,我是你的面试官之一。” 晓诺瞪大眼睛:“所以你是、你是我的顶头上司?” 知知点头:“话说开就好了,别让妹夫天马行空地瞎误会。” 陈冲冷笑一声:“上司了不起?谁知道怎么爬上去的?” 晓诺难堪到了极点。 她拽着着陈冲逃似的跑了。 屋里终于消停。 我摇着头坐回沙发里,把这通闹剧一五一十全跟知知说了。 “我昨晚还和老婆寻思,你这回在信里写了什么?能让这俩白眼狼瞎猜我有私生子?” 知知失笑:“上周日父亲节,所以这信我专给你写的,一字儿没提妈妈,打算等下个月妈七十大寿,再专门给妈写一封。” 怪不得。 “妈,玉佩呢?妹妹是不是没拿给你?” 我急了:“什么玉佩?” “顶好的和田玉,我定做的,上头雕刻着你的生肖。” 我心思一转,明白了。 女儿和陈冲原本笃定我有黑料,那信就是把柄,定不会给我的。 那么我自然也就不会知道信里的内容。 于是月陪就被他俩给私吞了。 我心头拔凉拔凉,同时又热血直冲头顶! 他大爷个腿儿的,欺人太甚! 把知知赶去上班后,我招呼老婆子换身衣服。 顺便把没吃完的海鲜也都封箱。 老婆问:“瞧你这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要干嘛去?” “干嘛去?拿回属于我的礼物去!”路上,我还是给女儿打了个电话。 “和田玉配给我藏哪儿了?” 晓诺讨好道:“在家呢,爸,过两天我给你送上去。” “哼,用不着,我自己来拿!” “别!爸,你别冲动!” 我眼睛一眯,嗅出蹊跷。 “我提前跟你说好,你们不仁在先,等会儿我翻箱倒柜别说我不义!” 电话在晓诺急吼吼的喊声里挂断。 老婆子哈哈哈大笑:“老头子,当年就是你这般英姿飒爽,把我迷得找不着北了都。” 当年,那真是好久以前了。 我17岁认识的老婆,她是下乡知青,我俩一见钟情。 20岁结婚,老婆带我离开农村,一起进城打拼。 后来生了晓诺,想着好多年没回老家了,回去看看吧。 也就是这一趟返乡旅程,让我们遇见了知知。 她刚7岁,蓬头垢面一小乞丐,连双鞋子都没得穿,上来就抢晓诺的面包吃。 我一瞧,多水灵一小姑娘啊,再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年前知知一家失火,只活下来她一个。 她被当成克死全家的扫把星,可怜到连口百家饭都讨不到。 于是我跟老婆商量一番,把她送到了镇上的小学,给她交学费和住宿生活费。 这一交,就是十一年,直到她保送上清华,可以申请奖学金助学金了,才停了资助。 那段日子真苦啊。 但苦尽甘来,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 如今,要是没有这一出绵里藏针的海鲜大戏就更好了。 车开到女儿婚房小区里。 期间女儿一直打电话来,我都没接。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在着急什么? 几分钟后,我和老婆抬着海鲜上楼了。 一梯一户,电梯门一开,我和老婆登时傻眼了。 那印象里布置成简约文艺风格的电梯厅里,此时扑面而来一股子浓郁无比的尿骚和屎臭味。 鸡鸭鹅满地跑,稻草和羽毛满天飞。 一只大公鸡引吭高歌,被另一只大鹅追着叨。 吓得满地小鸡崽子和小鸭崽子滋儿哇乱叫。 “老婆子,咱们确定没走错?” “老头子,我确定。” 我俩相视一愣,异口同声:“亲家来了?!” 我赶忙开锁进屋。 映入眼帘的,是我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场景。 缭绕呛人的劣质烟味充满客厅;柔光砖地板上皮儿片儿的外卖垃圾; 沙发里一个光膀子的男人把脚翘在茶几上打游戏,嘴里骂骂咧咧。 突然他又大吼一声,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刺激一样,把易拉罐捏瘪了朝100寸的电视屏上砸去。 “嘭”—— 超薄液晶电视应声花屏,闪了几闪,坏了。 “艹!妈,快过来,这破电视坏咯!你快去接小丫头回来,还让她背锅!” 亲家母提着裤子从厕所出来:“你个龟孙儿,又咋子咯?” 然后她看见了站在玄关里的我和老婆,脸色马上一变! 先是惊讶,再是堆笑。 “哎呀!亲家,你们咋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我像吃了十吨炸药! “我回自己家还要提前打招呼?你们给我滚——!”我老婆闻不得一点烟味。 我赶忙把所有窗户都打开,同时让老婆打开新风空调。 亲家挤眉弄眼,给沙发上的男人使眼色:“还抽!” 这个男人我见过,当年女儿结婚他拦门来着,是那个抢劫进去过的老三。 老三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去阳台继续抽了。 亲家搓着手:“叫我们滚可不行咧,是你女儿亲自给我们接来的,还打包票给老三安排份工作呢!” 我不可置信:“我女儿,亲自接的?” “啊,我骗你干啥?她说你带小娃太矫情咯,还得是散养的娃娃才抗造咧!早就说好这个月把我接来,还为了感谢我带娃,老三的工作包他身上!” 亲家笑得满脸褶子:“我儿真是找了个好女,你也真是给我们养了个好儿媳妇儿!” 我火气蹭蹭往上蹿! 是,我带小宝是话多了点,精细了点,处处以孩子为主。 因为这事儿还跟晓诺争辩过几回。 但最终那是她的孩子,我当爷爷的只能选择妥协。 没成想好心没好报,反遭一顿埋怨。 突然一只大黄狗从屋里跑出来,嗷嗷嗷冲着我狂吠。 我心中震惊,赶忙朝它出来的屋走去——那是我和老婆的屋。 屋里扑面而来一股子狗腥味。 当年我爸妈给我和老婆打的两床棉被,原本被我稳妥又爱惜地收在柜子里,此时竟成了棉絮败露的狗窝。 而我老伴儿送我的七十大寿礼物,一扇水墨画扇子,原本挂在墙壁上,此时也被撕咬得支离破碎。 更不要说我和老婆戴着老花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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