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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嘴上嫌弃,手里已经掏出银票扔在柜台上,说着就要走,“够不够?送福倚楼。” 自进门来前后总共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岑金声一看,呵,手笔也太阔绰了,五百两。 这冤大头怎么还自己抬价呢? 掌柜的拿起银票已经乐得说不出话了。 “三爷三爷……” 岑金声着急地追了出去,在燕三爷踏入马车前喊住了他,燕三爷向来对女子不会横眉冷目,单膝微蹲在马车前低头问她: “有事?” 岑金声知道求他肯定没有用,索性换了个说法。 “三爷风流倜傥,向来是片叶不沾身,这玉料也就能做块玉佩什么的,这么贵重的玩意,万一送哪个姑娘留了情,就不好办了。” 燕三爷精明得很,岑金声那点小把戏瞒不住他,却也只是轻笑一声: “你不就是想要那块玉料吗?好办,给我一千两,马上送到贵府。” “……我有一千两还至于让你买走吗?” “不好意思,无奸不商,姑娘也别怪我。”他进了马车放下帘子,正催促小厮驱马离开。 岑金声挡在马前,“我打欠条行吗?我真的很想要那块玉,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赔礼,总不能太次。” 燕三爷思考了下,让小厮递给岑金声一张欠条,随身还有炭笔和红泥,供人签名和按手印。 看来这事儿真不少干。 但毕竟是有求于人,岑金声咬牙郑重签下了欠条。 “行,爽快,我燕三也卖你个人情,三个月内要是能还清六百两,咱这欠条就作废,如何?” 六百两至少可比一千两好还多了,岑金声高兴地脱口而出:“此话当真?!” “哼。” 燕三爷冷哼一声,未置可否,驱马离开了。 岑金声小心翼翼端着装着玉的盒子回了家,正好和岑金桥前后脚进的门。 妹妹的举动实在奇怪,像是捡了什么天大的宝贝一样,他无声跟在岑金声身后,在她抬脚的一瞬间突然问道: “这是什么啊金声!” 吓得岑金声差点摔了,火冒三丈: “岑金桥!” 赵璃正好路过,岑金声立马告状:“嫂子你管管他。” 赵璃对这两兄妹幼稚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好了别闹了,赶紧放下东西来吃饭吧。” 岑金声看着满桌的菜肴咽了咽口水,“不吃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得在下次见到沈溆前就刻好呢,不然还要一直欠着他人情。 岑金声抱着玉回到房间,做贼一样地关上了门,拿出炭笔和纸张。 虽然她不会雕刻,但有人会啊! 城中有一位有名的玉匠,姓谢,脾气古怪,但早年间他和岑方山有些交情,当年还是他介绍自家爹娘认识的。 岑金声要做的就是描形,但又不只是那块玉牌。 这块玉料有巴掌那么大,做块玉牌绰绰有余,剩余的甚至还能做些玉镯簪子什么的。 若是能卖出去,肯定能抵上一部分债的吧。 岑金声不敢轻易下手,只先把玉料的形状描绘在纸上,再按照自己的记忆,把沈溆的玉牌画在玉料最好的那块地方。 她前世见过几次,前几天和沈溆掉下地道也见过一次,大概能画出形状和样式。 只是这玉镯实在是没有足够的地方画了,不是东少一块就是西缺一角,把岑金声愁得够呛。 不如直接去找谢师傅画吧。 岑金声死皮赖脸缠了阿爹好久,才求他给了一封问路信,还问出了谢师傅如今的住址。 大雨初歇,小巷幽幽,她拿着信和箱子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传说中的谢家。 “咚咚咚。” 三声叩门无人回应。 “晚辈岑金声……” 话还没说完,门就自己打开了,岑金声疑惑地看着门后之人,又退了几步抬头看了看牌匾,都怀疑自己走错地儿了。 “阿燕?你怎么在这儿?” 第二十八章 烫样 雨后的一阵冷风吹进堂中,坐在榻上的岑金声打了个喷嚏。 燕支雪拿给她一块毯子后,又倒给她一杯茶,还给她拿了个汤婆子,确定很暖和了以后,坐在谢师傅对面: “阿公,能做吗?” 谢师傅手里拿着细细的炭笔在勾勒,头都没抬,语气却宠溺得很,“能,阿宝说话了,阿公能不做好吗?” “谢师傅是你阿公啊?” 阿公是某些地方外祖的意思。 燕支雪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住在帝京里呢?” 女官考核这么辛苦,燕支雪之前没有月牙的时候,进一次城那么麻烦,岑金声看着就心疼。 燕支雪笑了笑,没说话,兀自拿了块糕点递给岑金声,她立马懂了,知趣地没有追问。 她一定有些难言之隐吧。 谢师傅却嘴快,说漏了:“为了照顾那个倔驴啊……” “阿公,你画得怎么样了?” 燕支雪连忙打断了话题,俯身看去,岑金声心里牵挂,也跟着探了探头。 “小岑,你这玉倒是好玉,可要做玉牌玉镯,其他碎料就注定利用不起来啊,不如做个玉佩,中间还能做个玉佛之类的,如何?” “不了,就是为了做这块玉牌买的玉料,您看看碎料还能做些什么呢?” 谢师傅拿起画好形状的玉料看了看。 “我看,还能做几个珠子,可你拿着有用吗?” 岑金声犯了难。 玉珠本是做玉链的,可零星几个根本串不起来,可以说是毫无价值。 “金声,你做玉牌是赔给沈大人,可你做玉镯是要自己戴吗?” 燕支雪看她实在为难,想为她解决点麻烦,岑金声大吐苦水,把遇到奸商们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听完后,燕支雪倒是一脸轻松,反而笑道:“那好办,若只是为了筹钱,我告诉你一个办法……” 岑金声听完眼睛一亮。 雕刻需要小半个月的时间,岑金声拿着信先回了家,岑方山一看自家闺女只把信拿回来了,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问: “怎么了?谢师傅还在那儿吗?” “在的,他在拿着玉料做呢,只是我遇到一个比你的信更有说服力的人。” 岑方山心里想:还有这种人? 嘴上却谦虚问道:“谁啊?” “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阿燕啊!” 岑金声这几天没好好吃饭,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拿起馒头就往嘴里塞,剩下的话也含糊不清,岑方山只好让她不要说话专心吃饭了。 看着岑金声狼吞虎咽的样子,岑方山心里盘算着——万一是那个孩子呢? 当年他也刚刚上任,最大的权力就是放她一条生路,这么多年一直寻找未果,心里甚是愧疚。 若她好好长大,如今也该是金声这么大了吧? 玉料还没雕琢好,第三项考核的结果就要出来了,这天清晨阳光满地,是个秋日暖阳天。 岑金声早早骑着小棕就到了,月牙带着燕支雪随后就到,王泓敏坐着马车也很快来了,三人一起进了宫。 门一开,数十组建筑模型也就是烫样摆在地上,颇为壮观,玳瑁姑姑点完人数后,让人分别站在对应的烫样后面。 “规则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各位可还有不明白的?” 玳瑁姑姑清亮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见没有人提问才继续往下说: “接下来我们会依次把烫样放在龙鼓中,模拟各种条件,根据表现打分。” 岑金声正疑惑龙鼓是什么,之前放在大殿中央搞不清用途的九节龙铁盒子就突然被打开,第一组模型被小心放入后,岑金声就听到哗啦一声。 旁边的大水缸泄了水,正好冲在龙鼓中,因为高度和设计的问题,像是洪水一般汹涌注入。 起先那一组还能稳稳撑住,越到后来越倾斜,倒水的宫人停了手,认真记录下得分。 此时烫样已经饱受摧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一宫人开始摇起了风鼓,那是在龙鼓侧面的一个摇杆,不需使多大力就有一阵强风在铁盒子中呼啸。 也正好吹风那一侧和注水侧相对,还硬是歪打正着地把倾斜的烫样给吹正了回来。 像是一个满身泥巴的小乞丐高呼着:打不倒我吧! 岑金声单纯觉得有些好笑,但又觉得不太礼貌,于是趴在燕支雪肩膀上略作掩饰。 终于到了地龙环节,宫人慢慢拉动龙鼓最下面的机关,里面的地面也随之晃动。 一级一级增加,那烫样本就脆弱,不消多时,终于轰隆一声,倒塌发出巨响昭示着这一组的小组考核结束了。 宫人们清理了里面的残渣后,下一组就开始接受考验了,而上一组的三人被叫去参加个人问答。 考核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轮到岑金声这组时,已经接近黄昏之时。 斜阳普洒大地,驱散了前几日的冰凉,烫样于暮色中被送入龙鼓。 等了这么久,岑金声有些疲倦,但心里此时却是忍不住地狂跳不止,她既怕烫样没坚持多久就垮塌了,又怕是因为她的原因连累了其余二人。 有人捏了捏她的手,又很快撤回。 像是在鼓励她,又怕被人发现。 岑金声转头看去,王泓敏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静静地看着龙鼓。 岑金声咧开嘴角,左边挽着燕支雪,右边挽着王泓敏,三人挤在一起,心里顿时觉得安心很多。 注水开始了。 一格两格三格,水势突然凶猛,烫样因为漂浮有些晃动,但依旧坚强没有异样。 直到注到了大顶,岑金声的心也随之升高到了嗓子眼,看着木质的大顶和横梁一如既往稳固,牢牢扣在一起,岑金声这才有些放松。 燕支雪安慰她:“注水已经过了,莫紧张。” 风吹就更不用害怕了,风声如利刃吹入耳朵,烫样依旧不为所动。 接着就是地龙了。 地面剧烈摇动了起来,像是地龙翻身一样,烫样也随着移动了几分,三人立马凑上前去。 第二十九章 泥人 剧烈的晃动下,只见烫样的位置虽然变了,但结构依旧如常,一级一级增加强度,九龙嘴里的珠子全部落下,宫人擦着汗直起腰: “已经是最高等级了。” 玳瑁姑姑很是欣慰,对三人说: “可以去参加问答了。” 毕竟是女官考核,岑金声内心无论多么雀跃,也只是咧开嘴笑得灿烂,不敢高声笑语。 她们三人行了礼,跟着进了一间屋子,两扇山水屏风,隔出来三个开间,各有一位考官,三人依次落座。 岑金声把自己的考书递了过去。 “岑姑娘,你们的烫样扛住了最高等级的摧残,可谓是精品,请问你觉得,在其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有了前三次的经验,岑金声知道这次问得必定不是工艺机巧。 工部是利民生,福天下的大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酿成大错,不仅浪费人财物,更有可能造成百姓苦难。 其中不仅需要扎实的知识,更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地利不可强求,人和便是重中之重。 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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