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看向马车,意有所指地说道: “希望以后你能遇到一个真正珍惜你的人。” 最后他用极卑微的姿态说道: “我能抱抱你吗?” 岑金声想了想,张开手臂,突然就被一股力量拉了回来。 黄遵扑了个空。 “沈大人?”他话里有话,“竟不知沈大人已经表明了,那今日便是我冒犯了。” 岑金声又是一脸迷茫。 这些人能不能说话直白点。 “表明什么?” 沈溆自己都压制住了内心那些疯狂的想法,生怕把岑金声吓跑,可不能让黄遵抢先戳破。 “表明你要去沈府任职的事情。” 他同时用眼神警告着黄遵。 好不容易把岑金声哄走,沈溆这才有机会单独和黄遵说两句话。 也好感谢他无时无刻的排挤和针对。 “听到了?死心了?” 黄遵却毫不丧气,“她又没成亲,你敢保证一定嫁给你吗?” 随即一笑,“再说了,就算成了亲,丧夫守寡和离明抢,我都做得出来,你敢吗?” 沈溆也笑了,“我不敢。” “因为敢和我抢的人,撑不到成亲那天。” 黄遵不屑地切了一声,“沈大人,你连那点心思都不敢说,却还在这里说大话,不觉得幼稚吗?” 第六十九章 失踪 “你还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些话。” 沈溆往黄遵怀里扔了封信。 “和你这样的人竞争也丢了我的人,若想有所建树,去边塞贺城,找威远将军。” 回去的路上,岑金声还没来得及和燕支雪说两句话,就被王泓敏拉去了沈溆的马车里。 “我不去……”岑金声别扭地挣扎道。 就剩最后这几天路上的时光了,还和沈溆坐在一个马车里,岂不是浪费时光。 但她低估了王泓敏的决心,她那么争强好胜,就是绑着她也会达到目的的。 到了沈溆的马车里,岑金声消极抵抗,开始睡起大觉,沈溆无奈,又把她送了回去。 三个人挤在一个马车里,岑金声也不睡觉了,一路上都讲述着自己在木家村的奇闻逸事,一路上都有笑声传来。 疫病消除,自然一路轻松,只觉时光飞逝,没多久就到了帝京。 只是没想到帝京也有麻烦事在等着他们。 “什么!元宝不见了!” 赵璃眼眶通红,已经在外面找了四五天的她再也撑不住,在岑金声面前大哭。 “就一次下学,没有去接他,就这么不见了。” 若重来一次,赵璃绝对不会晚关门半个时辰,否则也不会让元宝出事了。 岑金桥刚从外面回来吃口饭,着急了好几天,胡茬都冒了出来,还在安慰妻子。 “是我的错,我也是那天没及时回家……” 而作为大家长,岑方山已经上报朝廷,此时也正在外面带领家仆寻找。 众人都在忙碌,无人注意到这家里还有一个人,也默默地消失了。 岑金声也没有责怪的意思,连忙宽慰:“嫂子堂哥,你们别急,这不是任何人的错,我去想办法。” 她满头汗水,骑着多日不见的小棕就要往长生殿跑。 只是到了宫门口,看见王泓敏也刚从马车上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长公主手下做事了。 却见王泓敏也是一脸着急,差点摔在地上,岑金声连忙跟了过去。 “敏敏,发生什么事了?” “我阿弟不见了。” 王泓敏的阿弟,就是她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叫王泓捷,前几天突然莫名其妙不见了。 起初继母只以为他是受父亲训斥,一时气愤出门静静,可等到晚上都没见他回来,这才着急。 王泓敏在南郡忙了数日,心里还是有些念家,可一到家里却发现根本无人在意,众人都忙作一锅粥了。 她还来不及伤感,就被催促出门找人,也无人在意她多么疲惫。 岑金声先是拍了拍她的背表示安慰,后问道:“你阿弟多大?” “正好十岁。” 十岁啊…… 岑金声边走边想,怎么可能元宝和王泓捷一起失踪,一定不是巧合。 到了长生殿,长公主也没有怪罪岑金声僭越,只是把近日奏折给她们看。 原来这段时间他们在外忙碌南郡疫病,小皇帝在帝京头疼官员孩子失踪。 不仅他们两家,朝廷里凡是有孩子的官员,都陆续发现孩子失踪了。 哪怕家里看得紧紧的,也有可能一如厕或一眨眼,孩子就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时间人心惶惶。 “这是绑架!”岑金声咬牙,重重地把奏折拍到桌子上。 一定是有人有预谋策划的绑架案,都是朝中官员的儿女,要么是挑衅,要么是别有所图。 “金声,敏敏,你们带上阿燕,拿着我的令牌,调动京中守卫,务必要尽快抓到贼首,解救人质。” 长公主同样心急。 她一回来就被叫去了峥嵘殿,几天不见,小皇帝脸颊又消瘦了几分,双眼熬得通红,看得长公主心疼万分。 “阿姐,朕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的子民都保护不了。” 长公主坐在他龙椅的把手上,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他。 “怎么会?陛下聪明又能干,是有人一直在捣乱而已。” “那能帮我,除掉那些人吗?” 小皇帝抬头时,眼中噙泪,长公主抬袖为他拭去泪水。 “放心吧陛下。” 我会为你铲除一切障碍。 不出意外,岑、王二人还没出宫,沈溆已经得到消息赶来。 只是他还要向陛下交代南郡之事,只能先把令牌给了岑金声。 “这是摄政王令牌,你可以调用京中大小官员。” 岑金声没有推辞,本来就是这种事情上权利越多越好。 沈溆一路到了峥嵘殿,小皇帝正在桌子上哭,沈溆眉头一皱,周围的太监宫女又跪了一大片。 “怎么照顾的陛下!” 小皇帝这才抬头,擦了擦眼泪,“沈大人,是朕不好,不怪他们。” 沈溆又和缓了语气,“陛下是天子,怎么会有不对的地方?” “要不是朕……” 小皇帝又要瘪嘴,沈溆叹了口气。 “陛下学了这么多年,怎么还只知道哭。” 若是能像前世一样就好了,哪怕有些心计,也是帝王该做的事情。 前世某次,小皇帝把他叫进宫,两人推心置腹,最后小皇帝起身送了他一幅画。 是已经过世很久的长公主。 这时沈溆才突然发现小皇帝已经如雨后春笋般,长得和他一样高了。 “朕昨日梦到了阿姐,阿姐说很想沈大人,希望能入画陪伴,望日夜照看,莫要忘记阿姐容貌。” 沈溆听出了他的话外音—— 沈府有他的人在监视着自己。 沈溆非但不生气,反而十分欣慰,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小皇帝终于长大了。 只是他回家后挂在哪里都嫌多余,只能挂在书房日夜相对,看得腻了还会叹口气—— 戎淑啊,你走得太早了。 若你能看到小皇帝如今这样,应当会很高兴的吧。 如今小皇帝被他训斥,只能憋住眼泪,低头道:“沈大人教训的是,朕知错了。” 沈溆从峥嵘殿离开后,又去了天牢。 这里他来过很多次,但都只是在拷打区逛了逛,这次来到了最里面,空气都变得稀薄可憎。 蔺远跟在他身后,听着锁链碰撞,心里都打起了寒颤。 这九奎一可不是一般人,在这里十年了,即使一句话不说,身上却还保留着战场上的杀气,让人不敢靠近。 也是,当年那几场大战,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上万,也成千了。 面前铁架上的人低着头,浑身都是伤疤,像是早已死去一样。 第七十章 习俗 狱卒打开了门,沈溆正要上前,蔺远已经先一步站在他前面: “大人小心。” 直至走到九奎一五步之内,他才低笑出声,那声音阴暗潮湿,如同这天牢一样。 “后生,这么怕我,何来见啊?” 沈溆冷笑一声。 “我是沈家后辈,怎么会害怕前辈,您脸上的伤,不就是我爹娘所伤的吗?” 九奎一慢慢抬头,果然如沈溆所言,他脸上从右额角到左下巴处有一道骇人的伤疤。 常年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眼睛也变得不好了。 看了很久后,他才终于从这张脸上看出了曾经故人的影子。 九奎一大笑:“对,老沈和我提过,他是有两个孩子来着。” 他的笑声又戛然而止。 “他的大儿子,你的哥哥,就死在我的刀下,他死时,身上足足二十支箭,就算我不杀他,他也活不了了。” 想起惨死的家人,沈溆难得丧失了理智,从袖子里拿出匕首狠狠刺入他肩胛的位置。 那里本就穿了铁环,常年累月的磨损让上面蛆虫附生,白骨森森,沈溆这一刀根本不算什么。 九奎一轻蔑地说:“若你真有胆量,就朝着我脖子抹这一刀。” 沈溆眼眶发红,残忍一笑,“前辈还没老死,怎敢提前去阎王殿报到。” 他上前狠狠扒了下九奎一领口那已经脏兮兮的衣服,脖子那里果然纹着一朵八宝花。 “何人才会纹此图案?” 九奎一语气神秘:“你这么有能耐,想必自己查也不是难事。” “你!” 沈溆想到一个人,突然又顾忌什么,连忙摇头把他从脑海中剔除,只冷冷笑道: “前辈可要好好活着,看着宋国灭亡那天,我来敬前辈一杯喜酒。” 说罢拂袖而去了。 不同于沈溆的悲愤,岑金声和王泓敏的匆忙,长公主孤身来到了大国恩寺,偏僻的厢房中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她推门而入,隋安邦一脸惊喜,连忙放下书走到她身旁。 “阿尧,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想找你都找不到。” 长公主妆容淡雅,身穿山茶花色素衫,反而显得更加出尘。 她抱住隋安邦,在他怀里深吸了一口他的味道。 “安邦,和我讲讲你的身世吧。” 隋安邦表情僵硬,“不是说好春闱后再……” 长公主的眼神立马黯淡了下来,强装的笑容也转瞬即逝,从他怀里轻轻地挣脱出来。 整个人与以往大不相同。 “你继续念书吧。” 隋安邦心思细腻,语气尽量放得温柔,“怎么了?” 长公主坐在不远处,“没事,想让你陪陪我而已。” 隋安邦坐在她身旁,拉着她的手:“我今天不读书了,专门陪着你,你说吧。” 长公主眼波流转,在他脸上逡巡,最后落在他脖颈处,半跪在床榻上慢慢吻了上去。 隋安邦不敢动,感受着她的动作,那灼热的温度逐渐从锁骨转移到了后脖颈。 他喉头微动,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阿尧……” 那片柔软突然停在某处不动了,随后撑着他的肩膀离开了: “这个八宝花纹身是什么?” 隋安邦心跳加速,又想到她根本不懂这些,于是告诉她: “我母族……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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